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想將雲子棋送給誰?」管家頓了頓,恭聲問。
他並未試圖去更改少爺的想法,別人或許不清楚這位繼承人,可是,他伺候了他十幾年,心底明白︰三少爺宇文欣雖然話不多,從不與人爭,可是骨子里卻是那種說一不二的個性。
而他所作的決定,也從來不是因為沖動或者一時興起,有時候,管家先生會懷疑他的年紀︰他真的只有二十三歲嗎?
這個歲數的年輕人,大多剛剛大學畢業,哪里有他這樣老成冷靜的,幾乎到了榮寵不驚的地步了。
「一個……朋友。」男子、宇文欣抬眸,模擬兩可地回答。
「少爺,請不要怪白叔多嘴,最近很多人想對少爺不利,所以,那些平白無故出現在少爺旁邊的人,還請少爺多留個心眼……」
「你是問,拍賣會的那個女孩?」宇文欣打斷管家的碎碎念,很直接地點破道。
管家、也就是白叔、頓時默然。
「你既然把她提出來,應該已經查過她的底細了吧。」宇文欣神色淡淡,眉眼沉寂,看不出端倪。
白叔翻開總是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按部就班地念道︰「此人本名蘇致函,今年二十一歲,原籍上海,父親為一名低級毒販,主要在酒吧或者夜總會聯絡生意,于五年前被捕,現在囚禁于天津的西關監獄。母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婦,無職業。還有一名妹妹,現齡十八歲,高三學生。蘇致函于高二輟學,也就是她父親被捕的那年,然後……」
「嗯?」見白叔的敘述停住了,宇文欣下意識地抬起頭,探尋地望著他。
白叔這才繼續道,「然後,她做了柳青岩兩年的情-婦。于三年前離開北京,在國內游歷過幾月,後與英國的家人會合,現在正攻讀S大的法律專業。」
「情-婦嗎?」宇文欣沉吟。
對這個稱謂,他並不陌生。
老頭子身邊就有一堆的情-婦。
「原本有一些媒體想報道上次拍賣會的事情,因為與少爺有關,我已叫人將消息全部壓了下來。可是,有心之人還是可以查到其中的關節。少爺您一向謹慎,犯不著在這個人身上授人口實。」白叔繼續苦口婆心。
宇文欣沒有再說什麼,他直接轉開話題,問,「二哥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說要與華小姐悔婚?」
「听說,是遇見失蹤多年的莫家千金了。」
「莫小蟻?」
「是。」
「……有趣。」
宇文欣輕輕地應著,不過,對那個莫小蟻的印象其實並不太深,小時候他和二哥宇文南住的地方本來就不一樣,一個是正室的孩子,一個是三姨太生的二哥,雙方簡直是勢如水火,而莫小蟻顯然與三姨娘那邊的關系近一些。
反而是白叔方才說的話,讓他很介意。
情-婦?
那個神經兮兮、看起來極端粗線條,笑起來卻出奇聰透的蘇致函,曾經給另外一個男人當過情-婦?因為錢?權勢?便利?還是……生活所迫?
他突然覺得心里很不痛快,不過,並不是惱怒,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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