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早晨林南洋一行再次回到林長富島時,林長富島基地經過二天的緊張施工,機場的45米寬跑道基礎場地平整完成了400多米,基底碾壓完成150多米,工人生活區和臨時碼頭也進一步得到完善,水道施工全部完成,港池的開挖清理也完成了近四分之一。目前,臨時碼頭可以正常停靠吃水深度6米以內的船只,5000噸雜貨船空載吃水深度為2。74米,滿載吃水深度為5。56米,5000噸雜貨船可以直接停靠。
船隊剛靠碼頭,鄭拂、林曉就領著工人趕了過來,有林曉指揮工人卸船,林南洋不想過多干預,只簡單交接了一下,便指揮鄭拂、鄭風、林清三兄弟駕著雜貨船離開了碼頭。沒辦法,做戲忽悠人也得做全套的,說了兩天兩夜的行程,雜貨船就得在海上轉悠到後天傍晚。不過這次不是瞎轉悠,經大家討論決定,利用這個一天半的時間到附近的島嶼去看看,以確定此時空的具體時間。探險計劃的路線是從林長富島至西月島,然後到太平島,再經南鑰島、中業島回到林長富島。
根據資料記載,西月島位于林長富島東南約44海里,是南沙的第三大島,是干出礁台上的灰沙島,台礁礁盤長約4—5公里,寬約2公里,面積約5平方公里;灰沙島長約720米,寬約440米,面積約0。18平方公里。雜貨船以11節的速度航行,正午時分就到達了西月島,停泊在西月島的北端礁脈上。
原時空菲律賓人在1963年就登上西月島,鄭拂擔心本時空是1963年至1971年間的某個時段,島上有菲律賓的駐軍,所以沒有急著登島,而是站在船頭利用望遠鏡對西月島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觀察。通過觀察發現島上只有稀疏的灌木和一些椰子樹,沒有明顯的建築物和構築物,重點觀察的原時空衛星圖上標定的菲律賓駐軍位置也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鄭拂三兄弟才帶著鄭拂搞飛機迫降時帶來的5。8毫米92式手槍,小心翼翼地駕駛著救生艇登上了西月島。
三兄弟大用了約40多分鐘的時間走遍了全島,實地考察過程中沒有發現近期有人居住的跡象,只發現幾間很久以前就廢棄的建築殘骸,三兄弟一番研究後,判斷是二戰時小日本留下的遺跡。
雖然三兄弟的資料沒有記載菲律賓非法佔領西月島的具體的月和日,但現在島上無人,由此可判斷本時空肯定是在1964年前。結合林長富島上的革命標語,那麼本時空應該是1950年至1964年間的某個時間點。此次考察使兄弟三人對時空日期的判斷由1971年縮短到了1964年,減少了7年的誤差,成果顯著,兄弟三人的很是喜悅,離開時按慣例在一棵椰子樹上刻下了‘林南洋島’四個大字,從此西月島更名為︰林南洋島。
下午點半,雜貨船從林南洋島出發,駛向西南方向的太平島,途經火艾礁時,命其名為︰林南洋礁。
林南洋島至太平島約59海里,雜貨船到達太平島已是晚7點半時分,此時太陽已經西下,天色微暗,雜貨船按原計劃停泊在太平島的西南約1公里處。♀象在西月島一樣,鄭拂先是用望遠鏡察看太平島上的情況,通過觀察發現島上有幾點燈光,說明島上有人居住。于是留下林清照看船只和甲板下的工人,林南洋與鄭拂、林風兄弟二人放下一只救生小艇,掛上馬達向太平島駛去。
根據掌握的資料,太平島是南沙群島的第一大島,面積約0。43平方公里,因1946年國民黨太平艦接收些島可得名,自1946年起就有台灣國民黨軍南沙守備部隊駐守,因國民黨敗退台灣,國民黨軍一度撤出太平島。進入五十年代,西貢和菲律賓等南沙群島周邊小國紛紛對南沙群島提出領土要求,于是國民黨軍1956年重返太平島。
