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宅,盛亦霆書房內。
盛亦霆將一疊報紙狠狠地砸在低頭站著他面前的人。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龍應澤恭謹地接受盛亦霆的責罵,撿起地上的報紙。
「游艇求婚被拒,疑似因小三插足。」
「豪華別墅密會情婦,龍總裁金屋藏嬌。」
「白氏千金受辱,龍白合作案疑失敗。」
娛樂版,經濟版,社會版,在第二天紛紛登出了這一爆炸性的新聞。
龍應澤暗道,還真是快啊。
「叔叔,捕風捉影的事您也相信。不要生氣,小心你的血壓要 上去了。「
龍應澤在盛亦霆面前儼然一個孝順兒子的楷模,養育之恩大如天啊。
「誤會,哼,應澤,你肚子里有多少鬼點子,我清楚的很。男人逢場作戲,可以。但是要做好善後工作,這次的事情太不像你的作風了。」
年近六十的盛亦霆保養得宜,自從唯一的女兒失蹤後,再也不復年輕時的爭強好勝。
只是,那不怒自威的儀態和一雙銳利如鷹眸的雙眼讓龍應澤不敢逼視。
「是,這次是我疏忽了,我會處理好的。」
「和白氏的合作不能有任何差池。所以你必須要娶白茵!」
盛亦霆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對龍應澤說道。
「我忘不了她。如果,我是說如果,放放回來了。您還讓您這個女婿娶別的女人嗎?
龍應澤低眉斂目,努力地掩飾著眼中的恨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根本就沒有什麼如果。不要試圖和我耍花招,那樣你會輸得很慘。」
盛亦霆大發雷霆,瞬時拍案而起,雙眼咄咄地盯著龍應澤。
「沒有,叔叔息怒,我只是隨便問問。您先休息把,我還有事要忙。」
「嗯,去吧。應澤,你若心軟,我不介意用我的手段來讓你清醒。」
龍應澤的低姿態讓盛亦霆的怒火漸漸消散。
盛亦霆看著慢慢走遠的人,不禁沉思,眼中精光閃過。這小子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輕輕地帶上書房的門,龍應澤嘴角彎起一道冷獰的弧度。
盛亦霆,我就不信,為了利,你連親生女兒都不顧。
夏已經有三天沒有看到龍應澤了。
她覺得他們應該好好談談,就算他買了她,她也不想做完全被動的一方。
可是她又聯系不上他,問別墅的人,他們都一本正經地回答︰龍總會主動聯系您。
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床頭膽燈被她開上又關上。
房間再一次陷入黑暗,夏氣急敗壞地大喊。
「龍應澤,你個混蛋給姑滾出來。」
就當夏再次點亮台燈的時候就被床前一個高大的黑影嚇得魂不附體。
「啊啊啊,鬼啊!」
夏雙手捂著眼楮,死死得不放。
「你鬼叫什麼,是我。」
龍應澤及其無語,每次見到她都那麼驚心動魄。
從手指縫里偷偷地看一眼,真的是他。
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干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你,你怎麼來了。」
「剛才是誰,輾轉反側,一副我若不來就睡不好的樣子。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昏暗的光線讓龍應澤忍不住放松下來,他一副花花惡少的樣子讓夏很不適應。
夏被她說得紅了臉,反嘴回道。
「我叫的是混蛋,你承認自己是混蛋嘍。」
「你!欠揍啊。」
有過前兩次的經驗,夏學聰明了。
在龍應澤來逮她的前一刻,她早就跳到角落里去了。
「抓不到,你就是抓不到。」
夏一臉的幸災樂禍,完全沒有看到黑暗的某人已經變臉了。
月兌了鞋子,抓住的腳踝一把把頑皮的人扯了回來壓在身下。
夏終于看清他的面容,黑亮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怒意。
閉上眼,大叫道。
「不要打我。」
她無心的一句話讓本欲懲罰她的龍應澤,泄了氣。
她對于他來說,除了長相,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人。
她奠真慧黠不管是真的也好,是偽裝出來的也罷,都讓他有點難以招架。
看過太多豪門商場里的虛情假意,他或許已經變得不辨真偽了。
更或許已經不需要了,因為他會變得更虛偽。
疼痛沒有如期而至,夏睜開雙眼,大眼烏溜溜地轉著,疑惑地看著與她呼吸相聞的俊臉。
龍應澤被她如浸了水的紫葡萄一般的大眼看得渾身發熱。
掩飾性地干咳了一聲。
「你找我有什麼事?」
「額,你這樣壓著我,我怎麼說呢。我快喘不過氣了。」
夏也很想談啊,可是一米八幾的身子壓在她瘦小的身體上。她還有一口氣跟他說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龍應澤起身,盤腿坐在床上。
「你為什麼買我,不要告訴我你看上我了。雖然我魅力十足,但是我還是不太相信這個理由。」
「真是自戀,我花一百萬買你是讓你陪我演一出戲。」
「演戲?」
把她當臨時演員啊,夏月復誹,不過想想演戲比當情婦要好多了吧。
「對。因為你和三年前失蹤的盛氏千金盛放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氣質卻是千差萬別,你完全是一……土鱉。」
「龍應澤,你還可以再過分點嗎?」
一個枕頭招呼過來,龍應澤接下繼續道。
「這一段時間你是我的情人,過段時間你就會是盛家失而復得的千金了。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那麼你就做失憶後的盛放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冒充別人?」
她失憶已經夠烏龍了,竟然還要當失憶後的陌生人。
尼瑪,這世界真是太銷。魂了。
「可以這麼說,但是誰又能保證你就不是失蹤了三年又失憶的盛放呢。就連我也不能。所以你可以在我允許範圍內隨心所欲。」
什麼叫他允許範圍內,這話等于沒說啊。
「你的目的是什麼?該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
龍應澤一記警告的眼風,夏識相地轉移了話題。
「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花一百萬買下的和盛大小姐相似的我就是為了演一場不知道什麼時候喊停的戲。那麼我能不能提出我的幾點要求啊。」
「說。」
「第一,既然只是演戲,那麼我們就不要肢體接觸了,更不能像那晚在‘狼嫣’那樣。第二……唔……,你干嘛,我剛說過的……」
某人霸道脾氣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吻了再說。
「你見過沒有肢體接觸的情人嗎,第一條就不通過其他的免談。」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放開我啦,才說過不能有親密接觸,你還抱我。」
「我不介意用嘴讓你停止喋喋不休,不要動,睡覺,我很累。」
夏安靜下來了,窩在龍應澤的懷里,要多乖有多乖。
「這就對了嘛,本少爺最喜歡听話的女人。嗯,你得多吃點了,抱著有點咯人,還不如抱枕呢。」
丫的,拿我跟抱枕比,你活膩歪啦。
「你去死吧,沒有信用的家伙。」
「啊,夏,你是不是女人,動不動是施暴。我的眼楮,我明天怎麼上班?」
龍大總裁捂著受傷的眼楮在床上翻滾,哀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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