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空 第十一章憤然復仇坦然應對

作者 ︰ 曹子劍

銀河房地產開發公司繼續運轉,樓盤火熱出售,新的大樓還在擴建中。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小區里搬遷的和正在裝修的客戶出出進進,觀樓購樓的你來我往。

靠南端新建大樓下豎立著的塔吊直刺雲天,鐵的巨臂餃著鋼筋、水泥、石料、磚塊等,轉動著丟在準確位置。新砌樓層轉眼往上漲。景象頗為壯觀。

武大郎該干啥還干啥,大多時間開著他的奧迪小轎車在外面跑。

有人看見小車里又坐著一個時尚妖艷女人,跟李甜甜長得還有點兒像,但誰也不去過問這女人是誰。

反正人都知道武大郎包y ng的情fu約模一個加強排,因而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也就不足為奇了,只要妻子林玉月不去干涉,誰又能怎樣呢?

看來武大郎一時三刻沒辦法離開漂亮女人了;而且還要棄舊圖新、更新換代。

這跟人吃飯穿衣一樣,你總不能讓武大郎見天吃大肉穿洋裝吧,換換口味吃點鮮女敕菜蔬或穿一穿唐裝也無不可。

盡管如此,武大郎整日里仍魂不守舍,晚上睡覺常做惡夢。

有一次,他開車行駛在大街上,差點撞了人,多虧反應快來個急剎車,才未釀成大禍。

但由于剎車太猛,把挨他坐著的女人閃的向前撲去,頭撞在擋風玻璃上,血流不止。

他趕緊拿衛生紙給女人擦拭,又讓交警狠狠訓了一通,他就陪笑給交警認錯,人家才放了他,然後開車去醫院給女人包扎了傷口,這才長長地松口氣。

武大郎像丟了魂似的做噩夢,完全是李甜甜的死在作怪。

雖然他在李甜甜醉酒時奸污了她,沒有留下證據,受害人跳樓後死無對證,法院、公安就對他無能為力。但她總跟自己過不去,覺得對不住甜甜,有一種負罪感。

為了彌補過錯,洗刷罪惡,求得良心安妥,他就不說二話給李天旺送去40萬元撫恤金。

即便如此,武大郎仍忐忑不安,老覺得仍有一件事纏著他,讓他無法擺月兌。

啥事讓他不得安寧,心里鬧得慌?自然是大海從中作梗。這完全是一種心理作用。

是的,李甜甜畢定是大海的妻子,而妻子死了,大海能善罷甘休?

將心比心,遇上誰都是一樣的,無論結果怎樣,總要大鬧一番的;沒準懷揣復仇打殺也說不定。

武大郎料定大海刑滿釋放肯定會來找他。

他做好了應對大海的思想準備——即是再給大海40萬元也不在乎。

可萬一大海到公司鬧著要人呢?他到哪里弄個活著的李甜甜?

除非現代克隆技術可達目的,可復制的標本在哪里呢?

他罵自己痴人說夢、天方夜譚,就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陷進難耐中。

他真希望大海盡快從監獄里出來,到公司了斷此事,哪怕弄個天翻地覆也罷。

他擔心長時間拖延下去,豈不讓他神經失常、精神崩潰。

武大郎這樣想著時,就有人破門而入。

來人正是大海。

大海那天在日下鎮政府李天旺處大鬧一番後,就搭了班車直奔世風縣城。

他原本應開著小車去的,可現在一無所有。

剛開辦小煤窯那陣,他每天騎著一輛雅馬哈摩托東奔西忙,拉關系跑資金打銷路;後來日產原煤不斷飆升,產銷兩旺,錢就大把大把地賺,煤窯就日漸紅火,日子好過起來。

大海就把摩托換成了奔馳小轎車。摩托撇在礦部里任人去騎。

大海開著奔馳小車,好像變了個人,牛里牛氣,扎了很硬的勢,半天誰也叫不應。

有事只和副手踫踫頭,其他人帶理不理,在礦上常常呆不了多大工夫,就又開著車不見了蹤影。

但好景不長。礦難發生後,把沉浸在春風得意中的他擊得暈頭轉向,好像挨了一悶棍,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著血要從額頭上流下來,那狼狽樣兒跟死了親爹沒啥兩樣。

停產整頓,搶救井下礦工,安撫家屬,抬埋死者,處理後事,查處原委,追究責任……

瞬間煤窯被封,接下來賠付兌現,罰款懲戒等接撞而至,連大海的奔馳小車也被拍賣付了死者命價。

大海陡然變成了窮光蛋,又被逮捕入獄。

眼下,三年刑獄總算熬到頭。

但大海一想起那次礦難,還惶恐不安,心驚肉跳。

現在事情總算過去了,他想東山再起,可資金在那里?沒有錢寸步難行。

他感到很苦悶,加之妻子李甜甜跳樓自殺,真是雪上加霜,讓他不發瘋才怪!