根據衛星圖片顯示,太平島西南礁盤有一條人工開拓的200米長的航道,可以直達島上唯一的簡易碼頭,林南洋父子三人選擇了此處登陸太平島。
也許是能見度不高,島上的人好像沒有發現他們,直到林南洋父子三人上了碼頭也沒有一點動靜,此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于是林南洋父子三人打著手電向有燈光的地方走去。
走了大概四十來米左右,父子三人周邊的灌木叢中突然冒出幾道手電筒光柱,照在林南洋父子三人的臉上,同時傳來一聲吼︰「不許動!舉起手來!」
林南洋父子三人事先判斷島上的駐軍是台灣駐軍,同是中國人,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還是嚇得直打哆嗦,手電不由自主地掉到了地上,原來設想好的應答詞一句也說不出來,只乖乖地舉起了手等著處置。
林南洋父子三人經搜身後,被帶到一個房間內,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張長桌,長桌後坐著二個人,看服裝應該是**軍官,其中一個軍官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到太平島?」
軍官大概猜測到林南洋父子三人是華人,所以說的是客家話,語氣也平和,不像有害的樣子,這讓林南洋父子三人忐忑的心平靜了不少,于是林南洋也用客家話道︰「您能不能先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間?」
軍官沒想到林南洋會這樣問,先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手表道︰「8點10分。」
「我問的是年月日。」知道**軍官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林南洋馬上補充了一句。
軍官又愣了一下,然後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道︰「你們是客家老鄉?在海上漂了很長時間?」見林南洋父子三人不住地點頭,又道︰「現在是1963年5月21日。」
這次輪到林南洋父子三人發愣,好幾秒鐘後,林南洋父子三人回過神,相互以眼神作了交流,然後林南洋問道︰「你們是台灣**?」
「我們是**太平島守備部隊。」軍官笑了笑,又道︰「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現在方便嗎?」
林南洋陪著笑按著事先準備好的說詞敘述了起來,大概的意思是︰我們是印尼華僑,由于印尼排華,全家乘船外逃,結果迷路來到太平島。林南洋敘述的故事有90%%u662f另一時空家人帶著自己逃難回國的經歷,很悲慘,很感人,讓一屋子的人眼楮都紅紅的。
「失去家園、離鄉別景、親人離散都是切膚之痛!錐心之恨!不容易啊?」听完林南洋的故事,問話的**軍官被觸動到內心深埋的痛處,在感動的同時,勾起了自己對往事的追憶︰「我也是客家人,老家潮州,**撤離大陸時我孤身一人來來到台灣,與家人斷了消息,按照大陸‘紅匪’打倒地主,分田分地分家財的政策,家肯定是破了,家人也肯定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不如你們啊!,你們總算逃得一命。」
「對了!你們下一步怎麼辦,準備到那里去?」**軍官進入了自己的角色,長吁短嘆了一番,才回到了現實。一切下一步你打算到那里去?
