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島地勢平坦,大部分都在海拔40米以下,只有兩個隆起,一是吳起島的北部有一條狹長的隆起帶,延綿十公里,最高點只三四百米左右;另一個隆起是一組群山,也是吳起島的最高峰所在地,這個最高峰海拔977米,穿越一家不知原時空這個群山叫什麼山,也不管原時空叫什麼山,直接起了一個名字叫吳起山,並且給吳起島北部的隆起帶起名吳起嶺。
吳起山在14號區域的西北,吳起山的主峰在張港西北七公里處,而莊清華要探索的13號區域則在吳起山峰主峰的東北三四公里處。
13號區域南面和東面是吳起山,北面是沼澤,沼澤再往北就是吳起嶺,東面是一個月牙灣,月牙灣的岸線是長約2公里的沙灘,原時空叫丹絨海灘。丹絨海灘的名字雖然有些馬來化,但用漢語說也叫得通,還挺順口的,因此,穿越一家沒有給這個丹絨海灘重起名字。
莊清華按照穿越一家提供的地圖,航行了12公里後,找到了丹絨海灘。在珊瑚發達的吳起島東部,丹絨海灘居然少有珊瑚,形成了一條寬約1。2公里,水深4至12米的水道,只要稍加疏通改造,就能建設萬噸級碼頭。
南洋釣7號順著水道直接到達丹絨海灘,因為穿越一家計劃在此地建港,所以到達丹絨海灘後,考察隊沒有立即登岸,而是先測量該海灣的水深,直到傍晚時分,南洋釣7號才在離海灘150米處停泊下來,開始放橡皮艇,準備登岸。
「你們看!當地人又劃船過來了!」一個船員高興道。
此時正是黃昏時,丹絨海灘籠罩在淡淡的暮靄中,大家朝船員所指方向看去,只見南方300米外,有三艘小船從薄薄的暮靄中冒了出來,向著南洋釣7號的東側駛來。
大家都以為這是張港的事情重演,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站在甲板上談笑著等待小船的靠近。小船並不只是三艘,緊隨接著三艘小船的後面又不斷冒出類似的小船,最後共有14艘之多,而且這些船只與在張港看到的舢板不同,非常修長,有些像獨木舟。
「好像有些不對勁!不好!這是土著的船!」葉鵬在爪哇島土生土長,對印度尼西亞土著非常熟悉,剛才他忙著和其他印度尼西亞同鄉一起在船的西側放橡皮艇,等他那一群人轉到船的東側時,小船已到了100米以外,葉鵬與他的同鄉馬上發現了異樣。
「海盜襲擊!按4號方案分組為戰!」經葉鵬提醒,莊清華反應過來,立即下達了防御命令。
按穿越一家的傳統,這次考察也制定了應急方案,4號方案是以小組為單位分守兩個船舷和船艉,經過一周的訓練和考察途中的多次學習,考察隊員對各個方案都十分地熟悉,莊清華的命令一下,每個隊員都很快到過自己的指定防守位置。
考察隊員的第一條要求就是武器不離身,每個考察隊員的武器都放在一個特制的帆布包里,時時刻刻都背在隊員的背上,對此,不少隊員還有微詞,但現在這個要求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隊員們在移動的過程中就把武器包卸了下來,到達指定位置時,槍就掏了出來。
「啪!」莊清華雖然年紀大些,但心理更穩定,訓練更有素,第一個瞄準擊發,一艘沖到30來米遠小船上的指揮者一頭栽進了海里。
「啪、啪,突突突……」其他考察隊員也開了槍,訓練有素的軍人有條不穩地一槍一槍給土著點名。新培訓出來的民兵則沉不住氣,摟住板機就不放,m3卡賓槍的30發彈夾一會兒就突突出去了,然後手忙腳亂地換彈夾,個別隊員也把平時練的動作要領都忘到爪哇國去了,彈夾的卡槽都找不到,彈夾怎麼也裝不上去。
「這些土著只有冷兵器,傷不到你們,大家不要慌,沉住氣,把平時的訓練水平打出來,你們就能成為英雄。」莊清華留意到自己隊員的情況,連忙給大家鼓勵打氣,不誠想暴露了自己,兩根標槍飛了過來,釘在他身邊的甲板上。
莊清華一看形勢不妙,一個側向翻滾,換了一個位置,狠勁一上來,快速換了一個彈夾,把快慢機調到自動檔,站起向來朝著靠近的小船猛掃。有了榜樣,好幾個隊員也有樣學樣,也直起身來猛烈射擊,火力一下增強了不少。
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土著們本來就在兵器上處于劣勢,只是仗著人多才有一沖的氣勢,沒有想船上的人猛、火力也猛,不一會就傷亡過半,剩下的土著有些失去了再戰的勇氣,掉轉船頭想跑,但十多艘扎堆的小船,行動不統一,有轉頭的,有繼續沖的,于是相互撞在了一起。
