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淺一愣,當唇齒間暖暖的氣息糾纏著她的,她才幡然回神。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在讓她那般的惱怒傷痛之後,先是一招小小的引*誘,然後美人計,現在又是開始色*誘了?
便是她對他的色沒有什麼抵抗,可他竟是把她當作沒有脾氣的了紡?
唐淺淺掙扎著,可他的力道卻是大的,壓得她幾乎動不了。不止如此,闖到她唇齒間的氣息更是毫無縫隙的竄進她的肺腑。要是之前她或許就半推半就的應了他的強迫,至少也會停了反抗,可適才的怨氣未消,又被他佔了便宜,惱意一時消停不下來。最後,唐淺淺一口咬下去甌。
南耀羽躲閃不及,舌尖吃痛,血腥的氣息就從唇齒間溢出來。
南耀羽眸色微暗,下一刻松開了她的唇,只是壓在她身上的力道仍沒有放松。
「膽子大了!」南耀羽抵著唐淺淺的額頭,口中噴出的氣息直接落到唐淺淺面上的肌膚。
唐淺淺定定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眸子,唇角蕩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太子前一刻還要臣妾禁足,下一刻就把臣妾掠到這里來——說起大膽,臣妾怎敢妄稱!」
南耀羽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終還是嘆了口氣,站直了身子,強壓著她身上的力道也松了大半兒。
「還在生氣?」南耀羽問。
言語之中已經放緩了力道,听上去更是溫潤了許多。
只是唐淺淺還是在氣頭上,輕笑了聲,「臣妾不敢!」
「……」
南耀羽扶額。
早先她那些刻意溫軟的性子,他倒是察覺到當中大多是虛假,只是當這個小性子使起來,倒還是讓他有些頭疼。
南耀羽轉身,擺了擺手,「本宮也不管你是敢還是不敢,今兒晚上你是別想回去了!」
說完,南耀羽就離開了這處密地。
唐淺淺也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在哪里,正是太子書房。
而他前面拐過一道屏風,就去了書房的案幾之上,繼續看折子。
唐淺淺咬牙,轉頭想要照著原路返回,可突然又想到就在那人離開的時候,手里似乎拿著個什麼,怎麼看都有些像是鑰匙。
呃——
唐淺淺咬牙,也只能走到明亮的光亮之下。
書房內,各有燭光,尤其是案幾四周,八根半米高的通明蠟燭,明亮似火。
先前她也在夜里和這位一起整理過卷宗折子,只是那時都不曾燃著這麼大的通明蠟燭。
唐淺淺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桌案上,上面擺著糕點還有茶水。
桐梓正守在門口,看到她的目光,桐梓沖著打了個稽首,就不再說話了。
唐淺淺又轉頭四顧了下,方看到另外一側的軟塌上鋪著的柔軟被褥。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僅穿著的內衫,沒有猶豫,直接就到了軟塌上,翻身蓋上薄被,枕到枕頭上,閉眼睡覺。
正在案幾之側忙碌的南耀羽沒有抬頭看她,可唐淺淺的一舉一動均早就看在眼里。看到她翻身躺到軟榻上,嘴角只扯出無奈一笑,隨後繼續忙碌。
唐淺淺以為自己能睡的熟,可四周除了案幾之後的忙碌聲,便是如斯寂靜,徒然的又有些睡不著。
若是她沒有幾分聰明,像是自己剛過來那時候的好吃懶做,她也不介意他的利用欺騙。可現在她忍不了,也不想忍。
若是他不知道她的性子也就罷了,可他送她的這個密道圖鑒顯然就是知道她會生氣所有先就讓她消氣用的。
顯然便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或者他以為他這樣的寵愛,對這里的女子來說已經是不易。可對她來說,卻是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若是這般就是他的「寵」,她恐怕還真的……