在日下鎮政府與李天旺大鬧一番,出了憋在肚子里的氣,總算好受多了;但一想到甜甜是給武大郎當秘書時自殺的,就對武大郎仇恨滿腔,咬牙切齒!

他推測妻子甜甜一定遭到狗日武大郎的強ji n和戕害,不然甜甜不會平白無故跳樓自殺,且如此決絕。

可憐潔白無瑕、清高孤傲又善解人意的甜甜死的太冤太慘了!

盡管妻子甜甜和他說不到一塊想不到一塊,關系有點兒緊張,但他是那麼愛她舍不得她啊!

大海想著想著淚又掉下來了。

他急不可耐地要找武大郎算賬,打爛他的命根,砸碎他的丸卵,弄殘他,出出惡氣,為妻子報仇。

如果武力不行,就去控告他強ji n罪逼死妻子將其繩之以法。

如若還不行,就強迫他賠償妻子的命價,給以經濟制裁。

何況,他手頭急需錢,要東山再起。

想到這里,大海恨不得插翅飛到世風縣,出現在武大郎面前。

此刻,大海坐在發往世風縣城的班車上,想得很多很多。

他希望車開快些,可班車像一頭老黃牛在山路上緩慢爬行,上車的下車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讓大海急得發慌,就不由得想到幾年前開著奔馳小轎車的威風。

他多麼想回到當礦長的那陣兒,然後風光無限地開著小車討伐武浪,不。騎雅馬哈也行。

但想歸想,眼下他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去擠班車讓仇恨陪伴他在山路上煎熬。

班車終于到了終點——世風縣客運站。

大海一下車,就叫了出租車直奔銀河房地產開發區,打問到開發商武浪的住處,徑直闖進去。

武大郎獨自坐在辦公桌前,一邊抽煙,一邊看報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其實,他已經得知大海刑滿釋放,料定他會來找他。

因此他有意不去外出,讓房門敞開著,待在里面,做好了「迎接」大海「造訪」的準備。

按說,武大郎完全可以躲開大海的糾纏,拒絕與他相見,讓大海奈何不得;但他不願那麼做。

他要面對現實,盡快了卻此事,畢竟大海和李甜甜是結發夫妻。

還有,听人說大海是個二球二桿子拼命三郎,很橫很凶,他倒要會會他,見識見識,看這小子有幾下蹬噠。

他與他素未謀面,兩人互不相識,只是偶有所聞。

大海闖進辦公室,武大郎眼楮移開瀏覽的報紙,從眼鏡框上方掃一下,又埋頭看報。

少頃,他不慌不忙問大海,你找誰?

大海說找你。武大郎說,我不認識你,可能你找錯人了。

其實武大郎從來人氣勢洶洶的神情斷定他就是大海,但還要擺出不屑的樣子。

大海說,你不要裝聾賣傻,武大郎,武經理,你的門牌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

武大郎問大海有何事,大海說你心里清楚。

武大郎說我連你都不認識,我心里清楚什麼?

大海說你真的不清楚?武大郎說這還用問麼?

大海說,那好,我今天就讓你清楚清楚,說著順手抓起沙發前茶幾上的玻璃杯子,向武大郎擲去。

武大郎躲避及時,頭一歪,茶杯擦著太陽穴飛去踫碎在牆壁上。

大海沒有砸住武大郎,就走向前去,雙目噴火,咄咄逼人。

武大郎也不示弱,從老板桌後走出來,兩眼直視著,冷笑道,大海,你想干什麼?來頭不小啊!

大海說,要人!要命!

武大郎仰頭哈哈大笑,笑畢,故作不解地問,要人,要什麼人?要誰的命?我看你是有病吧!

大海再也忍不住了,吼叫著說,還我妻子!還我甜甜!

說著揮拳朝對方打去,這一拳真厲害,打的武大郎趔趄著,   往後倒,險些栽倒。

武大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倒退著站穩後,笑著說,嚇,戲演得好精彩啊,你還有啥招,都使出來,快快快,快使出來,不然沒時間演了!

