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可是相信我

作者 ︰ 金流兒

盧湛箐……有喜了?

飄飄蕩蕩的,那幾個字晃到唐淺淺的耳朵里,激的她頭頂上都有些麻。

唐淺淺坐起來,因為力道有點兒大,差點兒閃到腰甌。

多虧了旁邊桃香隨身伺候著,趕緊的扶住她。又轉頭瞪了眼春曉,「急什麼!紡」

春曉也意識到自己莽撞,退了幾步,垂首站到了門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唐淺淺擺手,示意桃香不要責怪,腦袋里下意識的想要問春曉得到的消息可是確切,可到底還是閉了嘴。

春曉又怎麼會有假消息!

她說盧湛箐有喜,那就是真的有喜了。

唐淺淺側目看向不遠處的紗帳籠罩,幾個時辰之前,他還在那張床上和她同塌而眠。甚是這十多日,幾乎夜夜如此。……雖每次都是從密道過來,每次都差不多是過了子時,他身上也並沒有什麼旁的莫名的氣息。

若是說他是刻意沐浴過後和她一起入眠,那也顯得太過好笑了。

人家堂堂太子之尊,何必因為她而這樣折騰自己!!

可既然如此,盧湛箐又怎麼會有喜!!

唐淺淺打了個激靈。

不,不對,既然現在才知道有喜,那就是一個月之前……也就是說,他第一次寵幸盧良媛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哈,哈哈!

唐淺淺閉了閉眼,突然很想笑,可是倒是抽的腰月復先隱隱的作痛。

這會兒她的腰月復已經隱隱的顯了出來。雖然模過去只像是稍稍挺起來的肚皮,可每當她模過去,心底的那抹異樣的滿足還是清晰的讓她的眼楮幾度濕潤。

女人,一旦有了月復中骨肉,還真是變得連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

又是吸了幾口氣,唐淺淺吩咐。「桃香!」

「是!」

桃香應諾。

「你代本宮賀喜盧良媛!」唐淺淺的語氣里听不出絲毫的情緒。

桃香的臉色變了變,還是應諾退下。

而在桃香剛到門口,把臨幸記錄送回去的桃紅也正好听到了這個傳聞,一臉急色的匆匆的回來。

桃香一把攔住。硬是拉著桃紅就去了偏殿。

唐淺淺听著外面漸漸遠去的桃紅桃香的腳步聲,嘴角輕嘲一勾,隨後翻身躺到軟塌上,閉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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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殿。

「太子殿下大喜啊……」

一道屏風之外,司徒空沖著屏風之內端坐著的身影躬身一輯,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屏風之內。

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倒是比本宮還高興!」

隨後,一枚棋子落到了棋盤上。

清冽的聲音讓人心頭微震。

司徒空只當是沒有察覺到當中的隱怒而來,仍是笑逐顏開,「並非是臣,而是臣今兒在進來議政殿之前,就听著皇上已經吩咐了宮中賞賜!據說還是參照了良娣品級,臣看,盧良媛不日就會被冊封為良娣了!」

屏風之內,南耀羽沒理他。

司徒空模了模鼻頭,也覺得沒趣。而且朝中的政事也已經說完,若不是眼下局勢一片大好,太子所願指日可待,或太子殿下還不容他剛才說的那番話!!

「臣告退!」

拱了拱手,司徒空就要離開,只是轉身之時,眼前莫名的閃過那張只匆匆一面,就有些難忘的面孔,想了想,還是回身,「臣以為這陣子,太子妃也是辛苦,或太子妃的禁足之令,太子可解了……」

話音未落,就听著屏風之內,一陣棋盤砰亂的聲音傳來,顯然某人怒了。

司徒空打了個顫,「臣告退,臣今日便去整理清風倌!」原本太子殿下的用意是趁機吞掉方家十之一的份兒,可方家倒是先有了準備,直接把方家大公子給趕了出來,所以他們只能動用方家大公子名下的產業,幸好,清風倌就在其中。

tang完,司徒空趕緊的退了出去。

在殿門關上之時,司徒空微微的松了口氣,守在門口的桐梓目不斜視,只看著自己的腳尖。

司徒空咬牙,湊近了桐梓,「你都听見了吧!」

「……」

桐梓眼觀鼻,鼻觀心。

司徒空冷哼,「和你主子一樣,裝吧!」

說完,司徒空甩袖離開。

桐梓眼珠子往緊閉的殿門瞅了眼,繼續凝神,當稱職的門神。

……………………………………

殿門之內。

清冷的眸子盯著已經凌亂的棋盤,眸色幽深難辨,過了會兒,南耀羽霍得起身,轉身離開偏殿,直接往議政殿正主位的案幾走去。

南耀羽坐下,手邊正有一本厚厚的折子。

打開,南耀羽在看到折子的內容之後,嘴角緊緊的抿到一處。

這是方家二公子,方雲來呈上來的。

方家兩子相爭,一直都是方家大公子獨佔,至于方雲來,雖有奇才,可一直用心不在,只顧著四下游玩。也只在近幾年,方雲來才展露頭角,尤其是方家銀號,短短幾個月就已經頗見奇效。也因為如此,方家的爭斗越發的激烈。

方家已然是首富,雖一心不過皇商,可對他南耀羽來說,還是隱患。所以趁著劉侍郎一案,徹查半年前的軍需虧空。方家即便身如矯健,至少也要褪層皮。倒是沒想到方雲來使了釜底抽薪,先把方家大公子趕出了宅門。

雖最後朝中也尚算收回了不少銀兩,可方家如今已經是這個方雲來說了算。

所以,他倒是幫了他了!嗯~!

