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鶯兒傷得極重,太醫看過之後說于鶯兒的髒腑被重力踹的有些許移位,且尤其是肝髒傷得極厲害。太醫說,雖然命是撿回來了,但是以後這身子也算是廢了。雖然不會有太大的疾病,但卻會身子柔弱伴隨于鶯兒一身。
這件事情很快便被馮國夫人知曉,隨即,馮國夫人急忙趕來了公主府。當看見躺在床榻上臉色煞白極度虛弱的女兒時,馮國夫人怒了。
這可是她的寶貝女兒,平時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平日里嬌俏活潑的女兒此時卻奄奄一息的躺在這里,馮國夫人的心那是揪疼揪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跟著小姐來公主府賞花,就是這般照顧小姐的,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嗎?我于府養著你們就是如此做事的嗎?嗯…」馮國夫人怒焰橫生,恨不得扒掉那個害她女兒如此模樣的人幾層皮。
「夫人,奴婢有好好照顧小姐,只是小姐變成這樣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啊!是四皇子他把小姐害成這樣的,奴婢實在是無力阻止啊!夫人,您饒了奴婢吧!真的不關奴婢的事。」于鶯兒的貼身丫鬟驚惶的看著馮國夫人,心里怕的要死。
別人不知道,可是她們這些在于府中的人可都是清楚明白的很。在夫人心里,老爺什麼的都不重要,她誰都不在意。夫人只在乎小姐,無論小姐要什麼東西,想做什麼?夫人都會對小姐百依百順。
就拿今日的賞花宴來說,本來夫人起先是不讓小姐來的,可是經不住小姐的哀求,再加上看見小姐一副欲哭泣的模樣,疼小姐入骨的夫人見了,心立即就軟了。當下就答應了小姐的要求讓她來了公主府。
可是現在,好好的小姐變成這樣,再一想太醫說今後小姐的身子問題,丫頭頓時心涼了。
她知道,她只怕是逃不過責罰了。
「四皇子?」馮國夫人眉頭微蹙,她知道女兒喜歡四皇子喜歡的緊,可是女兒變成這樣又跟四皇子有什麼關系?
其實在于鶯兒受傷的時候,她身邊跟著的另一個丫鬟便立即回府向馮國夫人稟報了。只是那丫鬟害怕受到責罰,是以並沒有說于鶯兒是誰傷的?是怎麼傷的?
只是告訴馮國夫人她女兒受傷了,很嚴重。
所以,馮國夫人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只知道女兒受傷,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受傷?
「是,夫人,是這樣的,當時小姐……」于鶯兒的貼身丫鬟翠兒有條不紊的向馮國夫人述說著事情的經過,將周祁瑞的行徑夸大的如何如何囂張,她家小姐又是如何如何的無辜。
當然,翠兒也的確沒有說謊,事情病就是她說的那樣,只是她刻意加大了周祁瑞的殘忍和暴戾。
听著翠兒的話,馮國夫人臉色漆黑陰沉,可怕至極。
真是好得很!
