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盲妻 143 女人,給點肉吃

作者 ︰ 窗外浮雲

「你們想知道什麼?」仇明陽淡淡地招眸掃了眾人一眼,淡定的性子顯示出他的沉穩。ai愨鵡唐熙靠著他而坐,頻頻往樓上望去,還在擔心著花憐,不知道花憐的肚子還痛不痛,對于被二十幾雙銳利的老眼盯著,她一點也不在乎,應該說是渾然無覺吧。

在那些老人家的眼里,唐熙的表現則是旁若無人,一副泰山壓頂也不變色的樣子,心里想著,此女配二公子,倒是合適。以二公子的身份,他的女人必定要大氣。不過二公子可是他們海家的姑爺呀,眼前這個女子不是海瑩小姐,怎能和二公子相配?

「樓上那個真是海瑩小姐嗎?她的眼楮?還有那個男人是誰?和她是什麼關系?」海明是醫生,不過在眾人當中,他倒成了領頭人,發話的還是他。

仇明陽抬眸看了看樓上,又看看屋外,溫沉地看著眾人,說道︰「幾位叔叔伯伯,夜色已深,我們今天奔跑了一整天,能否讓我們先休息一下?」

為了救花憐,他們在高空中飛來飛去,又因為擔心,身心都累了。

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摟著唐熙與她共眠,當然了,如果唐熙肯讓他吃點肉的話,他就會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嗯,三十一年來都是吃素,餓得實在是慌呀。

同床共枕一晚,仇明陽就渴望天天能抱著唐熙入眠,摟著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躺在一張大床上,雖說什麼都不能做,可她像小鳥一般依偎在懷里的感覺很甜蜜,能勾出他潛伏在體內的所有柔情,承受著煎熬,也承受著甜蜜。

怪不得冷天煜嘗到甜頭後,就把花憐霸得死死的,他才是花憐的未婚夫,多看花憐一眼,冷天煜都一副想挖了他的眼楮似的。

大手,不知不覺握緊了唐熙的手,手指還似有若無地拂撫著唐熙的手指,像撫模稀世珍寶一樣。

唐熙心不在此,沒有察覺到身邊的男人面對著二十幾雙如狼一般的老眼,還會想入非非。

海明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了,和同伴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便什麼都不再說,站起來,一個個扭身走出了屋外,海明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在他走出主屋的時候,他扭頭對仇明陽說了一句︰「希望這一次,二公子給我們的是希望。」

他指的是花憐是否真正的海瑩小姐。

仇明陽臉色一整,嚴肅地回應著︰「等到處理了某些人後,我會帶著花憐去做DNA鑒定的,我相信這一次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胡夫人都說花憐是海瑩了,胡夫人是二十五年前的陰謀策劃者,她說的不會有假,除非還有人從中做了手腳。不過他覺得那個可能性很低,因為花憐各方面都顯示出是海家的遺孤。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我自己能處理好。」

海明沒有再說什麼,扭頭離去。

倘大的大廳里只有仇明陽和唐熙兩個人了,唐熙還是頻頻地抬眸看著二樓,整顆心還落在花憐的身上,剛才花憐忽然說月復痛的時候,她比花憐還緊張,只是她習慣了照顧花憐,才會把緊張及擔心壓在心底里,不讓它輕易流露出來。

冷不防一張妖孽一般俊美的臉湊近前來,一雙鳳眸灼灼地盯著她的美眸,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屬于男性的氣味刺入她的鼻端,一回神,唐熙才發現仇明陽幾近貼在自己的面前了。她微愣,眨著眼,像是在猜測著仇明陽想干什麼,嘴里傻傻地問著︰「你近視了?看不見我了嗎?」

仇明陽微抽一下臉,如此曖昧的場合下,她不是嬌羞地說著︰「你想干什麼呀?」反而來一句︰「你近視了嗎?」

這女人,他發覺有時候真的少根筋,真不知道她以前如何在惡少手底下混日子的,更不知道她如何護著花憐長大成人的。哦,忘記了,這個女人一旦遇著與花憐有關的事情,馬上就會變成一頭凶猛的母老虎,把傷害花憐的人撕咬至死,狠得厲害。

雙面人!

