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獵人 第九十五章 三張臉

作者 ︰ 偏鋒

混戰的人群已擠到了金剛殿前,一些被砍的頭破血流的人在院中吱呀的叫著,除了那寒鋒四射的刀芒,沒有人去注意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是否還藏著什麼。

腳尖輕點著牆面,林天已輕松的翻過了牆,落腳處只感覺一陣,一聲慘叫隨著腳掌的踩實而突然尖銳了起來。

急忙跳到一旁,林天快速的回過身,用手捂住了那位自以為很聰明,躲到了角落里裝死的角色的嘴,左手一記重拳並沒有太用力的打在那個人的身上。

突然被踩了一腳,又中了一拳,嘴巴被堵上,在牆角下裝死的陳水濤苦不堪言,著身體,只希望這位不知哪里冒出來的人能手下留情。

語言上的障礙使得林天一陣撓頭,沒有辦法,只好抽出了匕首,對著面前這個痛的直冒冷汗的陳水濤比劃了幾下,然後用手指了指那些混戰的人群,如果這麼比劃那還不懂,林天便只好將他打暈過去了。

能在混戰中想起躲到角落里避難,只能說明陳水濤很聰明,就是膽子小了些,看著刀光在眼前亂晃,陳水濤已明白了林天的意思,低著頭撿起了旁邊的砍刀,一步再回頭的向前走去。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林天收了匕首,撿起牆下散落的一把刀彎著腰,跟著沖了上去,那一群人始終都圍在金剛殿前,杜向東的房間就在旁邊,要是沒有個掩護,冒然一個人沖過去,實在是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刀飛血濺,冷雨無情,混戰的人群根本沒有人去注意突然加入戰隊的兩個人,陳水濤的刀法也實在不怎麼樣,剛剛跑到混戰的人群邊,還沒有想加入的意思時,旁邊一把飛來的砍刀便險些將其砍倒,若不是林天從後面及時的將那把刀挑飛,只怕這個時候陳水濤已倒在了血流滿地的泥地上。

此時除了那幾個身材明顯高大的杜家人守在小屋門外,三個幫會的人已混戰成了一團,若不是水幫人多是穿著黑色的背心,還真不好相認。

一邊格擋著飛來的刀影,林天一邊拉著陳水濤向金剛殿處擠去,砍刀無眼,在擠到殿左靠近杜向東的小屋前時,即使有林天的保護,陳水濤的身上也已被砍中了二刀,痛的咧著嘴,哭著哀求林天放過自己。

對于越南國語,這段時間,林天也只是學會了吃飯,喝酒之類的簡單詞匯,哪里能听得懂旁邊這位長的鬼精鬼靈,做起事來還不如個女人一般的越南男人說的什麼話。

身前一位正在攻擊正門杜家保鏢的一位男子一個不小心,被人踢中了胸口,身形不穩的向後退來,而身後正好是林天和陳水濤,閃身之時,已露出了身位來。

有人倒來,陳水濤早已嚇的亂叫,急忙間想向旁邊躲去,只是身體還沒有走出一步,只感覺後上被人重重顛了一腳,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面的杜家保鏢撲去。

慌亂中,雙手飛舞著手中的砍刀,雖然歪扭的不成模樣,可是人卻是真的向杜家守門的保鏢撲去,速度很快,眨眼間便已撲倒在那位剛剛踢倒了人的杜家保鏢身上。

過度的緊張促使著陳水濤拼命的舞動著手中的砍刀,沒頭沒臉的胡亂砍著,而那名杜家保鏢卻沒有想到剛剛踢飛了一個,還有人敢這麼勇猛的撲到了身上,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硬是被陳水濤胡亂舞動的刀柄重重的擊在了頭部,直接暈了過去。

沒有章法的刀,才是最令人恐懼的刀,陳水濤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已將壓在身子下面的人打暈了過去,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那具已經安靜的杜家保鏢身上,順勢滾到了一旁。

為了保命,他拼命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好像個石磨一般,轉圈瘋狂的砍著,瞬間發生的事,倒使得四周的人不由一陣退後,竟然生生的砍出了一個缺口。

混戰的人群中,三個幫會的精銳各有不少,翟羅幫與海王幫的精銳早就接到消息,杜向東便在那幾名保鏢身後的屋子內,只要能殺了他,錢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有機會升為一堂之主,一見有缺口打開,紛紛拼命的向前壓去。

守在屋前的杜家保鏢一見陳水濤勇猛的打開了缺口,急忙從屋門前沖了過去,想要將人踢出圈外。卻不想,忽然間,一道黑影好像從天而降的橫條石,在昏暗的金剛殿燈光的照耀下,從人群中飛出,拉著極長的影子砸了下來。

