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我?」昭容趙氏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緋然。愛睍蓴璩
「打你又如何?」接著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你是什麼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昭容竟然敢直視我的面容瞪著眼楮看著我,難道我打你不應該嗎?」緋然陡升呵斥道。
昭容趙氏模著自己的臉頰開始的確被緋然這股子氣勢所嚇到,不過一想起她庶女的身份便又肆無忌憚起來,她冷冷一笑,「沒錯,我是昭容,但也是堂堂正正的名門嫡女,你又算什麼?」
「我算什麼?我這就告訴你我算什麼!」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香兒,接著香兒和幾個婢女走到趙氏面前一陣嘴巴打得昭容的嘴角滲出血液來,「你竟然敢打我!」
「這下昭容知道我算什麼了吧?」緋然面無表情的看著昭容趙氏,「我是被先王賜婚的景家長女,是被當今王上封為慧妃的娘娘,是你的主子,這下你明白了嗎?昭容,後宮的事情在王上尚未立後的現在依舊由我統領,你對我不敬就該受到責罰,你可服氣?」
「我不服!」昭容狠狠的瞪著緋然掙扎道,「你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蒙騙了先王才得到今天的地位,你憑什麼在這里耀武揚威i!」說著便有露出一副淒慘模樣看向狀似無聊的素弦歌,「王上,王上救救臣妾,這慧妃當著您的面前都是如此驕縱跋扈,若是背著王上我們這些後妃還不定什麼時候會遭到她的毒手啊,王上!」
「給我繼續打!」緋然冷酷的下令道,接著她又環視了一眼有些不安的內宮夫人,「我是什麼什麼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在背後隨意揣測的,而且我並沒有被廢,就依舊是你們的主子,希望你們恪守內宮法度,不要讓我再听見閑言碎語!」
大家彼此看了一下,看來今日一向默不作聲的慧妃娘娘終于發威了,她們應了一聲是,駕著被打嘴巴的昭容立刻出去了,直到出門,昭容才恨恨的開口,「慧妃,這個羞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要讓整個後宮和朝廷知道你們景家是如何藐視皇權的!」
直到閑人退去,緋然看了看依舊跪在地上飛父母,她走到素弦歌面前也跪了下來,「王上,臣妾剛才造次了!」
「沒有啊,這後宮本就是你的權限範圍,你如何處置她們都不為過!」
「既然如此,緋然到底做了什麼讓王上討厭的事情讓王上這樣對待臣妾呢?」
「本王做了什麼嗎?」他顯得無辜的開口。
緋然眼中噙著淚水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景致,「臣妾服侍了王上七年,難道這七年的情分終究抵不過嫡庶的身份嗎?」
接著她又開始向景致發難,「你就這麼怨恨我嗎?所以要奪走我的一切?」
還沒有等景致說什麼,景夫人就哭著爬打了景致身邊抱著她的腿開口求饒,「我知道你真正恨的人是我,,緋然是無辜的,你們畢竟也流著同樣的血不是嗎?要報復你就沖我來就好!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女兒就算要命我也會給你的!」
她的哭聲讓景致一陣心煩,她冷冷的看著拖住自己腿的景夫人,「夫人不覺得在王上面前如此有失體統嗎?」
接著她又看了一眼素弦歌,「是啊,我是討厭你們母女,所以從這一刻起你們所擁有的我通通要收回,你擁有的我全部都要得到,包括這個男人!」
看著景致氣沖沖走掉的模樣,素弦歌一笑,「沒想到本王竟然這麼搶手,如果你要牢牢抓住我,緋然你要動動腦子了!」說完也快不走了出去。
「女兒,都是為娘不好連累你了!」景夫人抱著緋然的身體不停的說著。
「娘親,你有什麼錯,別說了!」
「緋然,自此你在宮中的會變得更艱難的!」景父也長吁短嘆的說著。
「爹,阿爹不用掛心女兒,我是爹娘的孩子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今天的地位是我用青春換回來的,所以無論是誰也不能輕易奪走,即便是景致!」說著,她暗暗下了決心。