「我們家本來是南洋大莊園主,也算是富人,象長官家一樣,到**大陸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台灣正處在大陸的威脅之下,也不安定,因此,我們想在南海找一個能住人的小島安家,好安安穩穩過日子,也不知南海有沒有合適的小島。」林南洋的說辭是經心安排的,目的是在經營南沙的初期能被**承認,起碼不能被**排斥,以避免和**產生沒有必要的沖突。
軍官驚訝道︰「你們想把家安在南沙的小島上!肯定不成,南沙的島嶼都非常小,絕大部分的小島都沒有淡水,個別小島上有點談水,水質也很差,應急還湊合,長期飲用肯定不成。我們**之所以只在太平島上駐軍,一方面是補給困難,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是因為其他島嶼生存起很艱難,不適合長期留守。」
林南洋道︰「我們都是死過一會的難民,還能有什麼大要求,有個地方能安家,能讓一家人活下去就成。」
另個軍官答道︰「在南沙的島嶼上居住不僅是生存環境的問題,還有國籍問題。南沙群島是中華民國的領土,只能允許中華民國的國民居住。你們來自印尼,不是中華民國的國民,上峰不一定能同意你們在南沙安家。」
哇曹!後世周邊小國都把南沙的島嶼和礁盤都佔完了!連與太平島同處鄭和群礁的敦謙沙洲、鴻麻島、舶蘭礁也被越南佔了,好象都沒有經過你們同意吧!鄭拂心中有些苦澀,無奈地看了看眼前的‘愛**官’,心道︰「真是如你所說就好了!」
「長官!」鄭拂知道目前穿越一家還沒有強佔南沙島嶼的實力,于是找來了應對的理由︰「民國在大陸時期歷來都是承認雙重國籍的,同盟會和國黨革命時,我們南洋華僑捐錢捐物,出過大力,抗戰時期,我們南洋華僑許多青年回國參戰,我們南洋華僑從來都是中華民國的公民。這次大陸政府不承認雙重國籍,只能否定我們不是中華共和國的公民,但不能否定我們中華民國公民的身份。你們國黨雖然從大陸撤到台灣,但還是正宗的中華民國,我們華僑自然是你們民國的公民。」
「對呀!」林南洋見兩位**軍官作思考狀,知道有門,于是幫腔道︰「現在在聯合國代表中國的是中華民國,我們只承認中華民國是我們僑民的祖國,我們來南沙安家應該是合情合法的。」
听了鄭拂和林南洋的表述,兩位軍官耳語交流了一下,然後哪位潮州客家軍官道︰「你們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們作不了主,得請示上級。你們來到南沙也不容易,我看這樣,太平島的北面有一個中業島,面積比太平島小一些,島上有淡水,可將就著飲用,安家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我們得向上級報一下,你們可以先在那里臨時住下,等上級同意後,你們再定居下來。另外,菲律賓、西貢都對南沙有領土要求,你們要注意防止他們的騷擾。」
「謝謝老總的關照!謝謝!」目的達到,林南洋連忙表示感謝。
話談開了,大家都有了一些親熱感,想互通報了姓名。問話的軍官也姓林,叫林海濤,原籍福建,坐在他旁邊的軍官叫張魯,原籍山東。大概是因為守島部隊很少接觸外人的原因,林海濤和張魯對待林南洋父子十分熱情,談話中,張魯得知林南洋父子還沒有吃飯,當即就安排伙房生火做飯,林南洋父子也想與**多親近,于是欣然接受。
林南洋有糖尿病,每次飯前要打胰島素,張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非常好奇地問道︰「你打的是什麼針?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有糖尿病。」林南洋笑了笑又道︰「小毛病,每次吃飯前打上一針胰島素就和常人一樣。」
「什麼!你有糖尿病的特效藥?」林南洋說得輕巧,听在張魯的耳里卻象炸雷一般。張魯的父親曾是**的校級軍官,就是因為糖尿病而退役,現在正受著糖尿病的煎熬,張魯也正為此煩惱,現在听林南洋有特效藥哪能不激動︰「能不能轉讓一些藥給我,我父親就是糖尿病患者,因無藥可醫,除了蕎麥什麼都不能吃,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有一種等待死神來臨的感覺,無論是家人還是父親自己都非常痛苦。」