或者是唐淺淺的夢中,又或者是她正在入夢當中,正迷迷糊糊的因為下面腦袋里冒出來的念頭而覺得心底脹痛,身後已經考過來一個暖和的懷抱。
「睡吧!」
熟悉的低喃在耳邊回轉而過,唐淺淺默默的嘆了聲,終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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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唐淺淺起身,發現自己並沒有在某個人的書房里,而是在自己的寢宮里。
除了侍奉她的桃紅桃香,旁人並沒有絲毫的異樣。
顯然是人家及時的把她送了回來。
而就在她醒來之後,她也听到了莊怡園傳過來的消息,說是劉承微醒過來了,太子大喜,赦免了府中一眾美人兒禁足的責罰。言外之意,她也不用責罰了。
在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桃紅顯得很高興,唐淺淺只是微微一笑,就吩咐人伺候起身。
「本宮是太子妃,雖太子寬容,免了責罰,可本宮絕不可以恣意妄為!」
唐淺淺一本正經的說著,隨後吩咐阻擋府中人等探望。並明言出去禁足一月。
見到太子妃如此,桃紅桃香也只能應諾著去辦。
只是午膳時候未至,太子府的管家就來報,說是唐府公子求見。
唐淺淺雖是禁足,可外府來人求見,還是能見的,何況又是娘家的弟弟。
唐淺淺招呼了請進來。
如今的唐府公子唐少聰已經是從四品左軍將軍。從軍伊始短短時日,就已經升到了這個品階上,已然是少年得志。
「見過太子妃!」
一身錦衣華服的唐少聰跪倒在地。
唐淺淺上前把唐少聰扶起來,關切的上下打量著他。
自從唐夫人出殯之後到現在,她還是初次見他,仍是眉眼俊朗,風度翩然,可眉宇之間卻似乎和原來有些不同。
「你怎麼過來了!」
唐淺淺拉著唐少聰坐在大廳內寒暄,桃紅桃香奉上茶點之後,就退到了一邊。
唐少聰唇角帶著唐淺淺並不陌生的淡淡笑意,只是幽深的眸子里帶著的清亮卻是讓唐淺淺的心頭莫名的一顫。
「少聰听聞昨兒的事情,奉父親之命來探望姐姐!」
唐淺淺的神情微微一凜。「朝上怎麼說?」
唐少聰輕嘲,「還能說什麼,不過是幾個時辰,昨兒晚上的事情就已經傳的有鼻子有眼兒,說什麼管理無方,有礙後宮……這顯然就是沖著我唐府來的!」
「父親要姐姐什麼都不用管,只養好身子就好。」
簡單的一句話,便依然是唐相的殷殷之情。
唐淺淺看著唐少聰,緊抿著唇角。
若是先前的唐少聰听到類似有辱唐府的事情,早就蹦起來惱怒低喝,那現在能這樣鎮定,已然是長大了。可細算年齡不過才二八。
唐淺淺心下默然,若不是唐夫人去世,恐怕他——也不會成長的如此之快。
「她好嗎?」唐少聰突道。
唐淺淺知道他指的是唐嫣然,也不想,當即點頭,「還好!」
「那就好!」唐少聰的臉上閃過一抹復雜,低垂著的眸子看向手里的杯盞,稍許,唐少聰一飲而盡,隨後看向唐淺淺,「……其實,就是父親不吩咐,我也是想要來看姐姐的!」
「少聰……」
唐淺淺的心頭陡然冒出抹顫意。隱約的覺得唐少聰後面的話會讓她措手不及。
「姐姐,我已經決定去邊關!」
唐淺淺擰眉。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桃紅桃香也不約的抽了口氣。
她們的抽氣聲顯然傳到唐淺淺的耳朵里,唐淺淺看向她們,她們趕緊的退的遠遠的,再也不敢听半個字。
唐少聰卻是看也不看桃紅桃香一眼,只是定定的看向唐淺淺,「姐姐不會攔著我的,對不對?」
「……」
唐淺淺深吸了好幾口氣,卻還是覺得胸口似乎像是壓著大石頭的沉重。
唐家的親人,除了唐相,唯有的就是這個唐少聰,她心有關切。
初次省親回門,唐少聰
少年般信誓旦旦的神情還赫然在目。唐夫人賜給的湯羹里別有洞天,是唐少聰不顧後果的一口喝下去。
雖他所做的一切緣起是唐淺碧曾救過唐少聰一命,可恩將仇報的比比皆是,何嘗又不是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她或許可以以為,他對她這樣好,是存了要她饒過他母親的心思。可最後,她不還是沒有放棄麼?
