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色授魂與 第54章

作者 ︰ 九月輕歌

虞紹衡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正在想。」

「……」這話跟沒說有區別麼?葉昔昭略帶不滿地看住他。

虞紹衡便又加一句︰「稍後再說此事。」

葉昔昭點一點頭。

兩個人在虞紹筠房里停留至夜深人靜,直到葉昔昭確定虞紹筠高燒有所減退,這才回了正房。

歇下之後,葉昔昭思忖的還是虞紹謙說過的話。不過三言兩語,意味的事情卻太多了。

「我爹與唐鴻笑來往,是出自假意。而我大哥是何心跡,便是我所不知的了。可不論怎樣,落在靖王眼中,這一點都是能夠利用的。如果相府一些不該被外人知曉的事情被唐鴻笑知道了,那麼,靖王不論是讓手下爪牙彈劾相府,還是以此作為把柄,都能達到一些目的。畢竟,相府與侯府是姻親,息息相關。你想要做到不被牽連,也不是那麼容易。」葉昔昭這樣說著的時候,已經自心底煩躁起來,「你給我句準話行不行?眼看我娘家就要成為你的負累了……」

「別急。」虞紹衡手指按住她唇瓣,「事態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以為你近來心血白費了了?」

「我還真怕白忙了一場。」葉昔昭很是沮喪,「我大哥那個人,會做出什麼事,我可說不準。」

「他雖然急躁魯莽了一些,卻也不是沒腦子的。你只管安心度日,不必理會這些是非。」

葉昔昭蹙了蹙眉,「我恐怕做不到。」

「不信我了?」虞紹衡柔聲問道。

「這是兩回事啊。」葉昔昭並不隱瞞自己的心緒,「難為太夫人還想讓我主持中饋,府中哪個人都不傻,怎麼看我倒罷了,怕是會暗地里為太夫人不值……我覺得真是辜負了她老人家的看重——娘家人眼看就要成為你的包袱了……」

虞紹衡笑著吻住她,將她透著不安的言語淹沒,良久才對她說道︰「不會的,放心。」

「你怎麼能確定不會?」葉昔昭輕輕捶著他胸膛,「是不是要急死我?不能透露一二麼?」

虞紹衡遲疑片刻,對她訴諸實情︰「相爺自有打算,我暗中幫襯一二即可。至于你大哥,如今是相爺手中一枚棋子,這場風波過後,相爺才能確定他該留該棄。」

葉昔昭很快會意,滿月復焦慮終于有所緩解,「這還好些。」

「你心中有數即可。」

「我明白,不會顯露出來的。」

「至于唐家……」虞紹衡沉吟片刻,「不論往日與相府有著怎樣的情分,遲早會成為過往雲煙。」

不論往日唐鴻笑對于她來說是遠親,還是有所看重之人,遲早會成為過往雲煙。

他真正要說的是這些,她亦明白。

葉昔昭低聲道︰「早該如此。」

虞紹衡緩聲問道︰「真這麼想?」

葉昔昭反問︰「你不相信?」

虞紹衡沉默。

「原來不論我怎麼做,你還是不曾完全釋懷。」葉昔昭理解他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心里卻還是有些煩躁有些氣悶,也不知這些情緒是針對誰,可是眼前能讓她排遣這些情緒的人,也只有他。

葉昔昭氣惱地咬了他雙唇一下,「為何就不能全然信我?」

她又咬了他頸部一口,「為何提起那個人你就反常?」

她的手掐在他腰際,「我如今什麼都信你,可你呢?」

她對此越是氣惱,虞紹衡心里便越是愉悅。他掛著笑意,由著她在身上為非作歹,將她攬到身上,扯下了她衣衫,「我信你,總行了吧?」

「一听就是敷衍。」她像只氣惱的貓兒一般,低下頭去,咬著他胸膛,「你想耿耿于懷到什麼時候?」

虞紹衡呼吸一滯,伴著微癢微疼的感覺,體內躁動不已,將她容顏送到近前,索吻之前低語道︰「到今日為止。」

「才不信。」葉昔昭語聲含糊地抱怨著,親吻之間,仍是帶著一股無名火,恣意吮咬著他唇舌。

虞紹衡喉間逸出一聲低低的嘆息,扣著她腰肢,抬了抬腰身。

葉昔昭卻是有意作對,幫他除去束縛之後,仍是跨在他腰間,俯身吮吻他耳際、頸部,百般的撩撥,就是死活不肯給他緩解早已燃燒成災的yu望。

「葉昔昭,」虞紹衡笑著斥道,「你想急死誰麼?」難得她主動一次,可是這樣的主動,任誰又受得了?

