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為棋,我願為卒,行動雖慢,可誰曾見我後退一步。——╮(╯▽╰)╭這句話真的很棒!
「爺,怎麼了?」
顧輕柔蹙了蹙柳梢眉頭,挽住東方弦的胳膊輕柔地問了道。
從她的視線,她只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青山,而剛才一刻,她分明看到了東方弦的嘴角是揚起的,雖然,淺的若有似無,卻是猶如冰寒三尺天中的一輪艷陽,光彩溫暖,讓人忍不住地就想靠近。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挽住了他的胳膊。
可是,現在——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臉色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徹骨冷意,仿佛只要靠近他一點,這些不斷冒出來的冷意就會讓人立馬覆上臘月的寒霜冰凍,一絲一毫,動彈不得,就像她此刻一樣。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身體卻已經不听使喚。
東方弦轉過了視線。
四目相對。
他何其的冷,顧輕柔眸中一震,心如雷擊,她怕這個樣子的他,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剎那,東方弦掐住了她的脖頸,只一手,便牢牢地無情禁錮,他越收越緊,顧輕柔頓時難以呼吸,面色慘白而下,她不明白,「爺?」
她拍了拍東方弦的手,浮游撼樹,根本微不足道。
她慌了。
「爺?到底怎麼了?」
「不要用她的臉,做著這麼惡心的表情!」
他一字一頓,不止冷,而且殘忍。顧輕柔听得,面色更是慘白不堪,就只是這個原因嗎?可是,她,終不是她!這是她的臉,他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他真的好殘忍,難道每次看著她,都是在看那個女人嗎?她好想問,難道連一次都沒有在看她嗎?
她,真的好愚蠢!
「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東方弦掐著顧輕柔的脖子忽然將自己的臉與其拉近了幾分,冷然的俊顏,說不出怖人,他只要她乖乖地站在他的身邊,但是她,越線了。
「在離開江南的前一晚,本王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難道還要本王再重復一次?」
「弦……」
「誰讓你叫本王的名字的,你根本沒資格。」手下,東方弦忽地又用上了幾分力,毫無憐香惜玉。
「咳咳咳……我,我錯了,再,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窒息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惜,在眼前的這個冰冷至極男子的面前卻什麼都不是。
情,兩人是情,一人,則是魔,惡魔的魔。
他只需要她當個木偶,供他看的木偶,僅此而已。縱然她再努力,再用心,那顆冰冷的心也不會因為她而融化,在江南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從打算跟他回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釋然了,可是,當她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那個在王府中高高在上,讓後院所有女人折服的女人的時候,她的心卻開始動搖了,原來,她想要的不止那些。
那個女人是第一個不看他臉色的人,可是,卻是在王府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僅次于他的人。她,真的好妒忌。
在江南的時候,她也曾無意中听到墨侍衛說起她的事情,每每,她都听的震驚不已。因為,墨侍衛每次帶來的消息總是那麼的讓人吃驚,繼而目瞪口呆。
每一次,她都不禁想問,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她又是怎樣做到的?
讓她最為愕然的是,她竟然親手擰斷了當朝寵妃的脖子,卻安然無事。呵呵,這就是傳說中的萬千寵愛于一身嗎,殺了皇帝的女人,竟然可以繼續逍遙。
笑里藏刀,手段非凡,這是她听到最多的詞。
但是,越听,她就越是嫉妒。
為什麼明明就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冷王妃,卻是偏偏能如此登臨絕頂,受他人畏懼,贊美,阿諛……那個樣子,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個讓人羨煞心底的公主。
第一次見面,她高馬鞍上,笑容艷陽,自然無比地與東方弦打招呼,雖隨意,可是,她看的出來,她真的很耀眼。她強裝鎮定,不想示弱,可是,心卻跳的飛快。
果然,她,不如她。
沒想到,除了東方弦心底的那個人兒,還有人能如此在他的面前談笑風生,四兩撥千斤。她,根本就沒將他放眼里。可是,她卻很高興,這樣,她就不會跟她搶他了。
那個時候,她竟然會這樣想,她真的好窩難!
今日再次看她技壓一籌,談笑間將眾人算計了一番,她,真的看不下去了,為什麼那個人不是她,而是她呢?爺一直在看著她,即使是冷冰冰的目光,她也想讓他將這樣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可是,他沒有,一次也沒有!
