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貪虎視,娘子跟我走 第九十六章 給戰神下春藥?

作者 ︰ 淚叻娃娃

殺了她!

替十五報仇的途徑可以千千萬萬,並不止這一種。

殺了她!

他何須對一個敵國的公主和顏悅色,他本就不屑娶她。

殺了她!

大不了兩國兵馬相戈血流成河,平復智曜之後仍是四海升平、天下歸心。

那雙通紅的眸子里,殺意噴薄而出,夜剡冥舉起右掌,卻在又空中一閃,劈了一個空。心底有一聲重重的嘆息聲落下,十五,你的十四哥,也是無用的對不對?你的十四哥,也是想要走一條捷徑,盡快而除之,將他們一個一個。

女子的委屈和驚呼聲,在怯懦的抽泣之前。

「滾!」盛怒之下的夜剡冥,找回理智,抬腳踹翻一側的桌案。上面擺滿的花生、紅棗、核桃等等,就那樣狼狽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王爺……」上官青漪仍是不甘心,他明明中了藥,那藥效也明明起了作用,讓她就這樣出去,怎麼會是甘心。

夜剡冥起身,紊亂的呼吸早已調整好,「智曜國的女子,都像公主這般輕賤嗎?」嘲諷和鄙夷出口,不待反應,就是大步走出房間。

上官青漪,本王高興之時你是那智曜國的九公主;本王不快之時你連那青樓里賣笑的女子都不如!你那身子,就算是求著本王,本王都不屑多看一眼。

房中只剩下了上官青漪一人,她呆若木雞的看著地上的一片混亂,指甲上那鮮紅的顏色不由得刺傷了她的眼楮。夜剡冥,我知你最不屑于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所以才敢如此放肆。我只是想,在我在這望月的歲月里面,留著一個干淨的身子,回去之後也是滿足的。

夜剡冥,我知你不是真心娶我為妃,我又何嘗不是一樣。听皇兄說你望月內憂外患,民基不穩,如若不然,你也不會被迫接受這無厘頭的和親吧。母後說這望月千好萬好,母後說你如何如何,卻都非我想要。你我,也都不過是這世上的可憐人罷了。被這身份束縛著,即便是什麼都不做,都是罪孽深重。

索性,可憐的你我,都還保有一份驕傲和自尊。

夜剡冥,若不是因為兩國有別,讓我這樣欣賞的你,我定然是會交你這個朋友的。

不止是十五,誰不望這天下四海升平、萬民歸心,再無脅迫和殺戮呢。

她,也是一樣。

次日。

「夜剡冥,你這是什麼意思?」洞房花燭拋下她一人獨守空房也就罷了,這早膳的時辰早就過了也沒人伺候,等她讓蓮荷去廚房質問的時候,卻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好端端的飯菜成了狗食。

正坐在廳堂之中品茶的夜剡冥,眼楮都沒有抬半下。

「爺喝茶的時候,最忌旁人叨擾。」在夜剡冥身旁伺候多年的林木淡淡的開口。

上官青漪怒火更盛,「你算個什麼東西,王府的一條狗罷了,也敢跟本王妃這麼說話。蓮荷,替本王妃掌嘴,好好地教訓一下這狗奴才。」

「是,王妃。」蓮荷恭恭敬敬的答道,只是腳下的動作始終都沒有來得及發作。

林木也不慌張,就那樣安然的站在原處不動。對于這個自詡高貴的智曜國九公主,林木是打心底不屑與之共處的。若不是王爺有令,他寧願和貓貓狗狗相處。

「本王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本王的人。」夜剡冥的聲音雖然不高,卻是威懾力十足。

上官青漪臉色通紅,「怎麼,本王妃連個奴才都動不了?」囂張跋扈的模樣,讓人生厭。

「本王可從未答應過娶你,不過是皇兄一時興起罷了。」夜剡冥長眉一挑,十五你看,你走後,十四哥將你輕佻時候的神色倒是也學來了七八分。

上官青漪氣急,側身一轉,威嚴破露,「夜剡冥,你不要忘了,本宮再不濟,也是智曜國人人寵愛的九公主殿下。夜剡冥你莫要忘了,如今我智曜國的使臣,可是還在望月的驛館沒走呢。」

「本王未忘。」甚至是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自己,莫要動氣,莫要動氣。不然一不留神,他怕自己就是毀了這布好的棋局。他,向來都不是個好脾氣。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瞬間將上官青漪的怒氣挑撥到了最高點,「本宮昨日入了這王府,拜得是天地之禮,行得是兩國之節,便就是這府上名正言順的王妃。」

夜剡冥心想著,到底是經過了一番教訓練,也算伶牙俐齒反應機敏。就是,耐性差了那麼一點兒。也不過是隨意一激,就暴躁到了這樣。不過,智曜國以「自小寵壞了」這個名頭來解釋,倒也不為過。縱是心中千回萬轉,夜剡冥也不打算開口,別人唱了戲,他看著就是了,適時吆喝幾句就得了,要是讓他一直捏著嗓子對唱,他可是受不了。