那道人影自是剛才被杜家保鏢踢翻了,壓在林天身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幫會的,這個時候需要的是打開缺口,橫倒在地的林天,急忙將那人推了起來,雙腿用力的在那人的肚子上踢了一腳,借著雙腿強勁的彈力,那人不出的意外的砸向了小屋門前處。

伴隨著一聲慘叫,黑影已從天而降,口中嘰哇的沒等說完整句話,便已砸在了那兩名杜家保鏢的身上,隨著三個人的倒地,身後的那扇門已露出了半邊來。

外面雷雨狂風,刀影漫天,屋內卻很安靜,並沒有點燈,從門外根本看不清門里面藏著多少人,林天剛剛踢飛了那道人影,人已翻身站了起來,緊隨著那道人影向前跳起身來,用力的撞去,看起來倒好像要誓死沖開這道缺口,打開那間小屋的門一般。

前面的三個人撲倒在地,林天向前沖去的位置便是那道門,那道紅木雕刻成的門。

紅木向來以密度細,質量重而聞名,雕鏤而成的木門,四祥獸張牙舞爪的在門上揮舞著頭角之類突出的部分,身在半空中,林天只能試著用力看能不能撞開那扇門,一種本能的反應,林天急忙眯起了眼,希望這道門後面沒有上頂杠,要不然這一撞可真的是撞慘了。

眼看著便要撞到了門上,突然間,仿佛天降的奇跡一般,門突然打開了,一股暖風自屋內傳了出來,卻並沒有人沖出,倒好像是歡迎林天沖進屋內一般,等林天沖進了屋內時,身後的紅木屋門已重新的閉合在一起。

屋內很靜,黑暗中林天一個滾動,月兌離了剛落地時的位置,翻身之時,只听到身後同時傳出幾道好像攻擊時傳出的強橫勁風聲音,貌似背後有人偷襲。

中計了,林天心中暗自畫了個魂,這座房屋內曾經進來過一次,位置相對來說來算熟悉,幾個閃身已沖到了一處大衣櫃前,背靠著衣櫃伏來。

沒有燈光的照明,整間屋內顯得很暗,甚至比外面的黑夜更暗,只有門前處可以看到門外那些仍然在晃動的身影。

借著門外傳來的微弱的燈光,只見身後有四道身影快速的收回打出的拳腳,回到門前處,筆直的站著,就好像守住一座牢獄一般,只準進不準出。

再向里屋看,眼前卻是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輕輕的‘  ’的幾聲連響,房屋內的燈突然間一盞接著一盞的亮了起來,刺目的燈光瞬間將那一片黑暗驅散,也將房屋內正睜大了眼楮搜索著的林天的險些流下淚來。

呼吸之間,房屋內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沒有一處死角,林天眨了眨眼,轉眼看向四周,只見門前四個身著黑背心,身材很魁梧的漢子筆直的站著,看臉龐瘦陷的模樣,堅毅不屑的表情,黝黑皮膚的色彩,應該是猛虎突擊隊的人了。

而門左側的牆邊,四個身著黑色功夫服的年輕男子,隨意的站著,臉上保持著一陣嘲笑的表情,看著對面的林天。

從進了屋,林天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這個時候伏身在衣櫃前,好像一只狸貓,在黑暗中到無所謂形象,可換成在燈火能明的屋內,四周的人都是有模有樣的坐或站著,林天卻在地上蹲著,確實有些令人捧月復,雖然屋內的空調開的很低,可是林天卻感覺臉上一陣發熱。

「二先生,你輸了!」有些咬文嚼字的聲音在客廳內的左側傳出,這聲音林天似乎在哪里听過,不自然的將頭轉了過去。

大廳盡頭的左側便杜向東的臥室,此時在那間臥室的中間處,三張紅木寬厚的大椅圍在一方紅木圓桌旁,一個黑瘦精干的男子坐在左邊,中間處一位老者,再右邊是一位身高體大,將整張紅木大椅擠的極滿的白人。

三個人的身後各有數人站立著,臉上的表情多是一幅笑臉,嘲笑玩弄的臉。

這情景是否在哪里看過,變成了都市,空場變成了房屋,越野車變成了紅木大椅,三張臉有兩張換了模樣,但有一個人卻沒有換。

那黑瘦男子的聲音,林天始終如幻听一般在耳邊不時的傳過,並不是很熟悉,但他記得很深刻,這個人就是在中和杜向東一起陪在孟波身邊的人。

似乎是機緣的巧合,正愁著沒有地方去找的人,卻突然出現在眼前,林天的雙眸中已開始充血,渾身的血液開始加速,鋼牙不經意間已咬的極緊。

遇仇不能再亂,他默默滇醒著自己,深呼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身來,擠出一付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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