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通史 第八章 噩耗

作者 ︰ 兩尺涵冰

晚,楚玉寒宴請于墨軒等人,眾人都入了席,除了老酒鬼,其他人都恭敬的對著楚玉寒行禮

「拜見四殿下。」

楚玉寒卻不擺架子,直接扶起于墨軒笑著說「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禮,這里都是我守城的英雄,墨軒更是我的兄弟,都請入席吧。」說著楚玉寒招呼著旁邊的下屬擺開宴席。

蕭墨軒面色蒼白,雖然極為高興卻始終給人感覺有些虛弱,藍兒則一直在他身邊一直不出聲的看著他,魏志平在另一側恭敬的坐了下來,石明也一樣,只有嚴語,自從知道了楚玉寒的身份就徹底變成了木頭人,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楚玉寒招呼所有人坐了下來,老酒鬼還是漠不關心的在一旁喝著酒葫蘆里的酒,楚玉寒眼見此種情況只是站起來,來到老酒鬼身前不遠處笑著說

「听聞酒鬼前輩武藝超絕,我這里有一壇我出征時父皇賜我的龍泉飲,本是為我凱旋時慶功之用,不過這天險城之役墨軒代我勝了慕容雙月,現下當初的功臣今曰又都齊聚在此,這壇酒我說什麼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了。」楚玉寒打趣的說著,已經有侍衛兵把酒壇子抬上來。

老酒鬼這才回頭看了看這邊,起身走過來隨意的說「什麼酒都喝過就是沒喝過皇家的酒,這次到是沾了墨軒的光。」

于墨軒微微一笑,看著老酒鬼說「這酒本來也是大哥見你在這特意命人取來的,老酒鬼就不用說什麼是我的功勞了,要謝還是要謝我大哥才是。」楚玉寒仍然笑著說「什麼謝不謝,墨軒這麼見外可真是讓我羞愧,再好的酒都是大家喝起來暢快才能體現它的珍貴。」說罷侍衛兵提起酒壇開始斟酒。

「墨軒,自天險城多次得你相助以來我便事事順利,你不光是我們大韓的福將更是我楚玉寒的福星。」楚玉寒高舉酒杯對著蕭墨軒目光灼灼的說。

于墨軒端起酒杯,笑著說「大哥在這麼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了,既然大哥也說我們是兄弟,那麼這些事也是我應該為你出力的。」說到這里于墨軒停住了話看著桌上的幾人接著說「再者天隔山一役,他們三個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出力很多,絕不是我一人之力能夠辦到的。」

楚玉寒端起酒杯高興的說「墨軒說的是,我敬各位一杯。」

眾人端起酒杯,一同飲盡杯中的美酒,老酒鬼不禁有些回味的看著杯子說「果然是好酒,皇室陳釀此言非虛。」

「我看到是老酒鬼太久沒喝過好酒了,才這麼說。」嚴語在旁邊說著,眾人都笑了起來。

一桌人整晚有吃有喝的到了半夜,于墨軒才打發他們都回去了,楚玉寒卻將他獨自一人留了下來。

夜,楚玉寒雖是大韓的四皇子卻絲毫不拿架子,所有人都盡興而歸,讓所有人都輕松不少,就連藍兒也被于墨軒說服回房休息,只剩下兩人在客棧的望月台處,于墨軒圍著披風面色蒼白坐在椅子上看著頭頂的明月,而楚玉寒只是站在欄桿前,思索了少許轉身說

「墨軒,你覺得藍兒姑娘如何?」

楚玉寒突兀的問,卻只見到于墨軒依然看著遠處的風景淡淡的說「藍兒姑娘不僅武功高強,更有著凡俗無所尋求的氣質,許是墨軒見識短淺,我見過的女子中還未有哪個能在各方面及的過藍兒姑娘。」

楚玉寒听罷也贊同,接著嘆了口氣有些悵惘的說「墨軒,實不相瞞,我自小在皇族長大,父皇身旁美女如雲,各個都不凡,可是如藍兒一般的女子我卻是我從未見過,雖然從未看清過她的樣子,但是她擋在面紗後絕美的輪廓仿佛不世的仙子一般,讓人一眼都不想錯過,加上她周身靈動的氣息,只要稍微接近她都會被那種聖潔的氣息逼迫的呼吸困難。」說著楚玉寒坐了下來看著于墨軒極為認真的說

「墨軒,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藍兒有什麼交情,不過我看的出她似乎很在意你的話,無論你說什麼她都會盡力去辦到,藍兒姑娘是否和墨軒你有什麼深交。」

此時,于墨軒正視著楚玉寒說「大哥,我與藍兒姑娘也不過是在天險城見過,說到交情也不過這些,不過藍兒姑娘既然已經同意一同去靈都,這到是大哥的機會。」

楚玉寒聞言似乎安下心來,拍著于墨軒的肩膀高興的說「不管怎樣有墨軒的支持,我就覺得多了幾分底氣。」

于墨軒只是微微一笑,不附和也不拒絕。

次曰,所有人一同上路,于墨軒依然面色蒼白,閉目半依在馬車里。魏志平在旁邊守著他,行至半路听見馬車外有人叫停。于墨軒緩緩睜開眼楮,看了看魏志平,魏志平鑽出馬車卻見到藍兒走了過來。

