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看起來一定很好吃! 76喲,本絕之人驚再現!

作者 ︰ 狼妖山

一路收集裝備為打最終BOSS做準備,這貨卻半路殺出來的感覺是什麼?

謝嶴一瞬間覺得……

仿佛是買了只母雞回家結果發現它變成仙鶴——一本萬利賺大發了!

想到所謂的任務終點就是‘收集經書然後替原主報仇’,謝嶴盯著車外某位大師兄的眼神簡直用火熱都不足以形容。《》

嘖嘖,雖說自己打不過這岩休,不過戎睚一出手,還不就是蓋世太保碾死螞蟻的輕松對決!

只是……萬一這人是被當成槍使了呢?

分析到這一客觀存在的可能性,謝嶴高漲情緒瞬間低落下來,直到進了恆華派的大門,坐在貴賓級廂房內,喝著所謂的門派特色‘蛋花茶’,謝嶴還是失神盯著茶杯中的蛋花。

「再盯這蛋花也生不出個鳳凰來!」戎睚哼了哼。

听到戎睚莫名焦躁聲音,謝嶴這才發現一屋子的氣息有些詭異亢奮。

雪禪不斷抬手喝茶,貌似坐立難安;耳包趴在地上,尾巴繃得又直又高,蓄勢待發;戎睚大爺手中難得握一把扇子,呼啦扇著,不斷驅散四周氣流。

看到這三只的眼楮都綠了,謝嶴頓時反應過來,「恆華派里的陽氣如此濃厚?」

「和尚窩里的陽氣自然重,不過此處的味道有些奇怪,濃而不勻,層層擴散,」戎睚屈指一彈,窗戶吱呀打開了一扇,「那里便是陽氣最重之地。」

正對著窗扇的地方是一片樹林,幾座佛塔矗立其中,每一塔角上都掛著經文書寫的紅綢,隨風一飄煞有森嚴鎮壓之感。

嘖嘖,怎麼看都像是藏著不得了的東西!

謝嶴收回視線,看到耳包眼巴巴看著窗外,拍拍它腦袋安撫,一臉納悶道,「可是之前也不見耳包對陽氣有反應……」

難道這些和尚的陽氣比她的陽氣聞起來更好吃?

謝嶴頓覺身為純陽之體的自尊心受到了一點點的挫傷!

「這蠢妖或許是混著仙獸之血,往日才對陽氣沒有明顯反應,」戎睚盯著那只搭在了謝嶴腿上的灰毛爪子,「不過這里的陽氣濃得不像話,想必這蠢妖也受不了,本大爺就好心幫它去去燥——」

說罷抬手一揮,一潑冰水迅速淋上了灰毛獸妖。♀

「叱吼!」耳包騰地跳起,尾巴氣勢洶洶拍向地板,嗖的掀起一塊地磚飛去。

就在兩只快要打起來拆了這上等廂房時,門外及時傳來敲門聲響。

「容少俠,齋房那里備了些小菜,五長老請您過去一敘。」一名弟子過來傳話。

謝嶴用口型對這兩只嚴肅說了句‘忍著’,瞅了瞅除了忐忑不安外沒有其他不適的雪禪,這才邁出門去,拱手道謝,「有勞兄台帶路。」

那名弟子回了聲‘客氣’,領著謝嶴穿過廂房院落,最後來到一間亮堂的花廳內。

「老朽方才還听說容少俠一身佛家正氣,如今一見,果真如此!」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和藹一笑,伸手請謝嶴入座。

「五長老過獎!」謝嶴抱了抱拳,臨著老者坐下,對面就是那位大師兄岩休,見他沖自己笑笑,謝嶴眼皮隱隱抽動。

嘖,就算不是自己被這貨捅了一槍,可是如此面對面瞅著…還是非常滲人!

寒暄幾句後,謝嶴眼楮一轉,開始探情報,「剛才在下路過時看到一片塔林,四角各有經文覆蓋,似是封印著何物…莫不是要捉的妖物就在塔里?」

「容少俠誤會了,那妖物在後山禁地,本門眾弟子用火輪鏡布了大力羅漢陣,暫且把它封在了鏡陣之中,」長老捻須道,「少俠剛才所見塔林,只是我派藏經之地。」

「早就听聞恆華派乃禪修第一大派,果然名不虛傳,單單這藏經就如此之多,真令在下心生羨慕,」謝嶴贊嘆道,一臉少年人的好奇之色,「那塔角掛著的經文,不知是何用途?」

五長老搖搖頭,「那些經文百年前就已經掛上,乃是本門代代傳下來的的習俗,便是老朽也不太清楚。」

「這…」謝嶴苦惱道,「是否不讓外人進去一觀?」

「小兄弟放心,若是能收了那鏡陣之妖,除一方之害,我便帶著小兄弟去塔林盡情看經書、徹夜論經文,」岩休寬善一笑,盡管臉上一道猙獰傷疤,也顯得寬宏磊落,「除了那座白塔外,其余幾塔小兄弟皆可以來去自由,只是這經書再如何喜歡,也不可帶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謝嶴忙應道,端茶喝了一口,默默記下那座‘白塔’。

「有了容少俠這般年少有為的收妖之人,再加上即將請來的諸派掌門弟子,這妖定能被收去!」五長老呵呵一笑,「尤其是那太蒼山莊的雲少莊主若是能來……」

「咳咳咳…」謝嶴頓時嗆住一陣猛咳,瞠目結舌道,「太、太蒼山莊?這除妖降魔一事不是應該找玉林派這等修仙門派來麼?」

臥槽,該不會倒霉催的這麼快就遇上自家師佷!

