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無雙 第29章與我無關

作者 ︰ 無心果

鳳淺對他一口一個婬婦十分反感,扭頭‘哧’了一聲,「那就有屁快放,沒屁滾蛋。這兒可是我的郡主府,不是你的政國公府。你要在這兒撒野,可別怨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西門政雖然失勢,但終究是國公,幾時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氣得渾身發抖,上前一把將她抓住,「你……你這個……」

鳳淺截下他的話,道︰「你再敢叫一聲婬婦,我們就到皇上那兒說說理去。」

西門政被鳳淺氣得象是鼓了氣的青蛙,但‘婬婦’二字卻生生給咽了回去。

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麼能讓人一口一個婬婦的叫。

西門政一想到她將嫁太子,突然間那些怒氣全泄了,只剩下說不出的頹然和心灰。

鳳淺被他抓住不放,怒了,「還不快滾?當真要我叫人來收拾得你舒服,你才會老實?」

西門政滿肚子苦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口,悲憤交加,直沖得腦門子漲痛難忍,「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我?」

鳳淺好笑道︰「我和你解除了婚約,井水不犯河水。我在你府上出事,都沒和你計較,又怎麼不放過你了?」

西門政剛泄了的怒氣,被她一句話,又撩了起來,「鳳淺,你別想誆我落下口柄,你的死根本與我無關。」

「既然跟你無關,你來鬧什麼鬧?」鳳淺不願意再理會極品女的破事。

西門政飛快地又往左右掃了一眼,不能肯定地問,「你真沒在跟無顏胡搞?」

鳳淺不屑地‘嗤’了一聲,「你不是口口聲聲叫我婬婦嗎?那麼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想必你也清楚,既然如此,我跟無顏怎麼樣,都再正常不過,是吧?再說,你不也在我的靈堂上,跟我的丫頭胡搞?」

「我可以收夏兒進房的,跟你和無顏怎麼同?」西門政滯了一下。

「在我看來,都一樣。」鳳淺冷笑。

「你惱我想收夏兒,所以就……就害我……害我不能人道?」

她居然拿他跟一個戲子比,頓時象炸了毛的刺蝟,西門政瞪著鳳淺,眼里重新燃起怒火。

「啊……」鳳淺直接噴笑出聲,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他下頭瞟了一眼,滿臉歡樂,「你不能人道了啊?」

那一眼,西門政覺得象是被她剝光了衣衫,看到了里頭軟搭搭地東西,又窘又怒,「你這般禍害我,我不會就此罷休。」

鳳淺笑得花枝亂顫,听了他這話,斂了些笑,干咳了一聲,「你說是我害得你不能人道,那說說,我是怎麼害的你?」

西門政冷哼,「我就是來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鳳淺嘴角微勾,露出一絲輕蔑笑意,「我躺在棺材里的時候,你跟我的丫頭干得正爽,我醒來後,從頭到尾,都有一堆子的人看著,甚至皇上也在,再之後我就回了府,我能對你做什麼?除非……」

早晨,西門政受小妾勾引,正在興頭上突然發現那物不能用,急怒之下,首先想到的就是鳳淺。

並沒多想就就沖來找到她算賬,被她一算流水賬,她確實是沒機會對他做下手。

但是有些事,用不著親力親為。

如果借別人的手,那麼有機會下手的人就多去了,他正在思考這兩天都接觸過哪些人,听了她的話,想也沒想地隨著口風問道︰「除非什麼?」

鳳淺向他湊近些,似笑非笑,「除非那晚,你見我詐尸,心里有鬼,心虛之下,被嚇得不能人道了。」

西門政雖然性情魯莽,但並非蠢人,發了一通脾氣漸漸冷靜下來,冷笑道︰「鳳淺,因為我當初不肯娶你,就這麼恨我,千方百計誆我落下個謀害你的罪名?」

鳳淺好笑,恨他?

他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覺得極品女要嫁這麼個二貨,真是鬼迷了心竅。

院子里的那幫子男人,雖然個個跟她象有仇似的,但起碼比這人正常。

再說光看身段長相,也個個比這個西門政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你無憑無證,空口白牙,都敢跑來說我害你不能人道。而我確確實實在你府上被人殺害,你卻說沒有責任。傷痕現在還在我脖子上,難道我還不該懷疑你?」