夜剡冥挑眉,「九公主,你莫以為,你們智曜害了本王的十五弟,如今你在這府上,本王還要對你和和氣氣、恭恭敬敬。這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夜剡冥一字一頓的說道。論要做戲,他也不是不會。現下他要是對她和顏悅色,才是會引起那邊的人的懷疑吧。索性,就借此將那些怨恨和不痛快,都發泄出來才好。他們不過只是受了點委屈,他的十五卻是沒了性命。若說不公平,該喊屈的是他才對。

蓮荷偷偷地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上官青漪不要妄動,被夜剡冥不動聲色的斂入雙眸。

上官青漪頓時就像是一只失了爪牙的惡貓,只剩下那張被撥盡了牙齒的,毫無攻擊力的尖嘴張合著。甚是好笑。

上官青漪看著正在暴怒邊緣徘徊的夜剡冥,不知該回何句。望月王朝最小的十五王爺戰死沙場的事情,她也是听人說過的。戰場本來就是一個無情的地方,生死有命,只是上官青漪怎麼也沒有料到的是,夜祁冥的死對于夜剡冥的創傷如此之大。

「怎麼,王妃無話可說了?」夜剡冥甩手,那一身黑色瓖有金邊的袍子,也隨著動作起伏上下。煞是好看。

上官青漪盯著那袍子的下擺片刻,都是再也未說一個字出口。

「林木,送王妃回房休息,」夜剡冥將「王妃」那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有力。

「是,王爺。」

林木不卑不亢地走到上官青漪的跟前,說起話來更是帶著莫名的敵意,「請吧,王妃。」

鬒發如雲、揚且之;領如蝤蠐,齒如瓠犀。這些夸贊,誰都不想多說一句。

智曜國的九公主,他們,視如仇敵。

他們的十五王爺,在這十四王府折騰玩鬧的那些日子,若不是智曜,哪里會是冷清至此。就連這王府里面的多半花草樹木,也都是被十五王爺在很小的年紀鬧著種下來的。如今突然多出來一個來自智曜國的所謂王妃,他們,哪里會是肯答應的。

「公主,您還是莫要挑戰王爺的脾氣的好。」蓮荷畏畏縮縮的講完這句話。

上官青漪面上倒是也沒有露出什麼不悅之色,淡淡的開口,「本宮自是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小鬧一場,也不錯是為了試探他夜剡冥的底線罷了。此時的上官青漪睿智機敏,哪里還有之前在前堂大鬧時候的潑皮模樣。

蓮荷也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逾矩了,乖巧的立在一側伺候著上官青漪。

「蓮荷,你在智曜,可有歡喜的男子沒有?」上官青漪柔軟了聲音問道。

蓮荷頓時就慌張了手腳,「沒回公主,沒有。」

上官青漪想想,才知自己確實是多言了。在那深宮之中,像蓮荷這樣的女孩子,哪里會是有機會和合適的男子接觸啊。

「公主為何這樣問?」蓮荷大著膽子問道上官青漪。思忖著,這是不是公主在向自己詢問對夜剡冥的態度。

上官青漪收回自己的思緒,「也無事,就是突然想起來罷了。」也不過是想到了那一身的青衫,倒是她按捺不住性子多言了。

蓮荷見上官青漪不願再多說,也就沒有再接著往下問。主子的心思,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是不可猜的。

上官青漪的手指在桌子上面的稜角不停地摩挲著,繼而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不再說話。

「公主要喝茶嗎?」蓮荷小聲地詢問道。

上官青漪輕輕地搖頭,松開微微咬著的嘴唇,「剛吃過東西,先不要了。」

「驛館那邊來消息說,使官明日就啟程回智曜。」

「好。」

「公主明日還要露面嗎?」

「不必,」上官青漪輕輕地說道,「他們有事自會過來。」

十四王府的某隱蔽處。

夜剡冥看著蓮荷,在她行禮之後要離去的時候,這才是開了口。

「初來望月,還習慣吧?」溫和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和一個很久沒有踫面的朋友問候一般。

只有蓮荷自己再清楚不過,夜剡冥的這一句話,讓她是有著多麼的心驚膽戰,那顆狂烈跳動著的心髒,就好像完全都不是她的一般,「謝王爺關心,蓮荷替公主在此謝過。」

「本王昨日的態度,倒是不妥了一些。」

「王爺天之驕子,公主初來望月不適,這才是無意頂撞了王爺。王爺海涵。」一番話下來,滴水不漏。

夜剡冥微微地垂著眸子,到底是八面玲瓏的女子,他沒有看錯。

「你就這麼確定,你回去的時候,他,還好好地等著你?」

蓮荷剛抬起的一只腳頓時就僵硬的落了地,沒錯,她不確定。可是,就算是她千方百計地試探著夜剡冥的底細,單絲即便如此,她也並沒有想要與之合作的意願。哪怕她也有動過心的時候。

智曜,望月臣民眼中的罪惡之地。

那里住著她的父皇母後、兄弟姐妹,還有草長鶯飛的時候她在宮外栽下的一棵桃花樹。那里,也是她的故土。她記得這個時節的智曜,正是魚蝦豐肥的時候,每日宮里都會運進大量的海鮮。即便是小宮女太監,都是人人有份的。

