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 125 報應不爽

作者 ︰ 水靈妖十二

就在墨舒意醉神迷的時候,他心念一動,驀然一扯蘭令月。一枚箭卻是那麼險險的貼著墨舒的臉頰過去,那般的快速,若不是他這麼一扯這箭必定是會透過蘭令月的咽喉!

一道瘦弱卻又充滿了危險的身影出現在兩個人面前,只見嵐神色冷漠,手指死死的扣住了弓弦,面色卻是冷酷之極!

果然不愧是光明教中頂尖殺手,竟然是如此神出鬼沒!

墨舒微微苦笑︰「小嵐,我原本以為,那個時候你抽身而去,是有意放過我們的。」

少年居然點點頭,隨即說道︰「不錯我原本便是這樣子想的,並且也確實放過你了。只是你帶著蘭令月逃走,如若逃得我找不到,也還罷了。可是你們偏偏又讓我找到了。如此一來,我又豈能放過你們?墨舒,我已經給過你面子,總不能一輩子都放過你們。」

蘭令月神色之中漸漸浮起了一絲銳利之色,雖然如今她已經是疲憊不堪,可是面對這位光明教的殺手,她也絕對不願意束手就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墨舒眼中卻是透出了乞求之色,並且輕輕的抓住了蘭令月的手掌。

「令月,我們如今,並不是小嵐的對手。小嵐,我知道闕氏是想要除掉蘭令月,可是難道你就一定要讓闕氏稱心如意?你也應該知曉,闕氏如今可是跟大周打得火熱。令月身為蘭氏少主,無論是拿她談什麼條件,還是用來要挾宇文煬,總是極為有用的。如今我們願意成為你的階下囚,如何處置我相信教主必定有所決斷。如果你執意要殺令月,那麼我也願意與令月一起死在你的面前!」

墨舒一番話讓嵐神色極為憤怒,他皺起眉頭隨即多了幾分恨色︰「你又在要挾我!好如何處置我就讓教主示下。」

墨舒面上的冷銳消失了,眉宇間也是多了一絲淡淡的柔和,不由得極為感激道︰「小嵐,多謝你。」

然而嵐卻也極為生氣動怒的模樣。

嵐隨即送上了化功丹,讓她和墨舒給吃下肚子里去。

也沒過一會兒,十數個光明教弟子來到,並且將蘭令月和墨舒裝上馬車。

蘭令月心知自己確實也不是嵐的對手,墨舒的勸告也並沒有錯。然而她還是有不甘,有忐忑,落在這些光明教的教徒手中,自己前途也是渺茫。

而嵐則將他們送入一處村莊之中,這村莊地處一小片綠洲之中,平時少有人來往,並且村子里很多人都是光明教的信徒。

嵐還讓村子里一個叫明藍的村姑來服侍兩個人。這個叫明藍的村姑不過十四五歲,皮膚黑黑的,樣子還算清秀,身子卻發育得不錯,一雙清澈的眸子也總是有幾分好奇,似乎難以相信蘭令月和墨舒居然會是階下囚。

嵐雖然頗為提防,不過對墨舒確實也有一份仰慕之情。

在墨舒循循善誘之下,嵐也是不由得將大戰之中的種種發展說給了墨舒知曉。

只是這樁西域戰事的發展,似乎對神教一邊並不如何的美妙。

且不提宇文煬麾下訓練出不少高手,更讓嵐為之咬牙切齒的乃是宇文煬居然讓那些隨行的士兵身邊佩戴火器。

光明教的高手雖然不少,然而也不能說個個都是,那些親近光明教的西域軍隊,就更不是大周火器營的對手,損失實在是不少。

墨舒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本教實在是太過于注重殺手的培養,卻實在沒有幾個軍事人才,關鍵時候,又豈是大周的對手。」

嵐听了卻是覺得很不順耳。

「我們聖教人才濟濟,是那些西域軍隊沒有本事,拖累我們而已。」

蘭令月卻是輕輕笑了笑。

嵐眼中卻也是不由得升起了怒火︰「你笑什麼?」

蘭令月卻也不著急,緩緩說道︰「小弟弟,我看你年紀還小,居然也是光明教的五明子之一,並且身居高位。這樣還不算光明教人才凋零?你武功雖然不錯,可是這只能稱得上匹夫之勇,連將帥之才也說不上。如果光明教真有幾個人才,又怎麼會讓你也身居高位呢?」