對,他的女人,就是個雙面人!

嗯,他的女人?不錯,這樣說著特過癮,唐熙就是他的女人!花憐的身份漸漸被證實,他和花憐之間的關系,也就要擺到台面上來處理,他對花憐充滿了自責,一心想著補償花憐,但他不愛花憐,他對花憐的感情是那種兄妹的關懷,他可以很疼花憐,護著花憐,誰傷花憐他就和誰拼命,不過他就是不愛花憐。他想成為花憐的真正娘家兄長,和花憐做一輩子的兄妹,他要讓唐熙融入他的世界里,成為他真正的未婚妻,以後也成為他唯一的妻子。哪怕未來的路充滿了荊棘,只要唐熙有信心,他們都能斬盡荊棘,迎來彩虹。

「凌晨了。」

仇明陽低啞地說著。

唐熙繼續眨著美眸,凌晨了又如何?

驀然,唐熙明白過來了,一張俏麗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隨即就推著仇明陽,把仇明陽推開,人跟著站起來,扭身就走,嘴里丟回一句話︰「我先去看看花憐,你要是累了,你自己夢周公去吧。」

這家伙以保護她為名,逼著她和他睡了一個晚上,雖說沒有發生關系,可一想起,唐熙還是覺得渾身不自然,看到任何一個人,腦里都會不自然地想著,別人會不會知道她和仇明陽已經發展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此刻,他又想她跟著他一起睡嗎?

這里不是仇家了,少了那份危險的氣息,她要是再讓他得逞,她就不叫唐熙了。

「唐熙。」仇明陽眼明手快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住,不讓她去打擾花憐和冷天煜休息,「花憐應該睡了,她今天受到了驚嚇,又逃命,更情緒激動數次,有天煜照顧著她,你就不要再去當電燈泡了吧,人家夫妻倆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你真敢去當電燈泡嗎?」

仇明陽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到唐熙身後,另一只大手就纏上唐熙的腰肢,把她圈入懷里,聞著她身上的自然清香,他的鳳眸又沉了一分,真的很想把她摁倒,直接吃干抹淨呀。

「我不去看花憐,我找間客房總可以吧。」唐熙扳著腰間的大手,臉上的紅暈更濃了,紅撲撲的,就像三月里的桃花,艷麗得迷人,惹得仇明陽心里壓抑著的欲火騰騰地往上升。

「我對這里熟,我帶你去。」仇明陽低啞地說著,摟著她腰肢的手如鋼鐵一般硬,任憑唐熙怎麼扳,都扳不開。唐熙音一落,他馬上應答,隨即摟著唐熙就往樓上而上,擺明了就是不會放過唐熙。

越過了二樓,越過了三樓,一直上到五樓,仇明陽才把唐熙帶到東南面的一間客房里。

「客房都在五樓嗎?」

唐熙有點好奇地問著。

仇明陽低低地笑著,鳳眸掠過了邪肆的光芒。

別墅主屋共五層,每一層樓都有客房,他會把唐熙帶到五樓的客房居住,就是想靜靜地享受兩人世界,不被任何人打擾。

這里是海家的地盤,就算海俊豐一家人都不在了,但他的余威還在,再加上是一個島嶼,不是任何人都能登陸的,相對來說,比他的家要安全得多了。

「嗯。」

仇明陽應了一聲,不會笨到告訴唐熙,這是他的私心。

「佣人每天都會打掃衛生,每一個角落都很干淨的。」仇明陽解說著,松開摟著唐熙的手,改為拉著她走到了衣櫥面前,推開櫃門,里面擺放著嶄新的睡衣睡袍,男女的都有,是為臨時入住的客人準備的。仇明陽拿了一套略略透明又性感的睡衣給唐熙,體貼地指著浴室的方向,說道︰「跑了一天,你也累了,進去洗個熱水澡吧。」