南耀羽的嘴角一沉,盯著折子上最後的署名方雲來三個字,眼前閃過燕舞酒樓之中,那兩個相依偎在一起的人影,當中那張嬌艷的面容更是清楚以顯。

嘶——

那個女人!

他知道她心有不甘,也知道她有惱怨,可這陣子,他對她已經尚算寬容了。

念著她身懷有孕,每夜里他都去她那里安寢,不為風月,只為要她安心。便是每日的小物件,也沒有少了她的。

這些日子,若是她還有些清明,就應該知道他做的已經足夠。

至于……那個盧良媛有孕,她應該也能明了吧!

南耀羽拿起御筆在折子上批示。

只是抬筆間,心下莫名的又有些亂。

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便是如此吧。

南耀羽凝神,眼底陡然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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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

太子妃寢宮早早的寂靜一片。

守在太子妃寢室門口的正是桃紅,桃紅側著耳朵小心的听著屋內的動靜,在听到輕輕熟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桃紅往屋外退了出去。

太子妃寢室之內。

偌大的床上,唐淺淺靠在床頭,靜靜的睇著合攏的屏風,看著那道身影從密處顯出來,熟門熟路的往床榻的方向而來。

在掀開床帳的時候,他頓了頓,隨後低啞的聲音傳來。

「沒睡?」

「……」

唐淺淺閉了閉眼,淳厚的磁性聲音,仍是一如既往的動听!

這時候,床帳已經掀開,他的身影已然在側,熟悉的菊香淡淡彌漫。

早就適應了夜色,所以很快唐淺淺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神情︰俊美的面龐略有疑惑,一雙眼楮緊盯著她。

「你知道了?」他問。

唐淺淺扯了扯嘴角。

這一句和前一句,一樣是廢話。

只是人家肯說,就表示人家還是有點兒耐心,不是?

「太子是說那件事?」

冷冷的聲音听著南耀羽的眉心微皺。

南耀羽月兌下衣袍,隨手扔到一側的屏風上。

「淺淺當真不知?」

「臣妾不知!」

「……」

南耀羽擰眉,這陣子沒有听到她這麼自稱,這乍然一听,怎麼也有些不舒服。

他沒理會她,而這轉眼,他已經月兌下了身上外袍,中衫,只穿著內里。

然後幾步往床榻而來。

靠在床上的唐淺淺看著幾乎就要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到底忍不住,往床前挪了挪,佔據了大半兒的床鋪。

「盧良媛有孕,太子可否告訴臣妾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完了要睡覺的,索性也就不磨蹭時候了。

南耀羽看著她的動作,何嘗看不出來她是不想他靠近床榻。

南耀羽輕哼了聲,立在原處,「太子妃不知道後宮不可干政?」

嗤——

唐淺淺差點兒嗤笑出聲。

這區區一個良媛懷有身孕,也能牽扯到朝政?

「按照太子的意思,臣妾可不可以以為如今臣妾肚子里正有個‘朝政’?」

南耀羽袖下的手微微攥起。

還真是毫不示弱!

「若是太子妃願意,這個‘朝政’早就有了!」

清冷的聲音入耳。

唐淺淺不由咬唇。

她是惱怒不假,可他憑把這許久之前的事情又說出來!

現在她都已經懷了身孕,再說先前她暗自吃藥的事情還有什麼意思?

有本事索性給她按個欺君之罪,謀害皇嗣之罪好了!

「‘朝政’都在太子殿下手里,生死不過太子殿下一句話!」

唐淺淺憤然喊出這句話,翻身躺到床上,只是還不忘佔據大半兒的床鋪。擺明了請這位爺哪兒來哪兒走!

南耀羽臉上的神色變了數變,抬手就要把屏風上的衣服拿下來。可目光落在她身上蓋著的薄被之上,低沉了嘴角,還是彎身上了床褥。

只是臂膀一彎,大掌用力,唐淺淺連人帶被褥就被他給抱了起來。

唐淺淺使勁的掙扎了幾下,沒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她又怕傷了月復中的福兒,很快就落了下風。

南耀羽壓在她的身上,含怒的氣息低低的噴在她的耳朵上,「你就不能听話點兒?」

「太子找听話的,不在這里!」

唐淺淺嘶喊。

南耀羽眸色一沉,一口咬到她的耳朵上,激的她一痛,「好,你說,要本宮去找誰?」

「……」

唐淺淺哽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能感覺到他生氣了。所以,她要是真的說了誰,恐怕他就真的會尋了去。

那……她不就是自虐?

