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衛軍跟著大笑起來,說道︰「這小子被廠長您耍的團團轉,您把他給賣了,他還替你數錢呢。我相信那小子現在還在得意和您發生了爭吵,還以為他真佔了上風呢。」
吳勁書的心情慢慢冷靜下來,說道︰「這小子不可小看。現在到底是誰利用誰還不知道呢。在姓張的小子、我、廖錦文三方之間,唯一說得上失敗的是廖錦文這個王八蛋,他急著跳出來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廠長的位置他絕對撈不到,卻在縣領導的心目中留下了野心巨大的印象。呵呵,人要當官是靠福分的,他那尖嘴猴腮的樣子怎麼可能是一個有福之人?我都懷疑他家里有沒有鏡子,今天如果出門前照了一下鏡子,估計也不會這麼著急了。」
陶衛軍的思維總跟不上吳勁書的話語,他覺得張修遠這次肯定落了下風,可吳勁書的話卻不是這個意思︰「難道他如吳勁書一樣早就預計到了目前這種情況?難道他早就知道吳勁書在打悲情牌?那他配合吳勁書干什麼?」
事實上,陶衛軍開始並不知道吳勁書的計劃,當時從吳勁書這里得不到任何指示出門後,他不知道做什麼好,總覺得自己將可能隨著吳勁書額度倒霉而倒霉,心里沮喪極了。他當時的想法就是盡可能多安排一些自己的鐵桿進座談會現場,準備將這麼多年來收集到的廖錦文、鮑和春等人材料提交到上級組織。他甚至想好了請人來對付廖錦文等人,也做好主動去座談會坐鎮,不惜與廖錦文面對面爭吵的準備。可是,就在他到處找自己的親信時,吳勁書給他打了一個擴機。
當他忐忑不安地回到廠長辦公室,他被吳勁書交給他的任務驚動了︰「盡可能讓恨自己這個廠長的職工代表進會場。讓這些人大肆罵我,罵的越嚴重越好,最好是沒有一個人幫我說好話。」
開始的時候,陶衛軍以為吳勁書在說反話,是在譏諷他辦事不力,遲遲沒有阻止廖錦文他們準備座談會。他低著頭不敢受命。最後還是吳勁書向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說了是在打悲情牌,陶衛軍才放心了一些,急急忙忙地找人去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吳勁書的計劃在進行,張修遠怎麼可能佔到便宜?
吳勁書見陶衛軍陷入了沉思中,他威嚴地命令道︰「你把座談紀要拿過去之後,盡可能地呆在他身邊,看他有什麼表現,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你在第一時間里告訴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陶衛軍連忙點頭答應。
……
招待所的晚飯很豐盛,各種在本地算是名貴的菜肴擺滿了整整一桌,旁邊還擺放了好幾瓶高檔酒。當張修遠帶著司機在招待所所長的配同下走進包廂時,陶衛軍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
張修遠看到陶衛軍在里面,心里微微一驚。他問道︰「陶主任,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陶衛軍看到了張修遠眼里的神色,心里不由一喜,連忙說道︰「張主任,你是我們罐頭廠上級部門派來的,我怎麼可能怠慢你?今天來我是受吳廠長的委托來為張主任接風洗塵,歡迎張主任去我廠指導工作的。」
張修遠心道︰湖東鄉到罐頭廠才一個小時的車程,來往又緊密,能用得上洗塵這個詞?他笑道︰「陶主任,我們的交往不是從今天開始,雙方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你我兩個當事人更不必說。既然鮑和春沒有主動送座談紀要過來,這個會議紀要肯定是對他不利,而對你有利。加上你臉上的笑容很真實,一定遇到了什麼喜事。給我吧,我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寫了什麼對你們有利的事。」
陶衛軍的臉色一下尷尬起來,心里狂罵自己太沉不住氣,怎麼一下就給這個小年青看穿了呢。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妖孽?
他哭喪著臉說道︰「張主任,你真是冤枉我們了。你想想,你是領導機關派下來檢查我們廠的工作的,我們能不盡地主之誼,能不對你笑臉相迎?如果我們擺著一張苦瓜臉對待你,你會放過我們?我是衷心希望能讓張主任在這里住好、吃好、玩好,心里的苦最多也要裝著無事一般。張主任,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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