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
水溶驚叫出聲,一把將黛玉抱在懷中,緊緊抱住,在不肯松手。
看到刻進骨子里的笑臉,水溶心暮然靜下來,好似飄搖的落葉,找到遺失的歸宿。很多未說出口的話,關心也好,氣憤也罷,只要她好好的,什麼都不重要。
「嘿嘿!」許久,黛玉偷偷笑出聲來。
水溶俊臉抹黑,听見黛玉笑,怎麼听都有種被捉弄陰謀得逞的意味,這讓他……
「還笑!」
水溶揚起手,咬牙切齒要打黛玉。
「溶哥哥!」黛玉舉起手做投降狀。
有錯在先,水溶面子掛不住,見好就收,這個理兒黛玉懂。
水溶瞥眼,他什麼都看不見,今兒非得讓黛玉長長記性。讓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還不滿13歲,這麼高的地她怎麼就敢往下跳?
「溶哥哥!」黛玉眯著水汪汪的大眼楮,閃爍寶石般燦爛的光暈,可憐兮兮,「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嘛!打我你舍得啊!」
一句話,水溶哽住,手僵在空中。
黛玉偷笑,「你要打我,我就哭給你看!」
水溶轉身就走,他原本還想黛玉會嚇壞,如此看來,她腦子清醒的很,那他還留在這干什麼?笑話!
黛玉不明所以,急得溜到水溶前面,伸開雙臂擋住他,氣勢洶洶道︰「水溶,我都快三年沒見你了,你怎麼就沒變聰明?」
水溶驚愕,這是黛玉第一次喊他名字。
一直等不到水溶說話,黛玉是又急又害怕,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的,眼眶兔子一樣紅紅的,險些哭出來。
水溶好似大夢初醒,拉過黛玉,圈在懷里,下巴擱在她頸窩處,暖意融融。他的手有些粗糙,模著黛玉柔軟順滑的頭發出神。
曾幾何時,她還是個女乃女圭女圭,連話都說不完整,什麼時候她已經長這麼高,小小的身子到他胸膛。發絲瀑布般披在肩上,看上一眼,小臉不施粉黛,看上一眼依舊燦若驚鴻。
小丫頭已經長大變姑娘!
良久,水溶抱著黛玉坐在秋天上,蹲子,秋天左右輕微搖擺,水溶開口道︰「玉兒,我不是生氣,我只是害怕。秋天蕩那麼高,你怎麼能想跳就跳下來呢?萬一摔著怎麼辦?」
黛玉耷拉著腦袋,任憑水溶教訓。這麼久沒見過他,才知道被人訓斥也是種幸福,會覺得快樂。
說了幾句,黛玉一直沉默不語,水溶就開始後悔。一見面就是訓斥,這似乎……丫頭會否不開心?
水溶長嘆口氣,剛要開口時卻听黛玉道︰「溶哥哥,你都兩年多沒說過我了!」
一句話,水溶心酸溜溜的,好似浸泡在酸水中,揉搓攪拌,全是不適。他從沒想過,受不得人半點說辭的黛玉會乖乖坐在他面前,听他的罵詞。
「玉兒,我以後在也不凶你,我保證!」
以為水溶生氣,黛玉忙解釋道︰「溶哥哥,我不是嫌棄你說我,我做錯事,你說我,我不會不高興的。」
黛玉還試圖解釋,皆被水溶打斷,「玉兒,你听我說。這幾年沒去看你,是我不對。等西北戰事一了,你在等等,最慢三個月,我就能天天照顧你生活,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你不騙我?」
黛玉不假思索出口。
水溶勾起小指。
「哈哈!」黛玉開心的笑出聲。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是小狗!」
一男一女,兩種聲音混合,男聲渾厚內斂,女聲清脆悅耳,共同譜寫妙音仙樂。
年關在即,出太陽的時候總是很短,不知不覺,天漸漸放涼。
「玉兒,你身子從小就弱,天冷了,別凍著,快回去!西北戰事一了,我就來接你!」
黛玉知道水溶要走了,他要去西北,他要去守護龍淵西北子民。
從知道他是太子開始,黛玉就知道這個人在也不會是只屬于她的溶哥哥,他是龍淵太子,權勢與利益集合體。現在他不是要走嗎?
喜歡雄鷹,是因為他展翅翱翔蒼穹雲際。如果雄鷹停歇在低矮的枝頭,那他還是雄鷹嗎?而這樣的雄鷹她是否還願意在做留戀。
所以……
黛玉一點都不難過傷心,水溶要走了,意味著他就要來接自己了,她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黛玉鼓足勇氣,給水溶個大大的笑容,「溶哥哥,我送你!」
黛玉跳進水溶懷中,雙手掛在他脖子上,整個身子縮小在縮小,活月兌月兌一小蝦米。
哎!有溶哥哥在的日子就是好啊!她連走路都省啦!
一出舞陽居,無情冷臉看著出門的水溶與黛玉,漠然轉身朝舞陽居里面走去。
有種不好的預感,近三年來,無情從未盤查過水溶底細。冷血就冷血,沒什麼不好。
然而自欺欺人,總有天灰水落石出,就算他不去查探真想,事實就擺在那,他連否認都變成多余。
水溶,水溶,呵呵……多麼可笑!
「溶哥哥,無情怎麼了?」
水溶冷哼一聲,對黛玉關心他以外的男人很是不滿。就算她還是小姑娘,還並不清楚所為的男女有別,可他就是介意,該死的介意。黛玉的目光只能停留在他一個人身上,什麼時候竟被別人分得一杯羹?
「別管他,他發神經呢。」
「哦!」黛玉悻悻閉嘴。
溶哥哥臉好黑啊!太恐怖了!
「追風!溶哥哥,你快放我下來!」
看到追風,黛玉顯然很激動,哪還管水溶是不是要走了。
水溶很郁悶,一臉死不願意的放下黛玉。他就不明白,他一個大活人擺在這,怎麼就連個畜生都不如了?思及此,水溶再次狠狠鄙視追風一番。
黛玉模著追風鬃毛,趴在追風耳邊輕言道︰「追風,溶哥哥要去西北,你跟他那麼多次,這次也要平安無事把他帶回來知道嗎?」
黛玉的手很柔軟,追風頭頂亂糟糟的鬃毛被理順,馬兒看起來更是英姿颯爽,頓時精神百倍。他好似听懂黛玉話似的,朝黛玉甩甩頭,打著響鼻。
「我就知道最瘋最听話了!」
水溶備受冷落,聲音小得蚊子哼哼一樣道︰「玉兒,你就沒話跟我說嗎?」
「怎麼了?溶哥哥!」黛玉回眸。
「沒什麼!」
水溶翻身上馬,「玉兒,我走了,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在這等我,回來後我來接你!」
一鞭子打在馬上,馬兒吃痛飛馳而出。
一直憋的心慌,終于出口惡氣!
「溶哥哥,我等著你,你要騎著白馬來接我哦!」
水溶沒有回頭,後揚起手,朝黛玉比個手勢。
玉兒,從西北回來,我就滿二十歲,行冠禮,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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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為什麼知道水溶身份是這種態度,水溶二十歲會發生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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