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個聲音竟然跟火神的一模一樣,輕佻又游浮,一听就被花梓涵辨認出了。
「就是,不如現在就進去,反正結界都設好了,難不成你害怕被被人發現麼?」又是一個女人插了進來,听得出她口氣中的輕蔑和嘲諷。
「滅口怕是某些人舍不得吧。」一個中性而飽含磁性的聲音隨即響起。
「呵呵,絕,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對女人從來都沒有過喜歡,說是享受,倒還貼切些。」火塔突然笑了起來。
「但願你等會兒下的了狠手。」中性的聲音戛然而止。
花梓涵頓時就覺得有四股強大的氣流,凝聚在自己的門外,只要自己推開眼前的這扇門,那絕對就會中了他們的陷阱。
她不知道火神怎麼會跟魔界的人勾結在一起,但是,想起之前四大神族因為滅世寶珠而起內訌的事情後,倒是可以理解他們現在想要至自己于死地的想法。
哼,想殺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砰!’
「是什麼聲音?」站在門外身背巨劍的光頭男子聞聲一怔。
「還廢什麼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女子黑色濃妝,眼角淚痣,黑色錦緞把婀娜的身體完美的包裹著,腰間纏著一條粗壯蟒蛇。
話音剛落,她抬起細長的美腿,利落的踢開了眼前的大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四個人就猛地沖了進去,兩人一組,朝房間的兩側跑去。
可是,等他們把整個房間都翻過一遍之後,都沒有找到花梓涵的人影。
這里唯一的出口就是剛剛那扇門了,而且這間房間里根本沒有暗道,她這麼大一個人,能躲到哪里去呢?
‘吱呀吱呀。’他們放在院子里把風的鳳鳴怪鳥突然疾呼起來,還不斷的撲騰著翅膀。
「壞了,出事了。」光頭男子暗罵一聲,忙沖了出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這後院里原本他們設下的清淨結界竟然已經被破壞了!
正當他們準備找回怪鳥先行離開的時候,天空中突然有東西掉了下來,‘噗通’一聲,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啊!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啊!」看到怪鳥巨大的鳥頭的時候,光頭男子頓時大驚失色,心痛的喊道。
「極,你叫魂啊叫,不就是一只尸獸麼,等回了冥界,我再送一只給你。」女子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一把拽起他脖頸處的衣衫,硬是把他啦了起來。
「唉,到底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寶貝!」這只鳳鳴怪鳥已經跟了極許久,平日里他就省吃儉用,喂怪鳥靈丹吃,想要加強他的斗氣,可是沒想到,自己如此悉心照顧的寶貝,竟然就這麼被人給殺死了。
他氣得兩眼通紅,殺氣肆意,伸手就去模身後的巨劍。
「不要沖動。」磁性的聲音驀然響起,隨即一個帶著斗笠,白紗遮面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按住了絕的手,又不動神色掃視了這安靜的院子。
突然,他那雙沒有眼白的眼楮瞪大了,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越睜越大,幾乎到了人類的極限。
看到他驚訝的樣子,火塔也有些好奇了,于是順著他看著的方向,也望了過去。
「不過是幾只喜鵲麼,有什麼好驚訝的。」火塔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用手去推身邊的絕。
沒想到,手指剛剛觸踫到絕的身體,竟然就燃起了一股火焰。
「啊!」瞬間,火焰就把絕的身體吞噬了。
他只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後,身體就已經化成了灰燼。
「怎麼,怎麼會這樣?」火塔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明明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那火怎麼會突然從手上出現呢?
「臭小子,你是想背叛我們是不是!」極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本來就對火塔很不滿意,要不是火魔大人吩咐這一次一定要四人一起行動,他是死都不會帶上這個煩人的臭小子的。
現在,他還動手燒死了自己的兄弟!
