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溶寵玉心 019 一驚一險無顏色

作者 ︰ 步行街

門剛一開,就听碧兒使勁喊︰「姑娘快下來,快下來啊!」

這三日黛玉跟碧兒、青兒已熟悉,碧兒沉穩,少有大喊大叫失了分寸的時候,今兒她這麼激動莫非是有什麼趣事?

黛玉急匆匆跑下閣樓,碧兒、青兒鳥雀般撲稜稜飛過來,迷糊中黛玉只感覺四只胳膊在推她,糊里糊涂中輕微的風帶著涼涼的觸感,身子輕飄飄的,就像那天邊的浮雲,風一刮就飛的高高的。

「碧兒、青兒,高點,在高點!」

黛玉放聲大笑,身子從空中落下又飛起,沖破四周密實的圍牆,眼楮跳躍過晦澀的石牆,外面是一片廣袤的世界——葉子枯黃,依舊生機勃勃的樹枝,碧藍的天空,隨性的風,在遠處巍峨的山脈,山頂雲霧繚繞,好似仙境,仔細瞧瞧白茫茫的,尚有未化的積雪。

「碧兒、青兒,你們怎麼就跟女乃女圭女圭一樣!」

青兒撅嘴,她手臂好酸啊!都好高啦,在高就飛出圍牆,姑娘要有個閃失,公子會砍她頭的。

「姑娘,你想想看,我們要一次把你推那麼高,你以後還想玩嗎?」碧兒出聲。

黛玉胯下的小臉又揚起明媚的笑容。

是啊!生命很長,不管怎樣日子都要繼續,還是留些驚喜的好。

黛玉抓著邊上兩條繩索問道︰「碧兒,怎麼不見無情?」

這三天都沒見無情,某人似乎也沒來找她,黛玉酸溜溜的心很是挫敗。怎麼就沒人關心她呢?失敗啊失敗!

「溶哥哥,西北的風冷嗎?就要過年,你一個人在西北部孤單嗎?」黛玉小聲嘀咕,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這聲嘀咕听來有多麼撩人心弦。

三天前,水溶一身戎裝,黛玉自然認為水溶領兵前往西北。

心中泛起一波又一波漣漪,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鐵了心認為水溶去西北。

人只有扼殺住萌生的奢望才會快樂,這樣就不會遐想,她每天都要快樂生活。

舞陽居圍牆拐角處,無情按住水溶肩膀,泰然自若看黛玉玩的開心。

三天三夜,從未合眼,滴水未進,終于,冷意璀璨大腦皮層,就要進入睡眠狀態時,水溶找到舞陽居。那時無情正好不在。

水溶站在圍牆外,心早已飛進舞陽居。他多想抱著那個小身板,模模她的手冷不冷,看她長高沒有,听她說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他都錯過些什麼,那些她從花骨朵盛開展露芬芳的日子。

他很想很想!

可現實就是這般殘酷,三日已過,明天他就要前往西北。戰場上刀光劍影,刀槍無眼,每一次踏上疆場,腳下白骨血淚縱橫。她不想讓黛玉傷心,故而不給她希望,就這樣站在角落,站在暗無天日的拐角處,視線射穿一堵堵牆,凝視想念的素顏。

無情回來,水溶始料未及。

他並不害怕無情會傷害黛玉,兩年多,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他只是不明白,無情看似溫文爾雅,儼然一翩翩公子,實則他的心是冷的,比閻羅還冷,這樣的人對玉兒為何獨留溫柔。他還記得當日無情抱黛玉上馬時小心翼翼的姿態。面具遮擋掉無情容貌,像冰山一樣隔絕人的視線,但水溶就知道他是害怕的,害怕一不小心會傷到黛玉,那是專屬于男人的直覺。

這……讓水溶不安。

「看夠了?」

水溶打掉無情手臂,雙腳發狠踩在地上,那樣子非要把地給踩穿才罷休。

「本帥做什麼,要你來吩咐?無情副帥?」

無情呵呵一笑,「這里是舞陽居!」

一句話表明自己立場!