是夜,一頂青色小轎緩緩的停在了顧家府門外,一個嬌小的身影敲響了顧家的門,隨著小門的緩緩開啟,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轎子中走出趁著夜的掩護悄然無息的走進了顧家的大門……
這就是另一場**的開始。
肅辰國
「見我?」如意吃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開口。
來人點了點頭,「是啊,少爺請小姐過去呢!」
「我是女支院里的堂客嗎?什麼人相見就能見?」然後她眼珠一轉,「青蘿你替我去見吧!只有像你這樣美貌的女人才配得上宗喚那樣身份地位的人,所以說你是肖如意的話別人一定會相信的!」
「你為什麼不去?」青蘿狐疑的看著如意。
「現在還不是我去見那個男人的時候!」說著就把她往外推。
「真是受不了你!」不過青蘿也倒是想見見宗無暇到底是何許人也。
吃驚兩個字現在不足以形容此刻青蘿的心情,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如意嘴里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的男人竟然看起來是這麼的--善良。
對這就是這個詞,這麼一個文雅醇厚的男人完全看不出就是那個把宗喚弄成殘廢卻也讓如意戚戚然的宗無暇。
若單從容貌上論,他有別于顧子擎的英勇之氣,也有別于素弦歌的俊秀之氣,在他所遇見的男人里也只有如意的大哥能和他匹敵,就連氣質兩個人都有異曲同工之處,尤其是那雙眼楮,看的久了才會發現他純良的目光後有著狼一般的血腥和貪婪,那種隱藏的目光確實讓青蘿一陣瑟縮。
「想必你就是肖家的如意了?」出乎意料的他竟然過來打招呼。
在看到出來的是青蘿而非如意的時候,宗喚也楞了一下不過隨即也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沒有說話。
青蘿走到宗喚的面前,「喚,這位是?」
「我的堂兄,宗無暇!」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無暇公子,如意這廂有禮了!」勾人的眉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青蘿試了一個禮。
「如意小姐的大名,無暇也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可算是驚為天人!」他看了一眼宗喚,「喚弟的婚期臨近,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告訴我,小兄一定盡力而為!」
「只怕兄長是等不到小弟小登科的那日了!」
「此話怎講?」宗無暇訝異的問道。
「小弟日前和如意遭人暗算,眼看毒氣攻心不日說不定就魂歸西天了!」
「是何人所為?竟然暗算于你,難道不怕遭到我們宗家的報復嗎?」
「我也沒什麼眉目,不知道兄長可否替小弟探查一二呢?」
「這是自然,我們都是自家兄弟嘛!」「說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我還真是佩服喚這種將生死置之肚外的豪氣呢!「說著青蘿靠在了宗喚身邊,」無暇公子,雖然要成為宗家的一份子,可我對于你們肅辰國可真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呢!「說著便嬌嗔的推了一下行動不便的宗喚,」尤其是男人,真是可惡的很,和我們沙月國比起來真是不懂風情啊!「」哦?看來我的喚弟是惹如意小姐不快了?「」我都要死了你說我能快樂嗎?「
雖然他對肖如意的刁難早已經有所耳聞,但是突入這麼直接的說出口,宗無暇還是有些不適應。」要是讓我知道哪個天殺的對我和宗喚下毒,我一定會親手把他挫骨揚灰!「青蘿不停扭動手指,仿佛面前是偷渡者的脖子,看那架勢就算是宗無暇脖子後面也升起一股的冷氣,青蘿悄悄湊到宗無暇的面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哦?「」就算宗喚那個小子死了你也不用可惜,因為啊--「青蘿賊賊的一笑,」因為那個精明的小子已經在別的女人肚子里留了種,所以就算死掉了,等十八年以後,他的種也能繼承他現在的地位,可你說我呢?我肖如意年紀輕輕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就連個男人的小手都沒有踫過,要是這麼魂歸西天了,我真是氣死了!「