「你自找的!」葉昔昭雙手落在他枕側,撐身看住他,明眸含著笑意。

虞紹衡一手勾低她索吻,一手落到了她身下,「倒要看看誰先忍不住。」

葉昔昭眼看自己就要變主動為被動,便想逃月兌他掌控,別開臉要翻身下去的時候,他卻環著她坐起身來,讓她跪坐在膝上,雙腿分開,使得手覆上那一方柔軟,中指毫無障礙的滑入。

葉昔昭吸進一口氣,輕哼一聲。

虞紹衡環著她肩頸的手臂加了力道,使得她上肢貼近一些,兩處豐盈的頂端輕輕觸踫著胸膛,唇齒焦灼地糾纏著她舌尖。

手指的清淺出入,帶出陣陣溫濕。葉昔昭身形微動,雙臂迎合地環住他,呼吸越來越急促。

到這時候,虞紹衡卻不心急了,對她的反應甚為滿意,手指滑出,將她涌出的汁液溫柔涂抹在周圍。

「嗯……」體內便這樣陷入了空虛,葉昔昭環緊了他,抬了抬身形,指尖不安地彈跳著,「又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是。」虞紹衡的笑意帶著孩子氣的頑劣,反身將她擁倒在床上。他蓄意讓她焦灼難耐,中指再度侵襲,盡根而入,恣意翻攪碾磨她敏感之處。