對唐少聰她是愧疚的。可還沒容她騰出手來,他卻要遠離了。
唐淺淺壓下眼楮里陡然而來的濕潤,苦苦一笑,「我攔著你,你就會听嗎?」
唐少聰一愣,隨後搖頭,
「不會!」
「那你還要我說什麼?」唐淺淺很無奈。
唐少聰看著唐淺淺,笑聲緩緩溢出。
唐淺淺也不由的輕笑出聲。
漸漸的,笑聲收攏。
屋內和諧淡然。
唐淺淺給唐少聰倒了杯茶,「父親同意了?」
唐少聰搖頭,「還沒有!」
唐淺淺一驚,「那你為什麼——」問她呢?
唐少聰沖著她露齒一笑,雪白整齊的牙齒在光亮之下熠熠發光。「父親說只要你同意,就听我的!」
「……」
唐淺淺哽住。
卻不是因為唐相說的話,而是因為唐少聰臉上的恣意風發。
她本以為唐少聰離京前往邊關是為避世,卻不知道他是一心想要去的。不然他的臉上不會洋溢出如斯快樂的神情。
「你不奇怪父親為什麼這麼說嗎?」唐淺淺突然問道。
畢竟他是唐府中的嫡子,按照規矩,唐府是要靠他來繼承的、唐相的這番話饒是對她的喜愛,可看在旁人眼中,怎麼也有不妥。
唐少聰一怔,隨後扯了扯嘴角,「父親睿智,但有所想,定然都是有道理的,而且父親總也是為了我好!」
這番話初听時,似乎有懊惱,可到最後,竟也是歡愉。
听著唐少聰的話,唐淺淺心頭一陣微顫。
面對這樣純性的人,就連她都覺得自己平俗的很。
唐淺淺又和唐少聰聊了半柱香的時候,唐少聰便告辭離開。
唐淺淺也說要他去看看唐嫣然,唐少聰只是猶豫了下,就拒絕了。
唐少聰如此堅定,唐淺淺也只能由他去。
就在唐少聰離開一個時辰之後,唐嫣然到了她這里,聲稱探望。
桃香面有不虞,「太子妃不是說不許探望,二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唐淺淺擰了擰眉,要是之前她絕不會理會她的。
身為太子妃至少在明面兒上還是要一視同仁。
只是想到剛剛才走的唐少聰,唐淺淺還是擺手,「要她進來吧!」
听到唐淺淺的示意,桃香也想到或者就是因為唐少聰,默了默,便吩咐人去請。
很快,唐嫣然到了太子妃宮中的大廳之內。
唐淺淺一身簡單的梳妝旖旎出現在唐嫣然面前。唐嫣然躬身一拜,抬眼看到唐淺淺寬松的腰身,嘴角不著痕跡的一沉。
「然兒是听說少聰過來了吧!」唐淺淺開玩笑的說。
唐嫣然的臉色變了變,「其實,妹妹還是關心姐姐的身子……」
「放心,禁足在宮,也是為了福兒!」唐淺淺並不想在這上面說下去,抬眸看向唐嫣然,「少聰是代父親前來,听說昨兒的事情鬧的很大,父親的意思是要我們姐妹在府中互相扶持,好好的照顧自己。」
她說的清淺,可在府中多年,饒是唐嫣然也能听出來唐淺淺話里的意思,昨兒夜里的事情已經牽扯到了朝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是一場大事。
唐嫣然自然是應諾。
然後再無話說。
唐淺淺也不說話,只是喝著手里的茶盞。
到底是唐嫣然忍不住,問,「少聰可還說了
旁的?」
唐淺淺抬眸,在唐嫣然的眼底看到了浮動的淚光。
不管怎麼說,唐少聰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唐淺淺放下茶盞,搖了搖頭,「我也問少聰要不要去見你,他說軍務繁忙,就先不見了,等過陣子——」
「我知道了!」唐嫣然急匆匆的打斷唐淺淺的話,只是隨後又好像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打斷很不應該,臉上立刻又有些漲紅,「然兒一定听從父親的教誨,還請姐姐告訴父親,然兒知錯了!」
說完,唐嫣然竟是也顧不得再寒暄幾句,就急匆匆的告辭離去。
