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龍應澤都一直待在別墅沒有出去。
掙扎猶豫了許久的夏終于在一天吃早飯的時候不識趣地問了一句。「你都不用去上班的嗎?」
某人暴怒,瞪著一只熊貓眼陰測測地問道。
「請問,夏小姐,我這一副肯定有爆炸性新聞的樣子,你要我怎麼去上班?」
夏心虛地躲到角落里蹲牆角,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欠抽是什麼?
愧疚了一上午的夏放了劉姨的假,自告奮勇地為龍應澤做了一份簡餐。
蛋炒飯配西紅柿蛋湯。
她在鐘家的時候有看小透做過,很簡單的程序,卻爆好吃。
龍應澤坐在外面的水池邊愜意地看著經濟報,他鼻頭聳了聳。
一股焦糊味自廚房方向飄來,這個死女人又在搞什麼烏龍。
正要去一探究竟,就听見夏伴著咳嗽的聲音︰「龍應澤,麻煩你幫我拿一塊濕毛巾。」
你讓我拿我就拿,當我是什麼,佣人。
咱龍大總裁的少爺脾氣又上來了。
夏和他相處這幾日以來,對他的別扭脾氣還是有所了解。
這孩子吃軟不吃硬。
她再廚房哀哀的求道︰「龍大總裁,幫幫忙嘛,你最好了。龍大總裁,龍大帥哥……」
某人算是服了她了。
龍應澤氣呼呼地拿著濕毛巾走到廚房門前,叩了叩緊閉的門。
「毛巾。」
房門羞澀地開了一個足以露出一個腦袋的縫。
「謝謝……咳咳咳……」
「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哈哈哈……」
龍應澤驚訝而好笑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張花貓臉。
蛋黃汁,半生的米粒粘得滿臉都是。伴隨著不斷淌下的汗,這形象真是夠……壯觀的。
「額,你先出去吧。驚喜馬上就來。」
疲于應付她認為簡單美味的蛋炒飯,她已經沒有多余的經歷來反擊龍應澤的嘲笑。
用濕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就又把廚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繼續閉門……造蛋炒飯。
龍大總裁重新坐在水池旁邊的椅子上,笑得雙肩亂顫。
想想那女人一臉生米見不了熟蛋的樣子,他就笑得整個人都快抽了。
龍大總裁哪里知道這一幕看在門口蹲點的狗仔眼里是多麼的恐怖。
頂著一只烏青的熊貓眼,兀自笑得如亂花迎風招展。
莫非,龍大總裁瘋了?!
「surprise,驚喜來了。」
夏一身粉色家居服襯著她白皙的皮膚的,只見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像只歡快的小麻雀向龍應澤奔來。
龍應澤看著一盤外焦里生的,飯和蛋老死不想見的東西嘴角抽搐。
「這是什麼?」
「愛心蛋炒飯啊。來,嘗一口,啊……」
「不要,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毒。」
「龍應澤,你不要太過分。本姑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昨晚的事像你賠罪,你竟然還不領情。張開嘴,吃!」
夏也不是屬hellokitty的,軟的不行就炸毛。
「賠罪就不必了,你離我遠點就是保證我的安全了。」
龍應澤才不理她,扭頭看向遠處。
敏銳的他發現門口樹蔭處隱藏著的照相機,而且不止一台。
早料到會有狗仔,沒想到耐性那麼好。
和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斗氣,差點忘了正事。
轉過頭,標準的奧運會禮儀小姐的微笑。
「拿來。」
夏正打算把這辛勤勞動的成果倒掉,听到這兩個字後就自己狗腿的跑回去了。
「我是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只嘗一小口。」
「恩恩。」
在夏無比期待的眼神中,龍應澤吃了一小口蛋炒飯。
一入口龍應澤就想想立即吐出來,可是看到不遠處瘋狂轉動選角度偷排的狗仔。
龍應澤就忍,忍,忍。
這個角度正好拍不到夏的正面,而他的一舉一動則是一覽無余。
龍應澤額頭青筋狂跳,憋得臉通紅,最終成功咽下那一小口毒死人不償命的蛋炒飯。
「味道怎麼樣?」
龍應澤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無比憎恨她那雙烏溜溜水汪汪的大眼。
想整我,還裝作一副無辜天真的模樣。
虛偽的女人。
「還……不錯。」
難得看到龍應澤露出類似深情的笑,得到贊許的夏,才不計較他是不是真心的笑。
反正她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
龍應澤感覺照片拍得差不多了,就走回房內。
「哎,干嘛要走,好吃就多吃點嗎?」
夏像追趕不愛吃飯的孩子一樣一直追到房內。
一進房就看到龍應澤一臉暴怒地在客廳里暴走,一臉吃了蒼蠅又吐不出的苦逼表情。
「你怎麼啦?」
「怎麼啦,夏我是前世欠你的啊,你這樣整我。把我眼楮搞成這樣也就算了,今天還想毒死我。」
「哪有,我就做了蛋炒飯還有……」
「你听說過有蛋炒飯放糖的嗎,還放那麼多,膩死人了。咳咳……,給我拿點喝的來。」
「奧,馬上。」
嘴巴里又甜又膩的感覺真得讓他想死,這女人,算你狠!!!
夏匆匆忙忙端來湯,龍應澤一把奪過就喝。
「噗!」
(龍大總裁終于成功地噴了)
一口番茄蛋湯不偏不倚正好群補噴到夏的小臉上。
夏一時愣在那里,,慢慢睜開雙眼,湯汁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那一雙大眼里的熊熊怒火足以燒了這座別墅。
龍應澤也是一愣,心中憋笑不已,可是氣勢上不能輸啊。
當下狂怒道︰「我讓你拿喝的,清清腸道。你干嘛拿這咸死人道來給我喝。我發現你丫原來是個奇葩,蛋炒飯放糖,西紅柿湯把賣鹽的都打死了吧。」
「龍應澤,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剛才是誰一臉笑眯眯地說‘不錯’,現在你只不過是故意整我吧。還說我是奇葩,你丫才是奇葩呢,你全家都是奇葩!」
「夏,你行,你還有理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什麼事?」
一句話說到正點上,夏就如順了毛的狗狗,嘻嘻地笑著。
「嘿嘿……那個,鐘澈剛做完手術,我想去醫院看看他。我是收了你的錢賣身給你了。但我還是有人身自由的。」
唯恐龍應澤不答應,夏鼓起粉嘟嘟的臉激動地說道。
「說得好像本少爺十惡不赦一樣,好,給你一天時間。你現在已經被記者盯上了,自己注意點。」
于是十分鐘後夏穿著環衛工人的衣服帶著鴨舌帽從別墅內鬼鬼祟祟地出來了。
夏很慶幸記者沒有注意到她,但是她並不知道她身後跟著兩個帶著墨鏡的高大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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