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粉色的公主房內。
像置身夢境一樣,每個女孩子都有個粉色的公主夢吧,失憶的夏也不例外。
她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帶有蕾絲的睡衣,赤腳踩在奠鵝絨地毯上。
寬大的床,粉色的家具,粉色的窗簾。
還有滿滿一房間的粉色系衣服鞋子和飾品。
拉開窗簾,原來這房子四周都是用透明玻璃圍成的。
按下牆上的白色按鈕,屋頂瞬間也變成了透明的了。
「哇,這就是可以感受到下雨像滴在臉上一樣的玻璃房!」
夏還想要發掘下這間房子的神奇之處,轉過身卻發現一個人雙手反剪被按在玻璃上。
那人的五官被壓得變形,那一張一合的嘴是在對她說話嗎?
這個人看著有點熟悉哎。看著保安強行押走還不斷回頭的人,夏驚醒。
啊,該死,那是小透,鐘小透。
夏顧不上穿鞋,在屋子里轉了三圈才找到房門,偏偏她還不知道怎麼開。
看著小透遠去的身影,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算了,豁出去了。」
夏環視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砸門的東西。
奧,花瓶,對花瓶。
夏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花瓶就往門口砸去,根本沒有看清站在已打開的門口的人。
只听見花瓶的碎裂的聲音和一聲悶哼伴隨著中午倒地的聲音,當然還有一陣吸氣聲。
沒有預想中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夏睜開因害怕而閉上的雙眼。
「額……」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瞬間石化。
鐘小透以及按著她肩膀的保安們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臉驚訝的站在大開的門口。
夏視線往下,就看到了某人頭破血流躺在地上的血腥畫面。
「啊!」
被夏叫聲驚醒的保安,連忙抬起地上的人並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
此時沒有人有功夫再管闖入別墅的可疑人物。
「小透,我是不是……殺人了?」
夏緊緊地抓住一身中性打扮,帶著鴨舌帽的高挑女子,她全身抖得厲害。
「不會的,沒有那麼嚴重吧……」
鐘小透試圖安慰嚇得不輕的夏,可是那麼多血,她心中也惴惴不安。
「就算死了,那個混蛋也活該。听說他欺負你了。我到‘狼嫣’就找你,他們都說你被龍大總裁買走了。」
「啊?」
「哇靠,全D市哪個人不知道他和白氏千金婚期在即。天下沒有一個男人不偷腥的,他分明是想把你當小三養啊。」
鐘小透恨得牙癢癢,想到心中的隱痛,她就忍不住想發飆。
「小透,你怎麼啦?」
明明當事人是她,為什麼小透反應那麼激烈。
「沒什麼,,現在我就帶你走。」
鐘小透拉著迷糊的夏正要轉身邁出這個門口,卻被一身厲喝阻止。
「站住!」
兩人回頭看到的就是額頭上纏著厚厚繃帶的龍大總裁,流了那麼多血海神清氣爽。
鐘小透當下繃不住,哈哈大笑出聲。
「想不到一向英俊瀟灑的龍大總裁還有這麼萌的一面,我一定要拍張照片留念,機不可失啊。」
而看到龍應澤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夏腦海里回想的卻是那一夜的不休加晨練,俏臉禁不住發紅。
龍應澤額頭青筋狂跳,卻還是優雅地笑著。
「你盡管拍吧,我想異國他鄉的某人很有興趣和你共賞,要知道他找你找的差不多整個地球都翻一遍了。你說我忘性怎麼那麼大呢,怎麼就忘了告訴他。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龍應澤一臉狐狸笑,優雅地拿出手機,作勢要撥通某人的電話。
「停停,龍應澤,算你狠。,我先撤了,火燒了。我胳再來找你哈。」
夏看著驚慌失措,像旋風一樣從她身邊刮過的鐘小透。
這世上竟然有讓鐘小透魔女嚇得屁鬼尿流的人,夏真的很想見見呢。
而龍應澤則是一臉欠揍的笑,那表情明明是在說想給我玩花招,你還女敕了點。
陰險啊陰險。
夏往後退了又退,自認為退到了安全範圍內。
龍應澤一臉陰寒地看著她,那怨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夏縮了縮脖子,一臉諂媚的笑。
「那個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站在門口。你的頭還痛嗎,醫藥費,我會賠著你……啊!」
現在是夏頭痛了,她被他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床上,兩眼直冒金星。
又是這招,她都快被摔成腦震蕩了。
他那氣急敗壞表情明明是在說,你就是故意的,還裝蒜。
一張金卡摔在了夏的臉上,肌膚被刮得刺刺帝。
「這里是五十萬,那五十萬我已經送到醫院了,鐘澈明天就可以動手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連你都是我的,你拿什麼賠?」
男人面無表情,也不看她,用萬分嫌惡的語氣說道。
「什麼意思?」
夏真的迷惑,為什麼她糊里糊涂地出現在這里,他還給她錢。什麼她是他的?
這是神馬情況?
難道真的像鐘小透說的那樣,眼前這個和她有一夜的人買了她。
「怎麼嫌少,念在你還是干淨的。我才願意花下一百萬買你,眼下的情況對你來說是最好不過了。在‘狼嫣’是賣,在這也是賣。所不同的是,在這里你的金主只有我一個。假如,你覺得一個男人不能夠滿足你的話,我也不阻攔你回‘狼嫣’。只是你要明白,出了這個門,你想要再進來那可是比登天都難。」
滿意地看到她流下羞憤的眼淚,龍應澤感覺心中舒暢無比,大步走出了房間。
龍應澤默默扶頭,還TM地疼。
夏第一次嘗到屈辱是什麼滋味,以前多少次鼓起勇氣要邁出那一步,可最後還是失敗了。
明明是她要強了他,為什麼最後是他買了她。
尼瑪,這世道有錢才是王道嘛!
龍應澤的一番話讓她無地自容,縱使失憶的她,迷糊的她,也知道自尊所謂何物。
但是啊,欠別人一條命的她有什麼資格說不呢。
龍應澤說的對,目前的情況不是最好,哪有什麼最好。
只是這是她唯一的一條路啊。
至少有一個人可以迎來希望啊。
鐘澈,祝你手術成功!
擦干眼淚,對著玻璃映出的人影微笑。
夏,你行的。
是誰說過,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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