唐淺淺看著唐嫣然慌忙退離的背影,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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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日,唐淺淺就老實的待在自己的太子妃寢宮里。
自然,外面的傳聞也大多的都能听到。
朝中因為劉承微中毒的事情,雖有微亂,可幸而劉承微很快就醒了,那些惡意嘲諷太子妃賢良的字眼詞匯也少了很多。尤其在劉承微受傷事情發生的同時,朝中徹查出了半年前朝中軍需虧空的幾百萬兩銀子的去向,絡繹的十多名官員一起落*馬。
差不多一年之內,先是江南水患,然後又是軍需污響,皇帝震怒,滿朝的官員都差不多受到了牽連。即便是唐相和盧尚書也沒能幸免。只是這兩位大人既能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也是有原因的。不用皇帝降罪,唐相膝下獨子請旨去邊關鎮守。盧尚書則自請貶斥***。兩位丞相做出如此表態,朝中的其他在位的官員也急忙的自請罪責。一時朝中竟有些異常的和諧。
只是太子徹查出軍需貪污一案之余,大皇子也被牽扯其中,身為朝中皇子,更是一品上將軍之餃,竟沒能及時察覺到軍需被污一案,自是不該。只是又看在先前大皇子堪堪回京就再度為江南水患懲處游匪,功在社稷。兩廂折抵,大皇子就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所以,最後的結果在唐淺淺對桃紅桃香的總結來看,就是皆大歡喜。
太子府外,似乎一片和諧。而太子府內,卻是有些詭異的劍拔弩張。
劉承微雖然是清醒過來了,可因為受傷太重,劉承微則是給搬到了太子府外的一個莊子里,太子的意思是把劉承微的傷徹底的養好,再言其他。
至于下毒者何人……在朝中爭論不休的時候,太子府中也徹底的上下收拾了一番。清出太子府的侍婢隨從差不多十多人。各個宮中都有,甚是連太子妃寢宮也不能避免。
再者,因為唐淺淺的自請閉宮。連太子都不允許進。是以,連著三日,太子都在太子妃緊閉的宮門外怒目而對,幸而太子並沒有對太子妃此舉有什麼遷怒。只是在第五日,太子殿下終于惱怒,繼而臨幸了因為太子妃閉宮,而風頭正盛的盧良媛。
一連十日,太子的臨幸記錄上都寫著盧良媛的大名。
而太子的臨幸記錄都于每日早膳的時候被桐梓拿著給太子妃送過去,然後請太子妃在上面蓋下太子妃的印鑒,以示太子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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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太過分了!」
桃紅瞪著太子臨幸記錄上所寫的鮮紅的字眼,只覺得眼瞼一陣陣蹦的激烈,幾乎要迸出腦顱去。
唐淺淺閉著眼楮,躺靠在軟塌上,看也不看,只是沖著桃紅擺了擺手,「你來蓋吧!」
太子妃的印鑒豈能是旁人能用的?!只是早先前桃紅就用過,所以這陣子再用起來,也很有些駕輕就熟。咬牙就應了。
只是就在桃紅印下印鑒,剛捧著出去。春曉就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
「太子妃,盧良媛……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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