她那樣寶貝著的女兒竟然受到如此對待,當真是欺她于府無人不成。
于家雖是一屆商人之家,可是誰不知道于家乃是大慶第一富商,大慶國幾近一般的財富都掌握著于家手里。
不僅如此,于家當代掌權人于威自己是個獨生子,而他名下,只有于鶯兒一個女兒。是以,于家上下都將于鶯兒寵的不行,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于家對于鶯兒的疼寵那是誰都比不上的。
而于鶯兒的母親馮國夫人,是鄰國南梁莊親王的同胞妹子。
當年身為郡主之尊的馮國夫人在一次偶遇下和于威一見鐘情,馮國夫人不顧眾人反對,以郡主之尊下嫁商人之子。當時,這事在南梁造成了很大的轟動,許多人都不看好這樁婚事,可是奈何馮國夫人意念堅定,愣是嫁給了于威為妻。
當時的莊親王對妹妹的行為和決定雖然很憤慨,但畢竟是他的親妹妹,即使心中再不高興也只得讓妹妹好好嫁人。
而當時的南梁皇室對于馮國夫人的舉動卻非常不理解,于是經過皇室一致商議,決定撤掉馮國夫人的郡主之尊。
莊親王眼看著妹妹的郡主之尊被撤,雖然心中不悅,卻也知道這是皇室決定,就算貴為親王的他也不好反對。最後,不忍妹妹如此,莊親王親自向南梁國君輕旨,給妹妹封了馮國夫人,好讓她得以在于府過的順遂一些。
「豈有此理,竟敢如此欺我女兒,真當我于府無人嗎?」馮國夫人是真的生氣了,雖然她被削去了郡主之尊,可是不管怎麼樣?她依然是南梁莊親王的妹妹,大慶第一富商于家的當家主母。
現在,女兒被人如此欺辱,這叫她如何能忍下心中怒意。更不說,太醫診斷她女兒今後注定身體羸弱,孱弱一生。
「夫人,要不要通知王爺一聲?」馮國夫人身邊跟著的于府管家輕聲說道。
「嗯,立刻告訴哥哥,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小子。」馮國夫人陰狠的眼底有著暴戾和狂躁。
看來自己是溫順太久了!以至于那些人都以為自己好欺負了。
自己雖說沒了郡主頭餃,可是哥哥可是相當的愛護和疼寵鶯兒的,那可是比之他自己的兒女都還要好。
若是再加上哥哥,哼!
就算對方貴為皇子又怎樣!也必須得乖乖給我低下他那不可一世的頭顱。
想到這里,馮國夫人冷冷的笑了。
……
公主府,書房。
周祁瑞來回的渡著步子,很顯然,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今天他踹飛的是一般的官家千金,那麼大不了娶了她就是了。
可是,那可是于鶯兒。
第一首富于威的女兒,莊親王的親外甥女,南梁郡主的親生女兒。
周祁瑞懊惱著,煩惱著,更惱怒著。
怎麼好死不死的,那湊上前的就是于鶯兒呢!若是她不湊上前,若是她身上沒有那些讓他討厭的香味,若是她沒有想死的對自己仰慕,那麼自己會踢飛她嗎?
「該死…」周祁瑞一腳踹飛一把凳子,嘴里咒罵著。
‘吱呀…’書房門被推開,看著躺在地上七零八碎的凳子,寧安公主上前,看著周祁瑞說道︰「馮國夫人已經來了,要怎麼辦?你自己好好想想,別怪本宮沒有提醒你,馮國夫人的身份和她身後的勢力代表著什麼?你自己要想好了,你要是再這麼肆無忌憚的,我看你就直接退出好了。」
寧安公主說的直接退出,周祁瑞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馮國夫人自己及她身後所代表的意思,不用誰特意告知,周祁瑞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若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那還真的就如皇姐所說,直接退出好了。
書房里,周祁瑞還在思考著要怎麼求得馮國夫人的原諒和支持。書房外,寧安公主唇角微揚的看著書房,眼里有著不明意味。
她的身邊,駙馬曹敬用同樣的目光和她一起看著書房門。
稍許!
曹敬說道︰「听說馮國夫人怒氣橫生,這會兒正在砸東西呢!」
寧安公主听了,隨即扯出一抹笑容說道︰「讓她砸,若是砸完了東西還不解氣,就給她多送些東西進去讓她慢慢砸,反正今日的事情是瞞不住了,索性鬧的越大越好。」
曹敬眉頭微凝,說道︰「只怕鬧的太大了,咱們公主府也少不了一頓責怪。」
聞言,寧安公主冷笑道︰「你以為不鬧大我們就能置身事外,今日的事情處處都透著怪異?往年一樣的賞花宴,可是何曾出過這樣的事情,可今年……」
寧安公主杏眼微眯,心中暗暗有著計較。
不錯,呂樂是內定的太子妃不假,可是寧安也知道,呂樂的存在就像是一個獎品。當她的皇弟們為了儲君之位爭得頭破血流,當其中一位成為太子儲君時,呂樂便會作為獎品從而嫁給那個成為贏家的人。
可是呂樂已經十七了,眼看著呂樂的年紀慢慢增長,父皇的耐心也在一點點的消散。所以,他不想再坐在高高的皇位上冷眼看著他的兒子們爭奪了,他要推波助瀾,他要在燃燒的柴火上澆上一桶油,讓火燃得更旺。
因為他的兒子們實在是太溫和了,都多久了,進展卻那麼小。所以,父皇煩躁了,他想要加快進程。
而今年的賞花宴,便是一場角逐。
能夠收到長公主府邸的賞花宴請帖,那就說明這些人是有著拉攏和利用的本事及潛質的。
今天能夠來的官家小姐們,她們的父親都是從三品或以上,以及手握實權的朝中大員。
父皇這是在把肥美的羊羔肉放在他的兒子們面前,為了,就是讓他們加大爭奪的籌碼和腳步。
可是現在,四弟卻讓重傷了馮國夫人的獨生女兒。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看,最後得利的人都不會是周祁瑞。
照著馮國夫人寵愛女兒的程度來看,即使四皇弟能夠取得馮國夫人的原諒,可是以後想要交好馮國夫人和于家,還真是沒什麼可能!