「這些衣服……」唐熙遲疑著,沒有接睡衣。以為這些衣服都是海家人穿的。

「放心吧,全是新的,誰都沒有穿過,每一間客房里面都備有的。因為這里是海島,購物要到外面去,如果臨時有客來訪,留宿在這里,就會很不方便,海女乃女乃便吩咐佣人在每間客房里準備著嶄新的睡衣,可以讓臨時住下的客人換上,等到客人離開後,被穿過的睡衣就會換掉,絕對不會讓下一位客人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仇明陽解說著,鳳眸依舊灼灼地鎖著唐熙俏麗的臉。

「海女乃女乃就是花憐的親女乃女乃吧?」唐熙接過了睡衣,隨口問著。

「是。」

仇明陽的聲音放沉了三分,提到海家人,他的歉意,他的怒火又會狂燃,對胡夫人的怒恨便會加深。他會把胡夫人所做過的一切,加倍還給胡夫人,也讓她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唐熙感受到仇明陽情緒上的變化,看他一眼,便不再問下去,拿著仇明陽體貼地遞給她的睡衣走進浴室里去了。

二樓。

抱著沐浴過後的花憐走出浴室,夫妻倆回到了床上,花憐顯得很累,臉色也不算很好看,估計是累到了。冷天煜愛憐地摟著她,愛憐地說著︰「花憐,睡吧,我在這里守著你。」

花憐不說話,只是在他的懷里調整了姿勢,不久,便入睡。

冷天煜沒有睡,他一直看著花憐,把花憐的樣子一寸一寸地烙入他的心頭,摟著她的手,被她的頭枕得累了,他也不覺,只知道他不能放手,怕一放手,她又會失了蹤。

白天的驚魂,以及剛才她月復痛的驚魂,已經把他嚇得魂飛幾次了。

「花憐。」

冷天煜低喃著,愛憐的吻輕輕地落在花憐的臉上,「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愛到無法承受失去,如果沒有了你,我的世界將會一片黑暗。」

「鈴鈴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冷天煜真想把自己的手機從窗口丟出去,老是半夜三更響起,那些人難道不知道半夜三更打人家的手機很不道德嗎?不知道擾人清夢很不道德嗎?對方最好就是有天大的事,否則,他要劈了那個半夜給他來電的人!

「說!」

冷天煜看也不看來電顯示,一接電話便沉冷地命令著。

「煜兒,你這個渾小子,你還有良心的嗎?找到我的孫媳婦了嗎?救回我的寶貝曾孫了嗎?忘記了女乃女乃吧,一個電話也不打,還要我這個老太婆擔心得睡不著,半夜爬起來打你的手機,你這個渾小子,真是越來越沒良心了,你以為只有你才會擔心花憐嗎?我也會擔心她的!」

電話竟然是老太太打來的,冷天煜音一落,老太太劈頭就是一陣亂罵,一點都沒有了以往的大家長風範。從知道花憐失蹤開始,老人家的心就懸了起來,雖知冷天煜已經去救花憐了,可是到底救到了沒有,鞏逸也不知道,而且他們逼問鞏逸什麼,那家伙就像蚌一樣,不說就是不說,氣得他們都想把鞏逸這個鞏家繼承人撕了。

一直到深夜,鞏家人才離開,冷家人也帶著各種心思各自散去,只有老太太在房里怎麼也睡不著,于是不顧已經凌晨了,抄起電話就給冷天煜來電,幸好這一次冷天煜的手機不再響起冰冷的「你所打的電話已關機」。

「女乃女乃?小聲點,花憐睡著了。」听到老太太的聲音,冷天煜微愣一下,隨即又壓低聲音請求著,擔心老太太的怒吼會把花憐吵醒。

「她沒事吧?我的寶貝曾孫沒事吧?是誰敢動我的孫媳婦?抓到了綁匪嗎?」老太太雖然還是一肚子的火,不過听到花憐睡著了,她的聲音還是放輕了不少,知道花憐救回來了,她也放下心來。

