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瑾楓冷冷一笑,拳頭握的越發的緊了。
水淼失蹤三天了,御瑾肅不可能不查——水淼可以說是御瑾楓和御瑾宏身邊的人,這麼重要的人御瑾肅不可能不備案。
「大哥倒是閑適。」
御瑾楓冷冷說道,當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御瑾肅將原本要灌入口中的酒頓了頓,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御瑾楓,轉而靜靜說道「偷得浮生半日閑。」
御瑾楓雙手環胸,涼涼笑道「大哥難道不著急麼?」
他犯不著和御瑾肅繞彎子,彼此都是明白人,又何須拐彎抹角?
「哦?此話怎講.」
御瑾肅一臉無辜的看著御瑾楓。
御瑾楓一臉反胃,索性連最後一絲余地都不想留了,取出信封,對御瑾肅冷冷問道「她在哪里?」
御瑾肅暗自吃了一驚,信封什麼時候落在御瑾楓手上了?轉而又恢復了平靜,不過就是一封信,能夠說明什麼?
御瑾楓似乎看出了御瑾肅的想法,繼續說道「大哥您可以不怕這封信落在父皇手上,只是父皇睿智,一向厭惡後宮干政,娘親和兒子通傳私信不要緊,可是如今在緊要關頭。大哥,您可得小心還沒落在您身上的太子之位啊。」
御瑾楓的話旋轉在御瑾肅的腦海中,笑容不變,反而更增。
他冷冷的看著御瑾肅此刻的僵硬,不知該如何回說的尷尬神情。
那個人的死我還沒有跟你算帳,現在又惹出了水淼不見了的事情,還跟你有牽扯不清楚的關系,我又該如何放過你?
我若痛上十倍,你定會比我痛上百倍。
御瑾楓的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掀得開了些。
「大哥,她在哪里?」
御瑾楓走到御瑾肅的身邊,兩人靠的很近,御瑾肅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
「她,誰啊?」
御瑾肅繼續無辜的詢問。
御瑾楓的手驟然掐住御瑾肅的脖頸,臉上的暗黑之氣顯露無疑,不斷的掐住御瑾肅的脖頸往里走,風雨欲來之態,因此引來府中的丫頭婆子一片的驚叫聲。
「三弟,放手——」
御瑾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顯然沒有想到御瑾楓有一天會想要除掉他,且是在這麼正大光明的地方。
他試圖挪開御瑾楓的手,御瑾楓冷笑,冷冷開口「大哥,你不想死狀太難看就別試圖掙扎。」御瑾肅陡然一驚,試圖用雙腳去絆御瑾楓的腳,御瑾楓提起御瑾肅雙腳懸空,以輕功之態將他逼入死角內。
風聲沙沙落在身後,吹起御瑾楓的頭發,御瑾楓的桃花眼偶爾掀起,露出的笑容十分陰冷,看的御瑾肅往心理面打顫。
「呵,有膽子你就殺了我。」
御瑾肅淡淡說道。
「給我閉嘴-」
御瑾楓驟然喝到。
府內的丫頭,婆子立馬消聲。
「大哥——」
御瑾楓笑了笑,捏住御瑾肅的脖頸更加緊了緊,御瑾肅看過去只覺得詭譎。
「你若再不說蘇蓉被你藏住的地方,父皇會見到的也許只是你的尸體了。」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溫柔,只是最後三個字咬的死死的,讓人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御瑾楓若是想要收拾一個人,可以說是一個輕而易舉的事情,當初對御瑾肅尊重,只是出于禮節需要,只是如今,他想到可能是御瑾肅帶走了水淼,整個人都無法平靜下來。
他已經失去了泠鏡悠,不想再因為御瑾肅失去水淼。
雖然連他自己都模糊了泠鏡悠和水淼這兩個人在他心中的定位。
御瑾肅掩下眼眸中的一股惡毒,連咳了好幾聲,伸手拉住御瑾楓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以為,以為是我?」
語氣里面三分不屑,六分打量。
御瑾楓並未回應他。
御瑾肅繼續道「不過也來不及了——」
他涼涼笑道。
「她,在哪里?」
御瑾楓的語氣比之前更加沉了幾分,掐著御瑾肅脖子的手又深了幾分,好似真的要將御瑾肅掐死一般的決絕。
「我告訴你。」
御瑾楓的語氣低了幾分,用只有兩個人能夠听到的聲音朝御瑾肅冷冷開口「你已經害死過她一次,我絕不會讓你再害死一個。」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御瑾肅笑的更加不屑。
「想知道嗎,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御瑾楓帶著幾分懷疑的神情靠向御瑾肅。
「那就是——」
話還未說完,御瑾肅用盡全部力氣掐住御瑾楓的脖子!
屆時一個翻身將御瑾楓壓了下去!
兩人互相掐住彼此的脖頸,看向對方的眼神充斥著惡毒,腳下互相去踢彼此的大腿,小腿方向。
御瑾楓眼尖看到在庭院外中了些花花草草,拽著御瑾肅便往庭院附近滾去。
兩人互不相讓,御瑾楓趁御瑾肅掐著他脖子的時候一只手猛地打中他的肚臍,讓御瑾肅被迫放手。
「你要來打架是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御瑾楓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一只手拽著御瑾肅便往庭院扔去。
「沒那麼容易——」
御瑾肅吐了口唾沫星子,就在御瑾楓準備將御瑾肅扔進庭院的時候御瑾肅拽緊了御瑾楓的腳,御瑾楓早有準備一般的雙腳踩空,直接倒在地上,雙腳著地,與御瑾肅一起躺在了地上,一個翻身迅速起來,一只手靈活的在御瑾肅的身體上點了點,御瑾肅無法動彈。
御瑾楓拍拍手,將身上的塵土擦拭干淨,望向御瑾肅的眼光帶著些許的同情,些許的冷漠,他淡淡開口「大哥,幾年不見功夫見長啊——」
眼眸深不見底,語氣幾分譏誚。
御瑾楓風輕雲淡的說道「那一封信便是你與肅貴妃的通信,街頭傳聞你會被立為太子,你說你重病在握,母家撐腰,父皇敢將你立為太子麼?誰願意太子的身家高過皇帝?誰允龍床酣睡著即將蘇醒的獅子?你說是吧。」
皇家的波詭雲涌被御瑾楓輕描淡寫的說出,他淡淡分析著目前的形式,暗自提醒御瑾肅不可得意過甚,御瑾肅頭一次覺得他錯看了御瑾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