就算你是西征大元帥,龍淵一品大員又如何?這里……是他無情地界,專屬于他的王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水溶下意識回絕。

「是嗎?」語中暗含鄙夷與嘲諷。

王?你還差遠了,也就一蝦兵蟹將。

水溶一口氣憋的死死,那種想開口又不能的感覺,逼的他想殺人。

腦子里僅剩的理智提醒他現在還不宜表明身份,但是,話可不是用嘴皮子說的!

水溶快速出掌,掌風冷硬犀利,直取無情面門,帶著排山倒海的怒意,鋪天蓋地的毀滅,所有壓抑的神經頃刻間張開。

無情眸光一冷,轉腰閃身,姿態優雅,翩然而動,腳下一滑,輕易奪過水溶掌風,笑意盈盈看著他。

一個動作,水溶知道那是無情發怒前兆。

黛玉與碧兒、青兒玩的熱鬧,秋天飛過圍牆時,一轉頭,黛玉眸光凝滯。

那個身影,就算只是驚鴻一瞥,她也一定不會看錯。

新快速平靜下來,黛玉放聲開心地笑。

青兒碧兒只當是她玩的開心歡暢,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什麼。

繩索上糾纏有綠色綢緞碎屑編的草葉,黛玉用力扯扯黯然皺眉。忽而眼前一亮,心生一計。

「青兒,你看院子旁的梅樹,你推的高高的,我要折一枝來玩!」

青兒吐吐舌頭,姑娘也太……膽寒,這真不是一般的高。

青兒、碧兒無奈,只得用力推秋天。

一、二、三……秋天飛到最高時,黛玉閉眼松手,身子借助秋天沖力一飛而出,滑向空際。

「姑娘!」

「姑娘!」

碧兒、青兒驚呼出聲。

「啊!啊!……」黛玉嚇的大喊大叫,身子向下墜落,恐懼壓抑下,叫聲悲戚、忿然。她張開雙臂,像只翱翔的小鳥,義無反顧!

身體越來越接近圍牆,一吸氣,有泥土的味道。她知道在向下一點,她身體一定跟牆親密接觸。

電光石火間,水溶噌的伸臂擋住無情去路,無情不憤恨不已,屈身一閃,水溶一腳勾住他衣襟,借力扭動腰身,一腳側踹,以力打力,轟然身子好似一尾滑順的游魚,朝黛玉而去。

有力的手臂攬住黛玉下墜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好似抱著最珍稀的寶貝。黛玉故作恐懼的叫喊,手臂胡亂揮舞,每一巴掌無一不招呼到水溶臉上,啪啪的響聲跟放鞭炮似的。

水溶緊張磕磕絆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多用力,好似將黛玉嬌小的身子融入他骨血中,以驅逐她的恐懼。

黛玉身子全蝸在水溶懷中,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本驚嚇過度的眼倏地睜開,那是一對透明澄澈的瞳仁,眸光中只有一人倒影——水溶。她掩藏住得逞的壞笑,頭枕著水溶胸膛,慢慢的幸福填滿四肢百骸。

落地的瞬間,黛玉快速閉上眼楮。

水溶嚇的臉上顏色驟變,手輕柔拍打黛玉臉頰,輕聲道︰「玉兒!玉兒!玉兒,快醒醒,醒醒!我不準你有事,玉兒?」

青兒、碧兒見黛玉平安落地,緊繃的心弦皆是一松,趕緊跑到黛玉身邊。

「姑娘,快醒醒,醒來啊!你可不能有事,不然……」

水溶只覺得腦子要炸開,一個冷眼,嚇的青兒、碧兒立即噤聲。

「玉兒?玉兒?」

水溶手觸踫到黛玉臉頰時被一雙綿軟冰涼的小手擋住,一張明媚燦爛顧若流盼的臉展露在水溶眼前,女子嫣然一笑,嬌聲道︰「溶哥哥,你要把我的臉拍腫嗎?」

------題外話------

考研上課時間太緊,晚上十點才下課,呼呼,回來就碼字,更新時間不固定,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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