「都沒事,綁匪還沒有抓到,花憐自己逃出來的。」冷天煜沒有把詳情告訴老太太,現在還沒有進行DNA鑒定,所以他還不想讓老太太知道。

「老天爺保佑,那孩子就是個聰明的,女乃女乃沒有看錯她。」老太太歡喜地說著,大小平安就好。听了她的話,冷天煜在心里月復誹著︰女乃女乃的臉皮還真是厚呀,是他沒有看錯花憐好不好?想當初女乃女乃還不肯接受花憐,為了拆散兩個人,差一點都把他的冷氏總裁之位奪走了呢。

「爸!媽!媽——」

夾著恐慌的尖叫聲忽然響起。

是花憐的叫聲。

冷天煜把手機一丟,反身就回到花憐的身邊,心疼地摟著花憐,輕拍著她,溫柔地安撫著︰「花憐,別怕,我在這里。」

花憐做惡夢了,夢見了自己的父母來看她,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走向父母,就看到一個惡毒的女人開著車朝她的父母撞過去,把她的父母撞飛了,血肉模糊……

冷天煜溫暖的懷抱,他溫柔的安撫,慢慢地撫掉了惡夢帶給花憐的恐慌,她的氣息慢慢地平穩下來,但兩行清淚還是滑出了她的眼眶,哪怕她沒有清醒過來,夢里的情景還是讓她落了淚。

冷天煜不敢停止輕拍著她的動作,低柔的嗓音像母親慈祥動听的歌謠,在花憐的耳邊一直回蕩著,帶給她安全感,也帶給她安穩的夢,不再發惡夢。

花憐!

我的愛!

以後,我是你的所有,我會努力讓你的余生再無傷害!

……

G城第一人民醫院。

某間高級病房里,胡夫人坐在病床前,眼楮看著床上還沒有醒轉的胡一同,手里卻抓著手機不停地打電話,臉上的神情陰冷嚇人。

「衛權,你確定全城搜過了嗎?沒有找到?」

胡夫人低冷地質問著。

花憐竟然逃走了!

不,應該是被人救走了!

肯定是仇明陽救走了,仇明陽有私人飛機,飛機一沖上藍天,就會月兌離她的信息網掌控,不知道他會帶著花憐飛往何方。

「夫人,都找過了,人,應該是被二公子救走了。」衛權答著,胡夫人沉默,衛權也沉默著,片刻後,衛權問著︰「夫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衛權到現在還不知道花憐才是海家遺孤,他只知道夫人綁架了唐熙的好朋友,A市第一名門少夫人,惹禍上身,被二公子獲知,後果,怕是不好擺平,估計要面對面交戰了吧。

以胡夫人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二公子的對手?

他不知道這個禍,夫人會如何去擺平。

胡夫人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地顫抖起來,衛權都知道的事情,她哪有不知道之理。以她的力量絕對抵擋不了仇明陽的報復,以前那個他還會幫著她,她想做什麼,他都幫著,也會幫她善後,但這一次,那個他……一想到他的無情,胡夫人就恨得牙癢癢的,但又無可奈何。

她之于他來說,只是一個固定的玩物,但仇明陽之于他來說,卻是他的繼承人,是他的愛子,是他和他的天仙美妻所生的愛子,比她這個玩物重要得多了。

不過……

胡夫人冷笑著,她還要再賭一次。

「衛權,依雀呢,可有她的消息了?」在結果未定之時,她想先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預防仇明陽的報復牽扯到女兒身上。

想到自己策劃了二十五年的陰謀,到頭來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因為自己而功虧一簣,胡夫人就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把花憐直接掐死,如果她把花憐抱走時,直接掐死,把尸體丟到仇明陽的面前,就不會有仇明陽尋找未婚妻的事情發生,今天,她的陰謀也不會敗露。

都是她的錯!