考慮到穿越‘蟲洞’的特殊性,林南洋準備了不少胰島素,為此還特意買了保存胰島素的冰箱,能幫有事相求的**弟兄,自然樂意,于是道︰「藥沒有問題,我船上就有三個月的藥,只是胰島素要低溫保存,你這里有冰箱沒有。」
「一定要冰箱保存嗎?」島上沒有冰箱,張魯有些失望。
見張魯一臉的失望,一邊的鄭拂插嘴道︰「沒事,我們船上有保存胰島素的小型冰箱,反正你這里有電,我們現在就去給你搬過來。」說罷,鄭拂招呼著鄭風直奔碼頭,劃著救生艇朝一公里外的雜貨船駛去。
看著鄭拂兄弟二人離去的身影,張魯感動得眼淚直流,抓著林南洋的手道︰「林叔!大恩不言謝,我記在心里,以後有用得著小佷的,言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南洋笑道︰「這也是趕巧我船上有藥,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船上的藥也只有三個月的,過一段時間我們專門跑一趟,給你再送三個月的藥,沒辦法,這藥時間長了效果受影響。」其實,措施到了,胰島素保存一年半載也沒有問題,如果超低溫保存,時間就更長了,但出于常來往、常親近的目的,林南洋臨時決定以後按季給張魯送藥。
鄭拂兄弟二人返回時不僅取來了冰箱和藥,還帶來了三筐蔬菜、水果、肉類及五箱啤酒。六十年代的交通條件有限,島上的物資保障能力有限,駐軍生活條件很差,三筐蔬菜、水果、肉類和啤酒一上岸,就引來**士兵的圍觀,于是原本的招待晚餐就演變成了幾十人的聚餐會,場面好不熱鬧。聚餐會期間林南洋父子借敬酒之機廣泛地了解本時空的各種情況,對照原時空的歷史記載,發現本時空與原時空同一時期的重大歷史事件成一一對應關系,這充分說明本時空與原時空的歷史進程一致。一高興,林南洋父子都放開了酒量,到晚上十一點多聚餐會結束時,三人都是大醉,只得任由**弟兄安排,于是當晚林南洋父子被安排在島上休息。
第二天6點整,林南洋父子推辭了林海濤、張魯的再三挽留,劃著救生艇回到雜貨船,與林清會合後離開太平島向道明群礁進發。
上午8點半左右,雜貨船來到道明群礁,路過南鑰島時,沒有登島,只在甲板上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發現也是無人島,考慮以鄭瑛命名中業島,便把南鑰島命名為︰鄭拂島。此間,鄭拂又提議拐到楊信沙洲看一看,好命名楊信沙洲為鄭風島。對此,鄭風堅決反對,並明言鄭風島只能是南威島或馬歡島,其它概不接受。林清也明言自己心屬景宏島,強烈要求九章群礁命名為林清群礁,景宏島命名為林清島。一見這個形勢,鄭拂干脆要求把道明群礁變成鄭拂群礁,除南鑰島命名為鄭拂島外,鄭拂群礁的其他島礁暫不命名,等以後用自己妻兒的名字命名。于是,由林南洋拍板,林清、鄭拂的要求通過,另外,中業群礁與渚碧礁合稱鄭瑛群礁,中業島命名為鄭瑛島;南威島以林曉島命名,該島與尹慶群礁、日積礁、朱應灘合稱林曉群礁;馬歡島命名為鄭風島,該島與費信島、五方礁合稱鄭風群礁;至于鄭和群礁,由于太平島上有**駐守,暫時保持現狀。
又過了二個多小時,即上午11點,雜貨船到達更名為鄭瑛島的中業島。鄭瑛島是鄭瑛群礁的主島,位于鄭瑛群礁的中部,屬灰沙島,長約1。3公里,寬約730米,面積約0。33平方公里,是南沙的第二大島。由于太平島駐軍建議林南洋父子在此島安家,鄭瑛島必然是第二批建設的重點島嶼,因此大家十分重視對鄭瑛島的考察,鄭拂三兄弟不僅走遍了全島,還乘救生艇對礁盤進行了全面的考查,整個過程用了三個半小時。在鄭瑛島上,三兄弟找到了資料中記載的漁民修築的小廟遺跡和一口水井,和一塊**1956年立的有‘中建島銘文’的石碑。從對礁盤的考查情況看,島下的礁盤干出部位礁與衛星資料相符,形狀象個逗號,面積2平方公里以上,如果采取水泥船自覺圍堰的方法造地,鄭瑛島能達到2。5平方公里以上,是非常好的基地選址。
下午2點半,雜貨船再次出發,直奔這次考察的終點——林長富島。3點時分,林南洋打開了雜貨船的船艙,把二個工程隊和新招的工程船船員放了出來,讓他們慢慢恢復體力。4點左右,雜貨船回到了林長富島碼頭,探險之旅全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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