嵐卻是冷笑不已︰「我若沒有本事,又怎麼會捉住你呢?」

他越看蘭令月,就越覺得不順眼,只覺得蘭令月實在是有些可惡。原本墨舒好好的,就是為了這個女子,做出一些很糊涂的事情。

「我是蘭氏少主,武功就算不夠好,也沒有什麼。如果我要殺人,根本沒必要自己動手染血。如果我不是十分優秀,闕氏又怎麼會讓你接二連三的除掉我呢?」蘭令月如此反駁。

嵐冷冷哼了一聲,一時之間卻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等嵐走了以後,那村姑明藍則送了飯菜來。送來了飯菜之後,她卻並沒有立刻走,反而是好奇的看著蘭令月。

蘭令月心念一動,逗了明藍說幾句話,方才知曉這個明藍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她性子十分開朗,並且對墨舒和蘭令月極為有興趣,一雙眼楮眨眨,顯得十分單純。

「像你們這般漂亮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瞧見。」明藍咯咯的一笑。

蘭令月沒有求明藍放過自己,這個單純的村姑只恐怕也幫不了什麼,而且如果自己有些什麼動作,反而會連累了她。

明藍打開了罐子︰「這罐子里的羊肉湯,是我炖的,我娘說我炖的湯可好喝了,只恐怕你們喝不慣。」

說了會兒話,明藍方才走了,蘭令月嘗了幾口湯,果真是極為鮮美。

明藍雖然只是個村女,可是燒的飯菜還真是不錯的。

只是蘭令月心事重重,可是怎麼也吃不下。

如今外邊正是轟轟烈烈的西域大戰,可是這村子卻是極為平靜的,平靜得讓蘭令月生出一絲錯覺,感覺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墨舒倒是沒有閑著,他討了些干草,手指靈巧的竄動,也不多時,一雙草鞋就在他的手中完成了。

蘭令月懶洋洋的坐在門口,瞧著墨舒如此動作,她不知道唇瓣悄悄溢出了一絲笑容。

「墨舒,想不到你連草鞋也會編。」

這個男人,對西域權貴了如指掌,能對各家的辛密如數家珍,仿佛這些東西就跟他的掌紋一樣,是清楚明了的東西。

他亦能風度偏偏,舉止優雅,比真正的王侯還要瀟灑尊貴。

而他更是光明教教主麾下的愛將,偏偏卻幫助自己殺死了光明教的高手。

這樣子的一個人,蘭令月捉模不透。可是她更是萬萬沒想到的則是,墨舒甚至連草鞋也會編織。

墨舒會調制香料,蘭令月是不奇怪的,可是他會編織草鞋卻是出乎了蘭令月的意料了。

墨舒卻是泰然自若的模樣︰「我常常想著,有一天,我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然後也能賺些銀錢,能養活自己。」

蘭令月瞧著墨舒那平靜的面容,她心中暗暗在想,難道墨舒向往的是平靜的日子?

她若有所思,可是又不可置信。

蘭令月嘴里卻是調笑︰「那不若等月藍來了,將這鞋子拿出去,看有沒有人買。」

墨舒輕輕挑眉一笑︰「這倒是個很好的主意。」

嵐在這個時候卻是來了,並且冷冷一哼︰「墨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編織這雙草鞋,是有什麼暗記,你以為我會讓你送出去?」

隨即他一揮短劍,頓時將這編好的草鞋震得粉碎。

墨舒看著滿地的草屑,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可惜,卻是白費功夫。」

嵐一咬唇瓣,驀然說道︰「墨舒,你那麼聰明,那你告訴我,為何教主不肯讓我上戰場?」

墨舒眉宇間染上了一絲絲的憐憫︰「傻孩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就瞧不明白?以你本事,上了戰場也是螳臂當車,你只是一名合格的刺客而已。可是若是失敗了,你還能在教主身邊,做他最忠心的護衛。比起光明教,教主更在乎自己而已。」

嵐卻是不由怒道︰「你,你又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大逆不道嗎?這些本來就是事實。」