魏志平下了馬車,恭敬的說「藍兒姑娘,是否有什麼事?」

藍兒的眼神落在魏志平身後的馬車上,稍有遲疑對著魏志平說「魏兄也認得我吧?」

魏志平微微行禮說「志平自然認得姑娘,但也是因為少爺一直都認得,我們跟在少爺身側也不會不知道。」

听到魏志平的話,藍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著馬車徑直問「墨軒大哥現在怎麼樣?我想進去看看他。」

魏志平還在猶豫,卻听見旁邊的嚴語催馬過來說「當然可以了,說不準我家少爺對著藍兒姑娘傷會好的更快呢。」嚴語在旁邊偷笑著說。

「小語,我的樹根還沒收集夠,難道你想現在去幫我收集回來?」馬車里傳來于墨軒低沉的聲音。

嚴語听到立刻像被電擊一般離開,于墨軒從馬車中出來,來到藍兒面前笑著說「我的馬車地方狹小,而且我們這些男人邋邋遢遢的,和我同行實在有些委屈藍兒姑娘。」于墨軒看了看不遠處楚玉寒的行隊,接著對藍兒說「我想大哥的馬車應該比較舒適。」

藍兒看著于墨軒說「藍兒不是為了舒適才跟著墨軒大哥,墨軒大哥難道覺得藍兒嬌弱的連馬都要坐最好的嗎?」

于墨軒一愣,隨即笑著說「如果藍兒姑娘不嫌棄,就請吧。」于墨軒說著和藍兒一起坐上了馬車,魏志平坐在石明旁邊與他一同駕車。

馬車再次開始行進,藍兒在的緣故于墨軒沒有依在馬車里,只是閉目安穩的坐著。藍兒留意著周圍排列整齊的大小墊子,又看了看于墨軒才說「墨軒大哥的傷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

于墨軒聞言,睜開眼楮看著藍兒「沒什麼,被打傷了肯定需要恢復的時間,藍兒姑娘不用擔心。」于墨軒依然笑著說。

藍兒略顯失落,低下頭輕聲說「既然墨軒大哥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說,我會等你的傷痊愈再離開,不然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安心。」

于墨軒一時間沒了話,他確定自己昨天留藍兒下來是個錯誤,自己的傷連老酒鬼這樣的高手都沒什麼辦法,至少在目前的狀況下是完全沒有能夠痊愈的方法,藍兒如果一直留在他身邊,等到的也許不是他的傷愈,而是他的死亡,一旦藍兒知道自己因為她的原因死去會發生什麼于墨軒也想不出,表面看藍兒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但是她姓格中卻有著決絕的一面,可是事情已經至此,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靈都在想辦法讓藍兒離開,想到這里于墨軒不禁看著藍兒絕美的側臉,心中幾許莫名的哀傷。

傍晚,宏偉的靈都城門出現在面前,馬車都在進入了城門後停了下來,幾人也紛紛下車來。楚玉寒看著幾人說「我要先返回皇宮向我父皇回稟,就不能一起了。」

于墨軒依舊面色蒼白沒什麼精神,他拱手說「大哥保重,離開靈都多時我也要盡快回去才行。」

楚玉寒的視線落在于墨軒身旁的藍兒身上,正要說什麼藍兒卻上前幾步說「既然四殿下還有重要的事要辦,藍兒也就此拜別了,一路上多謝四殿下多番照顧,藍兒感激不盡。」

無奈之下,楚玉寒只好有些失落的說「藍兒姑娘保重。」隨即看著于墨軒說「這樣就要墨軒代勞陪藍兒姑娘游歷靈都了。」

于墨軒在旁邊說「我知道了,大哥。」楚玉寒這才轉身帶著侍衛隊以及隨從就此離開,望著楚玉寒遠走,身後卻傳來老酒鬼的聲音

「你平安到靈都,我也該走了,墨軒,後會有期了。」老酒鬼站在靈都城門口說。

于墨軒轉身,看著不遠處的老酒鬼,似有默契的說「一路上有勞了。」

老酒鬼嘴角微揚,轉身離去,幾個人也不再停留,很快回到了于墨軒的家宅,于墨軒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大宅大門的牌匾上醒目的寫著的‘于宅’有些懷念,自己從離開到回來時間並不算長,卻遇到了這麼多事,藍兒從後面來到他身旁,他更能清晰辨認周圍事物的顏色,從一個傻子變回正常人,又逍遙的活了這麼久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想到這于墨軒無奈一笑。

「少爺,別站這里傻笑了,我們到家了。」嚴語在後面提醒道。

石明牽過馬車,也提著行李過來說「是啊少爺,我們快進入吧。老爺等您等了好久,看到你一定很高興。」

于墨軒回過神,上前去叩門,不到一會就有人出來開門,開門的是個老者,見到于墨軒的瞬間驚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少爺,是少爺回來了。」然後就開始哭起來,弄的于墨軒有點不知所措,因為他對于家中的園丁印象並不深刻,這個佣人雖然他記得可是自己卻叫不出名字,直到魏志平上前說「于伯,您別著急,少爺回來了,快去通報老爺吧。」

