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空 第七章大海蹲監甜甜被寵

作者 ︰ 曹子劍

邱梅一家那年從偏遠的旮旯屯搬到日下鎮桃花村定居後,很快就與村里人熟稔了。

他模樣兒水靈俊俏,婀娜窈窕,懂禮節,嘴又甜,見著村里的男人或女人,按年齡輩份不是叫爺爺女乃女乃大叔大嬸,就是喚大哥大姐的。

桃花村人瞧著這麼一個聰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小媳婦,都嘖嘖稱贊;艷羨老實巴交憨頭憨腦的賴德才,咋就娶了邱梅這麼個如花似玉的仙女!

言談中流露出邱梅錯嫁給賴德才的遺憾。但遺憾過後只輕輕嘆息著各做各的事去了。

然而,邱梅的出現,在開著百貨商店的大海眼里,無異于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讓他眼前為之一亮,就瓷在原地,眼仁不錯的望著邱梅,全然被年輕美貌、光彩照人的邱梅俘獲了。

大海陶醉在美色里不能自拔,神魂顛倒,半天回不過神來。

大海見到邱梅,好像看見了死去的妻子李甜甜。

那年他開煤窯因礦難判刑後,李甜甜被岳父李天旺安排在老同事武浪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做事,不久就跳樓自殺了。

對李甜甜的死,大海認為與武浪這個老有關,但抓不住把柄,對他也無可奈何。

現在一提起此事,大海仍眼里冒火。

當他看見村里來了邱梅這麼漂亮的人兒,就千方百計獻殷勤接近她,隔三差五提著橘子香蕉女乃粉等送給邱梅。

邱梅不收,但盛情難卻,只好收下。

而憨實木訥的賴德才似乎覺知大海來者不善,每次大海到他家,他都拉下臉不理他,讓大海好沒面子。

邱梅對大海不冷不熱,與武大郎之間的熱度不減反增,見天黏在一塊,讓大海越發心生嫉恨,憤憤不平。

大海三十出頭,一副頑皮相貌,敢想敢干中透著冒失莽撞。

高中未上完,就在社會上闖蕩,一門心思謀劃賺錢發大財,鑽在錢眼里被迷住了。

他膽子又大,就在改革開放早些年里,與他人合伙在日下鎮開辦了小煤窯。

當時一無資金,二無技術,就到處借錢貸款,憑借甜嘴蜜舌、能說會道,取得對方信任,順利搞到幾十萬元的啟動資金,風風火火干起來。

短短一年里,就賣煤賺了數百萬,一下子財大氣粗,花錢如流水,,穿戴打扮得像個業余華僑,經常設宴請客,攀權附貴,交接三朋四友,出手大方,又江湖義氣,就成了日下鎮赫赫有名的人物。

這樣一來,就有政府要員、商界名流願意與之來往,甚至主動提出要把女兒嫁給他。

大海志得意滿,在日下鎮乃至世風縣城挑選著屬于自己的佳偶。

他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今天跟這個女子好,明天和那個女子戀;好了惱了,合了分了,整天墜入情網愛河中,直至把人家女子玩夠了玩膩了,又像換衣服一樣甩掉,另覓新歡。

眼看自己的年齡越來越大,最終娶了日下鎮主管煤炭的副鎮長的女兒李甜甜為妻。

正當大海志得意滿計劃年產煤量突破千萬噸大關時,不料發生瓦斯爆炸,致井下55名礦工窒息死亡。

之後,煤礦被查封關閉。

釀成這起責任事故無疑屬人為所致︰源于暴利驅使,只顧賺錢,無視礦工生命,忽視安全措施,對存在的安全隱患不聞不問;技術不過關,違反操作規程,急于掘進,盈利心切,因而發生礦難不可避免,讓人痛心!