他一把扣住了火塔的脖頸,怒目圓瞪的盯著他,怒吼道,「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跟炎天轅一伙的!」
「我,我不是。」火塔臉色煞白的咳嗽了起來。
極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幾乎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身體的力氣好像已經被抽光了。
黑衣女人不悅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適時的制止道,「吵夠了沒有?對手都還沒有現身,你們就已經自相殘殺了,既然這麼喜歡打,那就打個你死我活好了。」
「墨,你給我閉嘴,你平時就跟這個臭小子眉來眼去,一看就是早有奸情!」極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殺光,他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
眼看著他就要把火神的脖子給擰斷了
空中突然飛出三根銀針,直射極的手背。
「啊!」處于暴怒之中的極根本沒有注意到突然射來的暗器,手背被那三根銀針打的生疼,吃痛的他,立刻就松開了自己的手。
「咳咳咳你,你這個惡魔!」大難不死的火塔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起來。
他的臉色煞白撫著胸口,脖頸里的紅色指印格外滲人。
「既然你都已經出手了,為什麼不現身?」墨不再管他們兩個,自顧自的走到了院子中間,扯著尖細的嗓子大喊,想要讓那個看不見的對手現身。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對方就是一直都不出現。
「該死的,這個人真是夠奸詐的,想要在暗地里玩死我們。」墨沒由來的覺得心情煩躁,見什麼都不順眼起來。
她轉過身沖著極喊,「我們先回去把情況匯報給火魔大人再說。」
「不行!我先要殺死這個臭小子,你沒看到麼,剛剛我要殺他,他的同伙就出手幫忙了!」極怒氣沖沖的吼著,又想伸手去恰火塔的脖子。
「你發神經,就算他的奸細,也要先帶回去給火魔大人審問過之後,才能處決,難不成你連規矩不管了麼?」即便知道他的個性沖動,墨也有些受不了。
她想要把火塔拉到自己的身邊,讓火塔離極遠一些。
可是伸出去的手,拉住的竟然是極的胳膊,而且腰間的那條蟒蛇竟然在她沒有下達命令之前,順著手臂慢慢爬到了極的脖頸里,一點一點,纏緊了!
球球怎麼喊她,她都沒有一點反應,于是只能跑出了房間,到炎天轅休息的地方求助。好不容易在水榭上找到了炎天轅,卻發現他在跟一個漂亮女人談笑。
哼,這個臭合契者,竟然敢背著小花在這里談情說愛,真是不要臉。
「小嚴,小嚴,出大事了啦,你快跟我來。」球球很煞風景的沖到了他們兩人的中間,用自己滾圓的身體,想要隔開他們兩個。
「出了什麼事?」听到球球的話,炎天轅立刻就不管那個女人了。
球球見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神色緊張的說,「是小花,小花她的額頭好燙啊,我怎麼喊她她都不說話,你快跟我去看看。」
炎天轅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他連招呼都給那女子不打一個,轉身就朝後院走去。
待他們走到後院的房間的時候,花梓涵已經從椅子上滾到了地上,身體半蜷縮著,雙腿微微抽動。
「怎麼辦,小嚴,怎麼辦啊。」球球急的滿頭大汗,它從來都沒有踫到過這種狀況。
「球球,你去把青蓮帶來這里,告訴他,梓涵發著高燒,讓他帶著藥過來,還有,千萬不要驚動其他人。」炎天轅用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額頭,就吩咐道。
「唔,我這就去。」球球立刻從他的肩頭跳下,急匆匆的蹦了出去。
炎天轅把花梓涵抱到床上之後,替她褪去了外衫,蓋好被子後,又走到了櫃子前,取了一條薄被,蓋在她的身上。
他坐在床邊,用手模了模她滾燙的臉頰,心里一陣心疼。
晚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會一下子發起燒來了呢?
等待的時間,似乎格外的漫長,他不斷的在房間里踱步,時不時的朝門外張望。
「小涵涵怎麼了,她怎麼會突然發高燒呢?」遠處,青蓮匆匆的朝這邊趕來,他的手上的還提著一個木質的藥箱。
一進房間,他就幾步走到了床邊,放下藥箱,就伸手去把花梓涵手上的脈絡。
他的神色突然微微一變,搭在脈絡上的手又挪了個位置,繼續看。
「這,這脈不太正常啊」他低聲喃喃,雙眉微微蹙起,又抬起手,輕輕翻開花梓涵的眼皮。
很正常,沒什麼怪異的現象,只是,剛剛脈絡突然停了好一會兒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呢?
在還沒搞清楚病因之前,他也不敢隨便下藥,只能俯身從藥箱中取出一根銀針,慢慢的插在花梓涵的頭頂當陽和伴星兩穴。
「咳咳」這兩針剛插下去,花梓涵就猛地睜開了眼楮,急促的咳嗽了起來。
守在一旁的炎天轅忙把她扶住她,又輕柔的幫她撫著後背。
「到底是什麼病,你怎麼看了這麼久都沒看出來?」他臉色陰沉的責問起來。
「急什麼,看錯了,你負責嗎,真是的,什麼都不懂就閃到一邊去,少嗦。」找不出真正病因的青蓮,也是又急又燥,心情頓時變得非常差。
什麼病因,他當然也想知道了,可是,有這麼容易麼。
突然發熱,咳嗽,明明就是感冒發燒的癥狀,可剛剛把脈的時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