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安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書房中就剩下我和他兩人,而他就站在我的身前,眼中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打擾你了麼?」我站起來,取下手臂上的鐲子,不好意思地說︰「我無聊時就會亂按,這個還是還給你。」
他接過鐲子,卻拉過我的手,把鐲子仍舊扣在我的手臂上。
「就算你會讓我分心,我也要鎖住你。」他的目光深邃如水,「我們兩個的命運早已鎖在一起,我決不會讓你掙月兌……」
「我……可能嗎?」我嘆息著說。
「你當然不能。」他的唇角微微一翹,帶著一點點自得。「心舫,晚上有一個我必須主持的宗教祭神儀式,你願不願參加?」
「又祭神?你們夜邪人真是……」我訕然一笑。
「真是迷信,是不是?其實就是一種傳統,信仰與否早已不再重要,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各種宗教活動我已經僅量減少主持,但畢竟是宗教領袖,百日一次的瑪魔尼神祭儀式是無論怎樣都不能缺席的。我不想勉強你,因為儀式漫長,知道讓你站久了,你心里肯定會罵我的。」他笑著抱住我,「昨天下午的冊封儀式你一直噘著嘴在瞪我。」
「你……注意到了?」我的臉上一熱。
「我還注意到你咬牙切齒的,仿佛和我有深仇大恨。你昨天的位置,換任何一個夜邪女子,都會覺得是無上的榮耀。」
這男人又臭美了!你坐,讓我站,我還無上的榮耀?我是不是有自虐癥啊?我斜睨了他一眼,說︰
「所以我才不要去你們的祭神儀式。」
「暫時你還沒有正式的身份,可以不去,但是晚上你必須留在寢宮內等我回來。記住別在宮中亂逛,這宮廷中有些禁忌你還不懂。嗯……讓我想想,該找個人指點你在宮廷中應該注意的一些事項。」
看來他是準備把我培養成合格的宮姬,是不是會找一個嚴厲的老女人來教我宮廷禮儀?曾經在影視中看多了這種情節——一堆的規矩要全背下,如果是個宗教國家說不定還要背一本經書(比如說奧斯曼土耳其王宮,入宮的女人無論原藉是哪里,必須把《古蘭經》背出);而練習走姿時頭上或許會放上一本書,稍不注意教鞭落下。我哭,早知道宮廷中沒這麼好呆的——無論是地球還是外星。
瞥到我又噘起嘴,他笑著垂下頭,在我唇上吸了一口,說︰
「好像我又對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放心,我的地球小女人,我會找幾個合適的人選。而且只是一些指點,如果你真的記不住或者學不會,我也不會讓他們勉強你。這樣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