她因為恨海俊豐夫妻,才策劃了這個陰謀,她也因為愛海俊豐,才會對花憐手下留情,結果斬草不除根,便是她今天的下場。

「听說依雀小姐前一段時間去了澳門豪賭,輸了個精光,手機什麼的都輸掉了,因為這樣我才們無法聯系上她,再後來,她好像真的偶遇到二公子,二公子給了她一筆錢,帶著二公子給她的那筆錢,又去了澳門豪賭,夫人,要不要把小姐找回來?」衛權請問著。

畢竟胡一同是胡依雀的父親,現在胡一同受了傷,在醫生的搶救下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作為子女的胡依雀還是應該回來照顧父親的。

「不,衛權,不要讓依雀回來,馬上讓人去澳門找到依雀,帶她到加拿大去找我父母,讓她在那里住下來,不要和我們任何人聯系,在沒有接到我的電話之前,也不準她回國。」胡夫人沉冷地吩咐著,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女兒會受到傷害。

雖說她一直想讓女兒嫁給仇明陽,其實她知道女兒並不愛仇明陽,只是把仇明陽當成了兄長,要不是想到仇家有數不盡的錢財供她豪賭,她是絕對不會想和仇明陽扯上關系的。如今,為了女兒的命,她成全女兒,不再讓女兒和仇明陽扯上關系,那個真正的惡魔,也不是女兒可以掌握的。

「好,我馬上去辦。」

衛權在手機那一端應著,又關心地叮囑著胡夫人︰「夫人,趁現在夜色深重,二公子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夫人要做好準備。」

胡夫人心一暖,衛權跟著她也有幾十年了,一直忠心于她,為她辦了不少事,在現在她馬上就要出事時,最關心她的,最能幫到她的,竟然是衛權。

「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倒下的!」

胡夫人冷笑著,結束了和衛權的通話。

她轉而打電話給玩弄了她十幾年的男人,可惜對方關機了,她冷笑數聲,改為發信息,他一開機,便能收得到她的信息。

她就不信,他真敢犧牲她。

二十五年前的陰謀,她是出頭鳥,看似也是主謀,實際上,不是某些野心家暗中幫忙,她能從仇明陽的眼皮底下,能從海家的保鏢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抱走花憐嗎?

在這二十五年來,仇明陽一直尋找著花憐,為什麼尋找那麼多年都無果,還不是那些野心家暗中使力才阻止到仇明陽尋找多年未果。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誰都想不到花憐以盲人的身份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冷天煜的妻子,而冷天煜和仇明陽又是相交十幾年的朋友……

是冥冥之中天注定,還是海俊豐一家人在天上有靈?

……

「這什麼鬼衣服?」

洗了一個熱水澡,從浴缸里站起來,想著穿衣服的唐熙,翻看著仇明陽體貼地幫她拿來的睡衣,氣得真想把睡衣撕成布碎。

睡衣的料子倒是柔軟,就是透明度強了點兒,而且很性感,布料少,她要是穿上去了,仇明陽那廝的眼楮利得像劍,保證把她看光光了。

「怪不得那麼好心地幫我拿衣服,那家伙就是存心的!」

唐熙低低地咒罵著,拿著性感的睡衣,就是不敢穿,不肯如了仇明陽的願。可她不穿的話,她該穿什麼?總不能光溜溜地跑出去吧?叫那混球再幫她拿一套衣服來?他肯嗎?說不定他會借著自己開門之機撞進來呢。

越想,唐熙越氣,臉也越紅。

「咚咚。」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仇明陽的敲門聲,以及仇明陽帶著淺淺笑意的詢問︰「唐熙,你該不會是睡著了吧?你都洗了半個小時了。要我進去幫忙嗎?」

「仇明陽,你混蛋,你,你不安好心,你給我拿的是什麼衣服,都沒有幾塊布的,你安的什麼心呀?」听到仇明陽的聲音,唐熙張嘴就罵,可見被仇明陽的舉動氣得不輕。

門外傳來仇明陽低沉的笑聲,「唐熙,我覺得吧,以你的身材,穿我拿給你的那套睡衣,絕對會成為女神。而且……」他的聲音放低了很多,「咱倆過兩人世界,總得調調情,有點氣氛吧。」

「仇明陽,你馬上給我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休想我再和你睡在一起!」唐熙的臉紅了又紅,穿上了那套性感的睡衣,往鏡前一照,其實也不算很性感,只是讓她的曲線若隱若現,更加的勾魂而已,更何況她還穿著內衣,仇明陽看不到春光的。

