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劫.王不下嫁 施恩威廟堂堵眾口

作者 ︰ 陌上飛

第二天亦靜醒來時,天遠已經離開了,看著空了的床榻亦靜又發呆了。

「小姐,起床了嗎?」門外春碧的聲音傳來,一般沒有事情她們都是不會打擾她,任由著她的。

「出什麼事了。」亦靜收回神思問著。

「小姐,朝堂出事了。」

一听到這個消息,亦靜一點也不吃驚,畢竟這些天的流言蜚語太過詭異了,明顯背後有一只手在操作著。如果朝堂不出事,那才奇怪呢?哼,這群人啊,還真是犯賤,知道她脾氣不好,可總是喜歡惹她,讓她時不時的發一下,震懾震懾才心滿意足!

亦靜很快就收拾好了,因著楚冰她們還在朝堂,所以她帶著黑羽和春碧就入了宮。

一進奉天殿就听得里面一片吵鬧,說她專權的,為公孫玲瓏鳴不平的,說她嫉賢妒能的什麼都有。

下方吵得不可開交,上面呢,軒兒不過是靜靜的听著,那些個元老們似乎也打算不管了。更妙的是她的三哥竟然搖著扇子喝著茶,一副悠閑看戲的表情,她看向天遠,天遠一早就發現了她,因此亦靜一看過來便知道了,四目相對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

笑,還在笑著。看到這個笑容,亦靜不高興了,他怎麼還笑得出來,他怎麼可以笑呢?

「都給本王閉嘴!」怒氣沖沖的聲音,多少帶了點無理取鬧的意味。

這一聲不可謂不大,讓他們不自覺想起六年前的那河東獅吼,那時候他們可是吃了一驚呢,一個小女女圭女圭怎麼會有那麼中氣十足的聲音,現在這一聲讓他們條件反射的安靜下來!

亦靜踱著步子走到前方,看著爭得不可開交的人,她笑了︰「你們這是吃飽撐的沒事干,所以在朝堂上舉辦辯論賽嗎?結果出來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各位要不要繼續,本王就在旁邊看著,給你們當當裁判,你們認為怎麼樣?」

似是調笑的聲音,卻明顯帶著不耐煩和冷意,讓人們不自覺的感到畏懼,這些年亦靜的手段他們見識過,而且不是一次兩次的,這一次想來也還是個開始呢。

「臣等不敢。」整齊劃一的聲音,接著是齊刷刷的跪下。

「不敢,很好,又是不敢,不是不想。看來這些年本王的規矩你們還是不懂啊。」亦靜負著手,慢慢的走向那些個大臣,最終在一個年輕的官員面前停下︰「不敢,顧大人剛剛罵本王的時候可是義憤填膺,情緒高昂的,就差聲淚俱下,痛哭流涕了。大人如此激動,你說本王是革了你官職還是滅了你全家的好?嗯,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啊。」

亦靜說著還做思考狀,身下的官員早已是嚇得身子都在發抖了︰「微、微臣知、知罪,求、求王爺大人大量,放、放過微臣。」

「哼,大人大量。顧大人難道沒听說過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偏偏亦靜是個女子,又是全天下公認的小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大人大量的,你們說本王說得對不對?」

「微臣不敢。」又是整齊劃一的聲音。

「不敢,你們當然不敢,你們不敢本王敢!」這語氣陡然一轉,冷厲的難以言說。

「楚月……」

叫到一半亦靜才反應過來,月姐姐早已不在了,她閉上眼楮,平復好內心的情緒,再次睜開眼里又是一片清明︰「楚冰,傳本王旨意,即日起革除公孫白,莊明文的一切官職,任公孫白和莊明文為文言院老師,協助孟思源管理文言院。即日起楚冰你也不用做這禮部尚書了,回黑家軍去把楚月的職務也接了。蘭明也不要做這兵部尚書了,直接回黑家軍去。」這話一出,讓大數人震驚,蘭明是黑家軍的,震驚過後想想他們也就明白了!