葉昔昭身形一緊,難耐之下,攀附著他,手握住了他身下堅硬,毫無章法地摩挲tao弄。

虞紹衡悶哼一聲,終止了彼此帶來的甜蜜的折磨,與她十指緊扣,沉身沒入,身形快速起落起來。

葉昔昭看住他明亮的雙眸,看著他目光慢慢變得迷亂,看著他神色一點點轉為全身心的迷戀,先前的不安不滿逐步消散。

她不再如往日那般羞澀,舒展開身形,為他全然打開自己,在他身下如花盛放。

她享有他毫無保留的索取,也給予全身心的回應,便讓這無盡的旖旎變成一場盛宴,縱情恣意,酣暢淋灕。

**

因著昨日虞紹衡道出的葉舒玄的一些打算,以及日後唐家遲早會落入葉舒玄的圈套,第二日的葉昔昭,全然平靜下來,如常度日。

一早,幾名管事媽媽前來回話,說了幾件事,請葉昔昭做出定奪。這意味的是太夫人依然沒有改變打算,要讓她將內宅事宜一步步接下來。

葉昔昭不需想也知道,這全是虞紹衡的功勞。昨日他必然已與太夫人道出詳情,只有在這樣的前提下,太夫人才會依然信任她。

忙完手邊事,葉昔昭去了虞紹筠房里。

二夫人已經先一步到了,正看著虞紹筠發愁,「喝一碗藥而已,你卻磨蹭了這麼久。」

葉昔昭聞言笑道︰「她不肯喝,我們就去請三爺過來。讓三爺給她灌進去。」

虞紹筠沒好氣地看了葉昔昭一眼,捏著鼻子把藥一口氣喝完。之後連糖塊也沒吃,倒在床上嘀咕道︰「我覺得已經沒事了。」

葉昔昭也不反駁,只是道︰「既已沒事了,就繼續做繡活吧。」

「……」虞紹筠不說話了,扯過被子蓋住身形。

葉昔昭到了她近前,模了模她額頭,「的確是有所好轉。好生歇息,與你二嫂說說話,我午間再來。」

虞紹筠看向葉昔昭,「大嫂做的飯菜很不錯,午間能不能再給我做一道山珍刺龍芽、一道荷葉粉蒸肉?」

葉昔昭問二夫人︰「她吃這些行麼?」

「少吃些,也不礙的。」

葉昔昭含笑點頭,「那就好,午間我做好了命人送來,你與她一起吃,管著她不要貪嘴多吃。」

二夫人笑著滿口應下,「那自然再好不過,我也有口福了。」

虞紹筠也無異議,「那我先謝過大嫂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侯府平靜得有些反常,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太夫人交給葉昔昭打理的事情越來越多,她的日子也就越來越清閑。是以,不時便帶著葉昔昭應邀離府做客,將多年往來之人一一引見給兒媳;又是多年信佛之人,虞紹筠痊愈之後,隔幾日便帶上女兒一起去寺里上香祈福,初一十五這種日子更是必然會去的。

葉昔昭對于禮佛之事不反對也不熱衷。這源于葉舒玄多年來信奉道家學說,而孟氏則與太夫人一樣信奉佛教,便使得葉昔昭年幼時便開始接觸佛經、道經,看得多了,沒有使得她偏向于哪一方,反而覺得各有各的好處,一視同仁,同樣尊重,分不出個輕重。

是以,得空的時候,也會陪著太夫人與虞紹筠前往寺里上一炷香。

虞紹筠在太夫人的燻陶下,上香時有著幾分誠意,也逐漸開始喜歡上了寺廟內安寧悠然的氛圍。每次從寺里回來,心境都會平和幾分,人也真正安靜下來,每日留在房里做繡活。

時光無聲地從指間悄然逝去,轉眼四月逝去,夏日將盡。

初一這一日,太夫人與虞紹筠一大早就離開侯府,趕往寺里上香。

同一時間的葉昔昭,因著燥熱醒來,蹙眉輕推虞紹衡,和他拉開一點距離。這人溫暖的懷抱在別的時節再好不過,在這光景下可就不是享受了。

「沒良心。」虞紹衡闔著眼簾打趣她,「等天冷了也要離我遠遠的。」

「想那麼遠做什麼?」葉昔昭笑道,「你此刻該想的是該起身了。」

虞紹衡蹙了蹙眉,「是。有時候會想,何時能夠賦閑一段時日,與你真正朝夕相對。」

「恐怕要到年華老去之時了吧?」葉昔昭對此也有些遺憾。新婚時,他有一段日子的假,可那時她每日如夢游,只忙著對他冷眼相對了。迅速斂起語聲中的悵然,她寬慰道,「朝夕相對之下,說不定就會慢慢地看彼此不順眼,倒還不如現今這樣。」

「怎麼可能。」虞紹衡笑著坐起身來,斂去意態中的慵懶,將她衣物放到她身側,「你這幾日有不少事要做吧?」

葉昔昭一面與他一起穿戴齊整,一面道︰「是啊,府中各處的陳設、用具都要換成夏日里該用的,還有幾處沒換完。眼看要到端午了,要準備起來。」

「實在繁忙的話,就讓二弟妹幫襯一二。」

「二弟妹想得多,不想落話柄,我怎麼能強人所難。再說我也只是四處轉轉,只是個發話的,不累。」

「你心里有數就好。累壞了的話,我可不會管你。」

「誰要你管?」葉昔昭絲毫不將他這話放在心里,「有太夫人管我就好了。」

虞紹衡笑起來,「娘這些日子心緒好轉些沒有?」

葉昔昭如實道︰「不時出門走動,心境有所緩解了。只是,上門為紹筠提親的人還是一個也沒有,不論怎樣,太夫人還是難免會多思多慮,偶爾便有些煩悶。」

「我已命人留意蕭旬那邊的動靜,他定是明白此事原委的。過些日子就見分曉,我已與娘說過了,你也不要為此心煩。」

「嗯,那就好。」

虞紹衡出門之後,葉昔昭忙于處理大事小情的時候,葉昔寒過來了。

這段日子未見,他清瘦了幾分,目光平靜,舉止也多了一份穩重,落座後直言道︰「我是來請你得了閑就回娘家一趟,幫我勸勸你大嫂。」

葉昔昭語氣透著同情︰「我大嫂怎麼了?無從容忍你了麼?」他已走到了被生身父親當成棋子來用的地步,細想想,真有些可憐。

葉昔寒沉默片刻,低聲道︰「她說我若是再與唐鴻笑來往,再不按照爹娘意願為人處事,便要回娘家常住了。」

葉昔昭不能讓他看出自己曉得他行徑的目的,狠一狠心道︰「誰叫你不爭氣?誰叫你又與唐鴻笑來往的?我才不管你的事!這些日子不回去,也是懶得見你,更懶得听說你的事。往日里你不知福,現在又不肯听大嫂的規勸,怎麼好意思來與我說這種話的?」

