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並沒有上班,一覺睡到了中午,也沒有人來打擾她。
午飯的時候,龍應澤和盛夫人一起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盛夫人干燥的手貼在她的額頭上片刻,欣慰地笑道。
「燒褪了,,感覺好點了嗎。昨天淋雨發燒了,是應澤夜里起來上洗手間听見你在大哭,這才知道你生病了。家庭醫生來過了,說燒褪了休息下就沒事了。」
「我發燒了……?」
夏一開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沙啞得刺耳,她茫然無辜的樣子看在盛夫人的眼里格外惹人憐愛。
雄地撫模著她烏黑柔順的頭發,嗔怪地對一旁沉默的龍應澤說道。
「應澤,都怪你,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淋雨呢。第一天上班就沒有照顧好她,我怎麼能放心把她交給你呢?」
龍應澤心里暗笑,你當然不放心,你恨不得把夏送到你那寶貝兒子身邊。
雖然心里這麼想,可是嘴上還是賠罪道︰「是是,文姨,都怪我,我保證以後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
盛夫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著看著龍應澤滿意地點了點頭。
「來,這是文姨特意為你熬的清粥,很適合這個時候喝。」
龍應澤端起托盤上的粥用湯匙攪拌了幾下,遞到夏的嘴邊。
這舉動看在盛夫人的眼里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對于龍應澤的靠近,夏的身子條件反射一般往後瑟縮了一下。
昨晚帝痛和恥辱歷歷在目,她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龍應澤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夏大眼楮怯怯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盛夫人看在眼里微感詫異。
「,怎麼啦,哪里不舒服,還是不喜歡吃粥,你喜歡吃什麼,我再讓廚房給你做。」
「奧,沒有不舒服,不用了,我很喜歡這個粥。」
夏急忙說道,阻止住了正要起身離開的盛夫人。
龍應澤向她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喝粥。
夏訥訥地就著龍應澤手里道匙喝了一小口粥,她明白了這是演戲給盛夫人看。
一小碗粥被夏吃了一小半,盛夫人看她還是一臉倦色就吩咐她躺下休息。
盛夫人和龍應澤出去帶上門之後,夏把自己像鴕鳥一樣縮在被窩里。
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
一開始是龍應澤縱容她隨著性子,可是昨天遇到冷卿寒之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像蓄勢待發的獵豹,而她並不是獵物而是誘餌。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可是縱然他那樣對她,她也沒有退縮的想法。
昨天龍應澤是把她當成盛放了吧,所以才那樣殘忍地對待自己。
可是長著和盛放一樣臉的她又能奢求什麼呢?
想著想著,夏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起來已是午後斜陽。
午後的陽光慵懶溫暖,很適合一個人出去走走。
夏在龍盛集團大廈下車卻並沒有進去,而是順著兩旁長滿法桐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路兩旁的法桐繁密的枝葉在一起,密密地形成一個拱形。
細碎的陽光灑在路上像金子般耀眼。
路的盡頭是一家裝修別致的咖啡廳,筆鋒灑月兌朗利的「等你」映入眼簾,夏突然有想進去坐坐的沖動。
推開旋轉門,里面的裝飾擺設看著莫名的眼熟。
看到那新鮮淡雅的百合花擺在每個花型桌子上面,夏知道這份熟悉感從何而來。
她昨晚就是在這里第二次見到了清冷如冰的冷卿寒。
他真是說到做到啊,今天就把花換掉了。
里面的服務員訓練有素,夏只來過一次,他們竟然能記得住她的喜好。
看著面前服務員端過來的黑森林蛋糕和抹茶味的茶,夏微笑表示感謝。
既來之則安之,這里的客人不多,舒緩的音樂,放松的環境讓夏想做下來享受一下這慵懶的下午時光。
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嘴里噙著吸管,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夏竟然很小資地覺得這樣舒適的下午時光竟然很美。
可是天不遂人願,一個熟悉且滿含諷刺的聲音打破了這一份美好。
「吆,我說這是誰啊,原來是像蒼蠅一樣處處可見的盛夏啊。」
夏在听到這獨具諷刺意味的聲音的那一刻就知道來者何人了,無奈地轉過頭給了她一個燦爛到極致的笑容。
「我說這是為什麼呢,既然你送我這樣的雅號,那我怎能辜負你這個臭雞蛋的等候呢。所以,見到你很高興。」
夏暗罵,靠,真是酸,牙都要倒了。
臉上依然好似甜美的笑容。