她那樣別樣生動的表情當場逗樂了宗無暇,」如意小姐還真是快人快語啊,不過你放心,無暇一定不會讓小姐對肅辰國的男人如此失望,一定會在小姐毒發之前找到解藥的!「」這樣啊!「青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又小聲的開口,」那只把解藥給我就好,千萬不要給宗喚哦!「」哦?這是為何啊?「」比起那個風流鬼宗喚,我似乎更喜歡你呢!「」哈哈哈哈!「宗無暇爽朗的笑了。」反正還沒有成婚,不如我嫁給你可好?「」這麼說你是要和喚弟解除婚約了?「」我總不能嫁給一個要死了,然後坐在六個月後就有拖油瓶的男人吧!「」既然如意小姐有這份心,我會好好考慮的!「說著他走到宗喚的面前,」喚弟,小兄一定會為你找到解藥的!「」既然如此就勞煩兄長了!「
看著宗無暇遠去的背影,青蘿靠在宗喚的身邊低低的開口,」真是一匹難以預測的餓狼啊,看來宗喚你的未來是如此堪憂啊!「」等我和肖如意的婚約接觸以後你就帶著錦兒一起走?「宗喚突然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費心費力的把她弄來才讓我們陷入如此境地嗎?「」我不能讓她陷入這種險地難道你不懂嗎?「宗喚陡然提高了聲音,」她和你們不一樣的!「」所以她就該好命的被人保護,而我們就得勞心勞力的拼殺?「」我讓你帶她走!「」你找如錦兒自己去說吧,如果她肯的話我也無話可說!「說著青蘿生氣的轉身就走。
走出大廳的時候,青蘿再抬頭已經是明月當空了,看著如此柔和的明月,青蘿心中盤算著這種混亂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才走進自己的屋子本來想好好休息一下,卻看見顧子擎黑著一張臉坐到了桌子面前。」這麼晚了你還在我這里,將軍就不怕遭人閑話?「
顧子擎沒有說話只是將一個信封拍在桌子上,」你看看!「
青蘿拿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等她把信件打開看的時候自己也皺緊了眉頭,」誰讓你動我的東西了?「」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上面的含義嗎?「」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這麼說你們是要對緋然動手了?「
他的問話讓青蘿握緊了拳頭,」怎麼心疼了?還是說你想以一己之力螳臂當車?「」我可以容忍你任何的事情,但如果你傷害緋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將軍,我一直以為這麼長時間以來你我點滴的接觸可以足以讓你了解我是什麼人,沒想到任憑我們任何推心置月復卻換不來景緋然三個字對你的重要啊!「
听著自己嘎嘎作響的手指,青蘿冷冷的開口,」可你越是這樣,就越有讓人毀掉景緋然的沖動呢!「
顧子擎拉起青蘿的衣領,」你敢踫她試試看?「」你有空在這里威脅我,還不如趕快回到她的身邊去,你也看到了這張紙條上寫的什麼?不過我想等你回去之後就真的處于政治的漩渦無法月兌身了,即便這樣將軍也要以身犯險?「
顧子擎松開她的衣領,」到底怎麼樣你才能幫我?怎麼樣才能讓緋然度過這次危機!「
青蘿搖了搖頭,」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顧子擎嘆了一口氣,」明日清晨我會回沙月國,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我們可以一起走!「
是夜,青蘿躺在床上看著那一輪皎潔的月光,既然師父遞了字條過來,那麼就說明沙月國的情勢已經刻不容緩,而如意這邊情況倒是有緩和,這樣一來自己勢必就要回去和師父在一起做好入宮的準備,那麼明天或許自己應該出現在顧子擎的面前給他點希望了……
想到希望這個詞,她心中不免一動,如意告訴自己那個七年前剛生下來的孩子還活著,可人還茫茫自己到底該去哪里找他呢?
她一直以為自從與素弦歌在一起籌謀大事,自己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可原來仍舊像提線木偶一樣疲于奔命,到底何時命運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還有錦兒身上那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玉佩,想到玉佩她不禁又想到了母親,難道自己和柳家還有什麼瓜葛不成?