「我……」葉昔寒目光中盡是掙扎,卻很快斂目平復了情緒,「你不肯幫我,也算了。我還有事,回去了。」

「你走吧。日後不要再為這等事來找我了,侯府不稀罕招待你這樣的人!」葉昔昭說完,喚人送客。

葉昔寒苦笑著起身,離開時腳步很是沉重。

葉昔昭閉了閉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只盼著他能熬過這一關,能在兼顧正事的同時,用真情實意去挽留許氏。

**

耀華寺。

太夫人上香之後,去找相熟的法師為自己答疑解惑。

虞紹筠信步游走在寺中空曠古樸的殿堂之間。

走出大殿,轉向後方殿堂途中,她感覺到了一道視線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感覺猶如針芒在背。

猛地回頭,唯見舉手投足透著恭敬的絡繹不絕的上香之人,並未發現可疑之人。猶豫片刻,這才回頭繼續前行。

等她走遠了,兩名年輕男子從殿堂合抱粗的圓柱後轉過身形。

這兩個人都是虞紹筠見過的,其中一人更是她很熟悉的。

一個是鐘離燁,少年登基的帝王。

另一個是蕭旬,為鐘離燁打理諸多隱秘之事的暗衛統領。

鐘離燁問道︰「她這些日子還算安分?」

「除了不時來寺里上香,不出家門半步。」

鐘離燁微一頷首,「侯府總算是門風不錯。」

蕭旬有些沮喪,「的確,便是微臣也難以進入侯府。」

「好事。」鐘離燁大步流星離開正殿,避開上香之人,迅速離開耀華寺。

策馬揚鞭回宮的途中,鐘離燁吩咐道︰「朕下旨之前,斷了旁人求娶虞紹筠、虞紹衡為她擇親事的途徑。這一兩日尤其要上心,不可功虧一簣。」

蕭旬稱是,又道︰「旁人都是小事,唯有靖王那邊不肯罷手,近來愈發急切了。」

鐘離燁眼中閃過鋒芒,「他倒是會想,與虞紹衡結親,便能讓侯府、相府全成為他的勢力——如此的話,這朝堂、天下還有朕什麼事?」

蕭旬只是覺得虞紹筠太無辜,渾然不覺之下,已經成了兩股勢力暗中爭奪的目標。沉默片刻,終是忍不住問道︰「皇上心中事,皆是關乎大局,可太後若是不知緣由,恐怕會忌憚侯府,亦無法認可虞紹筠吧?」

「那又如何?」鐘離燁漫不經心地一笑,「如今的皇後,是太後極力主張之下,朕才不得不冊封的。如今又怎樣?」

皇後是鎮守一方的藩王之女,太後本意自然是存了籠絡之心。可如今,皇後在後宮諸多行徑陰毒狠辣,已成了鐘離燁心頭的一根刺。

蕭旬對後宮是非早有耳聞,也明白,換了任何一個人,整日里對著皇後那般表面端莊心如蛇蠍的女人,也早已無從忍受了。便是沒有正經事做,皇上怕是也會離開皇宮一段時日躲個清淨。

鐘離燁又道︰「太後心里,沒有面目可憎的嬪妃,只有嬪妃背後的家世。」

蕭旬卻還是頭疼不已︰「可是虞紹筠……」那性情真的適合進宮麼?