因為沒有人會願意看見一個害得自己女兒今後可能終身病痛纏身的人。
所以說,寧安公主在腦中轉了幾圈之後得出結論,她親愛的四皇弟一定是被人算計了。
不得不說,算計他的人很高明。
「去查查四皇子今兒都用過些什麼東西,或者吃過什麼東西?要事無巨細,不許有一絲一毫的遺漏。」寧安公主淡淡的吩咐道。
「是,公主。」侍衛得令,轉身欲走。
「等等…」寧安公主急忙叫住那侍衛,補充道︰「再去查查于鶯兒今天都用了些什麼香!還有她當時欲送給四皇子的荷包,都給我查查。」
寧安不是蠢蛋,在那高高的宮牆里,她什麼都見過。所以,她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讓周祁瑞脾氣暴躁異常的可能。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那人還真是聰明得緊呢!
……
公主府,碧波池。
李媛兒面色冷凝的看著剛才周祁瑞所在的地方,那里,到現在都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兒。那種味道雖然,可還是能夠聞得出來,是女子身上常用的燻香。
可是李媛兒卻從中聞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雖然那種味道很淡,可是李媛兒依然聞了出來。那是相思草的味道,尋常的燻香是不可能會將相思草加進去的。
因為相思草是一種藥材,雖然無毒,可是當它與另一種藥材相遇的時候,便會有致人狂暴的效果。
李媛兒現在很確定,四皇子之所以發怒將于鶯兒踹飛,便是因為相思草的緣故。可是,相思草必須要與七巧果一起才能發揮效果,可是這里卻沒有七巧果的味道。難道自己猜測錯誤……
李媛兒心想,可隨機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她從來沒有判斷錯誤過,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
突然,李媛兒眸光一亮,雖然這里沒有使用七巧果的痕跡,可是有一個地方,絕對可以找到,那就是四皇子身上。
想到此,李媛兒不顧裴玉兒還在這里,便飛快的朝著書房而去。
看著李媛兒快速消失的身影,裴玉兒撇了撇嘴,暗道︰真是想不通媛兒為什麼喜歡四皇子,那麼暴躁的一個人,哪天直接動手將媛兒打了都說不定。接著又轉念一想︰嗯,還是五皇子好,溫柔體貼,謙謙君子,簡直就是完美夫君啊!
李媛兒不會知道,她的好姐妹竟在背後如此形容她的心上人,若是她知道的話,說不定會直接給裴玉兒下個什麼蠱,讓她長長記性。
此時的李媛兒,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四皇子。
……
公主府,某處。
這里是寧安公主的私人地盤,在這里,絕對的安靜和隱秘。這是公主府相當于禁地的地方,這里,除了寧安公主允許,誰都不可以進。
而此時,這里有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南宮昊。
女的,是楊思桐。
兩人面對面正襟危坐,在他們中間,擺放著一方漢白玉雕成的棋盤。而此時,南宮昊和楊思桐正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的下著棋。
兩人的面色都淡淡的,眼神平靜祥和。
「你贏了一步,不代表步步都會贏,你看這里,我就可以吃掉你一子。」南宮昊將黑子放下。果然,楊思桐被吃掉一子。
「那又如何?只是一子而已!只要最後的贏家是我就可以了,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楊思桐淡笑道。
南宮昊輕輕一嘆︰「你就是太自信了,你看,我又吃掉你一子。」
楊思桐並不在意,怡然自得的繼續下子。「我說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再說了,何必要計較過程中的一得一失,我只看重最後的結局。」
一子落下,南宮昊被吃掉一子。
‘呀…’南宮昊輕呼︰「還真是刁鑽呢!這麼快就吃掉我一子。」
「是你自己大意。」楊思桐笑笑,繼續落子。
兩人一來一往,殺的慘烈而激蕩人心。棋盤上,如千軍萬馬奔騰不息,響徹著熊熊戰意。
許久!
