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在新月了懷里,我別無選擇。
眼前這個男人,愛我已經入了骨髓。他包容了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包容的事情,也承擔了任何一個時代的男人都習慣推卸掉的責任。他從未以愛我為理由去解釋送我入宮的事情,也從未以愛我為理由將我束縛起來,縱是面對我的誤會和責難甚至決絕,他都選擇了默默的承受。
此時此景,我哪里還有力氣去推開他?
新月吻掉了我的淚痕,緊握著我的手傳遞著再也不願分離的訊息,我整個人的思緒已經再不由主,全被他牽引著。
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只知道自己此時猶如傀儡,只能靜看著事態的發展,卻半分無法去掌握什麼,只能緊緊的跟著新月的腳步,他要我跳我便跳,他要我跑我便跑。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出了輔政王府的後門,從小巷里幾番周折後來到了城門口。
新月看著氣喘吁吁的我,淺笑的眸子里映滿了甜蜜與溫柔,輕聲的在我耳邊問著︰「錦兒雙頰緋紅,更添嫵媚模樣。」
不由一笑,我略略嬌羞的低下了頭。
新月不由得我回避,輕輕勾起我的下顎在我額頭烙下一吻,然後輕問站︰「怕麼?」
我搖頭,予以他我此刻最真實的回答。
「只管抱住了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松手。若是怕高,閉上眼楮便是了。」
若是聲音可以物質化,我想用水來形容新月此時的聲音,涓涓細流,潤澤我心。恨不得將我狠狠溺住,半分抽不得身。
我依了新月的話,雙手環住新月的脖子,輕輕一躍上了他的背。
新月不知從哪里模來的一頂斗笠,隨手一搭正好落在我的頭上,掩去了我大半的面容。我想伸手去掀,卻被新月阻止了︰「我錦兒的傾城之貌,豈能隨便任人看了去?」
「冤家。」我仍是一句輕嗔,做罷了去調整斗笠的念頭,只緊緊的將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