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渾身一下子僵硬了!
該死!自己的偽裝還是沒逃過的這艱男的眼楮!
蘇晚涼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伸手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推開他站了起來,小臉是一片的微紅︰「回王爺,草民不知。愛睍蓴璩」
既然他沒有當眾說破,那自己就偽裝到底!
段厲風看了她一眼,那一雙桃花眼閃著迷離的光,淡淡的「唔」了一聲,看向雲靖︰「蘇三公子,本王會誠摯的恭候你的再次光臨,想必到時候你會有答案,畢竟獸園祭日子不遠了。」
雲靖一愣,重重的點頭。
「至于蘇四公子……」段厲風滿含深意的看了蘇晚涼一眼,「若是蘇三公子同意了,那麼你……」
「草民沒有興趣。」蘇晚涼僵硬開口,這種為國爭光的事,雲靖去做就可以了,她女扮男裝的可不要去出這樣的風頭。
「這麼啊……本王還想著到時候能和蘇四公子住同一營帳,把酒言歡呢,看來這個願望要落空了。」段厲風的口氣像是抱著萬分的惋惜,只是眼底的幽光很懾人。
蘇晚涼避開他的眼神,臉色更是有些紅,同住一個營帳,把酒言歡,虧他說得出來!要同住把酒言歡不是該找那個什麼嫣兒嗎?
憤憤的白了他一眼,轉身拂袖離去。
雲靖皺了皺眉,朝段厲風拱手抱歉︰「王爺,舍弟這脾氣比較刁鑽,不足之處,王爺還請諒解……」
段厲風一直看著蘇晚涼離開的方向,眸色顯得更加的深切了些許,緩緩的啟口︰「無妨。」
***
「涼兒,你說這個獸園祭我是不是該放棄?」
雲靖負手站在窗前,望著落入湖中的月色,越發有些忐忑不安。
蘇晚涼已經恢復了一身的女裝,淡綠色的紗裙顯得她尤為的素雅,卻更加的清麗,她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抬了抬眼︰「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放棄?」
雲靖一怔,轉過身來︰「可是我現在這個身份出去,恐怕……」
「正因為你現在沒有合適的身份出現在人前,所以你收購慕容家和樂家的糧食還受到一定阻力,這方面除了在慕容復和樂夢瑤身上找突破口之外,我想你若是能有個令人亮眼和信服的身份,那麼做事會更加的得心應手。」蘇晚涼噙了一抹淡然的笑在嘴邊,與其靠著那一千兩的銀子費盡心思的做收購,還不如換一個思路。
說話點到即止,雲靖一怔,已然明了蘇晚涼的意思。
若是如今收購的人是有名望的人,只要那個名號一出來,花費的銀兩少不說,也許還能得到更大的意外收獲。
她深知雲靖的本事,更何況雲靖當年可是獸園祭的第一人,如今再參加獸園祭,以他的才智,一定會收獲另一個名聲。
那麼到時候蘇靖的名號出來,剩下收購兩家糧食的計劃,通過慕容復和樂夢瑤,那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這是好事,何樂而不為?
***
夜涼如水,萬花樓卻更加的聲色yin靡。唯獨,名號為紫苑的院子很是冷清。
「啪!」
一聲凌厲的耳光響起,嫣兒被打倒在地上,臉上蒙著的薄紗飄飄的落下,露出她一張艷麗絕世的容顏,只是多了一個巴掌印。
樂泫汾皺眉看著她,有些氣急敗壞︰「我是多辛苦才去苗疆把你弄回來?你不是說段厲風跟你情深意重嗎?怎麼他見你一面都不願意?」
「我……我怎麼知道!」撫著臉的嫣兒惡狠狠的回視。
「你可別這麼看著我,赤月盟是不會留你這樣的叛徒的,你在苗疆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難,你還沒想明白?若不是我,你早就被拿去煉蠱了。」樂泫汾不悅的掃了她一眼,氣呼呼仰頭把酒壺里的酒一下子灌了進去,「要不是看你還有利用價值,我怎麼會花費那麼多的心思去把你弄出來?」
嫣兒咬著牙,悶聲不響。
「行了!少給我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段厲風當初以為嫣兒已死,這些年來也不少人用這個來欺騙他,他是不想再上當今天才沒有來見你,這段日子,他必定會找人暗中查你,你給我警醒一點,壞了我的事,小心我讓你生死不得。」
撂下了話,樂泫汾砰的摔門離開。
「該死!」
嫣兒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閉了閉眼,狠狠的把自己心底的怒氣給壓制下去,走到梳妝台前坐著,手指撫上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臉,想了想,嘶啦的一聲把臉上那張美人皮給撕了下來,呈現在黃銅鏡里的人居然臉上到處都是腐爛的傷疤。
她眸色沉了沉,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小檀香盒子,猶豫了一會才把盒子給打開,里面赫然出現的是兩條綠油油的毒蟲。
縴縴素手捏起兩條蟲子,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惡心害怕,直接把蟲子放在兩邊臉頰腐爛的最嚴重的地方。
「茲茲……」
這樣詭異的吸食聲音絕對的令人覺得毛骨悚然,嫣兒睜著眼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任由臉上的毒蟲在自己腐爛的皮膚上爬動吸食,她卻一點都不畏懼,只是眼底有著深深的憎恨和厭惡。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臉上腐爛著流膿的傷疤才漸漸的愈合了點,她把吸成鼓鼓的肉團一樣的兩條蟲子拿下來放回檀木盒子里,那藥膏涂抹在臉上。
她做完了一切,安安靜靜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落在唇邊的笑意中滲著一種刺骨的寒意,段厲風,為了你我受了這麼多苦,你倒是連見我一面都不願?