就在這混亂的時候,船員把五四式12。7mm高平機槍架好了,開始噴出火舌,突突突……一陣狂掃,土著立即人仰船翻,很快一切都變為寂靜,14艘船或沉或翻,一艘完整的都沒有,幾十具尸體漂泊在南洋釣7號的周圍,個別漏網的想逃走,也被考察隊員一一點了名。
「哇啊!哇啊……」
這不是感嘆的聲音,而是一次殺人者翻胃嘔吐的聲音。剛才考察隊員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保全性命和開槍上,到沒有什麼其他感覺,但戰斗一結束,看到船側海面漂泊的幾十號尸體,才意識到自己殺了人,還不是一個。由于是土著的突襲戰,發現敵人很晚,戰斗的距離非常近,土著被12。7mm彈撕碎的情景大家歷歷在目,一些隊員受不了這個刺激,紛紛嘔吐起來。
「面對敵人,你不殺死他,他就要弄死你,相互沒有任何倫理道德可講,講的就是誰狠,誰狠誰生存,所以你們不應該有任何負擔。」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莊清華非常理解隊員的表現,知道這不是孺弱的表現,而是初上戰場者的必然過程,最好的安慰就是告訴他們︰戰場上殺人有理。
休息了一會,大家的心情剛剛慢慢平復了下來,莊清華就下達了新的戰斗任務,清理這些土著的村莊。這倒不是要斬草除根,而是從保密出發下達的命令。
當三個考察組18人乘坐橡皮艇登岸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夜色給了考察隊員非常好的掩護,還給了m3卡賓槍充分發揮其性能的機會。
m3卡賓槍在研制時被稱為t3式卡賓槍,是在1944年初應美國陸軍的要求而開發的一種夜間近戰用狙擊步槍。t3卡賓槍基本上就是在m2卡賓槍的機匣上安裝了一組主動紅外夜視瞄準裝置(命名為m1式狙擊鏡),前護木下安裝了一個帶控制開關的握把。由于主要是在夜間使用,在槍口上配有喇叭形的m3式消焰器,減少射擊時對夜視鏡的影響,另外又取消了連發射擊功能。t3卡賓槍在1945年8月才正式命名為m3卡賓槍,只生產了約2100支,主要用在朝鮮戰場上。鄭風是從參加過朝鮮戰爭的莊清華口中得知大陸繳獲了不少m3卡賓槍,便向大陸索要,得到20支,全部裝備了考察隊。
莊清華根據土著船出現的方向判斷土著的村落應該在南方,于是指揮考察隊沿著海岸向南方搜索前進,在1。5公里左右發現了土著村莊。
村莊的房屋臨海而建,是南洋常見的高腳屋,大概有二三十戶的樣子,這麼小規模的村落就有幾十號人加入對南洋釣7號的搶劫行動,看樣子是全村男子傾巢而出。
南洋土著有打劫船只的傳統,原時空馬六岬海峽附近經常有船只被劫,造孽的就多是南洋土著。南洋土著多是利用海峽濃霧的掩護,對過往船只發起攻擊,以這次打劫南洋釣7號的方式如出一轍,只是這次他們很不走運,踫上了全副武裝的考察隊。
也許是等待出去打劫的家人滿載而歸,土著在村落的中心場地上點燃了篝火,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聚集在篝火傍歡笑。
在不遠處觀察土著村落情況的考察隊員真想不通這些土著的思維,全村的男子都出去打劫去了,那是十分危險的買賣,一不小心就會死人的,怎麼這群人還能這麼坦然,這麼歡樂,不知道他們是神經大,還是過分自信。
不過現在是這些土著的最後快樂了,三個武裝考察組在莊清華的指揮下,從北、西、南三個方向悄悄向村落的中心圍合,而東邊則時大海,死神開始慢慢向這些歡樂的人群靠近。
莊清華在離篝火35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通過m3卡賓槍的紅外夜視瞄準裝置觀察到另外兩個方向的考察隊員也到達了指定地點,並且做好了攻擊準備,莊清華瞄準了一個看似頭領的男性老者的腦袋,扣下了板機,‘啪’的一聲,那老者的腦袋瓜就開了花,緊接著三個方向的18個考察隊員的槍口都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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