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的音質優劣,與選用制簫的材質極為相關,沐歆寧精通音律,自然一眼便能認出系在白衣男子腰間的紫竹簫,乃簫中上品,圓滿細密的管身,竹花均勻,至少是選用三年以上,而且還是采自殘冬至仲春之時的老竹所制。
想要與擅于琵琶的鳶兒姑娘一教高下,手中若無上好的樂器,怎麼行?更何況,她要的,並非是不分伯仲,而是一曲驚人。
「放肆!」還未靠近,白衣男子身旁的護衛,便長劍出鞘,攔住了沐歆寧。
削鐵如泥的長劍,分毫不差地抵在沐歆寧的胸前,銀光森寒,鋒芒畢露,若是尋常女子遭此劫持,怕是多半早已癱軟在地,嚇得瑟瑟發抖,但沐歆寧依然面色如常,她縴手輕抬,踫了踫身前的長劍,嗤笑道,
「我一個弱女子,既不會武功,又不會使毒,怎會傷及你家公子?」
沐歆寧談笑間,從容自若,明明是她無理在先,可經她這般一說,仿若是那位白衣公子恃強凌弱,欺負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止言,退下。」白衣公子冷眸一笑,這個相府的婢女,倒是膽大得很啊,借他的簫,卻還能借得如此的理直氣壯。
相府不愧是相府,就連一個小小的婢女,都被教的有勇有謀,遠勝于一般的官宦小姐。
名喚止言的護衛,迅速地收回長劍,恭敬地退至白衣公子的身後。
沐歆寧淺淺一笑,好個從善如流的白衣公子。
「姑娘,你我之間似乎素未平生,又無交情可言,我為何要將簫借給你?」白衣公子用茶蓋漫不經心地撥開茶葉,輕抿一口,清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簫韶出碧落,飛鸞下九霄。」沐歆寧清眸含笑,一字一句地道,「世間知音難求,公子,這個理由,夠不夠!」
丑不忍睹的臉上,惟獨那雙明眸,猶如蘊含著萬丈光芒,竟教人移不開眼。
白衣公子失神過後,愈加覺得不可思議。
「拿去吧。」這個女子確實夠狂,有膽識,這趟京師之行,真讓他大開眼界啊。
白衣公子毫不猶豫地解下系在腰間的紫竹簫,放在桌上。然而,這個舉動,卻驚得他身後的護衛止言瞠目結舌,紫竹簫是他家主子的隨身之物,主子視它如珍如寶,平日里別說她人,即便是主子最疼愛的表小姐也觸踫不得,可現在,主子竟然把紫竹簫給了這個陌生的女子,而這個女子,不止身份卑微,還容貌丑陋。
止言再次打量著沐歆寧,這個女子,除了丑,還是丑,可他家英明神武的主子,怎麼就受她蠱惑了呢。
就在止言狐疑沐歆寧可能身懷妖術時,沐歆寧毫不客氣地取過白衣公子的紫竹簫,仿佛似曾相識地,拂過簫上清晰的紋理,精致的雕刻,及至一行小字,悄然躍入她的眼底,‘安求世間孤竹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