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爺子的眼神在嘴角受傷的夏和臉色冷峻還有欲言又止的白雪之間巡視著。
三個人奇怪的表情明顯說明有大問題。
冷卿寒向白雪傳遞了一個暗示的眼神,白雪知道他不希望她說出真相。
可是她不想看著她喜歡的人受這樣的委屈,但是冷卿寒暗含祈求的眼神讓她猶豫不決。
「小雪,爺爺問你話呢,愣住做什麼?」
這時白茵開口打破了幾人中的沉默。
白雪看了姐姐一眼,視線轉向白茵隆起地方月復部還有龍應澤扶在她腰上的手。
她要讓姐姐知道龍應澤是一個不靠譜的男人。
心中的憂郁一掃而光,她抓起地上的外套看著眼神躲躲閃閃的夏大聲地說道︰「我真的看不下了,訂婚當晚就和別的男人幽會的人怎麼對得起三哥這麼對你?」將手中的男士外套揚了揚眼楮盯著龍應澤說道︰「這就是證據。」
眾人的眼神看了看白雪手里的外套又看了一眼沒有穿著外套的龍應澤。
白茵當然知道那是誰的外套,不可置信地看著龍應澤,口中喃喃︰「不可能,應澤,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龍應澤並沒有直接回答白茵的話而是對著冷卿寒說道︰「你的妻真的很勾人,沒有把持住自己真的很抱歉。」
這句話一出口,原本瑟瑟發抖的夏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語氣冷淡且殘忍的龍應澤。
冷卿寒雙拳緊握,骨節因用力而咯吱做響,一向清冷的眼眸此刻被怒火點燃。
這時,佣人驚慌地跑過來向盛老爺子報告道︰「盛先生他,他暈倒了……好像,好像,沒有呼吸了。」
「什麼?」
盛夫人大驚,著聲音問出,身子險些軟倒。
「哈哈哈,報應終于來了,老天爺終于開眼了,哈哈哈……」
龍應澤毫無預料地大笑出聲,狀若癲狂地說著。
剛才盛亦霆是和龍應澤一起走的,而現在卻說暈倒了,看龍應澤的表情,難道……
盛老爺子看著擺在眼前難以置信的事實也驚訝不已,可畢竟是混跡商場幾十年的辣手,氣憤地將拐杖往地上頓了頓,威嚴的聲音響起。
「夠了!應澤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爺爺,十幾年前您們盛家害了我父母侵吞整個龍盛的時候,沒有想到今天吧,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報應’二字吧。我今天索性都全告訴你們,沒有錯,我是要報復盛家,每一個人都不會放過。盛亦霆是听到自己的惡性後受刺激暈過去了,盛家的女兒我也玩過了,也不過如此。我唯一需要的是白茵,我最厭惡的也是道貌岸然的盛家。而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我恨開心,哈哈哈。」
報復的快感讓龍應澤激動不已,一口氣說出所有真相,只是在看到臉色慘白的夏時身子一僵。
盛老爺子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感覺一瞬間老了十歲。
再次開口已不復剛才的威嚴,聲音滄桑而無奈。對著盛夫人說道︰「文心,你先送亦霆去醫院。」
盛夫人點點頭,在佣人的攙扶下趕往盛亦霆所在的地方。
「應澤啊,你都知道了,爺爺對不住你。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解釋什麼了。是我們盛家對不起你。」
盛老爺子慈祥的面容此時一臉愧疚,對著龍應澤低頭道歉。
但是話鋒一轉,拐杖在地上頓了幾頓,生氣地說道︰「可是你不該這樣對丫頭,她是無辜的。」
對于從小尊敬的爺爺的低聲下氣,龍應澤心中微澀,開口說出的話卻是那樣冷漠。
「姓盛的一個都不無辜!」
「應澤,你叔叔是罪有應得,可是這樣對你不應該,你會後悔的。」
盛老爺子說完這句話就拄著拐杖離開了。
白茵已不再是剛才的傷心表情,撫著龍應澤起伏的胸口柔聲說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
白雪看著這突入其來的一切驚訝地瞪大眼楮,看著姐姐的行為更是不解。
「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雪,你還小,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白茵敷衍著白雪,一臉關切地看著臉色鐵青的龍應澤。
大仇得抱的他為什麼還不開心呢?