也許趁著這次機會她要好好的探查一番,想到這里,她一個翻身朝著錦兒的房間走去。
翌日
顧子擎有些失望的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口,她果然沒有來,正當自己猶豫要不要立刻走的時候,一聲嬌嗔,」磨磨蹭蹭的干什麼?要回沙月的話還是盡早就起程吧!「
看著牽著馬出來的人,顧子擎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翻身上馬朝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國家飛馳而去。
而在另一邊的沙月國境內,一場立後風波也逐漸興起。
沙月國」緋然?「景夫人叫了一聲獨自沉吟的女兒,自從那日以後這個孩子越發的變得沉悶了。」娘?有什麼事兒?「」你最近在宮中的生活如何?那些人沒有為難你吧?「說實話自從那日女兒表現了強勢她也著實嚇了一跳。」為難?「緋然臉色一沉,」能怎麼難為呢?「自那日自己懲戒了昭容,雖然剎住了她們的輕慢之風,可又如何抵擋的住那不脛而走的消息呢。」孩子,都是娘讓你受苦了!「」娘親!「緋然安慰著母親,」娘親,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說這種話了,娘親生我,愛我,育我,父母雙親給了我這世間最純粹的愛,是緋然沒用反而讓雙親受累!「她板著母親的肩膀,」娘,以後你出門的時候從前圍繞在娘親身邊的那些貴婦可能再也不是你認識的那些人,她們可能會辱罵娘親會瞧不起娘親,可是娘親,你一定要堅強,不要讓那些流言打到,這樣你就是幫了女兒,懂嗎娘親!「
景夫人點了點頭,」為了緋然,娘堅強的!「說著她擦了擦眼角,」娘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你爺爺他……「」就算娘不說孩兒也知道,爺爺他是支持景致的!「緋然咬了咬嘴唇,從小爺爺就格外的喜歡景致,在她還在家的時候也是破例把她安排在身邊撫養,而景致從小看似什麼都不和自己爭,可她卻握著最大的籌碼,每當她看到景致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候仿佛就是在向自己宣戰︰你有父母的寵愛算什麼,我也有爺爺的支持,你我的較量不見得誰輸誰贏。
無論父母送給自己什麼樣珍貴的禮物,隔天景致卻總能收到更加價值連城的物件,原本就不喜歡自己的爺爺在把景致送走以後甚至就連自己都不在看一眼了。
即便自己拼命的成為閨秀的典範卻從來得不到爺爺的半點贊賞,若不是後來奉先王旨意嫁入天子府邸為側妃,爺爺恐怕對她也不會再有只言片語了吧。
甚至到現在自己已經做了七年的慧妃已經榮耀了家門的自己卻依舊沒有得到半點的贊賞,所以她心底對爺爺既是渴望又是埋怨,自己有哪一點不如景致呢?
還以為她被送走,這麼多年爺爺會對她漸漸淡忘最終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她的突然回歸又像閃耀的光芒一樣瞬間奪走了爺爺的注意力。
緋然不停的絞動著手里的帕子,雖然自己未必是從小深受爺爺教誨的景致的對手,可下定決心的她也要放手一搏。」娘,就算爺爺支持景致又如何呢?她想坐上東宮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緋然的眼楮里閃耀著璀璨的光芒。」緋然,你有什麼打算?「看著這樣出色的女兒,景夫人卻也越發的心疼,如果可能她只希望自己能嫁個平庸百姓生個一男半女安穩度日,可偏偏她愛上的良人是權門子弟,生的女兒又被當成政治的犧牲品,她又能如何?
私心里說,她從來沒有討厭過景致,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那個孩子相處,公公對那個孩子的愛多少彌補了她對景致的歉疚,可自己終歸也只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平順度過一生,即使再愧疚如果景致危害到女兒一絲一毫,她也會不擇手段和她斗到底。」娘親,最近朝廷中的動向娘親可知曉?「
景夫人搖了搖頭。」最近朝中不少人都開始暗中串聯準備彈劾爺爺,說他明知道我是庶女出身卻依舊把我送入宮廷,我想比起緋然,爺爺最近的日子才更加不好過吧!「所以她才需要改變策略找一個與景家勢均力敵的同盟,」雖然不能牽制爺爺,但拖延的時間也足以讓我想好謀劃了!「」緋然,莫不是你打算在短短的時間內懷有身孕?「她的傻女兒,這孕事豈是她說有就有的。」娘親,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女兒為何從未有過身孕?「」莫不是王上他?「」是王上!「緋然點了點頭,」王上他按時都會讓宮中的女子服下湯藥,而這些湯藥久而久之就會讓我們無法生育!「
听到這個消息,景夫人嚇的差點驚呼了出來。」不過我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暗中調養自己的身體了!「緋然的臉色微微潮紅,」雖然王上知道我是庶女可依舊與我同房,這代表我還有機會!要知道我代表的可是景氏一族,王上不會輕易對我如何!「」可如果懷不上呢?「」如果是那樣的話只能說天不垂憐,現在除了孕育子嗣以外是沒有讓我坐上後位的!「
景夫人拉住女兒的手,淚眼朦朧的開口,」我的女兒為什麼要遭這麼多的罪啊,要是當年你能和子擎成親,想必今日會有多幸福啊,子擎是多麼心疼你的孩子啊!「」是啊,子擎!「緋然心疼的開口,現在她就是在堵自己在他這個大將軍的心中的分量了。
就算王上想對景家發難,可短時間內他肯定還是有所顧忌,如果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能站在自己這邊,那就多了幾分勝算。
這場權力的游戲我絕對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