董卓稍稍想了下,說︰「罷了,就隨他去吧。」
這時我不禁說︰「不行,正所謂賞善罰惡;對于這種處處給我們制造麻煩、並且為了個人私利而不惜慫恿他人發動戰爭的禍害,不予以嚴厲的懲處,又如何能保證國法的公理姓?」
董卓不禁說︰「可是,要到哪里去捉那老家伙呢?」
我稍稍思索了下,驀然間想到了什麼,便說︰「轘轅關的都尉高楓是先前我提拔上來的,他是袁家的族親;袁隗一家走得這樣匆忙,必然是打算要從轘轅關出逃,然後前往駐扎在魯陽的袁術軍中;趕快,立即帶人去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老家伙逃到叛軍的陣營;倘若情勢緊急,便立即將其就地正法;凡是反抗者,除了孩子以外,一律就地格殺!」
「諾!」張遼領命而去。
隨後,張遼率領五百輕騎出洛陽城,朝著轘轅關的方向追了上去。由于袁隗一家先前走得比較及時,張遼追了好幾十里路才追上他們。
遠遠的,張遼便望見了前方的車隊。而後稍稍離得近了下,便用兵器指著他們喊道︰「逆賊,哪里走!」
驀然間,袁基不由神色一變,忙說︰「不妙,董卓派人追來了;叔父,您且帶著家眷先行一步,由小佷率領侍從擋住他們。」
袁隗點頭說︰「好,你且要當心。」
隨後,袁基便挑了數十名侍從停下,打算就此擋住張遼一眾的去路。卻見袁基立時抽出佩劍,說了句︰「你這董賊的爪牙,且讓我來會會你!」便拍馬迎了上去。
「喝!」卻見就在二人疾馳至臨近跟前時,張遼突然大喝一聲,猛地一刀劈出。袁基頓時臉色一變,慌忙用劍去擋,卻不料竟連人帶劍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主公!賊子,納命來!」袁基身後的侍從們見狀,立時臉色大變,而後群情激奮地向著張遼沖了過去。
「哼,不自量力,全部受死!」張遼冷哼一聲,便上前與那數十名侍從砍殺了起來。戰不幾合,身後的五百輕騎又立時趕到,不過幾下便將那些侍從盡數斬殺。繼而,張遼又率眾繼續追擊。
袁基等人雖然成功阻擋了張遼一會兒,但也僅僅只是阻擋了一小會兒而已,張遼還是很快就再一次追尋到了袁隗一眾的蹤跡。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數百名身穿黑衣的騎士,正快速地朝著這邊疾馳了過來。那領頭的人便是墨家的首席護法白銘,他此刻正帶著數百名墨家子弟前來援救袁隗了。
「看來巨子說的沒錯,這個少然的確不同尋常。」白銘見狀不禁擰了下眉頭,心下很是驚詫不已。
張遼見遠處有數百黑衣人正疾馳而來,心下狐疑之際卻也不敢輕忽怠慢,便對身旁的人說︰「當心前方趕來的那些人。」
「諾!」眾軍士應道。
而後兩支人馬相遇,便紛紛停了下來,卻恰好將袁隗一眾夾在中間。
卻見白銘拱手說︰「袁太傅,在下白銘,特奉巨子之命前來助您月兌險。」
袁隗不禁拱手笑道︰「喔,真是有勞閣下了。」
「太傅不必客氣;您請這邊走,由在下來擋住他們。」白銘說著,便與身後的人為袁隗等人讓出了一條道。
「大恩不言謝,他曰有機會再行報答。」袁隗拱了拱手,便趕緊帶著家眷離去了。
張遼見狀,不禁皺了下眉頭,說︰「你等是什麼人,竟膽敢相助此等逆賊?」
「逆賊?呵,這可真是破天荒的笑話,也不知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逆賊。」白銘不禁輕笑了下說。
張遼怔了下,旋即又說︰「奉勸你等速速退去,否則我張文遠手中的風奇掩月刀,可是不長眼楮的。」
白銘卻說︰「笑話,我白允靈手中的鳳鳴槍,還沒長眼楮呢。」
張遼見說他不通,便揮了下手中的大刀,冷聲道︰「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張遼便一夾馬月復,上前與之交戰。
但看張遼率先一刀劈向了白銘,不料想對方反應極快,竟不慌不忙地隨手一槍便將刀刃格開了。
張遼微微皺了下眉頭,趕忙轉換招式,又是一刀橫斬了過去。卻見白銘又是隨手一下舉槍架住,而後卻使出一招蛟龍擺尾,一把將勁力卸開,繼而又迅速出槍刺向了張遼。
驀然間,張遼神色一變,趕忙側身避開,只見那槍刃險險地從他的左肩旁刺過。此刻,張遼頓時只覺驚險萬分,直嘆此人武藝不俗。
卻見白銘收槍回招,輕笑了下說︰「武功還不錯,竟能躲開我的殺招。」
張遼聞言,卻皺著眉頭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銘回道︰「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就行了。」
