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得明白話題和別人岔開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例如昨天傍晚從十年後回來的我和綱吉君的那句話,例如今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指著我鼻子說「這樣對待純真的小嬰兒不覺得過分嗎」的馬尾辮少女。
〔話說……這個女孩子口中的純真的小嬰兒,似乎說的是你可愛的家庭教師?〕我瞟了一眼站在別人家圍欄上的reborn,然後默默的扭過頭。
綱吉君似乎還在為昨天我把他的話給听岔了而生悶氣,過了好一會才和我搭話。〔……那個黑手黨用可愛形容完全不對吧。〕
咿呀,不要這麼說嘛,你看你的家庭教師現在可是一副自以為很酷的樣子在那里擺姿勢哦。〔話說你昨天究竟和我說了什麼?我那個時候受刺激太大了所以有點,不是…是很激動啦。〕
要知道我當初看到十年後京子的時候,腦子里可都變成漿糊了。
〔不,什麼也沒有。〕不管怎麼問他,他總是很快的說出這句話,然後我就看到了這家伙氣鼓鼓的坐在我的空白空間里擺出一副‘都是零的錯’的苦逼臉。
……總而言之還是不要好奇好了…啊啊,我超級想知道這家伙是被十年後火箭炮炸到哪里去了啊。
「……你!」等我回過神來,馬尾辮少女正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你究竟有沒有注意小春的話!」
听到這孩子的自稱我終于想起來這孩子是所謂的女主角之二,隨即右手握成拳敲了一下左手手心,然後指向一邊的reborn,面無表情的看著小春。「你從哪里看出來這家伙純真?」
明明是渾身散發意大利氣息的凶狠二世祖,為什麼都沒有人看出來?
小春正想和我反駁什麼的時候,又被藍波吸引了注意力,然後又開始指責我連一個五歲小孩子都不放過,居然和他們說什麼黑手黨一類的話。
「……啊哈、」眼看著時間就要被她這麼耗掉大半,我干脆伸手拍拍牆面弄出點聲音,好讓她把注意力拉回來。「那個什麼…小春對吧?不好意思,我還有上學啊,我們學校的門禁超級嚴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或者你很閑的不用上學的話,請讓一讓不要擋路好嗎?」
〔等等啊,零你的話太沖了吧?!〕
我的語氣沖不沖我當然知道啊,關鍵在于一點。〔凡是阻撓我正常刷好感度的人……擋我者死。〕
〔……這是哪里來的中二發言啊喂,你快點清醒一點啊,要是reborn又找麻煩怎麼辦。〕
〔那就歸你去思考怎麼應對了。〕我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比起reborn不知什麼時候會弄出來的麻煩,少年你不覺得近在眼前的浮萍拐更可怕嗎?〕
〔…………謝謝,我不想被揍。〕
〔想通了就好嘛。〕然後我笑眯眯的看著小春。「或許小春小姐願意幫我照看這兩個熊孩子……」
二世祖的手槍此刻正抵在我腦門上,讓我沒法再說一句話。
「藍波大人要和蠢綱一起走!」被小春過于熱情的行為嚇到的藍波,馬上跑到我腳邊上,扒著我的褲子往上爬。「努哈哈哈,藍波大人也要去學校!」
「……那個稱呼…算了,」深知對小孩子說什麼都沒用的我嘆口氣,同時不抱希望的和藍波說,「我要去學校上課的啊,你怎麼和我走?……臥槽別哭!你要跟著走是吧,那麼…」我將藍波抱在眼前與他平視,「你不許搗亂也不許胡鬧,要是被我發現一次我就…我就讓人把你送回意大利,而且再也不理你也不和你玩,更不給你買糖了!」瞅著說的話還不猛,我板著臉裝出嚴肅的樣子瞪著藍波。「不光如此,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
藍波听了之後渾身僵了一僵,洗著鼻涕水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那藍波大人不去了呆在家里……」
看著目的達到,我緩了口氣放松表情。「可以啊,你要是好好的在家呆著,那我回來陪你玩唄。」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啊蠢綱!」得到保證的藍波轉身掙開我的手就跑回家里,只是還趴在家門旁邊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這還真是…嘛,反正下午回來也不用理會藍波了。〕目睹整個戰局的綱吉幽幽的說著,順帶提醒讓我注意一下時間。
