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二十二章 失策

作者 ︰

「在場的就有醫女,只不過微臣不放心,微臣本身也帶了太醫來,若是皇上想要了解清楚相關情況,微臣完全可以叫他來好好地將所知的事情告訴皇上您,再者,若是皇上不信,也可以親自去查詢醫書。」丞相道。

璟萱冷笑了一聲,「即便是真的有這種香,那麼……同本宮有何關系?莫不是丞相覺得那香是在本宮的宮殿之中?」

這種低等的招數,想必也是為他們這伙人量身定做。

「正是。」丞相倒也不客氣。

永煌一直倚在椅子上,冷冷地睨著面前的幾個人,這個時候他才微微動了動手指,道,「若真是如此,搜宮倒也不算過分。」

璟萱一愣,抬起頭對上永煌那深不見底的雙眸,他是想要如何?這個法兒,若說公正公平,表面上看起來也許是這樣,可是,這也給了太多人栽贓嫁禍的機會,那東西就算不在自己的宮中,也可以是旁的人放置的。

難不成永煌就要這樣容得他栽贓自己?

璟萱心頭一陣寒涼。

「既然如此,文若海你帶人去頤妃宮中看看吧。」永煌蹙眉道。

「皇上!」璟萱著急地喚了一聲。她倒不是信不過文若海,只怕這位丞相大人一早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再安插人在皇帝身邊,那豈不是躲都躲不過了。

「愛妃有何異議?」永煌淡淡地問了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緒。

璟萱剛要踱步上前,現下卻不禁緊攥著手,臉色不好。

「若是娘娘心中無愧,想來也不會有何異議。」丞相道,那老奸巨猾的面孔之上,綻出了一個得意的笑。

「自然沒有,只不過臣妾有個提議。」璟萱道,「誰也不能確定這種香究竟是特制的還是尋常的香料之中就有的。也許只是這一抹香放的重了而已,若是如此,臣妾要背負著這種毒害的罪名,實在是不公。」

永煌輕咳了兩聲,「那麼便帶更多的人去搜查六宮吧。」

文若海頓時怔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看了永煌一眼,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六宮都查?這……這是要保護娘娘……可是這,「皇上!」

「快去吧,朕還有很多事情,不想為這一件事情拖延這麼久。」永煌不耐煩地添了這一句。

淡淡的語氣,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最為尋常的事情,好像無關人命,無關朝廷和後宮。

他們自然也就沒法真的了解永煌心底的那些情緒。

「皇上……這……」丞相仿佛也想開口勸些什麼。

卻不想,永煌又冒出了一句,「也搜一搜平日里妃嬪侍寢的地方吧。」

璟萱愣了愣,旋即心頭一喜,這麼好的計策,永煌還真是費盡了心思。

「是是是。」文若海再次愣了半晌後對上了永煌那殺人的目光,趕緊唯唯諾諾道。

丞相不明所以,他是一心為女,急急忙忙地就喚了已經守候在門外多時的太醫,幾位太醫紛紛鑒定了下,紛紛表示此種香料對人的影響極大,尤其是對人的情緒,長期下來,有引發多種病癥的可能。

璟萱趁機再度嗅了嗅那香味,和她想的一樣,這種香料並非特制,或者說,只是尋常的香和尋常的香混成了一種厲害的藥物,奇巧法兒,真是用心。

幾位太醫嘰嘰喳喳地討論了半天之後,整個大殿都陷入了寂靜,永煌讓在場的幾位坐在了一旁,自己則是批閱起了奏折,仿佛根本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麼一樣。

璟萱的心還是高高地懸著,不敢放下,畢竟搜查的結果還未出來。

「娘娘。」閆染踱到了璟萱身邊,小聲道,「倒不如讓奴婢去太醫院看看吧。」

璟萱心頭不安,「之前離宮了那麼久,你在太醫院的地位早就大不如前,又是這樣的時候,你再去……是有何安排?」

「奴婢覺得宸夫人瘋癲之事有蹊蹺,那個香料的確會干擾一個人,的確會對人的情緒產生影響,再加上那些所謂的驚嚇,宸夫人變成那樣的確是可能的。可是……奴婢總是覺得奇怪……」

璟萱見她緊蹙雙眉的樣子,想來是有真的蹊蹺,她便輕輕地撫了撫衣袖道,「你去吧。想來你做什麼也沒什麼影響。」

呼啦一聲,窗前的竹簾驟然落了下來,就听見外面人急急忙忙地叫著,「皇上!皇上!找到了……」

是文若海的聲音?

璟萱驚愕地起了身,他這樣一臉興奮的樣子算是什麼?