白雪小魔女見自己的的話並沒有什麼殺傷力,而且對方還笑得該死的燦爛,愣了一下之後就繼續拿著拖把拖地。
只是那拖把長了眼一樣往夏的腳上撞。
「我說你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呢,沒看我拖地的嘛?」
典型的沒事找事,賊喊捉賊。
「白雪小姐,您這是豪門淑媛出來體驗生活嗎?你不知道拖地不是往人家腳上拖而是要往地板上月兌。真是沒有常識!」
夏的話一說完就听到周圍一陣譏笑聲,咖啡廳里的員工對于白雪這個驕橫的大小姐早就有不滿。
光是她這個空降兵對他們清貴到不食人間煙火的老板死纏爛打這一條就讓她們憤憤不已,更何況她平時蠻橫不講理,連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
這下听到被客人綿里藏針的諷刺,她們當然樂開了花。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白雪氣得小臉雪白,對著笑成一團的女侍者大吼一通。
幾個女侍者也見好就收,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你,說為什麼跑到這個地方來。是不是又來纏著我的三哥?」
白雪把拖把放在一邊,雙手掐腰蠻橫地問道。
哎,還真是大小姐脾氣呢,瞧瞧這架勢,活月兌月兌一茶壺。
余光不經意撇到剛進門就東張西望的某人。
醒目的紅發像刺蝟一樣豎在頭頂上,沒有飄飄的長發,依然還是妖孽啊。
這年頭妖孽都橫行啊。
這下有熱鬧看了,最近**的某妖孽男滿世界地找吃完之後就連嘴都不抹就走人的罪魁禍首。
光是龍應澤的總裁辦公室都被他光顧了不下十次左右了。
夏狡黠一笑,圓溜溜的眼楮眸光閃閃,聲音大得夸張地說道。
「哎呀,白雪,原來你喜歡希圖啊,早說嘛。我並沒有纏著他啊,他最近找你可是找瘋了。」
正在忙碌張望著找人的希圖顯然是听到了她的話,表情夸張到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大步向她們這邊走來。
而被背著希圖的白雪還一頭霧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炸毛地說道。
「你說誰喜歡那個小賤賤,打死我都不會喜歡他……啊!」
白雪表明心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自背後來了一個熊抱。
雙腳離地的懸空感讓她大喊出聲,而白雪手上帶水的拖把順勢揚起,髒污的水甩了希圖一臉一身,當然白雪自然沒能幸免。
「小雪兒,我的長發都被你一剪刀給 嚓了,沒想到第二次的見面禮你還是招呼到我的秀發盛了。小雪兒,我可找到你了,你就是我的命運。不要急,我也喜歡你。」
希圖放下白雪讓她面對著他,大手往臉上一抹,渾不在意身上的髒污。
顯然善于自動屏蔽不願意听的話,抱著白雪滿足地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希圖,你這個小賤賤,你放開我。你怎麼找到這來的,你就是我的厄運!」
白雪嬌小的身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掙月兌希圖結實的懷抱。
「小雪兒,你不要再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跑得再遠,我都能把你找到。」
希圖站在一邊像對著玩捉迷藏的寵物一樣幸福且堅定地說道。
「不要叫我小雪兒,惡心死啦。誰讓你找我了,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
白雪抓狂地揪著頭發,歇斯底里地吼道。
夏吃著美味的黑森林蛋糕,喝著喜歡的抹茶味茶,看著現場版的鬧劇。
這個下午過得還尚可。
「小雪兒,你強了人家,得對人家負責啊。」
「咳咳咳。」
夏不小心被蛋糕屑噎到了,撫著胸口咳個不停。
難得希圖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揪著一角像遭遺棄的小孩一樣說出這樣娘炮的話,她得給足面子啊,可是被噎死就太冤枉了。
喝了一大口茶才緩過氣來,希圖這孩子真真是奇葩加妖孽啊。
店里的女侍者們自希圖出現就聚在旁邊竊竊私語,個別的還悄悄的臉紅呢。
白雪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用手捂住希圖還在繼續吐出驚駭之語的嘴。
身後不遠處的女侍者已經在議論紛紛了,有的還對她指指點點。
她,白氏集團的小公主何曾這樣丟過人,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何況,旁邊還坐著一個明顯看好戲的人。
突然,手心傳來的溫熱酥癢的感覺讓她驚得撤回了手。
他竟然舌忝她的手心,真是夠……惡心的。
「你是小狗嗎,惡心死了。」
白雪迅速撤回手,嫌惡地在衣服上蹭了又蹭。
「原來你喜歡小狗啊?」
被嫌棄的人並沒有自知之明,笑得流光溢彩諂媚地問著白雪。
看著無語問蒼天的白雪,對著白雪笑得無限滿足且花痴的希圖,夏笑著起身,熱鬧也看夠了。
她想出去走走,順便消消食。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輕輕點擊「加入書架」俺不勝感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