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和蓋振東在清心園咖啡館,第一次手拉手,心連心交談到咖啡館打烊清場,才不情願地走出咖啡館,難舍難分地各回各的住地。
咖啡館老板和服務人員目送這對男女,從衣著打扮看,不象一個擋次上的人。
從兩人親密程度上看又不象兄妹,從談話內容分析又不象夫妻。他們兩人給咖啡館工作人員留下好多猜測,有許多不解謎團……
馬蘭與第二天早晨乘車回到呈祥村,踫見熟人她不忘打招呼,在屯里鄉親們眼里,馬蘭是一個即漂亮又懂事的姑娘。
由于身材和面貌的美麗出眾超群,又在市里讀高中,屯里二十歲上下男性小青年,只有望梅止渴的份,沒人想求媒登門說親。總覺著自己不配做馬蘭對象,求媒說親也白扯……
私下里鄉親們也知道馬蘭和蔡仲林、蓋振東三位小青年,從小到大沒拆過幫。上高中回家、放假,也常找這兩位小青年說笑聊天。
讓不沾親、不貼邊的小伙子們,自動放棄對馬蘭的托媒說親一方面,也是有的,另外,蓋振東和蔡仲林兩位,也從來不給外人留有插足空間。
雖然听說馬蘭不去考大學,在咱農村的莊稼院里,還要衡量做農活,過莊稼院的苦日子,多數人家的老一輩對俊俏麗雅的女孩,多是思量再三,老一輩的世界觀還是,丑妻近地家中寶,他們不考慮下代人心里想的——還是漂亮俊俏好。」
所以,馬成龍老先生和媳婦兒趙秀娥常叨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咱閨女都二十了,論長相,論才華,咱蘭蘭是念高中的。他怎麼就沒有上門說媒的呢?
上面那條最普通的理兒,這位在莊稼院住一輩子的老人,輪到自己頭上也是磨不過彎來,馬成龍整天叨叨著,「姑娘大了不可留,留到歸終結冤仇」
馬蘭離開平江市第三天蓋振東象丟了魂似的,活也干不下去,飯也吃不下去,覺就更睡不著。馬蘭的影像總是在眼前晃蕩著。
還差兩三天才能完工結算,他挺不住和工頭說明白,等兩天再回來結算,忙三火四地,從城里打輛吉利回到家。
蓋振東推門進屋時,正趕上嫂子程茵和媽媽忙著做晚飯,程茵愣了一下說︰「唉!她二叔,早晨電話里不是說三天後才回來嗎?
怎麼,是病了還是出啥事了?」
「啊!讓嫂子掛念了,沒有病,瞧我這身肌肉,發達的象個運動員。常干活的人,不生病。也沒啥大事,想媽,想哥,想嫂子更想蒙蒙,蓋蒙還沒放假嗎?」
「她呀,象個野小子,不黑不回家,又和小伙伴出去采蘑菇去了!」
「嫂子,你要一個人忙得過來的話,我有個事請示一下咱媽,你看行嗎?」
蓋嬸放下手里菜看著二兒子說︰「振東,你嫂子也不是外人,有啥背人話,你不說我也猜個七八成,剛才還和你嫂子嘮這樁事呢,是為馬蘭回來的吧?」
「媽!神了?你和嫂子是猜的吧?嫂子!是不是馬蘭找到家門來了?還是你在外邊听到誰說啥了?我真是為了要娶馬蘭當媳婦兒,才急著趕回來的。」
「怎麼?振東,是馬蘭答應你了?還是你一相情願呢?媽也听隔壁你叔說,老馬家和老蔡家明天舉行定婚儀式,馬蘭和你還有戲嗎?」
「媽,嫂子,大前天晚上馬蘭親口和我說她喜歡我,也喜歡蔡仲林,所以我急著回來,讓媽媽出個主意,我該怎麼辦?」
蓋嬸長嘆一聲說︰「東兒,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馬蘭對你好,她心里就不該再裝著別人,女孩子選對象,她不是去商店買商品,看好就付錢歸己不限量,你打听一下別人,有這樣選男人的嗎?
大前天答應你了,昨天又答應老蔡家,前院你清源大哥和你關天碩叔叔是後續的媒人,村上張放支書也是後續的媒人。
黃龍家的大蓬車和活動餐廳昨天下午都支擺好了。
回來也好,湊份禮錢喝杯酒祝福好朋友可以,千萬不可節外生枝。媽的話東兒記住沒有?」
「媽,嫂子,這是真的嗎?馬蘭怎麼會這樣呢?也太氣人了?真是這樣我該問問那天晚上她親口說的,還算不算數?」
程茵又接著說︰「二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倆說的話有誰給作證?又留下過什麼信物?
你可啥都拿不出來,蔡馬兩家人,都可以說他們有媒有證的,你看看馬蘭家找的兩位權威,你清源哥到是沒多少威望。一個關天碩往那一坐,全屯上千口子哪位還能說別的?你這里再去鬧,可就是自找沒趣兒了。
屯里鄉鄰會拿這事說上你一百年。算了吧,二弟,婚姻是有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