墨舒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惆悵。

「嵐,你雖然年紀還小,也在教中長大,也見過不少教中的手段,難道你會覺得這些手段是正確的?」

「對待敵人,本來就是應該心狠手辣,只有弱者,才是會心慈手軟!」嵐可是答得可是理直氣壯。

「若是對敵人,這自然談不上對錯,可是對于無辜者的手段,光明教亦是極為狠辣。稍有違逆,就是尋常百姓也是狠下下手,這些想來你也知曉。」

嵐微微一默,方才說道︰「聖教縱然有些不是,可是誰讓我們是聖教弟子,並且也是受到聖教的栽培,既然得了聖教的恩澤,故此我們也要對聖教一同生死。」

他眉宇間泛起了一絲冷意,一絲堅決,如果不是光明教的收留,只恐怕自己早就死了。自己的性命既然是因為聖教才得以保存,那麼自己就一定要為聖教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只是墨舒那溫潤的眸子似乎瞧出了什麼,深深的瞧到了嵐的心底,瞧出了嵐內心之中的一絲軟弱。

嵐突然轉身就走,容色泛起了一絲絲的冷意!

墨舒唇瓣溢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這一次,他讓明藍取了幾塊木頭,專心致志的做起了雕刻。他雖然已然毫無內力,然而手指飛舞,卻是縴巧而靈活的。雕刻了幾刀,墨舒便輕輕吹了口氣,那木頭碎屑頓時輕輕的飛舞。

蘭令月瞧著他,只覺得他什麼也都會些,他身上,似乎籠罩出一層淡淡的神秘光彩,總是讓蘭令月看不透徹。

而蘭令月苦惱的瞧著墨舒,墨舒看上去那般的平靜,那麼的安寧,似乎什麼事情都是不會縈繞在他的心口。他就好像是誤入塵世的仙人,故此身上可謂點塵不染,不帶絲毫塵埃。那一日,他露出那般痛楚神色,似乎是蘭令月的錯覺。她嘆了口氣,靜靜的坐在一邊。

時間緩緩的流淌而過,墨舒忽的抬頭︰「令月,你瞧我手藝如何?」

他手中一塊木雕已經完成,竟然是個婀娜多姿的少女,眉宇間浮起了淡淡的柔和,容貌更是絕美。

蘭令月瞧著這個雕琢的小木頭兒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讓蘭令月微微一怔。那眉宇間只是區區幾刀,卻是極有神韻,仿佛楚楚含情。

「真是好手藝。」蘭令月輕輕拂過了這人兒眉宇間。

「既然雕刻的是令月你,就將此物贈予你如何?」墨舒眉宇間微微含情,那絲淡淡的柔和卻令蘭令月禁不住收斂了自己心緒。她輕輕的點點頭,雖然墨舒那雙眸子很柔和,可是她卻不願意多接觸。

「我只盼,能放下所有的事情,就在這種寧靜的村落中,過一些極為平凡的生活。」

他語調之中的恬靜,讓蘭令月的內心之中泛起了陣陣的異樣的滋味。捫心自問,如果自己不是蘭氏少主,可是願意過這樣子平靜的生活?可是隨即,她壓下了自己的心緒。誰不想過上平靜的日子?便算是這種小村莊,也免不得受到光明教的盤剝?這世上又豈能有真正的世外桃源?自己身為蘭氏少主享盡了榮華富貴,又豈能再如此矯情。

墨舒神色漸漸沉了幾分,卻是無聲嘆息了一聲。蘭令月瞧著自己手里的那小木雕,卻不知怎麼的,輕輕的收到袖兒里。

而墨舒又雕了一個兔子的木雕,明藍來的時候,瞧著十分喜歡,墨舒就將這個木雕送給了明藍。

明藍送了面餅,還有熱湯。她略一遲疑,就說到︰「公子,你雖然是犯人,可是我瞧來你一定很有本事。所以,我想求你一樁事情。這一次聖教來到我們村子里面,本來也是我們的榮耀,只是他們要征集糧食,要得也太多了。」

墨舒瞧著她期待的樣兒,面上露出了同情,卻是輕輕的搖搖頭。

「這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

他略一猶豫,方才說道︰「我勸你們還是事事順了聖教的意思,或許——」

墨舒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兒。

明藍瞧不出來︰「我們村里本來大半都信奉光明教的,那些不信的,還去與聖教交涉。」

也許因為墨舒他們是囚徒,明藍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蘭令月前世就知道,光明教對名下的村子盤剝得頗為厲害。也對,他們的財富是靠著訓練殺手掠奪而來,如此一來,手段自然是極為殘忍。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蘭令月都對刻薄狠辣的光明教並無好感,也對與光明教勾結的闕氏深惡痛絕。