「玉林派也去請了,這後山妖孽妖力垢重,能來幫忙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五長老嘆道,「何況太蒼山莊近月來廣接天下除妖之事,半個月前老朽曾有幸與那雲少莊主一同除妖一次,那人劍氣獨耀,迥月兌根塵,劍術之高,真乃當世無雙。」

「只可惜太蒼山莊這等名門正派,卻出了個榭箏遨那般狐鼠之徒,」岩休把茶杯重重敲在了桌面上,冷硬面容上隱怒錚錚,「陷眾門派于那等境地,還殘殺了同門師佷,幸得那琴姓弟子僥幸被救活……」

「嘩啦——」

茶杯落在地上,摔成片片碎渣。

謝嶴雙目剎那通紅,「你說…什麼?」

……

那一劍並沒有刺死琴凝然。

謝嶴走在回廂房的石路上,腳步比起之前,顯得尤為慢吞。

據說琴凝然被喂了續命丹後仍一直昏迷,直到幾日前才醒來;

據說她醒來後便說親眼見到,二師弟已被師叔殺害;

據說因為她苦心勸說,才被師叔試圖殺了滅口;

據說……

謝嶴停下腳步,狠狠攢著拳頭。

原來……自己還是不夠狠心。

‘師叔在此莫要逞強,我去去就來……’

飛石沙土中,青年回眸一笑,依舊笑容飛揚,意氣凌霄,一如往日執酒對月,鳳眸溫柔安撫。

白師佷……抒遠師佷……

謝嶴眼前騰起無邊火海,仿佛又見到那日火蟲淒厲翻騰中,火光沒過了碧衣青年俊逸容顏,清揚眉宇,握劍之手,轉眼化作如漆黑骨…….

「滴答…」

幾滴血落在石子路上,謝嶴慢慢閉眼,右手捉住了色空棒,指尖用力到泛白。

這一次,一定要

「這是在做什麼!」

前方院落一扇門 啷撞開,一陣風刮到眼前,謝嶴手腕猛地被鉗住提起來,怒聲在腦袋上方嗡嗡震響。

戎睚瞪著冒血的掌心,拎著謝嶴進了屋內,一邊灑上藥粉裹上帕子,一邊絮絮叨叨耳提面命,等到裹好了傷口,這才發覺謝嶴一聲不吭。

戎睚一愣,想到方才院中所見情景,猛然抬起謝嶴下巴,見那眼眶紅得似兔子,思前想後一番,頓時一拍桌子騰地站起,「那幫長毛和尚給你說了什麼!本大爺這就去踹了這和尚窩!」

「戎睚——」

一只手拽住了青龍身後的衣服,力氣雖不大,卻讓青龍停下腳步。

「與他們無關,只是……」謝嶴低著頭,聲音冷而硬,「一個本該進入鬼府的人又活過來而已。」

「…你想好如何做了?」戎睚緩緩轉身。

「還沒有,」謝嶴扣緊了掌心,白色繃帶上再次染上紅液,「我想了又想,無論怎樣做都不能滿意——」

「那麼不要急,慢慢來。」

戎睚一手撐在謝嶴椅子扶手上,另一手執起謝嶴受傷的手掌。

「你若覺得不痛快,本大爺會上三十三重天,要一粒九轉還魂丹,讓她死而復生,周而復始,任你處理——」

「你若是失手,本大爺會幫你補上一刀,定讓那人墜入鬼界,永世不得出。」

蒼青色頭顱俯下,溫熱的唇瓣輕踫掌心血痕滲出之處。

謝嶴掌心一顫,好似被燙到一般,那熱流順著掌心滾入了後悔到不斷咆哮的心中,驅盡了亂心雜草,洗練了渾濁掙扎的利劍。

「你想做何事,盡管放手去做,」戎睚抬起頭,冷質金眸溫凝而專注,「本大爺自會幫你善後。」

「…好。」謝嶴鼻尖一熱,慢慢收攏掌心。

……

妖界某洞府內

一顆幽幽茫茫古樹上,枝椏無限延伸,樹根無限盤踞,千花紛紛落,千葉簌簌飄,紫霧如煙波繚繞一人身旁。

這人躺在樹枝上,微濕衣衫雍容散開,一手懶樣握著魚竿,垂于樹下靜水上,宛若萬木無冕之王。

「尊上。」一名黑衣男妖驀地出現在樹下。

「…如何?」輕醺嗓音緩緩扯開。

「榭少俠已經得知了消息。」燕宿頓了頓,欲言又止。

「難得你也會有這多問的心思,」句融感慨道,「此時若有筆墨,當真應畫下來留念。」

「…屬下只是覺得奇怪,為何尊上不把那女子解決了。」燕宿板著聲音回答。

「解決她確實輕而易舉,」句融輕抬手腕,甩桿收線,「然而有一件事,只有那人親身體會,才能知道,並且深深牢記。」

「何事?」燕宿十分配合問道。

句融嘆了一聲,沉緩嗓音浮在層層枝葉中,嗡鳴共響。

「在這世上,後悔的…永遠是心不夠狠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琴師佷為了被虐再次出沒(▔

下章預告︰

妖化的濕叔X除妖的師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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