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門演義,烈馬賣出復收回,欲使黃河入黃海
卻說太宗設朝,群臣禮畢,各就各位。嘜鎷灞癹曉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賈琰出班奏道︰「奏稟陛下,陳省華奉旨治理河決鄆州,克勤克儉,今巳堵口,水患無憂矣。」
太宗笑了︰「呵呵。」
陳從信、趙普不約而同出班奏道︰「近聞京東路頗不太平,陳省華如此能干,何不令其就任京東路轉運使,造福社稷百姓?湎」
宋太宗大喜道︰「朕從從治河中看出他有許多許多的本領,正欲重用,愛卿之言甚善。」馬上下令,委任陳省華作受黃河為害的京東路的轉運使。治宋州(今河南省商丘市),以宋州、兗州、徐州、曹州、青州、鄆州、密州、齊州、濟州、沂州、登州、萊州、單州、濮州、濰州、淄州、淮陽軍、廣濟軍來屬。
聖旨傳到,陳省華收拾行裝,上京東路赴任去訖。
新官上任三把火,陳省華一面了解情況,一面千方百計治理京東路錄。
陳省華諸親友甚多,經常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找他幫忙。這天,陳省華送走來找他幫忙的親友,心想︰
事務繁雜瑣碎,如果親友頻繁來往,勢必影響工作,怎樣辦呢?
來回踱了幾圈,陳省華靈機一動,提起筆,專門給皇帝趙光義寫了本奏章,「請禁賓友相過」。
趙光義得書,嘆息了一聲,準奏,專門降旨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京東路轉運使陳省華日理萬機,親友不得頻繁來訪,以免影響工作。欽此。」
此旨一出,諸親友果然不敢頻繁來往了。
不表陳省華日理萬機,卻說陳省華的大兒子陳堯叟、二兒子陳堯咨、三兒子陳堯佐這天幾個一合計,決定向老爸要錢買匹馬,因為想去游學。
陳省華同意了,拿也一筆銀子,說︰「要買就買匹好的。」
兄弟仨歡天喜地跑到街上,左挑右選,買了一匹馬。這馬不但毛色潤澤,而且骨架高大,神態威武,人人都贊道︰「不錯,不錯,這真是一匹好馬啊。」
可是,事情總是有點美中不足,這馬兒一牽回家,兄弟仨一騎,個個都被馬揪將下來,摔得七犖八素,好幾天腳都一跛一跛的,僕人們也被摔了個四腳朝天,眾人都道︰「這馬脾氣太猛烈了,有人靠近牠,它就把人又踢又咬;人一騎上去,馬就把人摔下來︰任誰都馴服不了它。畜生啊,咱們把你買來有什麼用啊?!」
陳堯佐不服氣地說︰「這馬多猛啊,我就不信馴服不了它,等我腳好了再馴!」
陳堯叟、陳堯咨也嚷道︰「就不信馴不了這馬!」
七八天後,兄弟們的腳好了,便大字報民這馬,開始馴馬。
三個小伙子先後出場,老三堯佐先上,這馬認得他們,戒備著,堯佐才一靠賓烈馬,便被踢傷了腳,老二堯咨見了大怒,吼叫著去馴,也被烈馬踢傷了胳膊,老大堯叟幸虧閃得快,要不腦袋早給踢飛了。
仨兄弟大怒,再也不敢馴馬了。
日子久了,再沒人敢馴馬,陳堯佐說︰「這馬又不能騎,食量又大,養這匹馬有什麼好處啊,不如賣了得了。」
陳家上上下下一致附和。于是,就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它賣了。
然而方圓幾十里的人都知道這是匹烈馬,誰也不肯買,陳家只得養著。
有一天,僕人遇到一個生意人叫喊著說「收馬啊,收馬-——」
僕人大喜,說︰「我愛有匹好馬,又高大又威猛,要不要?」
「要啊。」
「你稍等,我去告訴我家主人。」
陳省華的仨兒子一听,二話不說,牽著馬找到那個生意人,那生意人一看這馬長得好壯,大喜,于是,一手交錢,一手交馬。皆大歡喜。
過了一段日子,陳省華偶然走到馬廄一看,發現不見了那匹烈馬,便向家人問個究竟;家人道「馬兒已賣掉了。」
陳省華追問道︰「馬兒賣了給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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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賣了給一個生意人。」
陳省華很不高興。叫道︰「快給我將堯叟、堯咨、堯佐叫來!」
待三兒子來到,陳省華嚴正地對他們說︰「我們要是把那匹烈馬賣給富貴人家,那馬兒無用,還可以養得起;要是賣給馴馬高手,那就最好不過;現在卻賣了給一個普通的生意人,真是太不應該了。試想想︰我們家中這放多人都馴服不了它,試問一個生意人又怎麼能駕馭呢?而且,我們家還可以養得起這馬;一個生意人又怎有余錢養一匹閑馬呢?你這樣做就是嫁禍于人,也敗壞了我的義門家風。現在,你們兄弟仨以及賣馬的僕人一同快去找那個生意人,如果他養不了,就馬上把那馬買回來。」