臨走時候,明藍將那兔子木刻給捉了去了,並且透出了喜歡的樣子。

也對明藍年紀還小,對這些玩意兒自然也是喜歡的。蘭令月偷偷的看了墨舒一眼,墨舒這般俊秀,她覺得明藍似乎對墨舒也有些好感。說是與墨舒商量,其實墨舒也只是個囚徒,又怎麼能關注他們村子里的事情呢?更不必提為他們分憂解難了。明藍在這個小村子里長大,自然極少見過如墨舒這般出色的人物,便算是動了心,也是沒什麼奇怪的。

只可惜,這種感情終究沒有什麼結果吧。

墨舒又模出了一塊木頭,開始雕刻起來。他俊美的容貌在蠟燭的光芒下越發的柔和。

蘭令月長長的睫毛也似染上了一層光潤,讓她神色也是不由得顯得寧靜、美好。

「墨舒,你也是光明教中人?」她終于禁不住詢問,卻不知為何,內心深處有一絲說不出的擔切。仿佛,有什麼東西並不願意失去。從她第一次見到墨舒,那就是擔驚受怕,並且害怕失去。然而如今,她的心里卻泛起了一絲不舍。只是再不舍,她也是要面對,並且絕不肯讓自己退縮。

墨舒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動作,他輕輕的抬起頭︰「想必你也听過五明子。」

蘭令月自然是知曉的,對方乃是光明神教麾下最具有權柄的五名下屬,嵐就是其中之一。

還有戰場上死的那個決烈,也是五明子之一。

看到嵐對墨舒態度如此特殊,蘭令月也相信墨舒在光明教中的地位必定是不俗的。

「我也是五明子之一,只是武功不算很好,教主倚重我也有別的原因。」墨舒輕輕說道。

蘭令月心中漸漸泛起了一絲冷意,她雖然早知道墨舒在光明教的地位不淺,可是卻也是絕對不知道,居然是到了這種地步!

難怪嵐將墨舒當做自己人的樣子。

如果在認識之初,蘭令月就知道墨舒的身份,那麼她絕對會費盡一切手段將墨舒除掉!一個光明教的高層,居然待在自己母親身邊,並且也是頗受器重,是什麼用意難道還用說明?

只是如今,蘭令月心中卻是一亂。墨舒究竟是什麼心思?眼前這個男子,從蘭令月第一次見到,就覺得他身上有一層淡淡的迷霧,讓自己怎麼也瞧不明白。而如今墨舒身上有一個又一個的謎團,讓蘭令月模不著頭腦。

若說墨舒別有用心?又為何幾次三番的來救自己?難道當真是那麼的惡俗的橋段,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故此情不自禁?蘭令月一陣惡寒。她沒有那麼自戀,也覺得墨舒是不可能如此。

似乎看出了蘭令月心中的一絲絲的疑惑,墨舒禁不住溫和的說道︰「故事總不能一下子說完,令月,我跟你說過一定會將所有一切告訴你,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那也就自然不會反悔。」

他身上總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不由得平復了蘭令月芳心之中的那一絲焦躁。

蘭令月輕輕的合上了眸子,待在這村莊之中,讓蘭令月的心里當真是有一種錯覺,仿佛所有的爭斗都是已經停止。只是身體里那化功散藥力的存在,卻是在提醒蘭令月,自己身為階下囚的身份。

只是平靜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

這日嵐再次到來,他臉上神色不再是迷茫、憤怒,而是一絲說不出的擔切。

一踏入房中,嵐就瞧見了墨舒昨個兒雕刻的木雕,那是一只漂亮的野狼。蘭令月知道墨舒是討厭狼的,卻也不知道墨舒為何雕刻這個,並且還雕刻得這般漂亮。

「你真有閑情逸致!」嵐把玩這塊雕刻好的木雕。

墨舒卻是不動聲色︰「若是你怕我在這東西你弄鬼,自己收下來,也不怕什麼了。」

嵐卻是嘆了口氣︰「教中也不是誰都跟我一樣,都對你講情面的。」

「有誰要來了?」墨舒輕輕一挑好看的眉毛,一雙眸子中收斂絲絲的光芒。

「是羽麟來了,你也該知道,他是多麼的不喜歡你,而你更該知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嵐語調咬牙切齒,可是又隱隱透出了幾許說不出的擔切。看來他雖然很不滿墨舒對蘭令月的不同,然而心里還是很擔心墨舒的。