戰役落下帷幕,兩人竟旗鼓相當,達成平手。
楊思桐搖搖頭,說道︰「還真是小看你了呢!棋藝竟如此好,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聞言,南宮昊笑笑。「再好還不是不如你,你瞧,我被你殺的片甲不留呢!還真是慘烈,你說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溫柔呢!」
面對南宮昊的調侃,楊思桐只能視而不見,這個男人,你越理他他越來勁兒,于是,楊思桐選擇漠視。「你也不見得有多憐香惜玉。」
楊思桐的回擊讓南宮昊心中像是吃了蜜。「其實本世子很想憐香惜玉來著,只是你從來都不給我機會啊!」
又來了,又來了!
真是受不了。
不得不說,南宮昊有著將人逼瘋的潛質。
楊思桐自詡自己對任何事情的控制能力極好,可是在面對南宮昊的時候,這些控制力,自制力,冷靜什麼的,便通通不見了。
「你是不是很閑。」楊思桐斜眼看他道。
「還好。」南宮昊笑。
楊思桐很想對他翻白眼,可是想著自己是個淑女,所以只能打消實施這個不雅觀的想法的念頭。
將楊思桐的情緒收在眼底,南宮昊很想笑,可是又怕惹她生氣。想想今天公主府中發生的事情,于是正色道︰「今天公主府中發生的事情是你策劃的吧!」
听著南宮昊如此說,楊思桐抬頭,說道︰「何以見得?」
南宮昊抿口茶,繼續。「周祁鑫雖然聰明,但是他想不到如此周密。相思草和七巧果,這兩樣分開來都是絕佳的藥材,可是知道它們踫在一起會產生如何效果的人卻甚少。要是我沒有猜錯,四皇子今日之所以脾氣暴躁狠戾,與這兩樣東西不無關系。」
楊思桐低頭,把玩著手里的茶盞,不發一言。
南宮昊說的沒錯,周祁瑞之所以脾氣那麼狂躁,的確是因為相思草和七巧果的藥效所致。
早在十日前,周祁瑞府中,周祁鑫的暗線就已經將七巧果悄悄的放進了周祁瑞每日要用的安神香中。
七巧果有寧神安眠的功效,若是單單只是用作安神用,那絕對是上好乃至絕佳的藥物。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七巧果踫上相思草會怎樣?
相思草,有提神之功效。
雖然也是藥材,可是相思草和七巧果不同,七巧果是單純的藥材。可是相思草不僅有提神的功效,它還有著毒性。
當然,毒性不大。
但是當七巧果和相思草相遇,那麼隱藏在相思草中的毒性便會被完全的激發出來。不僅如此,因為相思草有提神的功效,所以當毒性被激發的時候,相思草提神的功用也會被無限的放大開來。
即讓人神經過度興奮,脾氣暴躁。
嚴重的還會要人命,即過分的興奮致死。
其實,楊思桐並不知道這兩種藥材在一起使用會產生如此效果。這還是上一世她在宮中時有一個妃嬪陷害另一個妃嬪時用的手段。後來被查了出來,她才知道原來有時候不一定要直接下毒才會用有。
「嗯!也許四皇子本身就是個脾氣暴躁之人呢!今天他剛好心情不好,而那位于小姐又偏偏撞了上去,做了倒霉蛋。」楊思桐頭微微偏著笑道。
「你賭的太大了。」南宮昊不贊同的說道︰「于鶯兒是馮國夫人的獨生女兒,而她的父親,是大慶第一首富,她的舅舅,是南梁的莊親王。于威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平時疼到了骨子里,莊親王更是疼這個甥女得緊。你以為,他們要是知道于鶯兒是被算計的,會怎樣?」
南宮昊有些頭疼,一開始他並不知道楊思桐會如此算計周祁瑞,並且還將于鶯兒作為受害對象。直到事情發生後,他才覺得不對勁,周祁瑞雖然算不上好脾氣的人,可也絕對不是隨便動粗的人,更何況還是如此粗魯的對待手無寸鐵的女子。
所以當他把事情在腦中過一遍之後,南宮昊便知道,周祁瑞是著了道了。
「嗯!你說得對。」楊思桐點點頭,非常贊同南宮昊的說道︰「于鶯兒身後的勢力太大了,疼她寵她的人也太多了。所以,周祁瑞這次麻煩大了。」
楊思桐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
那表情,要是不知道實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在為周祁瑞擔心呢!
