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門澈一臉不願地默默搖頭中,夏子寒捏著下嘴唇思量了一番,點點頭說︰「嗯,我去晨安瀾的房間。」
「哈??」集體驚呆。
「不……不是應該是阿洛嗎?」濮陽昊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首先提出邀請的是濮陽洛,夏子寒選擇的卻是沒有開口的晨安瀾。
「真好。」濮陽洛淡淡應了一句,讓一旁干著急的濮陽昊真想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哼哼,你們倒是想得美,我如果去阿洛房間,那麼阿洛肯定會去昊的房間,我才不會給你們有創造基情的機會。」夏子寒無比認真且得意的說著。
眾人無語之余,紛紛在心里咒罵︰這該死的顏沐風!
不過,她和晨安瀾在一個房間就不會有基情?兩個人平時就有點粉紅的跡象,以後住在一起了還更了得?
不過她也確實猜對了,一旦她答應濮陽洛,那麼濮陽洛就會搬出自己的房間,跟他哥擠在一間。
晨安瀾的房間相較于夏子寒的房間要大幾分,放下兩張床都不是問題,不過夏子寒還是選擇了打地鋪,理由是她很久沒有打地鋪睡過了。
晨安瀾也不多說什麼,她願意怎麼睡就怎麼睡,只要她滿意就好。
坐在鋪好的榻榻米上,夏子寒看著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知道在收拾什麼的晨安瀾,悶了半晌問︰「剛才為什麼不說?」
「嗯?」背對著夏子寒的晨安瀾疑惑地應了一聲,突然一笑,「因為我知道你會說。」
「那麼肯定?」夏子寒不信。
「嗯。」晨安瀾點點頭,轉過身看向夏子寒走了過去,在她的榻榻米邊上坐下,聲音很輕地說︰「因為我是宿舍里唯一一個知道你是女生身份的人。」
「唉唉?原來是這樣?」夏子寒大驚,她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層次。應該說她早就在潛意識里忘記自己還是個女生的事實了。
模了模總是犯迷糊的夏子寒的腦袋,晨安瀾露出一絲寵溺地笑容,小狗樣的夏子寒果然要比平時可愛很多。
豹狊沒有出現,帶著危險訊號地高三男也沒有出現,這讓心里漸漸有些失落地夏子寒一整天都提不起勁來,而尉閔玄那里又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內陸各大湖泊海洋都曝出出現水怪的現象,而這些水怪都不是曇花一現,而是張揚地向世人宣示著他們的存在。
從一開始地攻擊水生動物到陸棲動物,最後發展到了攻擊來到湖泊海洋邊的人類,血淋淋的案例每天都會發生好幾起。以至于有人不顧生命危險地前往事發地在生命結束前的關鍵時刻。拍下了那些水怪們的真相。
這些地方的水怪,真正被清晰拍下面目的卻少之又少。
盡管如此,卻還是讓內陸一片人心惶惶。
潛伏在內陸的各大家族都暗自派人去往事發地一探究竟。妃家自然也不例外,因為這及時網的創始者,便是妃家所屬,及時網所公布的內容,也大都和異能者有關。
普通市民雖然也能收到及時網公布的信息。但是他們所接收到的內容,絕對尉閔玄他們所接收到的,小同大異。
當初貊菀的出現就已經讓晨安瀾起了一絲疑心,現在又听說各地水怪做亂,看來內陸的平衡制正在慢慢被打破,發生難以預料的暴亂。
「內陸的平衡制?什麼意思?」正在翻閱水怪圖像的夏子寒不解地仰頭看向晨安瀾。
「這是來自天城的前輩所設下的一個平衡制。在很久以前,內陸比我們現在所看到的要混亂和糟糕幾十倍,毫無章法可言。也沒有人能夠管制得下來。」晨安瀾說著露出了一絲不太符合他形象地厭惡表情,就好像以前的內陸真的糟糕得讓人一提起,就會厭惡一般。
為了節約時間,晨安瀾將關于內陸平衡制的事情壓縮成一個音符傳給夏子寒,讓夏子寒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對內陸平衡制和將來可能會出現的一些變化有所了解和心理準備。
說到內陸平衡制的出現。那是超越異能和超能的巔峰境界所致,創造出了異能的輝煌。
很多年前。天城中最具權威地預言家族中一個年齡不到五歲的預言學徒曾經說出過「天陸合並,晝夜無替,涂炭生靈,源起源滅。」的預言。
在預言家族中,預言師們極其相信孩童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因為他們認為小孩子的眼楮是最清澈透明,也是最能看清人世丑陋的明鏡。
于是,那個預言在天城廣為傳播,人人都堅信著,天城和內陸絕對不能有任何對接,一旦天城和內陸的混沌接軌,會發生如預言中所說的那樣,沒有人願意去嘗試證明。
可是在大多數人習慣隨波逐流地相信那個預言的時候,那位前輩卻提出了異議,因為小孩子的世界觀是不全面不成熟的,他們往往只能看到事情的一面性。
這樣的異議,自然引起天城一片嘩然,當然也引發了預言師家族的眾怒,那無疑等于是在質疑他們預言師的能力與信仰。