〔下午…下午回來反正沒事,今天應該是成績出來的日子,晚上也沒什麼作業,所以還要是陪他玩一下的。〕我從口袋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不算晚…〕
〔……你還真打算和藍波玩啊…我覺得超麻煩的耶。〕
〔我也覺得麻煩啊,但是小孩子是那種說出的話不做到,下次就再也沒法讓同樣的方法奏效的類型。小孩子可是很注重約定的,而且你有沒有做到和他約定,也會影響到小孩子以後是否懂得遵守約定哦?〕
他不說話,或許是對我的話不以為意,又或許是在想著別的什麼。
〔那麼,〕在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出聲。〔你答應我的,會遵守嗎?〕
我在腦海里把這句話過了好幾遍,突然靈光一閃的意識到他說的可能是那個意思,于是毫不吝嗇的回答。〔當然會,除開特別原因,比如說有人強制分開一類的,就算你新婚之夜我也不離開。〕
按照以往情況,這家伙一定會窘迫的大喊,如今卻哧哧的笑起來,不再對我做出其他回應。
總之這算是心情好轉的跡象了吧?
「嘛…事情解決一遭,」我掃了眼小春。「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回見。」
大爺reborn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再阻攔我離開,而身後的小春則氣沖沖的和我喊了一句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話。
……說的真像是表白被拒卻依舊不言放棄的姑娘…
「早上好,京子桑,黑川桑。」路上遇到川京子和黑川花,我朝著那兩人揮了揮手,「來得真早啊,兩位。」
和我的聲音相對的是,只有我一人能夠听到的,那個純情的家伙的興奮聲音。
〔哼哼,沒有和偶像的京子這麼打招呼過麼?還真是純情呢,綱。〕
〔綱、綱什麼的…還有這種揶揄的口吻是什麼,超失禮的誒。〕
與我預料的稍微不同,這家伙最先反應的是我喊他的稱呼,然後才是對我這樣語氣的不滿。
〔反正也沒關系嘛,你看我綱吉,阿綱,或者澤田啊少年喲這種稱呼都喊過,你都沒意見……啊哈、你難道是因為‘綱’這個稱呼太親密而害羞了?噗噗,超難得!〕
〔……………〕
他不做聲,但是幾乎從心髒那里傳來的緊張與羞澀混雜的感情卻能讓我感覺到綱吉這孩子果斷是被我說中了。
「哦…」黑川花尾音稍微上揚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然後仔仔細細的掃視著我。「澤田你剛剛說,‘京子桑,黑川桑’啊…哦吼…」最後的一句的尾音拖得很長很長,似乎這其中包含了很多層含義。
我在京子看不見的角落沖著黑川咧嘴一笑。「哎呀不要這樣嘛,黑川。」同時朝著她擠擠眼,「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和你們打招呼啊。」
黑川似乎還想沖我揶揄一兩句,但是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雲雀前輩,原本悠悠哉哉往校園走去的人群瞬間嚇得鳥獸散,而看著情況不太對的黑川和我也同時跑開。
和黑川她們跑進校園之後我看著時間還早就和他們分成了兩條路,準備一個人先在校園內晃晃。
這個估計是我以前的習慣的樣子,有時候起早了我會在外面買點早餐然後帶去學校或者在路上吃,然後進校門之後如果時間還比較充足的話我就會在校園打轉。
不過現在的時間估計只夠我溜達到山本的棒球練習場那塊地方,于是我干脆在附近草坪的櫻花樹底下坐了一會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正當我感嘆校園里變得超級安靜的時候,某個聲音突兀的打破這環境,就如同那人在我耳朵邊上一樣。
「喂。」
這聲音真是清脆的和鳥兒一樣呢,「……沒听到沒听到…」我默念著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草屑就準備回教室,結果被直直捅入我前面土地的一塊樹枝給硬生生頓住腳步。「…委員長好。」
這個時候先斷先決,打招呼再死也不晚——!
