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慶的神神秘秘叫程顯祖很納悶,他不回家在誰家呢?雖然和他是發小兒,還是對他了解得不多。
程顯祖上了車來到了京順路四姐的飯館,里面人不多,看來是沒到時候,因為早點準備的情況告訴他,這里來吃早點的人也不會少。
程顯祖要了碗餛飩、兩個油餅找了個座位坐下,四處看了半天就是沒有四姐的影子,早點快吃完了,還是沒看見她。程顯祖有些著急,那天說相聲的小樂子走了進來。程顯祖看見他點了點頭。小樂子想了半天才想起了程顯祖。
小樂子要了早點坐在程顯祖的對面,程顯祖問他︰「這兒的老板娘怎麼沒看見?」
「睡覺呢。」
「她不盯著這兒?」
「早點是租給別人的,這些人就租她的飯館賣早點,賣完了就走人。」
听了小樂子的話,程顯祖想,要是這樣,他就是見不到四姐了,因為他不能因為等她在這坐半天呀!
「你找她干嗎?」小樂子問道。
程顯祖不能說出要找四姐借錢的事,就搖了搖頭說︰「沒事,隨便問問。」
「怎麼樣哥們兒,感受如何呢?」小樂子吃完了早點點上煙問道。
「模不著門兒。」
「得賠倆月錢你就模著門兒了,等你模著門兒了,你又嫌掙錢太少了。等掙著錢了,你就有花錢的地方了。」小樂子說完站起來走了。
程顯祖沒听明白他的話,好在他也不想問清楚,他現在最著急的是,四姐怎麼找。電話響了,程顯祖拿起電話。
「二哥,找著四姐了嗎?」是來慶。
「你淨給我開空頭支票,人家還沒起呢。」程顯祖有點兒生氣地說。
「對了,我把這茬兒忘了,你等會兒,我給她打電話,讓她給你送出來,多拿點兒,我給你找了個裝飾店,把你那車歸置歸置,要不然有活也沒人坐,完了到東郊汽配城找我來。」
過了一會兒,果然四姐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這回的四姐和程顯祖上回看見的大不一樣了。一腦袋頭發像獅子毛發一樣散著,穿了一身水紅色的睡衣,上衣幾乎就沒系扣子,胸脯在衣服里面若隱若現。四姐一手拿著一沓錢,一手夾著煙卷。
「來慶這王八蛋,睡覺都不讓人踏實。」四姐說完了打了一個哈欠。
「四姐,這不怨他,是我沒帶著錢,他讓我先從您這拿,我明天就給您送回來。」程顯祖叫著四姐覺得別扭,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自己小得多。
「你給不給的我不怕,我就找來慶要。要說也就是朋友,憑他的人性,我真不能借他錢。這小子吃喝嫖賭,五毒俱全!」
「不會吧,來慶是我發小的哥們兒,我了解他。」對四姐給來慶的評價,程顯祖怎麼也不信,因為畢竟是從小長起來的伙伴兒。
「你了解他的過去,你了解他的現在嗎?老話說得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昨天他指不定又在哪個野娘們兒那睡呢。這是兩千塊錢,你數數,我接著睡去了,有空來啊。」四姐說完了話,扔了煙頭轉身走了。
程顯祖拿了錢,按照來慶指點的地方來到東郊汽配城。來慶帶他到了一個裝飾汽車的門臉。看來又是來慶的熟人,張羅得挺熱情。
「二哥,干脆你把座套也換了吧,你那個要能用,早就叫人扒走了。讓他們給你好好地清理清理,弄利索點兒也好干,別舍不得花錢。」來慶說道。
「既然到這了就听你的,我這兩天可淨花錢了。」程顯祖說道。
趁著修車的時間,程顯祖想到四姐說的話就問來慶︰「兄弟,我剛才在那飯館听老板娘說,你昨天睡在哪個野娘們兒那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