剛開始,她還很慶幸自己有著這樣一張臉,因為有了它,爺才注意到了她,可是現在,她真的很討厭這張臉,這張跟那個女人長著幾分相似的臉!
恨到想將它撕成碎片!
因為,每個人看著它的時候,都在談論著那個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人,爺是,東方暮是,就連沐雲妍好像也是,她是那個女人的影子嗎?為什麼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她又到底有多像她!
晶瑩的淚花點滴而出,閃爍中滑過針刺般的深恨,轉瞬間,消失無影,然是已扎根而下,等的便是那茁壯成長,枝繁葉茂。
淒白的臉色悶上了燥紅,那是喘不過氣快要窒息的感覺,小巧的秀臉如巴掌大,不過在東方弦的手下,根本沒有憐惜一詞,他的人冷,血似乎更冷。
「不要再試圖挑戰本王的極限,還有,離那個女人遠點!」
說完,他一把將顧輕柔甩了出去,只听‘砰’的一聲響,顧輕柔重重地給摔在了馬車里的一角。她不自覺地蜷縮,拼命地呼吸著空氣,眼淚,一滴接一滴。不知是心傷,還是,脖子上的痛意,或者,兩者皆而有之。
下一秒,車簾被人甩了開,東方弦走了出去。翻身而上屬下的坐騎,二話不說,絕塵而去。
墨古看著東方弦的背影,又看了看馬車,搖了搖頭,雖然她是不一樣的,但是,若真拿自己當一回事的話,只能是自掘墳墓。
女人真是善變,在江南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王府真有這等魅力,進去一個人,出來又是一個人。或許,只有那妖孽一樣的王妃才不會這樣。這個女人,只能自求多福了。若她真識相,自會安守本分,還有——離王妃遠點。
這一點,毋庸置疑,才是重中之重。
……
王府,沐閣,庭院。
時間已是夕陽西下時。
安躺于搖擺的藤椅之上,手一下沒一下地搖著玉骨扇,自然是新買的,悠哉幽懶地看著天邊的夕陽余暉落日景,腦海里則在排兵布陣般地撒下招招損棋,她笑,淺淺地留在潤澤的唇瓣上,卻是那幾分惹人的陶醉。然後,終于,她發出了一聲感慨。
「啊——」
沒了下文。
付香趕巧從院外進來,這一聲‘啊’頓是把她驚了一下。
「怎麼樣了?」
付香拍了拍胸口,以示剛才的虛驚一場,方說道︰「都安排好了,也給大公子送了口信,應該過不了多久,大公子就會來人將柳薔薇接走,就是不知道,燕家少爺會不會及時遇到大公子。」
「放心好了,他愛慕柳薔薇的事,天府的人都知道,今早在雲景樓的時候,他當時也在場,以他對柳薔薇的情意,他不會不管她的,更何況,大哥的為人,真的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樣色迷心竅極品中的極品了。而柳薔薇一定會很合他的胃口。」她開始算計燕、沐兩家。
付香輕笑,「我會讓人盯緊的,只要大公子與燕家少爺遇上,我保證他們兩個一定會非死即傷。」
「最好讓燕家少爺見鬼去吧,少胳膊,少腿的,太輕了。」
藤椅的吱呀聲,懶懶地,慢慢地,合著女子的這道輕柔聲,卻似陰柔的很。天邊,紅霞灼目,雲白不白,卷舒之間,已是勾勒出一幅極致夕陽美景。
她欣欣笑之,眸光若彩,閃耀著那落日之光,說道︰「大哥若是不惹上大麻煩,今天這一出可就要白忙活了。」
「小姐放心好了,大公子想必也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說的倒是,他不會別的,干這等事倒是拿手的很。恩——?」橫挑眉間,付香已先一步站在了她的面前,一道黑影落定,付香瞧得清楚,肅色的顏頓時變成了隨意隨興,只是讓她奇怪的是,今兒個怎麼換人了?以往,那個人可都是親自過來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付香面色頓時一凝!
「小姐,是邪雲的人。」她側身一退,來人的身影當即映入了散漫的鳳眸之中。
「你家主子呢,他怎麼沒來,以往不都是他親自過來的嗎?不是還記恨我上次耍詐,跟我鬧別扭吧。」她淡淡地笑了笑,卻是忽而,隨即一轉,笑意全無,一顆七竅玲瓏心何其敏感,「發生了什麼事?」
眸光如刃,頓時射在了來人的身上。
來人一震,只道了三個字︰「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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