「孟思源,傳本王旨意,告訴莊雪松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三天後死都得給本王死回曲城來,兵部尚書一職由他接任。還有公孫尋,即日起接任楚冰職務,擔任禮部尚書。」

這邊剛說完,亦靜不等人反應直接轉向申茹昔︰「告訴申厚文,半個月,我給他半個月時間,他如果不能把南陂經濟控制在掌中,那麼他這申家家主位置就不要坐了,你這戶部尚書也到頭了。」

申茹昔剛接過這個命令,亦靜看向黑羽︰「告訴陳振軒,如果農家他不能收編,不能集大成的話,他以後就不用來見我了!還有李牧他們,傳消息過去,本王要他們清掃北地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本王要看到的是結果。一個月後,我要他們掃清不該存在和存在了卻心有不軌的所有勢力,特別是公孫家族的!」

最後一句話,亦靜說得尤其清楚,特別是公孫家族的,果然還是記恨上了。放過了公孫玲瓏,不等于她放過了所有的人,如果不是公孫家族的話,縴塵不會死得那麼慘,陌姐姐也不會有那麼淒苦的時候,還有楚月,楚月就不會死。可是這一切該怪誰呢?是命運啊,錯的都是命運,命里面的糾葛太多了,所以才會有這些理不清說不明的因果緣由!

可是拋卻這些命運不說,是不是一切都還是她的錯,如果她不出現在這個時空,是不是這些人和事物就都會改變呢?到底還是冥冥中的命運啊,逃不開爭不了,只能是接受著?

「微臣斗膽,敢問這是何意?」亦靜神游的時候,下方傳來稍顯稚女敕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長身而立,那相貌和公孫白有著三分相似,和公孫尋有著五分相似。都說公孫家族盡出美人,有了公孫齊、公孫玲瓏、公孫尋還不夠,現在還來一個公孫問,老天爺對公孫家族著實是不薄啊!

「何意?你爺爺和你大哥沒有告訴過你,本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質疑嗎?何況剛剛本王說得難道不清楚嗎?」看著那個英俊少年,亦靜少有耐心的告訴他原因。果然她還真是外貌協會的呢?

「王爺如此處處針對我們公孫家族,敢問王爺是不是存心。置我們公孫家族于死地。若是如此王爺何妨直說,如此遮遮掩掩的,有失男子漢大丈夫的作風。」

公孫問終究還是年輕了,亦靜如此態度把他給激怒了,生氣中的人說出的話總是讓人大吃一驚的。正如現在,所有見鬼似得看著他,就連公孫尋和孟思源也不得不側目了,世人傳言孟思源狂傲,公孫尋放l ng形骸,可是如今和公孫問一比起來,不得不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就算他們,在最狂妄的時候也不敢這樣和亦靜說話!

「男子漢大丈夫?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的。何況針對你們公孫家族,公孫問你是太看得起自己的家族呢?還是太小看本王的眼光了,區區一個公孫家族,說實話還真不值得本王如此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背後是誰支持你,公孫問你敢說嗎?」

看著這個少年亦靜已經由原先的感興趣到現在的不耐煩了,為何這些世家子弟都是如此模樣,一個比一個有問題的。先不說那些長子嫡孫,就說周建輝,明顯也是個被保護得很多好的少年,可是和公孫問比起來似乎還長了一些頭腦,公孫問還真是不上進啊!也不知道那些狐狸似得老頭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允許家族中有這樣性情的子孫存在。

不對,撇開一切不說,只能說這些狐狸還真是高明啊,培養的後輩中性情明顯是差別很大的,頭腦和智商也不是一個級別的,這一些是巧合還是無意識的,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如果不是巧合,那些狐狸也著實不負這狐狸稱號了,或許在這權利紛爭,利益燻心的年代,這才是保證一個家族長治久安,繁榮昌盛最好的辦法!

「王爺這是何意,微臣做事自有自己的準則,是非對錯也分得清楚,何須別人謀劃指點。」公孫問開口辯駁,可是這話語確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對此亦靜笑了,還真是個蠢材啊︰「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草木無聲,風撓之鳴。水之無聲,風蕩之鳴。或激之,或梗之,或炙之。金石之無聲,擊之則鳴。人之于言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後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懷,凡出乎口而為聲者,其皆有不平者乎!如今你公孫問處處不平,可卻連個不平之因都沒有,你說本王怎樣再給你開口的機會。」

說著這亦靜停了下來,看著那蠢材的反應,接著又說︰「金、石、絲、竹、匏、土、革、木八者接樂也,郁于中而泄于外者也,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物之如此,天時亦然,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是故以鳥鳴春,以雷鳴夏,以蟲鳴秋,以風鳴冬。而今你呢,卻連這死物樂器和天道常規都比不上,還真當自己是名門之後,是個角色呢?當著是可悲可嘆!今日本王念你年輕,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我就直接讓你這輩子也開不了口。公孫問年幼無知,沖撞本王,罰其在家面壁一個月,由公孫名親自監管,好好教導。退朝!」

亦靜說完就離開了,朝堂之上喜歡她的人不多,而這朝堂她也不一樣不喜歡,與其這樣相看兩相厭,不如早早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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