事發後,大海被刑拘,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主管煤礦安全的副鎮長——大海的岳父李天旺被免職。

大海服刑三年,把剛結婚不到一年的妻子李甜甜撇下空守閨房,活守寡。

李甜甜性格內向,人長得文文靜靜,目如點漆,眉頭皺縮,似有多愁善感。

她畢業于西安交大文秘專業。

畢業後,父親李天旺把女兒安插在日下鎮政府當文書。甜甜在父親身邊工作也有人照料。

此後,李甜甜嫁給大海為妻,完全是出自父親李天旺的意願。

李天旺作為日下鎮的副鎮長,隔三差五就到礦上檢查工作,和大海接觸後,就很賞識他,佩服大海有膽有識敢想敢干,開拓進取;又很講義氣,慷慨大方,覺得把李甜甜嫁給這種男人可靠放心,不缺錢花,不會讓甜甜受苦遭罪。

俗話說,男怕找錯行,女怕嫁錯郎。李天旺副鎮長深諳此理,認為他的眼楮不會看錯,就極其爽快把女兒甜甜答應許配給大海。

大海當然求之不得,一則李甜甜高挑苗條,氣質不俗;二則有李天旺這樣的岳父做靠山,煤窯就會辦的暢通無阻,沒有人去橫挑鼻子豎挑眼說三道四,處處為難他,所以一口應允了這門婚事。

然而,李甜甜對大海這種毫無內斂、張里張狂、有些江湖義氣的男人,心里頭是不喜歡的,雖說不上厭惡,但總覺得大海欠缺點什麼,動輒胡吹冒撂,夸耀顯擺,好像上天入地他無所不能。

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一些女娃傾倒的,以為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就心甘情願以身相許。

但李甜甜就不欣賞這種放縱無度、好大喜功的男人。

她在父親面前流露出不願嫁給大海的意思,卻被父親李天旺說服了。

大海入獄後,李甜甜很委屈,哭了好幾天;哭自己軟弱、命苦、逆來順受,才落下孤苦伶仃之淒景。

她甚至產生了自殺的想法。

她抱怨父親一時糊涂,貪圖錢財——只看到大海辦煤窯賺了錢,讓女兒永遠掉進福窖里了。

李甜甜痛苦萬狀,整天茶飯不思,惋嘆父親把她推進了火坑,萬劫不復。

而李天旺自知對不住女兒,自己又被免職,就沮喪地在女兒面前自責垂淚,痛悔不已。

安慰女兒事已至此,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等大海刑滿釋放後好好過日子。

李甜甜堅決不依,提出要和大海離婚。

李甜甜說她不能這麼活守寡,被煎熬、折磨著活受罪,要求在大海服刑期間辦理離婚手續。

李天旺只得依從女兒,就答應甜甜和大海離婚。

李甜甜探監見到大海,隔著監獄的鐵窗向大海提出離婚時,大海堅決不同意,眼里射出凶光,咬牙切齒,壓低嗓門威脅說,李甜甜,你是把我往死路上逼麼?

又說,沒想到你這麼無情,也不念咱夫妻一場。既然這樣,我也無義,等我出獄後,要殺死你和你們全家!

李甜甜雖與大海一窗之隔,近在咫尺,卻似乎相距遙遠,但她能清晰的窺見大海那副窮凶極惡的表情。

他心里悸動寒顫,一下膽怯起來。

他料定大海這種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就做出讓步說,你安心服刑,我等你回家。

李天旺知道大海這種人落到這地步,定然心灰意冷、萬念俱滅,又逼著和他離婚,無異把他向絕路上趕,做了亡命之徒的。

就對女兒甜甜說,看來只能維持現狀,走一步看一步吧。李甜甜望著父親,眼里貯滿淚水。

李甜甜在日下鎮政府大院再也沒辦法呆下去,李天旺就給女兒請了長假,停薪留職,給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在世風縣房地產開發商武浪的公司做事,安排在售樓部當推銷員。

