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函深吸了一口氣,非常配合地走了下來。
柳青岩已經打開了門,莊重古典的朱色木門,推開來,里面的擺設也華貴恢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與外觀的古樸並不搭調。
這里的一樓應該常常會辦宴會吧,頭頂一盞碩大的水晶吊燈,客廳極大,估計能容納一百多人了,中間還有一個舞台大小的階梯,擺著一架黑色的鋼琴。
所有的東西都一塵不染,顯然常常有人打理吧,蘇致函正想著,二樓已經走下一位佣人,低著頭,看也不看他們,非常懂事得體地回稟道︰「臥室已經整理好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柳青岩順手將鑰匙扔在鋼琴的盒蓋上,另一只手已經拉起蘇致函,徑直向二樓的房間走去。
蘇致函的臉色有些紅。
被男人帶來這里尋歡作樂的女人,只怕有一打了吧,在經過那位佣人身側時,蘇致函能看到對方眼角不動聲色的鄙夷。
她握緊拳頭,卻並不覺得委屈。
她本來就活該。
柳青岩並沒有留意到蘇致函的萎靡,等他們進了房,柳青岩直接將她壓在牆上,咬住了她的脖子。動作急切得近乎粗魯。
這也難怪,誰讓她昨天挑-撥他了呢。
蘇致函沒有反抗,這一次,她溫順得就像一只小綿羊。
大概是蘇致函表現得太安靜了,柳青岩反而覺得索然,不過,他還是做了很久,身下的軀體溫潤柔軟,一想到杜海川和宇文南都可能染指過她,就讓柳青岩覺得無名火起。
恨不得用自己的痕跡將那兩個人存在過的陰影全部抹掉似的。
蘇致函總之很配合,該出聲的時候就出聲,但沒多少激-情。‘
等結束之後,柳青岩側身躺在床上,蹙著眉,看了她半天也沒看出端倪。
「我還以為你多少會反抗一下。」他說。
「抱歉,沒能給你助興,讓你失望了。」蘇致函將薄毯往身上一扯,轉過身,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柳青岩忍了忍,沒有將她的臉扳過來。他赤-身起來,先去沖澡。
蘇致函則將身體蜷了起來,繼續在床-上挺尸。
這樣的日子,還要維持幾天呢?
只要她不再輕舉妄動,也許再過兩三天,柳青岩就會放自己回去了吧。
正想著,柳青岩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致函本來沒打算接,可是抬頭一看,發現是莫小蟻的號碼。
她吃了一驚,趕緊將手機抓了過來。
浴室里正傳出嘩嘩的水聲,柳青岩正在洗澡,應該沒听見。
「小蟻?」
「致函,不好了,元寶突然發高燒,被送進急診室了!」莫小蟻那邊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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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宇文公館。
「少爺,東西已經拿回來了。」一個穿著管家服的老人將雲子棋小心地放在桌上。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縴瘦的背影,非常普通寬松的休閑服,可是穿在他身上,分外好看而清雅。
「嗯。」對方應了聲,清清淡淡的,帶著與生俱來的疏冷,「包起來吧,我要送人。」
「難道不是送給老爺嗎?」管家怔了怔,小心地問道。
現在繼承權問題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此時將這個東西重新送還給老爺,絕對能夠討到他的歡心。——外人或許不知道,可是,老爺這次忍痛將雲子棋捐出來,本來就只是為了博女人一笑,其實心底是不舍的。
「交給不珍惜它的主人,豈不是明珠暗投?」男子噙著淡淡的嘲弄,道︰「這本是我母親的東西,並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