「哇哦,這個時間點居然還在閑逛……」那家伙從樹上跳下來,然後一副慵懶的依靠在樹干上看著我。
我默默地點頭表示贊同,順帶深刻反省了一下我的行為。「那麼我先回去了。」
他沖我挑了下眉,然後一只手毫不停滯的朝我伸過來,順帶的招了招手。「拿來。」
那啥,這個節奏好像我曾經遇到過。「……能不給啵…」意思一下的反抗了會,我悲痛的把手機掏出來遞給他放在他手上。
〔……真有這麼可怕麼,雲雀前輩…〕
听到阿綱無知一樣的聲音,我在心底沉痛的點頭。〔哥,要是你五講四美了一輩子突然看到一個初中生把一群大個子高中生一拐子全打趴下,順道之後面無表情括弧面帶殺氣的看著你,你不怕?〕
〔…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我默默地點點頭,趁著委員長轉頭打電話的功夫立刻溜回教室。
然後路上听著其他人說今早有幾個不怕死的高中生連同混混跑進學校,然後被委員長發現狠狠地揍了一餐。
……早知如此我真應該戒掉遛校園的習慣。
上課之後沒幾分鐘老師就搬著一垛卷子一個個念名字念分數的發下來,在報到獄寺隼人滿分的時候,我可恥的嫉妒了。「啊…真好啊超級好呢,滿分呢。」
「咿呀,沒什麼的!十代目。十代目一定比我更好的!」奈何這孩子沒有听出來,滿心喜悅的和我搭話。
我抑郁了好一會,然後突然的听到了綱吉的名字。
「澤田綱吉,……嗯,這一次沒上次好呢,不過也還行。」老師把卷子遞給我。「七十一分。」大概是看到我臉上有點挫敗的神情,在試卷發給我之後老師又補了一句。「其實也還行呢,澤田。人總是會失誤的嘛。」
不不不,這分數是真正的澤田綱吉考出來的,不是我考的啊,我只是從旁輔助了一兩下,上次和上上次的九十分和滿分才是我的實力。
我想現在抑郁的應該是綱吉而不是我。
「山本武,二十分。」老師推了推眼鏡,口氣相當不滿。「這成績太糟糕了山本,周日你重新補考一次,順道放學來我辦公室拿一份試題冊。」
然後就听到山本苦兮兮的喊著不要啊老師之類的聲音,這個暫且不提。
下課後獄寺和山本就圍到我座位邊上,開始每天必爭的左右手和肩胛骨之戰。
「話說回來阿綱的成績還不錯耶,雖然有點不穩定的樣子。」山本突然把話題扯到我身上,「有時候真覺得像是兩個人呢。」
我和綱吉皆背後一涼。
「哼,你這個才考出二十分的肩胛骨是不可能明白十代目的想法的,對吧?十代目。」獄寺裂開嘴沖我笑,奈何我看不見他的好意只能感覺到一股學霸之氣。
我趴在桌子上轉了轉筆,眯著一只眼看向那兩人。「不要這麼說嘛獄寺君,不如呢,」我一手拉著一個,往中間一扯。「你們兩個去我家里補習唄,我家不是有個家庭教師麼,而且獄寺君的成績這麼好一定能山本過這次補考的吧?」
獄寺君超級勉強的看著山本,最後以一種義不容辭的表情看向我。「只要是十代目的吩咐!」
不,這不是十代目的吩咐,只是我個人的惡意。
當天下午這兩人就來到我家里,旁邊坐著一個翹腿喝咖啡的二世祖展開了一對一的教學。
我一個人笑眯眯的在旁邊看,有一茬沒一茬的和綱吉對話,然後就到了檢驗山本實力的時候。
獄寺滿臉不爽的瞟了眼山本做完的試題冊,然後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居然全對…?」
山本在一邊笑著模腦袋說感覺看懂了就很容易之類的話,讓我在一邊對著當年輔導了三天才把知識死灌進去的綱吉表示萬分的不爭氣。
山本屬于那種一點就通的類型,只不過平時把太多精力投入棒球而已,但綱吉…這孩子與其說是無能廢柴,倒不如說是總是抱有著負面想法一開始就沒有動力讓人頭疼。
「吶吶,蠢綱什麼時候陪我玩?」一旁的藍波扒著牆角看著我,然後被獄寺瞪的縮了縮脖子。
「啊嗚,我差點忘了…」我沖著藍波招招手,然後他就很迅速的沖到我懷里,接著對獄寺做了個鬼臉。「那藍波你要玩什麼?不過事先說好,不能影響到獄寺他們。」
藍波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說要吃蛋糕。
……這是能玩的東西麼?