西門政噎住,他這樣來找她算賬,確實太沖動了。

一時間被嗆得答不上來,只諾諾地道︰「你真不是我害的。」

鳳淺冷笑,保持了發言權。

事情的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任何人都月兌不了嫌疑,包括西門政。

鳳淺的不信任分明寫在臉上,西門政再次被激怒,「你別以為害了我,就可以逍遙快活。」

鳳淺冷笑,「只要離你遠遠的,我就快活得很。」睨了眼面如鍋底的西門政,接著道︰「不過……偶爾看你耍耍寶,也挺快活。比如今天這不能人道,就有趣得很。」

「你……」西門政瞪著她,咬牙切齒,「我今天來,當真是自討其辱。」

鳳淺很不謙虛地點頭,「知道就好,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今天是不能人道,明天或者又被人害了什麼去。」

她以為這話說出來,這西門政也該氣得暴走,不料西門政臉上竟露出痛苦之態,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反正我現在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你要害就害得狠些,讓我死在你手上算了。」

他蠻橫無理,鳳淺可以毫無顧忌地打還回去,但他突然反常,又是一副神色淒然的模樣,再說不能人道,對男人而來言,確實很打擊的,鳳淺反而有些不知說什麼。

就在這時,有人輕咳了一聲,接著響起雲末那低婉輕柔的聲音,「廚房叫人來問,郡主什麼時候用膳。」

鳳淺轉頭看去,一身白衣的雲末雲淡風輕地站在樹下,一雙幽黑眼眸清澄如止水,有風拂過,拂起衣袂,真真是俊雅絕俗。

「王爺來了,說同郡主一起用膳。」她看他,他也就不避不讓地迎視著她的視線。

西門政听到‘王爺’二字,忙將鳳淺的手丟開。

雲末看向別處,只當沒有看見。

鳳淺笑了,笑得極是開懷。

雲末總能在她最需要人解圍的時候,及時出現。

她真是越來越愛他了。

如果不是雲末太不要臉,太愛搞曖mei,她真想撲上去啃他兩口。

西門政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雲末一來,他為了不在別人面前丟臉,也就不敢再一味糾纏。

西門政瞪著雲末,明明只是一個下賤的侍兒,卻如同深谷幽蘭,暗香襲襲,即便是隱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心里又忌又恨,再看鳳淺春花般燦爛的笑臉,心里更不是滋味,重哼了一聲。

自己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做什麼把他當一回事?

西門政重新找回自信,抬高下巴,神情傲慢,「你別得意,等你見了太子,就知道什麼是苦日子。」

太子可是出了名的煞星,豈能容得她在府是儲這許多男侍,等他回來,她這幫子男侍豈能留得?

鳳淺不以為然,太子雖然討厭,但又不是三頭六臂,能吃了她不成?

「不勞國公費心,你還是趕緊著找大夫,有病早治,省得拖得久了,想治也沒得治。」

西門政臉色大變,飛快地瞟了雲末一眼。

在他看來,雲末雖然只是個上不得台面的男侍,但能討得女主人歡心的男侍,在那方面肯定有過人之處。

男人最怕的就是被人嘲笑那方面不行,如果這潑婦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他不能人道的話,他這臉真是沒地方擱了,一但傳開,他真再不能出去見人。

不敢再拿話激怒鳳淺,猛地一跺腳,拂袖而去。

等西門政出了門,鳳淺歡歡喜喜地跑向雲末,「我爹叫你來的真是時候。」

雲末輕抬手,袖子掩著嘴,撇開臉輕咳了一聲,「王爺去了災區,看望災民,不在京中。」

鳳淺愕了一下,似笑非笑,「剛才的話,是你編排出來的?」

雲末不否認,「是。」

鳳淺無語,他先裝好人,放西門政進府。

然後他再借父親之名,把西門政嚇走,西門就算被他拉去賣了,還以為他是大好人。

「雲末告退。」雲末不等鳳淺回答,轉身走開,沒有半點留戀。

鳳淺覺得這人,除了不時搞點小曖mei外,確實不錯。

鳳淺雖然得了海市的通行證,卻不知道海市什麼時候開始,在哪里舉辦。

讓千巧想辦法去打听了兩天,也沒有結果。

鳳淺有些郁悶,干脆走出屋去吹吹冷風,散散心,不知不覺逛到了後山。

後山有一條小河穿過,山青水秀,有涼風吹過,帶著淡淡花香。

突然想到麻婆村的後山也有條這樣的小河。

有風吹過,也會象這樣香。

那時小郎不時會帶她下河抓魚,改善生活。

真懷念他烤的魚。

鳳淺輕嘆了口氣,爬上一塊大石,抱著膝蓋坐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小郎的消息。

驀地,眼角處見水底有足有一米多長的黑影晃過。

鳳淺心里‘咯 ’一下,向水里看去,結果發現岸邊放著一堆銀紫色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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