「如此看來,聖教形勢,又有幾分不妙了。羽麟身為五明子之一,雖然人品卑劣,手段無恥,總是勉勉強強,算是個人才。如今他有這份閑情逸致,來見我這位囚犯。必定是事出有因!」

墨舒的口氣非常的肯定,嵐卻是越發動怒︰「墨舒,你這是什麼口氣,莫非你以為自己便是那等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仙?可以高高在上,隨意點評?你要記得,除了我,你也是受聖教一手栽培。而你便算不將聖教放在心上,如今你也只是一個階下囚。」

他干脆將心里話都說出來︰「從前你雖然奇怪一些,可是對聖教還算恭順,也還算忠心。可是你到了蘭氏去做什麼任務,你漸漸變得我都不認得了。」

墨舒瞧著他,神色有些古怪,可是漸漸的,又有些憐惜。

嵐看著蘭令月,他的眼神之中更是透出了一絲猙獰之色︰「你可是被美色所迷惑,可是為了這個女人,所以才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如此看來,這個女人根本留不得!」

他眼神之中滿是冰冷,冰冷得令人膽寒!

墨舒容色微微一動,隨即平靜道︰「我從前一直就是如此,只是如今,聖教的末日已經在眼前,所以方才想什麼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馬蹄聲卻是由遠及近了。那得得的,密集的馬蹄聲,就好像是密雨一樣,令人膽顫心驚。

一個容貌英俊,氣質卻有些陰柔的男子卻是大步跨入房間之中,他看著墨舒眼神之中有著幾分諷刺。然而當這個人目光落在了蘭令月身上時候,他眼神更是有些貪婪。那陰冷的目光,輕輕的掃過了蘭令月那婀娜多姿的嬌軀,就算是沒有親手撫模,可是那目光卻宛如實質一般。只是區區的目光而已,卻也是讓蘭令月覺得身上不舒服,仿佛被蛇類盯上一樣,極為不痛快。

那男子唇瓣卻是溢出了一絲貪婪的笑容︰「听聞蘭氏的大小姐是個出色的美人兒,讓墨舒你這種對女人沒有用的木頭人兒都動了心,如今看來,果然是有幾分資本。」

蘭令月瞧得出來,這個男子是個之徒,她一陣惡心,卻又頓時升起了強烈的危機之感。

她不想要死,更不想要被人侮辱。

墨舒眸子深處一絲冷銳掠過︰「對于發情的畜生,當然無論瞧什麼都會發情的。」

羽麟哈哈一笑,面上沒有怒色,卻驀然轉身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拍過去。

墨舒那白玉似的面頰之上,頓時多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瞧上去當真是觸目驚心!

他淡色的唇瓣越發顯得蒼白,唇角亦是溢出了一絲鮮紅,黑色的發絲輕輕垂落他的臉頰邊。就算招受了掌摑的侮辱,墨舒的眼神卻仍然還是平靜的。就是這份平靜,讓羽麟只覺得仿佛自己這一巴掌是打在了棉花上空蕩蕩的不著力,也讓羽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妞兒如今在這里,我想要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就是當著你的面,將她給上了,你又能如何?墨舒我只是不明白,你這樣子一個狡詐周密的性子,怎麼就栽在這個女人身上。」

羽麟目光則不懷好意的向著蘭令月掃過去。

「第一,如果你動了她,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會放過你。第二,你若想要自尋死路,大可以管不住自己。倘若你消息靈通,就會知道蘭令月是宇文煬的女人。一個區區的女人,宇文煬也許不會在乎,可是倘若有人折辱了他的女人,你覺得他可是能容忍這般羞辱?第三蘭令月性子極為剛烈,如果受辱一定會尋死,相信教主也是對她另有打算,莫非你要壞掉教主大計?」