「蛋糕…現在這個時間很難買到耶…」
我有點為難,然後就听到今早的那個聲音在門口說,「哼,小春就知道你是無法照顧好小孩的,所以就過來了!來,藍波醬,這個是蛋糕。」
小春蹲在我面前把蛋糕遞在藍波面前,但是那孩子流著口水卻沒有撲上去。
「……你不吃嗎?」我低頭看向藍波,然後看到他那幅糾結的表情瞬間就理解了。「嘛,這個是姐姐給你的,所以收下來也沒事啦。」
這個小牛居然記得我上次無意和他說的不能接受不熟的人的東西,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那是因為你上次和他說如果吃了就會被人賣掉然後分尸。〕
〔……嘛,小孩子偶爾也是需要威逼利誘的。〕
我毫無負罪感的表示那不叫做恐嚇而是一種讓小孩子听話的手段。
原本做習題做的好好的山本突然一臉苦惱,然後將習題紙遞給我們。「阿綱,獄寺,這道題我不會啊。」
藍波早就在吃完蛋糕沒多久之後睡著被我放在床上,于是我起身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和獄寺一起看那道題。
獄寺看了之後表示他不會,同時表示身為十代目的綱吉一定會。小春也湊了個腦袋過來,看後表示她也不明白但是如果澤田不能解題就要把reborn抱回家。
〔……你會嗎?〕
〔怎麼可能會啊!〕
喏,這就是回答。可惜的是我沒法和獄寺君這麼說呀。「…我看看,」看清楚題目之後,我突然感受到了某種惡意。「…一堆紙垛在一起然後丟下樓?證明紙是黏合在一起的?」
感覺這道題就和十只兔子一樣抱有惡意啊。
「……又不是被膠水黏在一起,怎麼可能不分開。」我小聲的念叨一句,結果卻被一邊的reborn听了進去。
「哦?」reborn悠游悠哉的喝了一口咖啡,一下子跳到了我肩上。「勝負出來了呢,阿綱回答正確。」
在我看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小春的任性而造成的了,不過除了我以外似乎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不…因為不肯認輸而說零你一定是打錯了而把家長喊過來的行為從某方面來說就是任性…〕綱吉倒是和我站在同一戰線。〔感覺上,零似乎不太耐煩?〕
不知怎的,這孩子的聲音突兀的帶了點小心翼翼。
我站在一邊听著那麼一群人在家里說來說去,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稍微有點,不覺得超級奇怪麼?媽媽就算了,有時候听到是你的朋友就會放進來,但是身為一個女孩子不但隨便溜到別人家,還不管不顧的指責別人…哎呀好煩。〕
最後的結果我沒有耐心再听下去,干干脆脆的和他們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要準備休息,然後出門送了一下獄寺和山本之後,我這才獲得安寧。
雖然自己也是女孩子,但是小春的性格果然……唔,倒不是說討厭,只是我果然不喜歡那種過于活潑的?
嘛,身為女主角的話的確需要一動一靜呢。
〔第二天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括弧拍肩。〕
對他說完這句話,又說了一句晚安之後,我就把意識退居二線,老實的呆在我的空白空間里。
第二天我是準時醒的,並且發現這家伙把我推了上來。
啊,所謂的推也就是指綱吉並沒有取回主控權,而是繼續由我的意識來控制他的身體。
換種說法就是他對我毫無防備意識的睡熟。
「……真是少見啊。」我大概有一個星期左右沒有遇到他這種狀態了,自從排球賽之後他連睡覺都會有潛意識的防備呢。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就輕聲走下樓,在飯桌上留了張紙條之後就出門了。
偶爾也是會像現在這樣提早出門的,目標是並盛街的中華包子!
