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兩家一直以來都是世家好友,關系不容破壞。二是家的勢力,不容小覷,軒轅家也不敢輕易為這樣的小事得罪。
軒轅御一邊摟著狄若離去的背影,他的腳步又飄浮了很多,看來他身上的傷,更重了。
一想到狄若的傷,又想到自己強制著帶回來的那個人……
軒轅御的眸光沉甸甸地一降……
一時間,軒轅御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惜水一向身子柔弱,她哭了好久,便蜷縮在軒轅御懷里睡著了。
那潔淨如天使般的臉,讓人心中恬靜,生不如一絲褻瀆。
他一把抱起她,向她的房間走去。
將她放到床上,軒轅御坐在床邊,手指撫模著,勾畫了她的臉。
傾城傾國的容貌,出塵的氣質,世間再也沒有,比她更需要保護的天仙了。
夜幕不知何時已經降臨,直到進來服侍的僕人來問要不要掌燈,軒轅御這才回過神來。站起身來,在她額頭上溫柔地應下一吻,軒轅御悄然離開了房間,走時不忘吩咐其他僕人不要打擾她,替她關上了門。
軒轅御前腳剛走,床上之前睡得很熟的人兒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美麗的眼眸中,望著他的背影,靜靜閃爍著甜蜜、幸福和一些深不可測的光。
雲輕歌體內病毒剛除,身體還虛弱無比,在小烙喂她喝了一杯蜂蜜水後,便躺在床上了一整天,直到夜晚,她需要進食,才被小烙叫醒起身。
飯菜清雅簡單,並沒有什麼大魚大肉,但是雲輕歌已經覺得很滿足。
才剛剛吃到一半,軒轅御就出現了。
看到是他,雲輕歌神情淡淡,並沒有半點異樣,繼續雲淡清風地吃著晚餐,仿佛手上又冷又重的鐵鐐根本不存在。
看著她到如此境地,依然悠然自樂的樣子,軒轅御不禁對這個賊人開始另眼相待。
如此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為。
他在她旁邊坐下,淡淡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在我身邊伺候吧,直到……」
「直到你們取出我身體里的異火是不是?」雲輕歌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來,淡淡地望著他。
眼眸中的光芒和情愫,艷麗得他移不開眼。
「白二,難道你不知道,在你取走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要被原有的主人取回來的麼?」
「哦。我可不記得我和誰搶過東西,我只記得,是有人實力不足,讓它成了漏網之魚,而我這個幸運之人,偏偏讓它給撞上了。」她淡淡笑道,竟讓人看到了一種叫溫柔的東西所在。
軒轅御被那笑逼得神情一頓,不自然地別開頭,他沒有再說下去。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和小烙說就行。不過我勸你,這副模樣,還是少出這個院子為妙。以免自己招惹上誰也顧不上你的麻煩。好了,我去書房,你繼續。」
「喂,你什麼時候把我身上的東西還給我?」她今天看著軒轅御的架勢,是想長時間將她囚在身邊,她沒有時間再跟他繼續耗下去,玩什麼主人和小廝的游戲。
天天和魅在玄武國,這麼久沒有她的消息,肯定已經急了。
但是現在她武魂被壓迫,又加上身上有用的東西全被軒轅御取走了,而小金不能冒險跑出來,以免被狄若看到,便知道她就是那夜搶了奪魂珠,又一槍崩了他的人。
被知道的話,先別說逃,小命都不知道還在不在。
軒轅御轉頭,沉沉低笑,「一個獵人,要還給一只野貓兒利爪,是不是該先確定,這只野貓兒到底有沒有被馴服。你覺得呢?」
雲輕歌一听,心底一悶,看著他那帶著幸災樂禍氣味的笑容,讓雲輕歌情不自禁地想,這個男人,肯定是在報復!報復她在冰原上的那一拳,還有對他的羞辱。
她站起來,冷然道︰「那這個獵人可要注意了,就算沒有那利爪,這只野貓兒也隨時有可能置他于死地。」說著直接往自己的小別間的床上一躺,不做聲了。
軒轅御看著她冷冰冰的樣子,不知為何,心口處堵得厲害的情愫,慢慢淡了很多。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有種想一把掐死她以絕後患的沖動,可是又舍不得……
等軒轅御和小烙的腳步聲,徹底遠離了這個屋子,雲輕歌這才默認著將小金叫出來。
小金的枝蔓越來越郁郁蔥蔥了,紫金色光芒將它包裹在其中,讓他看上去,除了聖潔,還帶著絲絲邪魅。
「主人,你沒事了吧?你知不知道,前幾天小金擔心死你了。」
雲輕歌搖了搖頭,沉聲道︰「小金,我身上的武魂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趁我昏迷的時候,將我的武魂當做大餐吞噬了?」
一听她的話,小金頓時急了,枝蔓在半空中搖晃飛舞起來,「怎麼會,主人說過小金不許亂吞噬主人的武魂,小金記著呢,除了意外情況必須吞噬之外,小金一直很克制哦~~」
「那我怎麼感覺到我身體里武魂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小金頓了一下,聲音凝重道︰「你的力量,被人封印了。」
「封印了?」雲輕歌神色淡定,她隱隱也猜到了這種情況,只是不敢確定軒轅御為何要這樣做?他又是如何封印的?
「小金,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解開封印?」
小金一听,頓時搖頭道︰「主人,你天生異骨,再加上有我小金和異火在,若是一般的封印,根本沒辦法動你。但是,這一次的封印好奇怪,雖然我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卻仿佛和你的武魂隔離了一樣。我好像嗅到了上古龍血的味道,如果真的是上古封印之法,與什麼龍血有關,我可能就沒辦法了。主人,你要解開封印的話,直接和那個臭男人說就好了啊。你救了他,讓他報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