可實際上呢!
南宮昊嘆息,無奈的看著楊思桐。「你是在玩火!你這樣雖然等于斷了周祁瑞獲得于威和馮國夫人的支持,可是也相當于給你自己埋了炸彈。若是讓于家知道是你在背後出謀劃策,他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于鶯兒在于家等于是公主般的人物,現在卻變成這樣,以後更是要病痛纏身一輩子,可想而知,于家人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知道南宮昊是在擔憂自己,楊思桐領情,她輕松的看著南宮昊,失笑道︰「我既然做了,就沒有打算給人留下把柄的機會。我雖然不是絕頂聰明的人,可我也不是傻瓜,我,可是很珍惜我的小命的,沒有什麼可自己的小命重要。」
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我怎麼可以死掉呢!
絕對不能呢!
我好不容易才從地獄里爬出來,我的仇人都還沒有死,我又怎麼可以死掉!所以,在他們安然活著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哎!…」南宮昊嘆息。「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就像你說的,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在你的目的達到之前,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南宮昊在心里承諾道。
「謝謝!」楊思桐輕聲道,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南宮昊對自己好的原因,可是楊思桐知道,南宮昊對她沒有惡意。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和周祁鑫不一樣,他的眼神很溫和,很親切。
雖然楊思桐很想漠視這份溫暖和關心,可是潛意識里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汲取那種溫和和親切。
她知道這很矛盾,心里有著兩個聲音,一個叫她和南宮昊保持距離,對她說︰你上一世還被傷害的不夠嗎?不要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了。
另一個叫她隨心而為,對她說︰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惡的。雖然你被傷害過一次,但是不要將自己完全的封閉起來,你應該得到幸福。
她死命的壓下那兩個爭論的聲音,決定還是像朋友那樣相處吧!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離。
有過一次傷害和疼痛,她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這一世,她並沒有準備嫁人的心思,其實在她心里,她是這樣想的,等大仇得報之後,她就尋一處無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生活,了此殘生。
和南宮昊,就當朋友一樣的相處吧!
楊思桐這樣對自己說。
南宮昊溫和的笑笑,他理解楊思桐的想法,真的,完全理解。
……
周祁瑞一拳砸在案桌上,都快要把肺給氣爆了。居然讓他去給一屆商人戶道歉,簡直欺人太甚。
雖然氣憤著,懊惱著。
可是卻不得不去道歉,真是的,沒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更讓人窩火了。
沒辦法,為了他的大業,這歉,還真是非道不可。
心里憋著火,周祁瑞臉色不善的朝著于鶯兒暫居的廂房走去。
……
屋中。
馮國夫人臉色難堪的看著周祁瑞,強忍下想要上前給他一巴掌的沖動,雖然對方是皇子,可是在馮國夫人眼中,她還不放在心上。
「四皇子這是來道歉的嗎?」馮國夫人臉色不善,周祁瑞的不情願她不是沒看見,這樣傷了她女兒還一臉不願致歉的樣子,真是有夠讓人生氣啊!
馮國夫人已經想好了,不管周祁瑞今天的態度如何?
即使他道歉了,誠心誠意的道歉,她也不會接受。現在他們不是在角逐太子之位麼!那自己就跟老皇帝好好說道說道,讓這位自打的皇子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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