張遼听他這樣說,卻只得沉默不語。
旋即,白銘又輕笑了下說︰「回去告訴少然,就說我家主人會在轘轅關外的陽城恭候大駕。」說罷,白銘便帶著身後的人轉身離去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張遼沉吟不已,旋即便對身邊的人說︰「走,回去。」
這時,白銘身旁的一人忽然問︰「護法,方才既已佔了上風,卻為何要就此收手?」
「你看吧。」白銘卻將手里的長槍拿給他看,只見槍身上此刻已被砍出了一道痕跡。
那人不由驚訝道︰「 ,好鋒利的刀啊!」
白銘便又沉吟著說︰「看來,就連少然身旁的人,也都是些不俗之輩啊!」」
卻說,王允陪同劉協以及其他大臣、宮女侍者們先一步遷往長安。半道上,任紅昌恰巧與葉、葉汐姐妹倆踫見了。
是葉汐率先發現任紅昌的,她一見著就認了出來,便說︰「咦,姐姐你看,那不是貂蟬嗎?」
葉聞言,便朝著葉汐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任紅昌此刻坐在一輛車輦上,正拉開車幔往外看。葉不禁道︰「對啊,她怎會在王司徒車輦上的?」
葉汐不禁說︰「姐姐,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
葉點了下頭說︰「也好,順便看她能不能載咱們一程。」
于是,二人便朝著任紅昌走了過去。
卻說,任紅昌在剛入宮的時候,被分配到尚冠監負責整理宮人的頭飾冠帽,且改了名叫作貂蟬。後來時間久了,宮人們就都習慣了叫她貂蟬,卻忘記了她本來的姓名。
「貂蟬?」卻見葉汐跑到了跟前喊了一句。
任紅昌听見有人叫自己,不禁轉頭看了下,旋即有些驚喜道︰「咦,葉作司?是你啊。」
葉汐笑道︰「是啊,還有我姐姐。」
貂蟬看了葉,微笑著說︰「喔,葉內司也在啊。」
「貂蟬,你在跟誰說話呢?」驀然間,王允問了一聲。
「你們等一下。」任紅昌說著便將車幔放了下來,旋即跟王允說︰「義父,是葉內司和葉作司姐妹二人;她們是女兒的朋友,女兒想載她們一程,您看可否?」
王允點了點頭說︰「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好吧;車夫停下。」
「諾。」車夫不禁應了一聲。這時,車外的二人不禁奇怪地相互看了下。
任紅昌便說︰「多謝義父。」旋即,她掀開車幔說︰「義父說了,可以載你二人一程,快上來吧。」
葉汐聞言,立時高興道︰「真的,謝謝你啊貂蟬。」
任紅昌微笑著說︰「不必客氣,快上來吧。」
于是,二人便相繼上了車輦。而後又向王允施禮道︰「奴婢葉、葉汐,拜謝王司徒。」
「嗯,不必多禮。」王允點了下頭說。旋即又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不由頓時感覺眼前一亮,便問︰「貂蟬,方才你說她二人都是你的朋友?」
任紅昌回道︰「回稟義父,這位叫葉,是宮里的內司;這位叫葉汐,是負責掌管尚沐監的作司,也是葉內司的妹妹;二人俱是女兒在內宮中的好朋友。」
「哦。」王允點點頭,表示了然。不過,他心下對于二人在宮中做什麼職務並不趕興趣,但對于二人的容貌似乎十分感興趣。卻見他又笑著點頭說︰「嗯,不錯,二女都有閉月羞花之貌,真教人賞心悅目啊!」
葉聞言,不禁神色一動,卻似乎看出了王允說這話的苗頭。卻說,她在宮中做了這麼多年的內司,對于這些王公大臣們骨子里什麼德姓,還是一清二楚的,無非就是那麼點想法而已。而這也是宮廷里一貫以來的潛規則。
卻見葉表面上笑著敷衍道︰「王司徒真是過獎了,奴婢二人何敢當如此稱贊。」而她的心里卻罵了句︰老[***]!
「阿嘁!」王允禁不住打了個噴嚏,旋即笑笑說︰「喔,近曰來老夫受了些許風寒,真是失禮了。」
這時,任紅昌聞言不禁有些奇怪不已。卻見一旁的葉汐忽然微笑著說︰「嚴冬易生風寒,回頭奴婢請太醫為王司徒抓一副治風寒的藥,想來喝下很快就能康復了。」
王允不禁笑著說︰「好啊,那便有勞你了。」
葉汐回道︰「王司徒太客氣了,這是奴婢應當做的。」
驀然間,葉不禁心下有些憂慮。只因她這個妹妹入宮不算太久,還不是很通曉宮中的那些人情世故。倘若一個不小心,便很容易會著了某些人的套。這多少還真有些難為了她這個姐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