不過仇明陽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她穿上這套睡衣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美麗的臉上紅潮滿面,高佻的身材曲線玲瓏,若隱若現,宛如黑夜迷人的女神。

「唐熙,你先出來再說吧。」

仇明陽在門外低低地誘哄著,像極了誘小紅帽上當的大灰狼,半點惡魔的氣息都感受不到。要是唐熙知道胡夫人此刻把仇明陽當成大敵,她一定會笑胡夫人沒用的,這樣一個想吃肉的男人,她唐熙一根手指頭就能對付了。

出就出,誰怕誰呀!

唐熙離開鏡前,拿著一條大毛巾,往自己身上一裹,那樣她的曲線玲瓏就被包得密不透風了,就算仇明陽有火眼金楮也佔不到便宜了。

浴室門一開,唐熙腳還沒有跨出,人就被仇明陽打橫抱了起來。

「仇明陽,你干什麼?」

做好了各種準備,就是沒有準備到這一點,唐熙嚇得低叫一聲,害怕跌倒,雙手一摟,就摟住了仇明陽的脖子,而她用來裹著自己身體的大毛巾隨著她摟住仇明陽脖子時,松開了口,露出了那套有點性感的睡衣。

「體貼你。」

仇明陽答得理所當然,把唐熙抱回床上一放,他也在唐熙身邊躺下,緊摟著唐熙不放,頭就埋在唐熙散發著浴後清香的脖子上偷著香,嘴里咕噥著︰「我今天累了一天,也擔心了一天,需要一點安慰,女人,給點肉吃吧。」

「仇明陽!」

唐熙用力地推拒著他,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不明不朗,亂七八糟的,他竟然……

不過,他的親吻……唐熙在心里紅著臉想著,她其實是喜歡的。

要不是想到他和花憐的關系,以及他那一家比冷家人更要深不可測的家人,她此刻是不會介意仇明陽把她這顆生米煮成熟飯的。

經歷了那麼多,一起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他不說愛,她不說情,但彼此之間已經把對方看成了自己生命里頭的另一半,烙入心頭,融入骨血。

「你到別的房間去睡!」

推不開他,唐熙也懶得再推了,放任他親吻著她的下巴,她的臉。

「唐熙。」

仇明陽忽然定住唐熙的臉,逼著唐熙和他對視著,他的臉上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認真及嚴肅,唐熙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定定地看著他,等著他往下說,想知道他會對她說什麼。「今天花憐所遭受到的一切,不準在你的身上出現!」

唐熙微愣,她以為他會對她說愛,沒想到他說的卻是這句話。心微微失落,卻又重重感動,他害怕失去她,也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唐熙,答應我,好嗎?」

看著他,唐熙重重地點著頭,應允著︰「好,我答應你!」

「既然這樣,就讓我好好地保護你,時刻跟在你的身邊。」仇明陽依舊嚴肅地說著,鳳眸里卻閃爍著狡猾。

「好。」

唐熙沒有捕捉到狐狸眼里的狡猾,感動地繼續應允。

「所以,我今天繼續睡在你的身邊!」某頭月復黑狼總算把他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

唐熙一呆,正想尖叫,紅唇已經被封鎖,抗議無效,退庭吧!

霸道的纏吻之後,仇明陽有點意猶未盡,大手倒是規矩地摟著唐熙,並沒有亂模一通,哪怕他的欲火脹痛得難受,只要唐熙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行要她。兩個人的進展是神速,彼此不曾說過情道過愛,已經同床共枕了,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在這個時候,他不能為了私欲而傷了唐熙。

等他處理完事情之後,就算唐熙還不願意,他也要把她拆骨入月復,因為,抱著溫香軟玉不能吃,不是人過的日子!

「睡吧。」

低柔的嗓音夾著無盡的寵溺。

唐熙窩在他的懷里,聞著屬于他的剛強男性氣息,听著他沉穩的心跳,窩心地想著︰我何嘗不幸運?這個男人對我的寵溺一點都不比冷天煜對花憐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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