墨舒一番話,說得羽麟容色微微一變,倒也收斂了自己的目光。

蘭令月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她想不到,別人會覺得宇文煬對自己有意。然而仔細想想,這一路一來,宇文煬對自己確實也是不錯。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情意,只恐怕也沒有人相信。如此說來,自己卻是有些遲鈍所以才一直沒有發現這一點的。

墨舒輕輕擦掉了唇瓣一點血跡,只說道︰「就不知曉羽麟你人在此處,究竟是吃了什麼敗仗?」

羽麟面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這個男人,也許武功不是很高,可是一直都是那麼的聰明,甚至聰明得瞧出自己心底深處的狼狽。

「宇文煬確實也有幾分手段,甚至將碎葉國君捉了去。」

蘭令月豎起耳朵,貪婪听著消息,這不僅僅是因為羽麟提及了宇文煬,還因為蘭令月關心外界所發生的一切。

碎葉一直便是親近光明教,且亦是這次西域大戰之中光明教麾下的主角。如今國君被捉,自然也是一樁大事。

羽麟那面色陰柔狠辣的味道更是濃重︰「教主不是最瞧中你的才智,如今倒讓你說個所以然來。」

墨舒一雙柔和的眸子輕輕一眯,並且透出了一絲睿智的光彩。

「如今教中只是擔心碎葉軍隊覆滅,莫非就不曾想到宇文煬此舉之中的深意?宇文煬絕對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他為何只是將碎葉國君捉了去而不曾當場斬殺?相信你也知曉,那些親近我們的西域諸國也不算忠心耿耿,畢竟聖教平時也是盤剝得太過于厲害了。他們堅持站在我們一邊,是因為他們沒有別的選擇,而一旦宇文煬給了他們一個別的選擇,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听聞墨舒的話,羽麟亦是臉色一變,並且神色迅速添了幾許的狠辣︰「他們敢!」

「他們為何不敢?有什麼不敢?聖教若是平時多施恩德,尚不至于如此。只是聖教態度一直都是這般,自恃武力就盤剝無度,將他們當做壓榨對象。這也還罷了。你們甚至對這些國家的國君也是沒有絲毫的尊重!一旦不符合你們的心意,你們就會將這位國君當場斬殺,甚至另立新君!」

「他們是貴族,也有他們的驕傲,服侍大周並不比服侍我們更難受。我早就勸過教主,要廣施恩德,不能只顧著以武力招搖。可是呢,你們只是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你們覺得我心慈手軟,甚至認為我柔弱不堪。我被發放到蘭氏,也是因為我的這些個建議不合教主的心意,故此將我冷落了吧。可是如今,我們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聖教也終究是會被覆滅了。羽麟,我不敢相信,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這個心思尋歡作樂。」

羽麟是一只都不喜歡墨舒的,平時也是針鋒相對,可是這一次,他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突然覺得,墨舒的話也未必沒有道理。可是當他們逍遙快活的時候,又怎麼會想到收斂自己的行徑呢?

想到這里,羽麟啪啪手,眼中透出了幾許惡毒的笑容︰「果然不愧是墨舒,難怪教主會對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麼的倚重,真是讓我們這些下屬又嫉妒又佩服。如今教主想要見你,一起走吧!」

說罷,他又貪婪的看了蘭令月一眼。

他忌憚宇文煬,可是也未必就放過蘭令月,畢竟宇文煬帶給他的羞辱,是羽麟怎麼也不會忘記的。如果能上了宇文煬的女人,他必定也會覺得極為快意的。可是他沒有這麼做,只因為在他心中對墨舒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忌憚味道。這個人武功一直也不怎麼樣,可是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總能讓羽麟打心底里的害怕。

更何況墨舒說得也沒有錯,宇文煬稀罕這個妞兒,關鍵時候,還能當人質的。

所以羽麟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蘭令月實在生得太美了,他害怕自己忍耐不住,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可是小月復傳來的火熱,卻讓羽麟幾乎憋不住了。他渴求發泄,想要發泄自己,當然自己可以不找蘭令月,但是卻是可以尋找別的女人。

他怪笑一聲,頓時摔門離去。很快,外邊傳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先是不大,隨即卻清晰起來,傳入了蘭令月的耳中,頓時讓蘭令月打了個激靈。

那是人的慘叫、哭泣,還有刀鋒砍入人骨頭之中咯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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