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十九章 遭變

作者 ︰

無奈地帶著大皇子折騰了半晌,璟萱和婧瑜才再度歇了下來,只是這樣,二人也是十分疲憊了。

璟萱吩咐下人去了小廚房做些菜色,便留了婧瑜在自己宮中用膳了。

「這孩子也真是鬧騰,難怪皇後那麼煩心。」婧瑜端過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無奈地一笑。

璟萱望著那孩子蹦跳離去的身影,微微發怔,月兌口道,「我倒希望,我能有這樣鬧心的份兒……可惜……」

「妹妹何須傷感?還年輕著呢,再者,皇上眼下待你也不薄。」婧瑜趕忙安慰道。

璟萱無力地一笑,並不作答,只是冷眼瞧著窗外的臘梅,方才,被那小祖宗牽著出去遛了一圈,身上沾染了不少梅香,竟有些留戀那園中的梅竹了。

「只是妹妹……皇上再寵你,也不如當初那樣一枝獨秀的日子了,這吳煙嵐心懷鬼胎是要注意,只是妹妹可曾深究過她為何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和妹妹作對?」婧瑜眼含深意地瞄了眼璟萱,「還有……這大皇子終歸是皇後的孩子,還是少沾染為妙,這宮里,從大人到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宮里的孩子都早熟,他早不該是這般任性玩鬧的樣子了。」

是嗎?這麼說,從認識到今日,這孩子都是在騙我?璟萱無力的一笑,「無所謂,他也沒做什麼,這宮里的孩子都可憐些,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左不過和他玩玩兒罷了。」

「偶爾是可以,只是不能過于親近,不然皇後那里也是有麻煩的,她說不定還以為你離間他們母子呢!」婧瑜道。

其實這宮中感情的破裂何須離間,多得是猜疑了,不過是這些孩子暫時還不會去揣測人心,璟萱一笑,並不在意。

只見婉菊小心地踱步進了內殿,一臉嚴肅,「娘娘,皇上叫您過去一趟,即刻!」

璟萱瞧她陰沉著的臉,心中有數,便說了句,「本來想留姐姐用膳的,眼下看來,只能放姐姐走了。」

「你先去吧,皇上這個時候找你,怕是有要緊的事情。」婧瑜說著,便起了身,準備回宮。

「那天色已晚,姐姐小心,我備了轎攆送姐姐回去!」璟萱起身,握起了婧瑜的手,附在她耳邊道,「姐姐既知在這宮中需時時小心,步步注意,那麼便珍重自身,不必多為妹妹費心了。」

話已至此,相信婧瑜心中也十分明白,璟萱便安心地笑了。

簡單地洗漱打扮過後,璟萱便款款地走出了殿門只見門口已經停好了一架轎攆。文公公立在一旁,見自己出來,忙迎了上來道,「小主,您可出來了!快些走吧,皇上等候您多時了!」

璟萱微微頜首應了一聲,便鑽進了溫暖的轎攆內,在輕微的搖晃下離自己的宮門逐漸遠去。

璟萱自復寵後,皇上一直很是上心,總是將她的宮殿安排在龍殿的不遠處,可是這回,璟萱覺得過了許久,不禁撩開了簾,朝外面望了望,發現周圍的牆壁的花紋驟變,已不是平日里瞧見的那樣。

大驚失色之余,璟萱趕忙緊張地喚道,「文公公!」有了上次的先例,她的心驟然縮緊,只怕這次再遭人算計。

聞得那有致的腳步聲,璟萱疑竇頓生,只听見文若海道,「娘娘!怎麼了?有何事吩咐奴才?」

璟萱懸著的心稍稍放了放,依舊不安地問了一句,「這里是哪?」

「哦。娘娘寬心!這里的確是行宮的偏僻之處,這條小徑是通往皇上新建的道場,皇上正在道場等著娘娘呢!」文若海答道。

璟萱瞥了眼地上的泥濘坎坷的小徑,不太明白,為何永煌又突發奇想在這里修道場。

「娘娘,您就放心吧!奴才不會送錯地兒的。再說了,您要是有什麼閃失,奴才這兒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說著,文公公在脖頸間比劃了下。

璟萱一笑,「好了,你專心帶著路吧。」說著,便放下了簾,這麼看來應該不是哪位妃嬪的主意,可是自己心中越發不安了起來。外面的風聲听起來,如同刀刮擦著樹木和牆壁,幾縷冷風鑽進了轎中,璟萱縮了縮身子。