陳堯叟三兄弟及僕人找到那生意人,向他說清楚個中原因。其實,那生意人發現這馬不能用,想到陳家去退,心中又不敢;不退吧,又實在養不起,正感到左右為難。听到陳家仨兄弟的話,非常感動,難題也立時解決了。
陳省華以「追馬」一事教子認識誠實不欺的道理,成為後世人的美談。
卻說陳省華本是水利專家,赴京東路轉運使任後,面對多災多難的黃河,面對成千上萬死于黃河水患中的百姓,他淒然淚下,發誓要改造好黃河,上不負聖望,下對得起黎民百姓。
夜已經很深了,陳省華站在地圖面前,仍在苦苦思索。
東方升起了啟明星。
望著地圖,望著地圖上的黃河,陳省華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于是,他坐回書桌上,提筆在手,開始給宋太宗寫奏折。
趙光義接到陳省華關于黃河治理的奏折,竟然不能決定,思索良外,這天上朝升殿後,便開言道︰
「陳省華欲將黃河改道入黃海,使「地上懸河」安全「落地」,從而避免災害,愛卿們以為如何?」
群臣一听,炸開了鍋,有的叫好,有的說壞,更有的不吭一聲。
叫好的,說黃河改舊道入黃海,能使地上懸河安全落地,從而避免水患為害,是大吉大利之舉。
說壞的,嚷嚷說黃河一旦改道入黃海,則山東濟南等城市必將缺水,是好心辦壞事,等等。叫好的說,黃河每年約有16億噸泥沙入渤海。淤積出新土地的速度每年約為31.3平方公里,目前,萊州灣面積6000平方公里,渤海面積8萬平方公里,如果繼續讓黃河入渤海,黃河泥沙1300年內可淤平萊州灣,3500年內可淤平整個渤海。不多久膠州灣就會沒了,渤海的海洋性氣候對環渤海地區氣候的調節作用降低了,北平以西幾百里就是沙漠,後果不用多說。
黃海南部海底有大型潮流脊群,蘇北老黃河口突出的三角洲及其以南沿海南北有長約20千米、東西寬約90千米,大小七十多個沙體組成的潮流脊群。由于潮流脊群的存在,東海極易造出新國土,如果黃河入東海每年能夠多造出80平方公里。
另外,黃河改道入黃海,黃河三角洲沿岸就會有穩定的海岸和水深,利于建大港口;黃河入黃海的路徑可以比入渤海的路徑短,這樣可以節約土地,而且使水流更加通暢。渤海海洋性氣候對京津地區的影響將會逐漸增強,有利于改善環渤海地區的氣候條件。
反對的說,一旦黃河改道,現黃河河道兩邊的山東的大中小城市都面臨著吃水問題,這些城市包括濟南都將因缺水而癱瘓。
贊成的說,現在河那麼高,確實挺嚇人的。改道後讓黃河落地,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黃河改道最主要的影響在渤海和下游的山東,對河南影響不大,因為從銅瓦廂往下,在河南境內也就100多千米。對河南最大的影響莫過于河道的安全,改道後的黃河河床低了,水流速度加快,黃河將更安全。
…………
最後皇帝趙光義一捶定音︰「黃河改道由古道入黃海之後,每年能造新大宋疆土80平方公里,「地上懸河」也能「落地」,利莫大焉,此議可行。現在討論改道具體問題,請愛卿們多建言獻策,使黃河改道入黃海早日成功。」
皇帝發了話,反對的便不說了,叫好的,便開始策劃道︰
陳省華不是說了嗎,改道有兩種方案。我看後兩種方案都好。
方案一、從河南蘭考原銅瓦廂(現河南蘭考縣東壩頭鄉以西)處改道,讓黃河干流沿著黃河古道,由蘇北廢黃河口注入黃海;將銅瓦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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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現黃河段回歸為大清河,不受黃河之水,在山東境內小水量運行或成為季節性河流。
群臣認為,這一方案可使黃河故道流域重新煥發生機,黃河泥沙重新在蘇北廢黃河口淤積;現行黃河下游大部分河道及河堤平整為耕地或林地;黃河入海口填塞,黃河泥沙永遠不再進入渤海;黃河三角洲保留為濕地或改造為耕地、林地,或改造成水產養殖基地。
方案二、保留黃河現在河道,另外開闢流入黃海河道,南、北兩支干流並立。通過「淤臨淤背」或類似都江堰內外江工程,使黃河泥沙通過南支干流運輸到黃海,北支干流清水入渤海。這一方案在保證渤海免受泥沙淤填的同時,又有黃河清水注入,山東黃河流域仍保有一定的水量。
群臣也認為,這一方案更趨可行。
皇帝趙光義沉吟未決,未知宋太宗最終批準何種方案,請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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