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看?」莫南爵順手接過來,叼在嘴邊後又拿下來,放在指尖上轉著,「你是想說,那安定劑有問題?」
「不,剛才我讓黑衣人把你給韓青青注射的針管取來,我看了下,針管內殘余的安定劑是沒問題的,」陳安斜靠在牆面上,英俊的臉上泛起狐疑,「只是,她抱著你腿的時候,眼眶泛紅,你注意到沒?」
「滾,我注意她眼眶做什麼,」莫南爵心情不爽,記掛著童染的安危,聞言一腳就踢過去,「有話就快點說,磨磨蹭蹭的跟個娘們一樣。」
陳安躲開他的腳,「具體的醫學知識你肯定沒興趣知道,我就不和你詳細解釋了,總之,她是死于你那一針沒錯,但通過我看她的眼眶和身體的那些反應來看,她也絕對不只是死于你那一針。」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繞彎子?」莫南爵冷下俊臉,「直接說重點!」
「就是有人想讓你殺了他,所以,她瘋了,你給了一劑安定,她死了,」陳安攤攤手,視線落在莫南爵臉上,「所以我才說,她看起來是死在你那一針上,但其實又不僅僅是那一針,因為你那一針確實置她于死地,但安定劑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在這之前她肯定有被注射過別的藥,或者說是受過別的刑。」
陳安這番話說的很繞,因為畢竟是涉及到醫學方面的知識,三句兩句解釋不清楚,但莫南爵稍微細想下,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狠戾的眯起眼楮,「你是說,那一針安定劑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果然聰明。
「對,換句話說,其實那根稻草誰放上去都一樣,但是人家偏偏就是想要你來放,」陳安聳了聳肩,面露無奈之色,「爵,我說了吧,玩女人玩過了火,這不,把自己給燒了吧?」
「滾,你不損我你會死?」莫南爵食指彎了下,手里的香煙被折斷,煙草從里面露了出來,男人拉開眼角,「想要我殺韓青青的人……」
「得,你可別想到誰就殺誰,我剛才說的那些只是我個人的猜測,萬一猜錯了,我可不負這個責。」
陳安朝走廊那頭手術中三個大字上看了一眼,想起童染之前說的那句我愛你,他眸光帶著深意,瞅了莫南爵幾眼,「爵,你們這發展下去,可就麻煩了。」
莫南爵眯起眼楮,「什麼意思?」
「只緣身在此山中啊,」陳安搖搖頭,「我看你現在是深陷美人懷,當初勸你你不听,現在你想拔都拔不出來了。」
莫南爵睨他一眼,陳安話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女人是禍水,這是從小到大他們耳濡目染的話。
可他就是跳進了童染這潭水里,現下渾身濕透,他也無所察覺。
陳安也不再多說,感情的事情沒人能勸的了,他拍了下莫南爵的肩,徑自坐了下來。
……
手術進行了七個多小時還沒結束,陳安叫人送了吃的來,莫南爵也不肯回去,就坐在手術室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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