竟在這時,轎攆停了,只听見文公公喚了一聲,「娘娘,到了!還請娘娘下轎吧!」

轎簾被驟然掀起,一陣冷風灌進了轎內,璟萱剛剛踏出轎攆,婉菊便拿來了貂皮大氅。

璟萱輕輕地擺了擺手,「不必了,一會兒進去也就暖了。」

「呃……娘娘,您還是披上吧,里面冷得很,是不燒暖爐的。」文公公忽然恭敬地作揖提醒了這一句。

這里面究竟是什麼地方?璟萱依言,披上了貂皮大氅,抬眼望去,這里竟是一片廢棄已久的道觀,借著朦朧的月色,依稀可以看見那牌匾上月兌掉的漆塊,還有那邊角的碎石。牆壁上更是爬滿了青苔和枯黃的藤蔓。

「娘娘,請進吧!」說著,文公公便著人開了那扇破舊的門。

「吱呀」一聲之後,無數的白色飄帶出現在了璟萱眼中,一座純黑的棺木在正中央端放著,一個大大的「奠」被嵌在正對面的牆壁中央。這里,是靈堂!

只見那黑棺邊上一個白衣身影就這樣立著,靜靜地立在一旁,不言不語。

璟萱難以置信地扶著門框踱進了這靈堂,只听見身後竊竊私語著,似是文公公攔下了婉菊。她顧不得身後之事,小心翼翼地踏進了這靈堂,似是怕沖撞了這里的人,她步步輕緩,只听見身後的門被驟然關緊。

璟萱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緊閉的房門上破損的窗紙還在冷風中飄蕩。

「你來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只是這聲音竟帶了從未有過的頹喪和失望。

「皇上……」璟萱驚訝地瞧著永煌滿面頹色,跪下道,「皇上,萬福金安!」

「不必了,朕再也安不了了。」說著,永煌便頹喪地蹲坐在了地上,一手扶著棺木,一手撫額,「我不明白,她為何不等我?為何?!」

說著,璟萱就見兩行清淚從永煌的眼底滑落,她跌跌撞撞地狠狠摔到了棺材邊上,隨即驚訝地掩著口鼻,眼淚奪眶而出。

這棺材之內竟然是一個身著囚衣的女子,只見她身體浮腫,面目已然難以清晰辨別,這大致的輪廓卻和璟萱驚人的相似。

璟萱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一片茫然地看著那駭人的女尸,怎麼會……這真的是自己?她恐懼地向後退著,難以想象有一日,自己竟然是這麼和從前的身體相見。

不!不!自己還活著!還活著!她是誰?!

已經死了,這是新的身體……再也回不去了。

這兩股念頭在璟萱的腦海中緊緊纏繞著,她發狂般大叫了幾聲,口中念念有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突然,她的身體被人狠狠地扳了過去,她驚恐地對上永煌那雙布滿血絲的眼,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永煌的言語無比頹喪,眼中閃爍著疑惑和渺遠的希望。

璟萱呆愣住,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瞬間恢復理智道,「皇上……這是誰?!這……就是臣妾夢中的女子!怎麼會是她?!怎會是她?」

此話剛剛落下,就見永煌淚如潰堤,奔涌而下,他難以承受地蹲下了身子,掩住了面,嗚咽道,「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死的!不會的!不會的!」

璟萱愣愣地站在一旁,她從未見永煌如此失態過,過去沒有,而今作為皇帝,更是沒有,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尚處于震驚中的她,不能明白,這具尸體是哪里來的?為何還未離宮就找到了這具尸體。她自己是真的死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是嗎?

陰冷的大殿刮起了陣陣陰風,那棺材中的女子,顯得無比荒涼和悲愴,棺材邊上的兩人,一個泣不成聲,一個驚駭過度。

這冷風夾雜著的哭泣之聲越發淒厲了起來,不覺間,這靈堂中的蠟燭已經燃了半截,而那些在屋外守候的奴才早已在驚恐與不耐煩之中,這里偏僻荒涼,黑暗之中的恐懼本就會讓負面情緒放大。眼下,那班奴才早不如白日里馴服。

「文公公,您說這皇上大晚上的讓奴才們來這里是要干嘛呀,這里陰森森的,又冷,實在不是皇帝該在的地方啊。」一個年級稍大的太監問道。

「聖意哪里是你我能夠揣測的?好生地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咱們就在這兒等著皇上就好。」文若海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

外面的陰風越發大了起來,枯敗的樹枝在狂風的肆虐之下盡落,周邊越發詭譎了起來。

婉菊在一旁也凍得十分難受,她不斷地搓著手,看著身邊的人,踟躕了半晌才踱到了文若海身邊小聲道,「文公公,奴婢有些事想要請教公公!」

「請說吧。」文公公倒也客氣。

「奴婢方才偷偷地瞄了一眼,發覺里面是一個靈堂,皇上身著白衣在其中,據奴婢所知,唯有先皇逝去,皇上才披麻戴孝過一次,難道這里面是先皇的靈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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