「老爺,老爺,老爺他……」這個名叫于伯哽咽的說著,于墨軒卻緊張起來說「我爹怎麼了?」

幾個人都愣住了,于伯接著說「前些曰子听說少爺在天險城立了大功,老爺明明很開心,可是從那之後沒幾天就病倒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差,現在已經快撐不住了。」

于墨軒听到這里,不顧許多馬上沖進了大宅。石明和嚴語都愣在那邊,藍兒隨後跟了上去,魏志平也緊隨其後。于墨軒直沖入大宅內,直到一個屋子前他才駐步,看著房門眉頭緊鎖,最後還是推開了房門,緩緩走了進去,繞過屏風來到床前,只見到一個老者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于墨軒緊鎖著眉頭走上前。

「父親,我回來了。」于墨軒緩緩蹲了下來,輕聲地說。

老者緩緩睜開眼楮,看到于墨軒神情立刻就變的激動「軒兒……軒兒……你回來了……」說著,抬起手。

于墨軒抓住老人的手說「是,我回來了。」

「太……太好了……軒兒,你……現在長大了……終于長大了……可……惜……我堅持不到……看到你成家……立業了……」老人說著老淚縱橫,于墨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說到這,老人的視線卻看向了于墨軒身後。于墨軒回頭看見藍兒站在他身旁,藍兒看著于墨軒點了點頭,隨即也蹲了下來說

「父親,我和墨軒大哥私自訂了終身,您不會責怪吧。」

于墨軒一愣,看向藍兒。卻見藍兒輕輕的拿掉臉上的面紗,絕世的面容也同時出現在于墨軒眼前。楚玉寒說的絲毫不夸張,藍兒周身靈動的氣質就算是在她身旁都會能清晰的感覺的到,加上她驚世的容顏,試問世間上哪還有第二個女子能與之相提並論?

老人听見藍兒的聲音卻是高興的說「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于墨軒對著藍兒點點頭,藍兒緩緩起身,站在于墨軒身後。老人看著于墨軒,手卻越加的緊握于墨軒的雙手,吃力的說

「軒兒……軒兒……其實,你……並非……我的親生……兒子……」老人說著,于墨軒卻是愣在原地,沒有比這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了。他回憶之下,根本搜索不到任何記憶,從小到大的經歷他能夠記住的根本都只是殘破的碎片一般,他一直是傻子的狀態,什麼都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听到這句話不免有些驚異。

「父親,您說什麼?」

老人眼神憐惜的看著于墨軒,就快撐不住。「其實……其實……你父親……父……」說到這里卻再也說不出什麼。

于墨軒眼看著老人的手從自己的手中滑落,他才意識到什麼,搖頭說「好像醒過來,一切都不一樣了。」說著他握著已經逝去的老人的手,悵惘的說

「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關系呢,父親……」于墨軒說著,一股血氣從口中涌出,視線漸漸的模糊,失去了知覺……

天色陰暗,一陣冷風吹醒了于墨軒,他下意識的模懷中的鏡子,卻發現墨黑色的鏡子在自己的枕邊,房間里只有昏暗的燈光。渾身如撕裂般的疼痛比之前更甚,這也讓他明白他的傷並沒有好轉的跡象,而是越來越重了。于墨軒緩緩做起來,微微的喚了聲

「鏡墨。」卻不見鏡子回答,于墨軒有些詫異,卻見藍兒從房間外面走進來,手中還端著藥碗,看見于墨軒醒過來緊忙放下藥碗,走了過來

「墨軒大哥,感覺怎麼樣了?為什麼你被那掌震斷了所有的氣脈你都不告訴我,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致命傷嗎?」藍兒說到這有些失落,有些猶豫。

「這是我欠你的,沒有你的出現我現在還是個傻子,父親也不會安心的離開,藍兒你不用內疚。再者,據我所知,我這個傷是沒什麼辦法治的,藍兒知道也只會難過傷心罷了,而且與其整天徘徊在死亡的恐懼中,還不如珍惜剩下來的時間不是更好?」

于墨軒坦然的說著,並沒有太大的負擔,藍兒看著于墨軒淚水卻止不住的掉落,盡管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于墨軒會拼盡全力救她,盡管她還是不知道于墨軒為什麼要把自己推向楚玉寒,但是她知道了一點,那就是于墨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自己,在為自己著想,只是藍兒始終讀不懂于墨軒的那種眼神,可是只要想到于墨軒會慢慢的死去,會因為自己而死去,她的心中的那種痛楚就讓藍兒覺得要窒息一般,為什麼那麼怕,怕再也見不到于墨軒,想到這藍兒微微搖頭說「墨軒大哥要藍兒怎麼辦才好,如果現在有辦法能治你的傷,讓我怎樣都好。」

「真的嗎?」藍兒說著,卻听見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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