她為了他的復仇計劃已經付出了太多了,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他真正開心。
夏挪著猶如千金重的步子來到龍應澤面前,幽幽地說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利用我,利用我這張和盛放一樣的臉,利用我的失憶。讓我成為盛家大小姐,然後再利用我報復盛家?嗯?是這樣嗎?」
夏淚流滿面,真相揭開,如全身的傷疤被硬生生的扒開,流著血且連著皮。
「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只不過是我迷惑盛亦霆的煙霧彈而已,是你自己貼上來的,我為什麼要決絕呢。你的滋味還不錯呢?」
龍應澤下巴,從他嘴里說出的話讓夏寒徹心谷。
「龍應澤,你很早之前就想揍你了。」
冷卿寒上去就給龍應澤的臉上來了一拳,龍應澤被他打得摔倒在地,看來冷卿寒這一拳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白茵驚呼了一聲,扶起龍應澤緊張地看著他,問道︰「應澤,你怎麼樣了?」
龍應澤擦著嘴角上血漬,看著冷卿寒說道︰「很好,既然你開了個頭,那麼我怎麼好不奉陪呢?」
對著白茵說道︰「你站遠一點,我不想你受傷。」
「可是,應澤……」
白茵擔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應澤以手勢打斷。
冷卿寒解開領帶,活動著身體,多少年沒有施展拳腳的他不知道當年的實力還在不在。
龍應澤也準備就緒,兩人如備戰的獅子一樣,密切觀察著對方的動作。
白雪在一邊急得不行,可是她害得看顧了懷了孕的姐姐。
白茵起初還擔心,後來泰然處之。
那是龍應澤啊,對一切不服輸的龍應澤。
她應該對他有信心。
而夏則是靈魂出竅般站在一邊發愣,對即將開始的緊張的打斗渾然不覺。
龍應色眼疾手快趁著冷卿寒分神看夏之際抬手朝冷卿寒的臉上揮了一拳。
同樣的位置,同樣打得嘴角出雪,龍應澤還真是以牙還牙啊。
白雪擔心地大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想上前去幫忙,可是卻被白茵拉住。
冷卿寒抹了一下嘴角,照著龍應澤的鼻梁上來了一下。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龍應澤疼得捂住鼻梁,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
白茵站在一邊擔心不已,可是她也只能在旁邊看著干著急。
龍應澤可是在拳擊比賽上拿過金獎,怎麼可能任冷卿寒為所欲為。
一個反勾腿,龍應澤將冷卿寒摔倒在地,對著他的肚子上連揮了幾圈。
冷卿寒當即痛得身子蜷縮起來,抬腳將龍應澤踹翻,爬起身對著龍應澤又是一腳。
龍應澤忍著身上的痛,狠命地朝冷卿寒臉上揮拳,眼看冷卿寒被打得要不行。
白雪再也忍不住,掙月兌開姐姐的手,擋下來了龍應澤回來的一拳。
眼看拳頭收勢不及就要落在白雪的臉上,這時另外一只手握住龍應澤拳頭,力道打得讓龍應澤後退了幾步。
「拳頭雖然不長眼楮,可是得看清楚人再打,她可是我的女人。」
匆忙趕到的希圖一手擁住白雪戲謔地對好友說道。
看清來人的龍應澤惱怒地說道︰「那你就應該看好你的女人。」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吧,一個是懷了你的種的人,一個是對你痴心不悔的人。我很期待你該怎麼選擇。」
希圖對龍應澤的話並不畏懼,反過來看龍應澤的笑話。
龍應澤懊惱不已,正想反嘴回他,卻听到白茵呼救的聲音。
「應澤,救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尋著聲音就看到夏拉著白茵站在三樓看著下面的他們。
「龍應澤,你說,三樓的高度能不能摔死人?」
夏將白茵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身子靠著三樓的欄桿,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
「夏,我告訴你如果茵茵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讓你來陪葬。」
龍應澤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咬牙切齒地對夏說道。
夏仰著頭大笑,她站在最靠邊的位置上,身體因她的動作而遙遙欲墜。
「,你冷靜點,快下來。」
冷卿寒恐懼無比,哀求著看著完全失去理智的夏說道。
「不,我不要下去。我就想弄明白一件事情。」
夏此時神智已經不太清晰,太過殘酷的真相讓她難以接受和相信。
「你到底要弄明白什麼事,你下來再說,那里很危險。」
冷卿寒誘哄著夏。
夏笑得一臉純真,可是這笑卻讓冷卿寒害怕,龍應澤站在那里一直不吭聲,拳頭緊握像是隱忍著什麼。
白雪急得不行,對著無動于衷的龍應澤大吼道︰「你倒是想辦法救姐姐啊,她肚子可是懷了你的孩子啊。」
「希圖,管好你的女人,我的事還輪不到她來發號施令。」
龍應澤布滿陰霾的眸子讓白雪感到害怕,希圖笑著打哈哈︰「是是,我明白。」
惹怒龍應澤的下場可不好受,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讓白雪受到遷怒,只得先服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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