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因礦難致人死亡服刑的三年里,正是其妻李甜甜與房地產開發商武大郎親密相處、耳鬢廝磨的三年。
大海判刑入獄後,李甜甜自知守寡孤單煎熬不可避免,近乎絕望,覺得生不如死。
自從父親通過關系把她安排在武大郎的公司里後,李甜甜這才真正感到了作為女人的快樂,並非當初想象的那麼可怕。
李甜甜到武大郎的公司前,武大郎的房地產開發生意就已做得紅紅火火,財源滾滾令人眼熱,但他仍不滿足,到處洽談聯絡,千方百計去征用土地,擴大再建,要讓新的一棟棟樓房拔地而起,佔據世風縣城的半壁江山。
但他在李甜甜面前振振有詞地表白要知足常樂,享受人生,視金錢身外之物的話,只不過是向李甜甜擺出一副紳士風度、博得她的歡心罷了。
武大郎與李甜甜在小車里尋歡作樂後,拐進高速公路打算到西安玩兩天再返回去。
就在這時,公司副總經理打來手機,說是原先預約的宴請相關部門領導吃飯的事,人家來了電話,說明天可以騰出時間聚餐並商談有關事宜,征求武總經理可否接待。
武大郎听後,說他馬上回來,就掉頭拉著甜甜直奔世風縣城回到公司。
他听完副總經理的匯報後,就讓下屬人員給來賓每人準備了一份禮當——以紅包相贈作為辦事的籌碼。
副總經理讓財務科備了幾份面值萬元支票的紅包,交給武大郎。
第二天武大郎把幾個紅包親手交給李甜甜,讓她在餐桌上親自送上。
翌日,武大郎領著甜甜開車來到迎賓招待所大廳里。
副總經理提前已訂好豐盛的酒席,等待來客。
不一會兒,城建局長、房管局長、國土資源局長、建行和工行的行長先後到場,最後到來的是主管工業的副縣長及隨行人員。
大家相互寒暄一番後,圍桌用餐。
服務員上菜的上菜,斟酒的斟酒。
武浪將面前斟好的茅台酒端起來,說,諸位領導能在百忙中前來賞光,讓我高興,萬分感激!
我代表銀河房地產開發公司對各位光臨表示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來,先敬大家一杯。說著就與大家輪流踫杯,然後一飲而盡。
接下來相互敬酒,一時觥籌交錯,劃拳行令,杯盞撞擊,笑語喧嘩,飯桌上熱氣騰騰,個個喝得酒酣耳熱,紅光滿面。
酒過三巡,武浪示意李甜甜送上禮物,甜甜會意,就站起身挨個贈送紅包。
武浪笑著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客人們連連應諾,不客氣不客氣,就發出熱烈的笑聲。
武大郎一高興,就喊李甜甜給來客每人敬一杯酒,甜甜有點為難,羞紅了臉(也許是代武大郎喝酒的緣故),但還是大大方方端起酒杯親手相敬。
幾位領導接了甜甜的酒,醉眼朦朧,盯著李甜甜瞅,都是迷離的眼神。
開口說話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夸說李甜甜敬的酒真香,邊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攬甜甜入懷,一迭連聲喊著,再來一杯,再來一杯,弄得甜甜越發不好意思。
當武大郎覺得時機成熟該談正題了,就向縣長、城建局長、國土資源局長等提出征用土地建樓批復一事。
對方都滿口答應,並說是小菜一碟,又開玩笑說,你武大郎也算是有識之士,一方諸侯,為咱縣的財稅收入是有貢獻的,誰敢不辦?
況且這也是為老百姓辦的一項安居工程,何樂不為?
說得武大郎異常高興,賠笑稱是,一沖動端酒仰脖而盡,並喊李甜甜代酒敬酒。
說到需要資金支持,兩位銀行行長也醉燻燻地連連承諾,說要貸多少貸多少,我們竭盡全力支持房地產開發建設,這也是落實國家拉動內需、刺激消費的政策所為,你武經理就放心吧。又是一陣喝彩叫好,爆笑不斷。
酒酣耳熱之時,也水到渠成。
散席後,武浪高興得不得了,讓副總經理先回公司,就開車拉著甜甜到馬二武的世紀歌舞廳跳舞。
李甜甜一上車就頭暈身軟,斜倚在駕駛室沙發坐位上不省人事。
李甜甜今兒真的喝過量了。
看來舞是跳不成了,武浪就暈暈乎乎開著車回到公司。
通過一處交叉路口時,差點與別人的車相撞,也許武浪神志還算清楚,才躲過一劫,安全駛進公司大院,此時天已黑透,公司里的人差不多都安寢了。
武大郎下了車,打開李甜甜這邊的車門,甜甜、甜甜地叫著讓下車回去休息。
可怎麼也叫不醒,武大郎就將李甜甜從沙發座上抱起來,移出車外,然後關上車門,一步一挨地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李甜甜在武大郎的懷里沉沉入睡,及至進了辦公室來到臥室,把李甜甜放到床上,睡著的甜甜仍未蘇醒,並伴著香鼾聲。
夜靜的出奇,臥室里燈光暗淡,詭譎神秘。
武大郎感到口干舌燥,沖了一杯咖啡放到茶幾上,然後點上一支煙坐到沙發抽起來,又端起咖啡呷著,等待李甜甜醒來回房子休息。
然而李甜甜還是沉睡不醒。
武大郎從沙發上站起來,望著面容姣好,奼紫嫣紅,身材頎長,打著香甜鼾聲的睡美人甜甜,再也按捺不住,渾身哆嗦著,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模她紅潤的臉蛋,卻又觸電般縮了回去,手在不停地抖動。
面對睡在自己臥室的迷人的甜甜,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來沒有因為面對漂亮女人而產生渾身顫栗、無所適從的神態。
他就那麼目不轉楮凝視著,眼里閃著光,那是陶醉的目光麼?