不久,武浪發現李甜甜柔弱文靜,氣質不俗,就把李甜甜調到他身邊做辦事員。

說是辦事員,上傳下達,其實是武大郎的私人秘書,跟著武大郎形影不離。

人們就在背地里議論紛紛,說武總經理的女秘書也夠風s o的,男人下了獄,人家照樣活得光堂滋潤,女人只要長著一副漂亮臉蛋,誰都想寵她睡她的,還愁沒錢花。

李甜甜听到這些風言風語,覺得有損自尊,就向武大郎提出要回售樓部工作,避免人們說三道四,畢竟人言可畏,積毀銷骨。

可武大郎說都是庸人自擾,古語︰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人們都長著一張嘴,愛怎麼說怎麼說,誰能管住?咱當沒听見,權當過耳風罷了。

李甜甜听武大郎這麼說,也不好辯解,照常做著秘書工作。

她還是那麼沉靜溫柔,雖言語不多,但開口說活悅耳得體,讓人喜歡。

武大郎出外辦事,仍讓李甜甜挨他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一面開車一面與之聊天。

聊到高興處,就禁不住伸手去模李甜甜,弄得她很不好意思,又不好拒絕,因為她知道,只要他對她沒有非禮之舉抑或越軌行為,她還是能接受的。

他對她那麼關心,年薪少說也在10萬元,還不算其他獎金,加在一塊收入在15萬元。

她真不好意思拒絕武經理給她的柔情蜜意了。

男人也許都這樣的。

不過她把武大郎與丈夫大海比較後,就覺得大海這種男人張狂強勢的沒了教養。

至于武大郎尋覓情fu,那又另當別論。那是人家的自由。而她李甜甜畢竟是公司職員,這與武大熱衷情fu有本質區別的。

而武大郎後來結識的美女邱梅,那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他和邱梅的出格情愛發展到干柴踫見火星就會燃燒的地步,讓人匪夷所思;但男歡女愛誰能怎樣?

有一天,武大郎開著小車拉著李甜甜出外辦事,小車駛出世風縣城,上了高速公路,武大郎就加大油門在路上狂飆,時速在140碼。

車子風馳電掣,一路超車,喇叭嘟嘟嘟不停地響,把一輛輛車子甩在身後。

武大郎問李甜甜感覺如何,李甜甜說咱們是在飛嗎?

武大郎興奮異常,對著李甜甜叫起來,你說得對,咱倆就是兩只自由飛翔的鳥兒。

李甜甜說這樣真痛快,讓人忘記煩惱。

武大郎說跟著我你有啥煩惱?以前的事不要去想,人活著就是要享受快樂和刺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讓精神放松,不然整天勞頓奔波,你爭我斗,唯利是圖,還不把人累死!

神經繃得太緊,精神壓力太大,不患抑郁癥才怪?

人常說知足常樂,世上的錢是掙不完的,也是有定數的,該打住時就要打住,然後去消費,去享受,你說對不對?

李甜甜說,你說的是這麼個理,可錢是好掙的麼?

沒有錢拿啥享受?你賺了錢財大氣粗,才敢說這種話,而好多人連貧也未擺月兌,不拼命干能行麼?

武大郎把車速減下來,拍拍甜甜的肩背,親昵的說,甜甜真通情達理,看來書沒白念哩。

說著把小車從高速公路出口一側拐到一條便道停下來,抱住李甜甜發瘋似地親吻。

李甜甜也不拒絕,任他親任他模,閉了眼甜甜的笑。

他倆好像在溫柔之鄉里徜徉遨游,遨游著真成了一對在雲山霧海里自由翻飛的鳥兒……

武大郎從迷離沉醉中醒過來,就去解甜甜的褲帶,要與她嬉戲,卻被李甜甜拒絕了。

她對他說,咱倆在一起咋玩都行,但要做那事,是萬萬不能的,因為我是有夫之婦,不敢做了對不起丈夫的事,不然與水性楊花的女人有啥兩樣?這是做女人的底線,武總你可要理解我。

听著李甜甜慢聲細語入情入理的訴說,武浪吃驚不已,上前摟抱住甜甜,緊緊地擁著不放松。

繼之款款分離,半天凝視著她,目不轉楮、一眨不眨,萬千柔情盡在不言中。

你是我遇到的唯一珍重自愛的女人。武浪在心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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