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笑了呢!」
夏看著柔和的燈光下笑得如春暖花開的男人,很少有男人笑得讓人感覺漂亮。
「是啊,那是因為我看到了你。」
「呵呵,對了。店里怎麼都沒有客人啊?」
夏受不了冷卿寒深情的注視,移開視線迅速轉移話題。
「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不營業,不過我現在心情變得很好。」
冷卿寒自那天從盛家回來後就派人調查夏,今天拿到結果的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沉思。
果然像盛家說得一樣,她失憶了,什麼都忘了。而且和龍應澤關系親密,一度被傳為是龍應澤的新寵,還有照片為證。
他在這個咖啡廳等了三年,終于等到她了,可是她竟然把他忘了,他怎麼能接受。
雨一直下,他的心情如這急雨一樣急速下落。他讓侍者都下班只留下一個人看顧著,今天停止營業。他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失憶後的她,作為夏的她。
在雨中仰天咆哮的她就在這個時候撞進他的眼里,她真像一個被遺棄的小狗,讓他忍不住想抱回家。
這是天意吧,不管怎樣的她,最關鍵的是她回來了,這一次他不會放手了。
「什麼,你心情不好就不營業,你是這里的老板?真是萬惡的土豪範兒。」
看到這花的一刻她就該想到的。
「嗯哼,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走?」
「不要提了,氣死本姑了。都是龍應澤那個混蛋。」
冷卿寒的一問引爆了夏埋在胸臆中的怒火。
極度的氣憤和急于找個人吐吐苦水,夏對冷卿寒放下了戒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他听後舒服多了。
期間夏吃了兩個黑森林蛋糕喝了兩杯超大杯抹茶味的茶,完了還打了個驚天動地的飽嗝。
夏嬌憨的樣子惹得龍應澤輕笑出聲,看著她的眼神亮得讓夏心里發慌。
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已經不下雨了。
「我該走了,已經不早了。謝謝你的蛋糕和茶。」
夏站起身客氣地對冷卿寒說道。
「你等我一下。」
冷卿寒說完就走進里面一個房間,出來時已穿上一件卡其色風衣,手上還拿著一件白色厚外套。
肩上一陣溫暖,冷卿寒用外套裹住夏小小的身子。
「走吧,我送你。」
「啊,不用了吧。」
「你手機沒帶,錢包也沒帶,要怎麼回去?」
「是奧,那謝謝你。」
「永遠不要和我說謝謝。」
夏在冷卿寒深深的注視下落荒而逃,率先走出房間。
這人的眼神好像能把人能吸進去一樣。
盛家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夏一直沒有回來,盛夫人擔心得不得了。
問龍應澤怎麼回事,他怎是一言不發,到車庫發動車子離開了盛宅。
冷卿寒的車開進盛宅大門時,盛家一家老小都迎了出來。
看到夏穿著男士睡衣被冷卿寒抱著回來,盛夫人有驚訝有歡喜。歡喜的是冷卿寒難得到盛宅來,驚訝的是夏一副狼狽的樣子。
盛亦霆倒沒有過多的擔心,只是看到冷卿寒和夏親密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盛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回來就好,你這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急速開進盛宅大門,刺眼的車燈將站在門口的眾人照得一清二楚。
渾身濕透的龍應澤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向他們。
「夏,上班第一天就給我玩失蹤,很好玩嗎?」
壓抑不住的怒氣讓他大喊出聲,眼中的關切伴著怒意在看到夏安然無恙後漸漸平靜。
「這能怪我嗎,明明是你故意把我的小驢子撞壞了。」
那麼多人關心著她,這種窩心的感覺從過。
之前的委屈加上被關懷的感動讓她小嘴一癟哭了出來。
「爺爺,以後就由我來接送。我不想再看到她孤零零地被扔在路邊淋雨。」
態度算得上謙卑恭謹,可是看不出來半點請求的姿態,完全是告知的語氣。
冷卿寒抱著夏徑自走到客廳,將她輕柔地放在沙發上,溫聲說道︰「早點休息,明早我來接你。」
「啊,奧……」
夏傻眼了,這個冷卿寒好酷啊,完全不把盛家任何人放在眼里。
想到剛才看到龍應澤被他氣得鐵青的臉就心中暗笑不已。
「爺爺,卿寒打擾了,告辭。」
盛夫人眼光切切地看著打算離開的冷卿寒,拉住他的胳膊低聲道︰「卿寒,今晚就在這里住吧,已經很晚了。」
「不了,盛夫人,我不習慣住在別人家里。」
掙月兌盛夫人的手,冰冷而厭惡的語氣讓她幾欲落淚。
看著冷卿寒的車開出大門,盛老爺子長嘆一口氣,感慨道︰「真不知道這孩子冷冰冰的性子像誰?行了,都進去吧。」
盛夫人听了這話拼命忍著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愧對冷卿寒。
夏在換衣間換下冷卿寒的衣服穿著自己可愛的睡衣走出來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罩住。
由于背光看不清他的五官,可是他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的怒氣。
他身上散發出的酒氣讓她喘不過起來。
她還沒來得急出聲就被狠狠地摔在大床上,雖然床墊很軟,但是她還是感覺五髒六腑有錯位的感覺。
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高大結實的身軀壓上去將她包得嚴嚴實實。
「龍應澤,你干什麼?唔……」
掠奪性的吻讓她幾欲窒息,夏掙扎著躲開龍應澤野獸般的啃噬。
單手將她亂撲騰的小手扣在她頭頂上方,火熱的唇在她的耳畔舌忝舐啃咬。
龍應澤看著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的夏笑得意味深長。
你就那麼缺男人?」
眼眸中惡意的嘲諷讓夏的心伴著滾燙的身子涼下去。
「你什麼意思?」
夏驚怒地坐起身子卻被龍應澤狠狠壓制住,天旋地轉間她被龍應澤自背後壓著。
和他相處這段時間,她對他陰晴不定的脾氣和骨子里的殘忍有所了解。在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招惹他這頭潛伏著的豹子。
「龍應澤,你個死變態。明明是你在吃醋。」
仿佛被刺中了要害,原來野獸般掠奪的男人因這句話停了下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反問道。
「你,也,配?你充其量是我泄欲的工具。我對你的恨,對盛亦霆的恨,這輩子都不可能抵消。」
「龍應澤,你看清楚,我不是……盛放,我……是夏。」
白天看到她和冷卿寒親密地抱在一起的場景了他的眼也讓他刻骨的恨意在隱忍中蘇醒,三年前的恥辱讓他急怒攻心,滿腔的恨意難以發泄。
夏哭喊地聲音都嘶啞了,停止了掙扎,像個沒有生氣的洋女圭女圭趴在床上由著龍應澤發泄獸欲。
眼楮睜得大大的,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片刻就暈濕了床單。
原以為他之前對自己有那麼一點真心,誰知道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看吧,人真的不能犯賤啊。
「你挺尸給誰看,我花一百萬買你回來,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雖然我一點都不稀罕,可是你這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樣子真是讓人倒足了胃口。」
說完之後,龍應澤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上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很久之後夏才像重新復活了一樣,嗚嗚哭出聲。
第一次,龍應澤殘忍地讓她看清了自己在盛家在他心里的位置。
雖然他喝了酒,可是這才是真正的龍應澤吧。
嗜血,狂肆,像極了森林里潛伏著的野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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