那目光在剝蝕著李甜甜的衣著……
他仿佛看見甜甜鮮女敕柔滑光潔豐滿的身體,那是上帝的杰作麼?
這讓他魂飛魄散,靈魂出竅,好像完全融化在泛濫的愛河里了。
他無法控制自己,俯輕輕地、輕輕地用手解開她的上衣紐扣,慢慢地月兌去她的衣服……
他住了手,似乎感到再這樣下去,擔心會破壞掉呈現在面前動人心魄、美輪美奐的杰作。
他不敢輕舉妄動,貪婪地欣賞著。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搜索、游移、流動……仿佛墜入消hun蕩魄、綿延起伏的山谷。
他在海市蜃樓、天仙瓊閣里游曳。
他如饑似渴地啜吮著一杯忘情水。
你是仙女下凡嗎?你是在勾我的魂攝我的魄嗎?上帝怎的就造了你這麼一個女人呢?
你這麼溫柔恬靜地睡在我的床上,是上帝特意安排把你呈現給我嗎?看來咱倆是有緣分的。
甜甜,你上次說要保住作為女人的底線,顯得那麼傲然聖潔、高貴不俗,令我欽佩!
可面對美麗動人如同名模的你,我會怎麼樣呢?我能怎麼樣呢?也許你只有讓我去死才能保持你的聖潔。
但我不會去死,不會的;因為我是男人,那個男人不善多情,那個女人不善懷春?
就讓你的懷春迎迓我的多情吧!說著他就摟抱著她沉浸在火熱甜蜜的愛河里。
他搏擊著,浮游著,飛翔著,在夢幻般的仙境瑤池里徜徉;似一只色澤斑斕的蝴蝶,撲閃著透明的翅翼,向忘川里飛去。
他似乎吮到清冽甘醇的泉水,在玫瑰色的醉海里沉浮,消隱進幸福愜意的暖風里,發出月夜下彈奏豎琴傳來的舒緩瀏亮的心吟……
李甜甜作為武浪的秘書時常陪武經理接待應酬,商談業務,不可避免要在宴席上侍奉陪客,代人喝酒。
她每次總是暗暗告誡自己克制再克制,能不喝就不喝,但一坐到餐桌前,總耐不住別人勸,往往喝得眼花繚亂,醉意迷離。
但不論怎麼說神志還是清醒的。
有一次隨武經理招待客人,幾輪看酒過後,她就有點吃不消,發誓不再喝了,可還是經不住勸。她索性站起來要走,被人攔住,又乖乖坐下。
餐桌上男人猜拳行令,吆五喝六,一個個面紅耳赤,逞強斗氣,就有一個醉漢把她拉過去摟在懷里,yin笑著逗她取樂,讓她非常尷尬,羞得滿面通紅,無地自容;欲掙月兌卻又不能,惹得餐桌上的人放l ng狂笑……
連武浪也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上前讓客人不要胡來吧,明知這人是某要害部門的領導,得罪不起;不制止吧,眼看著甜甜當眾受辱,真不是滋味。
他強忍著,端起酒杯,笑臉相迎給這位領導敬酒,以解救甜甜月兌身。
這家伙醉酒纏杯,雙手去接武浪的敬酒時,甜甜才趁此月兌身。
李甜甜對武大郎說,她以後再也不陪客坐席來了,武大郎笑著說,不去就不去吧。
話雖這麼說,但每次又無法逃月兌,只得前去,畢竟武大郎對她超乎異常的信任和關懷讓她難以回絕。
但不管怎麼說,李甜甜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醉得不醒人事,睡在武大郎的床上一動不動,完全失去知覺,像被麻醉後深度昏迷一樣。
他與她分離後,匆忙穿好衣服,而她依舊未醒。
他俯身輕輕給她整理好穿戴,然後木然望著仰面酣睡的甜甜,半天發愣發呆……
興奮、驚恐、愧疚、悔恨,五味雜陳,使他變得面目全非,難以琢磨。
望著望著,武浪不由自主地抽泣開來,一頓一頓的,差點兒發出聲音。
他渾身哆嗦著,一坐到沙發里,發出長長的嘆息。
他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痛惜,陷進難堪的深淵。
他將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