「磨她一段時日。」鐘離燁淡淡瞥過蕭旬,「虞家的人骨子里都該有一份狠辣,她不為自己,也會為家門步步為營。再者,朕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麼?」

後宮那種地方,從來是是非不斷,女子的命運哪里會有定數?蕭旬能確信皇上是有心呵護,卻不能確信這心願能得償。

鐘離燁淡聲警告道︰「虞紹筠朕是要定了。你膽敢將此事聲張出去,你家破人亡便是咎由自取。」

蕭旬听了,生出滿心怨懟,心說我這是走了哪一路的霉運?怎麼動不動就要我家破人亡?喬安就是再可恨,也不該被這種事情牽連的陪著他掉頭。

鐘離燁見蕭旬還不做聲,手中鞭子輕輕揮出,「朕又不是要害誰!你這是什麼臉色?」

「微臣知罪,微臣惶恐。」

每一次,蕭旬一本正經打官腔的時候,都會引得鐘離燁發笑,這次也不例外。

**

皇上回宮的消息,很快從宮里傳出,在京官員先後獲悉。

近黃昏時,葉昔昭是從二夫人口中得知此事的。

皇上先于前世一個多月離開宮中,既已回來,再出行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這樣一來,虞紹筠進宮的日子會不會提前?在前世,虞紹筠是夏末時入宮的。

因著這些心緒,經過虞紹筠院落的時候,葉昔昭款步而入,細心查看房中一事一物有沒有缺欠。

不論歸宿在何處,虞紹筠遲早是要離開娘家,不能再做往日里調皮任性的小孩子了。

成長,對于有些人是可喜的事,而對于虞紹筠來說,卻等同于磨難。

步入寢室,虞紹筠一名丫鬟正站在床前,身形僵滯。

芷蘭輕咳一聲︰「愣在那兒做什麼呢?夫人來了。」

丫鬟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將手里一個物件兒塞到枕下,這才回身屈膝行禮。

「方才拿的是什麼?」葉昔昭走過去,將東西模出,斂目相看,不由一愣。玉璧,再看墜飾,是男子才會隨身佩戴之物。

丫鬟膽怯地解釋道︰「奴婢、奴婢方才收拾床鋪,無意中看到的。夫人……」腦筋飛速轉動之下,為虞紹筠尋找借口,「這興許是侯爺或者二爺、三爺給小姐的吧?」

「興許是吧。」葉昔昭漫應一聲,擺了擺手,「你下去吧,我看看房里還缺什麼物件兒。」

丫鬟猶豫著出門去了。

葉昔昭凝視玉璧片刻,越看越是狐疑,看看天色,太夫人與虞紹筠還要過些時候才回來。轉而將玉璧遞給芷蘭,「收起來,細心保管。太夫人與小姐回府後,即刻告知于我。」

芷蘭稱是,小心地將玉璧收了起來。

**

蕭旬從宮中返回府中,穿過內宅,去往後花園水榭途中,喬安迎面而來,經過他身邊時冷冷丟下一句︰「你那債主又來了。」

「永平侯?」

喬安挑眉反問︰「除了他,你還有幾個債主?」

「別一口一個債主,」蕭旬擰眉道,「欠他的我早就還清了。」

「是麼?了不起。」喬安諷刺一笑,漠然離開。

「一年到頭都是這不陰不陽的臉色!」蕭旬氣惱地嘀咕一句,轉而去了水榭。

虞紹衡身形沐浴在夕陽光影間,負手看著眼界內景致。

蕭旬走上前去,拉過椅子落座︰「來找我何事?」

虞紹衡看也不看他,「今日,你蕭大人與一年輕男子去過耀華寺。巧的是,我娘與紹筠今日正是去了耀華寺上香。」

「你居然命人跟蹤我?」蕭旬語氣惡劣,他真正生氣的原因,是自己竟然不曾發覺。

「你與男子離開耀華寺之後,直奔宮中而去。之後,官員皆知,皇上回了宮中。」

露餡兒了……蕭旬用力揉了揉眉心。

虞紹衡轉眼看向蕭旬,笑意寒涼。

蕭旬眨了眨眼,將話題扯開去,「這件事你先放一放,還是先替你岳父想想權宜之計為好。不出所料,明日諸多言官將上奏彈劾葉相。有唐鴻笑這樣的人舉證,他能全身而退麼?再說了,靖王原本今日是要找你當面談及結親之事的,是我命人幫你攔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每天一更,每更保持在六千字左右。時間上最遲不超過下午兩點,盡快調整到**點鐘更新。

麼麼菇涼們,周末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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