可現在,她已經在被虐了!

唐淺淺咬唇,扭頭壓下了眼里的濕潤。

兩人之間,只余淺淺呼吸。

稍許,南耀羽嘆息。

夜色中,一手輕拂過唐淺淺額間的發絲,眼前露出光潔的額頭。

「淺淺,你不相信我嗎?」

柔和的聲音好似春風,點點的撩撥著唐淺淺心底的浮動。

唐淺淺的呼吸一滯,鼻子里都有些酸澀冒出來。

她相信,所以他利用她,算計她,不告訴她原委--她都明白,她都能理解。

這邊的習俗是後宮女子不得干政,而他雖為太子,可或者有些事情明面上不能做的,就需要她的幫襯,或多或少的或委屈她。所以,在一開始的惱怒之余,她也想開了。

他夜夜里和同塌而眠,不就是他的愧疚,賠禮的證明麼!

她也曾問了幾次他是不是和別的女子在一起。他的幾次回答都讓她鎮定安然。可結果呢?

正是因為她的相信,所以才讓那個盧良媛有了孩子,不是嗎?

唐淺淺定定的看著那雙晶亮的眸子,輕忽一笑,「那,羽可是相信我?」

「……」

南耀羽的眸子一縮,嘴角緊緊的抿到一起。

……

無需他說什麼,唐淺淺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愛他,或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深,可至少她相信他。

他呢?

唐淺淺扯了扯嘴角,扭頭閉上眼楮。

南耀羽盯著她,近在咫尺,便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傷心,痛楚,失望。各種交纏在一起,讓他的心底也跟著陡然一顫。

當她扭頭,當她緩緩的閉上眼楮,竟是讓他腦袋里冒出來或者下一刻她就會消失不見的念頭。

南耀羽沉下嘴角,生硬的別過她的頭,硬逼著她不得不看向他。

隨後,不容她有什麼反應,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很用力,恨不得把她的唇都吞到他的肚子里,可身下的女子沒有絲毫的反應。

甚是點點的冰涼,侵入唇齒。

似乎曾經的濃郁甜美都變得遙遠疏離。

陡然而來的心慌漸次蔓延。

怎麼能,怎麼可能——

南耀羽吻著她的越發的用力,壓在唐淺淺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唐淺淺知道自己掙扎不開,她也不掙扎。

就這麼僵硬的承受著他的粗暴。

既然已經失望,便不怕再失望。

當最後的一丁點兒愛意消無,豈不是輕松的很?

……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或者只是轉瞬,南耀羽品嘗到唐淺淺唇齒當中的血腥,眸底方陡然一閃清明。

剛才,他這是在做什麼?

再看身下的女子,仍是一動不動,只是嘴角似乎詭異的勾出了一抹讓人心悸的弧度。

南耀羽心下陡然一寒,一時竟好似全身都有些冷意肆意。

他擰眉,繼而,他的動作變得輕柔。

他撐起身子,不讓自己壓在她的身上,他的唇沿著她的唇形,一點點舌忝舐著唐淺淺唇齒間的傷處,像是對待易碎珍貴的最愛,小心翼翼。

唐淺淺緊閉的眼楮緩緩睜開,迷蒙的視線中,男子的模樣近乎虔誠。

虔誠?

她看錯了吧~

他不是不知道她一心所求。他不是不知道她心中所念。

既然都做了那些,現在這般不覺得虛偽麼?

唐淺淺暗自輕嘆,只是這聲嘆息卻好似傳到了南耀羽的耳中,南耀羽親吻她的動作一滯,隨後松開了她。

四目相對。

唐淺淺靜默不語,南耀羽盯著她,眼中神色幽轉。

忽的,他抬手,拂過她的唇。

微顯粗糙的手指使她的唇瓣一陣酥麻。

就在他的手指拂過的同時,他的聲音穿透耳際,

「我信你!」

唐淺淺一愣。

他信她?

真的?還是只為了哄騙她?

只是似乎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哄騙她的必要!

唐淺淺腦袋里一時紛亂,臉上也有些神色莫變。南耀羽看在眼里,只覺心底一下子輕松愜意,他看著她,唇角彎起。

漸漸的,輕魅浮動。

「她沒有身孕……即便是有,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南耀羽道。

「……」

唐淺淺瞪大了眼楮,眼中閃動細碎光亮。卻是幾乎不相信他說的。

剛才他的話還沒有讓她回神,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沒有懷孕?既然沒有,那個盧湛箐就敢明目張膽的喊著?

而他,也還就認了?

隱隱的,似乎有什麼就要破胸而出。

……

南耀羽看著唐淺淺一臉的不可置信,繼而,唇角的笑意更深。「本宮需要她有身孕!」南耀羽一語道破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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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家中有事,我會爭取的早些更新!!

看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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