于是,他被逐出了天城,流放到了內陸生活。
那位來自天城,卻在混沌不堪地內陸生活了近兩百年的前輩因為不滿于內陸的混沌不堪現象,一邊潛心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一邊尋找著各種能夠打破內陸想象的方法。
這期間,他遇到了無數坎坷和挫折,甚至在一次混戰之中失去了自己的雙腿,終生只能以輪椅代步。盡管如此,他仍然不願意放棄當時的內陸,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能制止內陸的現狀,被隱藏在世人視線之中的天城也將會被波及受牽連。
那樣也就等于會證實那個小預言師的預言,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終于在有一天,那位前輩因為契機,突破了異能之後超能便是頂點的限制,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在新的境界之中,他參悟了很多。明白了很多被隱藏在天城與內陸背後下的陰暗面,于是他以自己的能力創造出了平衡制結界籠罩在整個內陸之上,讓原本混沌不堪的內陸開天撥霧,趨于平定,而他自己卻徹底銷聲匿跡,消失于世。
有的人說,他傾盡自己所有設下平衡制,失去了生命;也有人說,他還生活在內陸的某個不為人知地的地方,像一個平凡人一樣生活著。以防哪一天他施加在平衡制上的能力消褪,發生動亂。無論傳言如何,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內陸的安定。前輩無人企及地境界讓天城中人找到了新的契機,認為內陸會是一個修煉提升地絕佳之地。
盡管有小預言師地預言在先,各大家族仍舊趨之若鶩,不斷將子孫徒送往內陸「深造」。
可是千百年來,再也無人達到那位前輩的高度。他也就成為了異能界和天城的一代偶像,奉若神明,地位等同于守護家族心中侍奉的天神後裔。
相較于守護一族那有些不切實際地侍奉天神後裔,因為即使是守護一族的族人,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侍奉天神,甚至是擁有侍奉天神的資格與能力。也極為苛刻。而就算擁有了真正侍奉天神的資格與能力,那些天神後裔的難尋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並且還要傾盡所有幫助他們成為真正的天神後裔。甚至是繼承神位,延至今時今日,辦到這一點的尚無一人。
不過在守護一族內部卻相傳,曾有兩人辦到了這一點,不過消息被隱蔽不許外傳。不過那也成為了守護家族存在至今地絕對動力與核心。
天城的人們更願意相信那位前輩是神,也不願意相信守護一族能夠尋找並幫助一個所謂的後裔成神。
「那位前輩。沒有名字嗎?」夏子寒有些乍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些傳聞她可是聞所未聞。
「呵呵,天城出了這麼一個大人物怎麼可能沒名字呢?只不過他在內陸被流放了兩百多年,早就被自己原本的家族所遺忘,等到他輝煌之時,所有人都將他說成是自家家族出來的人,他的全名也就不得而知了,最具有可信度的,便是他的名,叫做爾。」晨安瀾說著臉上露出一些無奈。
「爾?」夏子寒閃過一個念頭,很快在心里否決掉了那個念頭。
「怎麼?子寒听說過這個名字?」晨安瀾好奇地一笑。
「重名的又不是沒有,听過也不奇怪啊。」夏子寒聳聳肩。
「有道理。」晨安瀾笑著點點頭。
「不過水怪的出現真的和平衡制有關嗎?如果平衡制真的出現了裂縫,內陸就真的會從千百年的安定中瞬間混亂?」夏子寒覺得這有些不合情理,安定了那麼久,真的會因為一個結界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這個覆蓋了整個內陸且維持了千百年的結界讓她覺得駭然,但還是會有些質疑。
「這個我也無法肯定,總之萬事都要有一個萬一的心理準備,要不然真的又是來臨了,弄個措手不及就真的晚了。」晨安瀾不確定地說道。
「唉……說這麼多,我的能力又一時半刻恢復不了,一切都有種白搭的感覺。」夏子寒單手托著下巴有些失落地嘆著氣,盯著平板上顯示的圖片發呆。
晨安瀾也跟著在心里嘆氣,她怕是早就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的人,那個可以創造平衡制一般奇跡的機率……
看來,找到豹狊才是解決現狀的關鍵!
不過豹狊這家伙到底跑去哪兒了?難道跑去跟水怪培養感情去了?闖了這麼大的禍也不回來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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