大海氣得頭發要豎起來,撲向前揮拳要打時,被另一間房子里守候的保安按倒在地。

這是武大郎事先安排好的,為的是讓大海表演一番後適時將其制服。

而這一切都被人在暗中用攝像機拍下來。

武大郎點燃一支香煙,猛吸一口,走上前,冷笑說,大海,你吃了豹子膽了,夠厲害啊!竟敢私闖民宅,大打出手,你就不怕國法嚴懲!

要知道你是剛剛刑滿釋放的前科,是要罪上加罪的。說著一巴掌抽過去,打得大海頭歪在一邊,嘴角流血……

武大郎示意其他人將血擦了,說,大海,你今兒來的可不是地方,我也不是李天旺,給幾壺喝幾壺,把你的眼皮抹起,去打听打听我是誰!想在我這里耍橫行凶,等你娘把你重生一回!

邊說邊打110報警。

不一會兒,執勤民警趕來,問明情況,並看了大海橫行的錄像後,把他帶走了。

人證物證俱在,大海被處罰金且拘留十五天。

大海被拘留後,武大郎帶著身邊一行數人來到看守所,講明來意,征得所長的同意見到大海。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大海一見武大郎,眼里直噴火,氣得咬牙切齒,嘴唇顫動著欲言又止。

武大郎對大海說,你娃還女敕得很,想在老子面前耍流氓無賴,充當h i社會來嚇唬我、威脅、要挾我擺平此事——讓我承認李甜甜的死與我有關,這不是無中生有嗎?

你也不想一想國家的王法是用來干啥的,比你橫的人多了,都整得服服貼貼,甭說你那兩下子!看來你在監獄里還沒呆夠吧,是想再坐牢嗎?牢門天天敞開著。

武大郎站起來在房子里踱著,說,你來向我要李甜甜,她是我害死的麼?她是自己跳樓自殺的!

說到跳樓自殺,大海再也忍不住,大叫著說,誰不知道你是條老,就是你糟踐了她,她才自殺的,不然平白無故她會去死麼?說著傷心掉淚。

武大郎爽朗大笑,繼而不無嘲諷說,你說得好,說得好呃!可你拿出證據呀,法律是認事實證據的,沒有證據,憑空捏造,那是要犯誣陷罪的!

大海「呸」地啐一口說,你逼死我妻子甜甜,毀滅罪證,你不得好死!大海有點泣不成聲。

武大郎和顏悅色說,年輕人,做事可不敢意氣用事,胡說八道,還動不動就大打出手,那是要自討苦吃的。

再說李甜甜還是你丈人李天旺介紹到我公司的,看在李天旺的份上,我才留下李甜甜在公司里,還給了她一份優厚的待遇,你不感謝我,倒來胡攪蠻纏,這不是忘恩負義麼?可不敢背過河不叫干爸呀!

至于李甜甜的死,你大海心里比誰都清楚,她在你坐牢時提出離婚,你威脅她說如果離婚,你出獄後要殺死她們全家,這可不是我虛說你吧。

所以她為了家人免遭意外不敢提離婚之事,可他心里痛苦、悲傷、絕望,爾後尋了短見,你知道不知道?是你害了她。?!

大海哇的哭出聲來,邊哭邊說,武大郎,我算服你了,服你狗ni ng養的了!

你把事做的那麼圓通,不露痕跡,斧頭斫了又用手撫模,害了人還要讓人說你的好,口蜜月復劍,老奸巨猾,人面獸心,我服你狗日的了!

武大郎說,不管你怎麼罵,怎麼咒,我都不計較。老話說得好,肚子沒冷病不怕吃西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該咋還咋,怕個毬哩!

臨走時,對大海說,你妻子李甜甜畢竟是死在我公司的,作為她的丈夫我會對你有所表示的。

假如那天你到我辦公室心平氣和的談,問題就會解決得很圓滿,不至于弄到這地步。

見面談話的時間到了,干警把大海帶走了。

離開時,大海嘴里嘟囔著說,武大郎——西門慶——,我跟你狗日的沒完!

武浪笑著對手下人說,你們看看這號貨,真不知好歹!

人死不能復生。大海自知向武大郎要人是不可能的,給武大郎定罪判刑也是白日做夢。

他私闖武宅大鬧一場,結果自討苦吃。

無奈之下,在看守所呆了十五天回家後,只好接受了武浪的表示——拿到撫恤金40萬元。

盡管如此,他還是對武浪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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