只見文若海慌里慌張地跑到了大殿之上,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手中舉著一個碎花小瓷瓶道,「皇上,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香料……」

說著,文若海見永煌點了點頭,立馬將這瓶塞給拔了出來,一股濃郁的香味飄了出來,正是方才衣服和旁的物件上的那股味道!

嗆人至極,璟萱不禁掩住了鼻子,「皇上……這……」

「塞上吧。」永煌淡淡地吩咐道,「這個是……只搜出了這一瓶是麼?」

文若海趕忙點了點頭,「是,只有這一瓶……」

「皇上!眼下人證物證俱在,還請皇上秉公處理!」丞相立馬站起身,作揖道,振振有詞。

這個瓶子,很特殊,方才文若海進殿的時候,璟萱就嗅到了那股氣息,近了些才發覺,那瓶子上有許多的小孔,還是各種形狀,上面的花紋也是極為特殊的設計,匠心獨運。這種瓶子在宮中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而這個瓶子放在哪兒都一樣,即便是不開塞子,這味道也會幽幽地飄出。

這怎麼可能是某個人有意弄的?璟萱不屑地瞅了丞相一眼,若這個是人使用的凶器,豈不是先害了自己?!

只見文若海猛地一愣,一臉茫然,片刻之後才急急道,「皇上!皇上!不是這樣的……這個是在妃嬪侍寢的那個殿中發現的……」

此話一出,仿佛一道驚雷劈下,殿中的人幾乎都怔在了原地。

丞相一臉不信,猛地上前踱了幾步,一把搶過了那個瓶子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頤妃宮中呢?」

文若海瞥見丞相那駭人的臉色,不敢輕易面對,趕忙對永煌道,「皇上,頤妃娘娘的宮中的確是有這股香味。很多妃嬪宮中都有……只不過只有皇上常在的那個地方才有這麼濃郁的味道。」

永煌盯著糾結萬分的丞相,本無情緒的臉上,竟然在唇邊綻開了一個冷意的笑,這男人,真是好笑。

「皇上!」丞相錯愕萬分,心頭無限疑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很多的事情交織在一起,無數的懷疑和猜測在心中踫撞,也不知道該如何發問了。

璟萱則是一臉震驚地問道,「皇上,這如何可能?是有人要害皇上,然後誤傷了旁的妃嬪?」

永煌的眸子流轉在案桌之上,無謂地動了動手指道,「丞相是懷疑是朕害了宸夫人,還是懷疑,有人謀害朕?抑或是旁的猜想?」

丞相顫顫巍巍地跌跪在了地上,「臣……」

「丞相大人的心思不放在國事之上,倒是對後宮的事情清楚得很哪。」永煌淡淡地吐出了這句話,端起了身邊的一杯茶啜飲了幾口。

璟萱無聲地笑了,「丞相大人有那個魄力要求搜本宮的宮殿,定是有所證據,或者有什麼可靠的消息,況且那麼些個東西也都拿上來了,這些是哪里來的呢?」

丞相狠狠地瞪了璟萱一眼,道,「皇上,這真的是那個人作案所用的東西,自從宸夫人瘋癲,臣就派了自己的手下保護宸夫人,這些全是那一日的打斗之後留下的,只不過……臣的屬下追到了那個人的老巢,還是讓那個人給跑了。」

璟萱瞥了丞相一眼,他不會是這種輕率的人,當朝丞相可不是靠著外戚才爬到了這個位置。

「那麼又是怎麼牽扯到了頤妃身上?」永煌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語氣。

「當晚,臣的部下追逐那個人時,那個人是朝著頤妃宮殿的方向而去,並且,臣的屬下也看出了頤妃下人行為舉止十分古怪。」丞相深深地垂首,正色道。

「呵……」璟萱忽然笑出了聲,「丞相大人還真是厲害,竟然敢私自派人窺視本宮,這宮闈秘事,丞相是不是每一件都知曉啊?」

丞相頓時臉色鐵青,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丞相大人的愛女之心,朕可以理解,只不過,這宮中的事情,朕一向不喜前朝官員插手做些什麼。」永煌冷冷道,「這畢竟是朕的家事,即便是打著關心朕,關心自己女兒的名號,罪過也是不可寬恕的,何況還是栽贓誣陷?!」

只見丞相眼珠轉了轉,忽然指向了璟萱道,「你!定是你!你一早就將那個香料瓶轉移,或者藏到了別地兒,你一早就做了準備。那個……那個醫女呢……」

璟萱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丞相,還請你自重,如果你再不停下對本宮的污蔑,本宮可不怕將你數罪並罰!」

話語擲地有聲,忽而,只听得這大殿的門被驟然推開,只見閆染款款踱入了殿中,笑道,「方才在殿外就听見丞相大人在喊著奴婢,只怕,大人見到奴婢之後會寧願奴婢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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