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嫣兒的笑意更冷︰「等著吧,阿風,我回來了,我沒有死,我們一定會再續前緣的。」
***
才回到房間的蘇晚涼已然被一個敏捷的黑影給扣住腰身,才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她已經被人翻身壓在床上,她瞪大眼楮,盯著壓著自己的男人,很不耐煩的翻了翻白眼。
「干嘛?」
「干你!」
「……你要不要臉?」蘇晚涼煩躁的怒吼,這人不是全心全意的喜歡那個嫣兒嗎?連冰室都掛滿了人家的畫面,做那樣的事情還是因為嫣兒,現在到底是搞什麼鬼?
「在床上要臉做什麼?」段厲風撐著下巴側躺在她一邊,另一手自然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或輕或重的揉捏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
「你不要臉,我還要!」蘇晚涼拍開他的手,掙扎著要起身,卻一下子又被他拽了回來,重新壓在身下,「你不……唔……」
炙熱的吻果決的隔斷了她的話,大手扯著她的衣服,直接伸了進去,才那麼幾下,蘇晚涼身子已經有些軟,段厲風移到她耳垂邊,咬了咬,低沉的嗓音很是誘人︰「我今天……見到一個人,很像你。」
蹭!
被他攪亂了的思緒因為他這個話,蘇晚涼猛然的一怔,眨著眼看著他。
段厲風伸手拂過她被自己吻的有些微的腫的紅唇,魅惑的笑著︰「不過那個是個年輕的公子,長的跟你很像,脾性也像,真不容易,改天介紹你們認識,可好?」
蘇晚涼身子一僵,皺了眉,這男人到底是看出來了故意的還是真的沒看出來?他到底現在是什麼意思?
手指或輕或重的點了點她的唇,段厲風眸光忽閃︰「涼兒,似乎那個小公子跟你的名字也很像呢,蘇晚涼,蘇涼……」
閉了閉眼,該死!這男人肯定是看出來了,這回是要逼著自己承認嗎?她偏不要!
這麼想著,蘇晚涼揚起一抹淡定的笑意︰「是麼?那估計是我流落在外的同胞兄弟吧?我娘親早去,王爺要是想知道,不如去天牢問問還沒死的蘇雲天,這不是知道了?」
段厲風捏了捏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獸園祭過後,便是蘇相國受刑的日子,換句話說是蘇家人滅門的日子呢,涼兒,你不擔心嗎?」
蘇晚涼冷哼,自己不是真的蘇晚涼,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真的是相國嫡女蘇晚涼,她相信也不會有一丁點的感觸,畢竟那家人對自己真的不好,而且自己的親娘死的不明不白的,她現在沒有時間去管蘇家的事情。
只是她的真實的情緒非但不能說出口,還得偽裝。
淡淡的笑了笑,蘇晚涼挑眉看向他︰「涼兒若是說自己擔心,王爺會幫著向皇上求情寬恕父親嗎?」
段厲風一愣,一張俊顏再次湊近她,手指沿著她的眉毛輕輕的畫著︰「會啊,涼兒,我什麼時候不幫著你?」
嘶!
要死了!
這廝是喝醉了?還是瘋了?
怎麼說話的語氣這麼詭異?
蘇晚涼嘴角抽了抽,伸手在段厲風的額頭上探了探,自言自語︰「沒發燒啊,怎麼說話那麼不經過大腦?」
「噗嗤……」
段厲風被她的話給逗笑了,翻身躺在她一側,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在她身上油走︰「涼兒,不說廢話了,長夜漫漫,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什麼有意義……唔……」
話音未落,他已經伸手把她攬過來低頭就吻,眼角瞟了瞟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眉宇間凝上一層陰翳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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