她在那里無憂無慮地長到了十五歲,叛國的罪名,她,擔負不起。

她所有的年歲過往,都是在智曜度過的。才來望月兩日,她自認,與她有著深厚感情的是智曜,而不是望月。

「奴婢不知王爺所言為何。」緊緊攥起雙手,才不至于讓她的心思在聲音上泄露。

「如此,本王多言了。」夜剡冥也不急,他再清楚不過她心中所最掛念、最割舍不下的是什麼。那麼,他也不介意將那些她所以為的美好的表面,全部一一在她的面前揭開來。雖然這樣做,比較殘忍。但是能夠看清楚那些浮華,對于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王爺若無事,奴婢就先下去了。」蓮荷恭恭敬敬。

夜剡冥點頭,示意蓮荷可以退下了。他相信,今天這番話之後,她自會來找他;他也相信,今天的這番話,蓮荷是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不然的話,夜剡冥也不會這麼急著開口。

十五,這世上其實有很多凶殘的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這世上,其實也有如你一般心思單純的人存在。只是,你還沒有來得及見。

直到出了夜剡冥的視線,蓮荷這才是躬下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她大力的拍打著胸口的位置,那里,剛剛才是經歷過一場驚悸。蓮荷自認自己沒有留下絲毫的破綻給外人,更是想不出來夜剡冥究竟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將這兩日以來到望月的種種情景回想一遍,蓮荷依舊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甩甩頭,蓮荷索性也只能是靜觀其變了。目光觸及手里的糕點盒,慌忙往回趕去。

那一日大殿之上,隔著群臣侍從無數。只一眼,夜剡冥就看穿了那人不是真正的上官青漪,也不揭穿。既然對方想玩兒,他奉陪到底就好。最好是將所有的段數都使出來,他隨時恭候。再然後,通過在智曜國的眼線得知了一些小秘密,這才是想起事情是有轉機之處的。

那個所謂的上官青漪,也不過是真正的智曜國的九公主身旁被安插了的一個眼線罷了。

「蓮荷,怎麼去了這麼久?」上官青漪不耐的聲音盤旋。

「回公主,奴婢第一次在這兒王府單獨走動,迷了路,多虧踫上打掃的僕人,這才是及時回來了。」蓮荷的聲音細小,倒也是听不出來任何的情緒來。

屋內又傳出上官青漪的幾句輕罵聲來。無傷大雅。

林木將听來的如數匯報給夜剡冥听。

「接著盯著。」夜剡冥淡淡的說道。到底是他心急了,畢竟這她們這才是是初到望月兩日。十五,十四哥這般沉不住氣的模樣,你都沒有見過,不覺得遺憾嗎?

「是。」林木領命。

望月王朝。皇都。御書房內。

正在批閱奏折的夜臨冥,終是遵從了自己煩躁的心情,將手中的毛筆擱在一處,「十四王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夜臨冥的身子微微地後仰著,按著自己的眉心問道。

一側小心伺候著的小太監連忙遞上一杯茶,「十四王爺當晚被下了藥。」

夜臨冥手中的茶水差點兒就灑到了手背上,微眯的雙眼明顯是心情不悅的征兆。

小太監心里早就是不知把上官青漪痛罵了多少遍,「聖上放心,對方沒有得逞。」

「朕擔心的不是她有沒有得逞,朕想問的是,十四有沒有動手。」夜臨冥自然是相信自家十四弟的,這點兒小把戲對夜剡冥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擔心的是,他的十四弟怒火中燒,吃苦頭的是上官青漪。

「听說九公主後來又大鬧了一場,十四爺海涵,倒也沒有計較。」小太監如實回答。

夜臨冥也不再多問,心想著,智曜絕對不會派一個寵壞了的小公主來望月,這或許不過是對方一個試探的戲碼罷了。這樣想著,夜臨冥臉上的表情更為深邃了起來。他倒是想不到對方的花招還真是不少呢。十五,父皇早就與我們講過智曜的野心一直深藏不露,多有國民生性狡猾,如今你是都相信了吧?

「暗夜那邊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

「派人繼續盯著十四那邊吧。」

「謹遵聖喻。」

繼而將所有的心思又放在奏折之上的夜臨冥,心中又是被煩躁充盈,夙丞相,還真是如你所願,內憂外患。帶頭兒給朕制造內憂的人,還不正是你這個大丞相嗎。夜臨冥恨不得將那奏折戳出幾個洞仍不解氣。索性將其推到一旁也不管了,自古君王最是不易了。

「夙沙煥那邊,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過?」

「夙丞相近來倒是和朝中的幾個武將交往頻繁。」小太監將線報如實稟告。

夜臨冥發出輕蔑的笑聲來,「他倒是勤快。秘密通知吳涇他們,一切照計劃行事,切勿露了馬腳。」既然這樣想做戲,他們奉陪到底就是了。

小太監領命,心嘆之——智曜怎麼這麼能折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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