「那個,」我無法讓自己無視身後金屬撞擊的聲音,只得轉過頭看過去。「你是…昨天的小春?」因為那女孩穿著一身奇怪的盔甲還帶著頭盔讓我一時半會沒認出來。
女孩子因為身上負重太多而僵硬的把頭盔拿開,「是的,小春昨天回去想了一晚上…」她手中的竹劍指著我,「來決斗吧!你贏了的話小春就不管reborn和藍波的事情了,但是你輸了那你就不能再教那兩個孩子那些黑手黨的事情!」
請問我能拒絕嗎。
〔綱吉起來,不起來我就不管你了直接讓你的身體摔到地上讓你清醒哦。〕
〔……直接跑吧。〕
出乎我意外的是綱吉的聲音非常清醒,根本不像是被人才喊起來的。正準備問他什麼時候就醒了的,但是身後的三浦春小姐表示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直接拿著竹劍就戳了過來。
我屬于那種不願意急速跑動的類型,再加上綱吉本來的體能就不是很好,于是現狀就是輕裝上陣的我沒能甩掉重裝出行的小春,反而有些滑稽的一追一跑。
差不多跑到河川上方的一座橋那,看著她的體力已經不夠,我轉身看著她慢悠悠的往後退。
「不要想跑……」即便已經氣喘吁吁,小春還是頗有氣勢的沖我喊著,然後拿著竹劍揮過來。
因為盔甲的重量讓她揮的速度超級慢,所以我很快就避開,而同時就听到了獄寺的喊聲。
「十代目!請快避開!」
咦?我抬頭一看,上方正是燃燒中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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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春掉進了橋下的河川。
「都說別鬧了熊孩子!」我連忙趴在護欄邊上往下看,同時詢問朝我這邊跑來的獄寺和不知什麼時候也來這里的山本。「你們兩個有人會游泳嗎會嗎!」
我正著急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reborn就出現在橋頭,沖著我一笑。
〔……不,不要…我不要走光啊喂,綱君快交換上場!〕
我瞪著reborn不斷搖頭,河川中落水的小春也在不斷地喊救命。
我覺得在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哭的!「嚶嚶嚶——誰會游泳快來救命!!」隨即我似乎又听到了落水聲。
〔…………〕綱吉這時突然說了什麼,把我的意思擠到了第二線,但是reborn卻沒有開槍,反而挑眉看向了下面的河川。
我懶得管綱吉會想些什麼,直接強制性的把他的意識拉回這個空間然後佔領主導權。「該不會……」我往下望去,下面正有一個人朝著小春游了過去。
我連忙拉著獄寺他們從旁邊走到河川邊上,同時那個人也將小春救了上來。
「我說你們兩個都還好吧?雖然現在季節還不是很冷,但是早上還是有點涼的啊。」我急忙走過去把背包里備用的制服披在小春身上,然後轉身看另一個人。「謝謝你啊,你沒事吧?」
那人搖搖頭。「嗯。」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這麼回答,然後再獄寺和山本走過來的時候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當我看清他的面容時,突兀的感覺到某種驚慌。那感覺不是我的,而是綱吉的感覺。
仿佛看到這個人讓他難以置信一般。
我原本想問,但是想到剛才我的舉動之後還是作罷,而是和那個男生搭話。「謝謝你了…剛剛要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我看著那男生站起來,才發現這人身高和山本差不多,興許還要高點。
「啊…沒關系。」他甩了甩頭發,然後用手把前額的碎發推上去,看上去有點像是刺蝟的發型就這麼形成。
雖然有點想吐槽這個人的發型,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其實這個人這樣子很好看,只是眼楮不知道是天生還是習慣問題顯得有點無感情一樣。
他似乎轉身就想走,我忍不住的朝他揮手。「那個!再一次的謝謝!認真的,我…」我想了想,卻最終沒有說出名字。
這個人應該不是未來的黑手黨中的一員,如果貿然把別人扯進去的話,果然覺得過意不去。
〔真的是這樣?〕綱吉稍顯冷漠的聲音差點讓我嚇一跳,正當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不再搭理我。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要辯解麼?
然而我不知有什麼需要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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