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的飄動聲在耳邊想起,隨著風,在寂靜的夜中被無限的擴大。♀
她聞聲看去,遠處一個身材完美而高挑的黑衣人,不知抱了什麼東西,在房屋間飛躍著。
她嘆了口氣,手臂搭上夕的脖頸「看來最近喜歡偷東西的越來越多了。」
「奧?」夕的聲音有些妖異的響起「你確定他偷的僅僅是東西那麼簡單?」
她愣了愣,再次向那遠去的身影看去,只是一瞬間,那黑衣人的懷中好像抱了一個人,雪白的衣衫在黑夜中被風吹起,在黑衣人的動作中,隱約看見一只手臂,那臂上,正是她送給凌逸的雪蓮連心。
身後的夕低低的而不滿的一笑「原來你那日拼死拼活也要留下的蓮心,是為了送人的。」
即便事實是這樣,但是現在她已經無暇去顧及這些了。
她的手拽了拽夕的衣服「追上去。」
身後的人冷冷一哼抱著她向黑衣人的方向追去,紅色的衣衫跳躍的像妖魔,蠱惑的動人。
夕白皙的下巴就在自己的額前,第一次感覺夕的手臂是這樣有力,緊緊地將她抱著。
冷風砸在臉上,冰冷而刺骨,讓人睜不開眼楮,卻被夕給擋住了,那紅色的衣衫下,隱約可見的瑩白的足,輕輕點踏著房屋上的積雪。
夕與黑衣人保持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因為他們都能感覺或是看得出黑衣人的武功絕不在他們之下。
怎麼會……為什麼突然感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因為比自己武功高的人,似乎不在少數。
前面的黑衣人抱著凌逸到了城門口上,腳尖輕輕點了點,便以消失不見了,速度快到連她都沒看清。
夕緊跟上黑衣人,竟一路追到了獨痕山的山底,那里的破廟中。
凌逸被黑衣人放在地上,搖晃了兩下,緩緩的站穩,他的表情依舊如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永遠的都是那樣的平靜。
從體型上來看,那應該是個女子,但絕對不是何瑩兒,因為何瑩兒沒有那樣的氣質。
她會是誰?為什麼在這晚上將凌逸劫到這里來?
女子的手縴細而修長,沒有一點點的瑕疵,沒有繭「不愧是丞相的兒子,這麼有氣質。」
那聲音中帶著的不想女子的嬌柔,而是一種霸氣,一種窺視天下的霸氣。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是一個麼樣的女子?
他靜靜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女子,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那樣的平靜啊。
見他不說話,女子也不惱,只是在廟中來回踱步著「真是有個性啊,連我都有些喜歡上你了。」
還是平靜,凌逸看著她「為什麼要劫我?」
女子吸了口氣,蒙著黑布的臉,看向凌逸「只是學一學花伊人而已,劫色嗎。」
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凌逸的身體僵直在了原地。
這個女人,知道她的身份,還知道她跟凌逸的關系,她到底會是誰?
看到了凌逸僵硬在原地,女子突然大笑出聲,聲音帶著一種霸氣,她走到凌逸的身邊,抬眸看著他「是不是說到你的心事了?」
凌逸看著她,那眼中劃過一絲暗流,不知名的情緒。
她愣愣的看著廟中的人,轉頭看向夕,正看見那紅的似血的唇瓣。
現在,他們兩個連呼吸都在小心翼翼,因為里面的黑衣人,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夕那瑩白似白珠般的皮膚在夜中清晰萬分。
凌逸躲避過女子的眼楮,故作平靜的看向窗外。
女子的手突然捏上他的脖頸,緊緊地掐著「你說今日我將你帶到獨痕山上,把你給扔下去,她會不會來救你?」
手緊緊的握起,她看見凌逸的連因為呼吸不暢而變得充血血紅,完全沒了往常的飄渺似仙,反而狼狽至極。
她的心痛了痛,正要上前,卻被夕給抓住,轉頭間,對上夕的眼楮。
那緋紅的眸中,隱隱的告訴她,不要進去。
因為她傷還沒好,還不能動用內力。
廟中傳來清晰的一聲,她急急地聞聲看去,凌逸那白色的身影跌倒在地,一只手握著自己的勃頸,低低地咳著,有些狼狽。
手緊緊的握起,凌逸是為了她而被那女子抓,何瑩兒那個廢物死到哪里去了?!
為什麼不會保護凌逸,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愛著他的嗎?
她的身體挪動了一下,卻又被夕給緊緊抓住,他嘟了嘟嘴,先等下,不要沖動。
汗水,從額上落下,她再次有些不忍得看向廟中,灰塵突起中,髒了他白色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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