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美人︰公主傾城 漁兒番外(5)︰園中遭嫉

作者 ︰ 陌上輕寒

三日後,她和公主已經踏上去南燕的路上,心中雖惦記著姑姑,但是公主才是自己的追隨。

听聞公主要和親東晉,自己有些許的驚喜。然而看到公主反常的表現,亦曉得公主不舍得離開南燕,自己居然還些許期待。是的,去了東晉,自己既見到姑姑又可以待在公主身邊,不管世事如何,待在自己在乎的人身邊就會安全。

自己當真不留戀燕宮的生活?不,自己舍不得杜無邊,更舍不得內心那份隱隱的期待。

因著晉宮時王爺曾用鴿子傳信,而杜無邊善養飛鳥,于是乎,漁兒沒少向杜無邊打听這豢養飛禽的經驗。她利用這鴻雁遷居的習慣遞信,鴻雁傳書果然不只是傳言。自己多次利用杜無邊,然而功夫了得的杜無邊卻對她信任如常。

這兩年實則未傳過多少書信,不過三四封,如今看來這一年的信都落在桂陽王手中。

當杜無邊把事情詳細說給慕容鎮時,慕容鎮眸色閃過一絲動容,然而依舊沒有松口。只吩咐無邊下去。

是夜,惜酩看到王爺臥房的燈直到三更方才熄了,因此並未睡好。剛睡了會,就听見王爺說話的聲音,以為已經天亮,誰知才剛剛五更天。披衣起身,看到杜統領立在院中,王爺喚了一人進去,惜冥只看了暗色背影,卻也認得這人便是王爺暗衛,不常出現于王府,卻異常的忠心。

不多時,暗衛既出,便很快消失。杜無邊這才上前听命。惜冥總感覺要出些事情一般,正想著,王爺喚了惜冥的名字。

「本王要出去些時日,或許離開京都。府中上下一切皆勞你打理好。給漁兒姑娘單獨安排一間住房,沒我的命令不得出府,亦不可為難于她。」

顯然漁兒不再是王府關押犯人,只是這漁兒的身份是什麼呢?客人還是丫鬟?還是?

「王爺,這漁兒姑娘何身份?是否著人伺候?」

若是主子,自然要上房侍女伺候。慕容鎮沒想到這層︰「依舊是王府侍女。」

漁兒在府牢里關了兩日,想明白一些事,心性亦不再似以前那般。整日呆在一間屋子里,無人吩咐打攪她,閑來她就出來看看園景,飯時去廚房要一碗稀飯小菜。竟然也不理會其他一切,慕容鎮杜無邊幾日未曾露面,自己仿若未知,也不問今時自己的處境。

那日只是紅兒過來說︰「戚姑娘,有什麼需要就說。」漁兒點了頭,呆呆的神情落于紅兒的眼里很是詫異,然而疑惑不止她有,只是總管不容別人多問。

一干下人此時並顧不上這個身份值得琢磨的漁兒,因為王爺封地的女眷一並回來了。先帝賜給桂陽王的四個姬妾,只有二人獲寵為侍妾,余者雖居于此卻無名無份。加上大群的侍女,一時間,桂陽王府熱鬧了許多。因著王爺至今並未正娶王妃、夫人,因而姬妾也算是正經的主子了。下人自然不敢慢待。一連幾日,漁兒只住在自己那偏僻的小院,所以並不曾曉得府中新來的姬妾。

漁兒這日聞得遠處園子的喧囂,幾日閑情倒生出些好奇,穿了廊子,看到不遠處假山湖水處幾個彩衣女子在說話嬉笑,原來那邊的幾處梅花開了。這梅花本生于江南,王府也是移栽在此,想必這些府中人都不在南方待過,見了梅花自然驚喜。

漁兒忽然記起宮中一眾宮娥嬉鬧的場景,自己和公主打趣的情景,一時笑容浮現,倒有些羨慕起她們。

那邊本是慕容鎮的姬妾,緋顏和心妍在此結伴游樂。緋顏一轉身便看到那邊遠處站了一個侍女,看形容卻是陌生的。定楮探尋的深情落在心妍的眸中,她丹鳳美目微挑,用繡帕遮了唇角,聲音蠱惑人心般︰「姐姐,倒是如今什麼也好奇了,不但王府的梅花連著一個丫頭也好奇,可見姐姐的心越來越細膩了。」這話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揶揄打趣。

緋顏卻也不惱,淡淡回道︰「妹妹心大,慣會對姐姐上心。我也只是那麼一瞥,可不是那丫鬟的姿色並不比妹妹差。」後面的聲音說得極低,要不是緋顏湊到心妍的耳根,恐怕心妍和其他侍女一樣都听不到。

心妍頓時臉色微紅︰「鳴翠,那可是府上新來了丫鬟?」鳴翠早已看清那人是漁兒,別故意道︰「心夫人可不知,這侍女能耐大著了。她叫漁兒,宮人出身,生了幾分姿色,卻心比天高,幾次三番頂撞王爺,本來被關了起來,卻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王爺憐惜了她,如今王爺不在府中,她什麼活不做,倒像是個主子一般。」

緋顏听了到還沒什麼反應,似是在等心妍,果然這心妍美目上挑,一臉憤然︰「姐姐,我們去看看她是什麼妖孽!」

緋顏淡笑道︰「妹妹是什麼人,是主子,自然是喚了侍女前來。」

心妍剛才心急口快,听她如此說,便啐身邊的小丫頭︰還不去?!

漁兒本已轉身回去,長廊盡處傳來喚她的聲音。便隨了小丫頭去了。

「你就是那個漁兒?」

「是。」漁兒雖不知道她們的身份,看裝扮也知是不可輕視之人。便上前行了禮,低頭答道。

這緋顏掃了眼,朝心妍笑道︰「果然,如鳴翠所說,有幾分姿色。」

心妍卻是個性子外露,暴躁的︰「哼,果然狐媚子。」漁兒卻不說話,抬了頭直視過來,這個心妍才真正是個狐媚子,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嘴角邊噙著得意,失了些嫵媚多了些蠻橫。再看旁邊生的嬌艷動人,天然一股風韻堆在眼角,櫻唇皓齒,笑容明媚,那人便是緋顏。

「好膽色的奴婢,敢盯著主子。讓她去後院柴房干活,由得她性子可不好。」說話的竟然是緋顏,不動聲色的話,溫柔散漫,卻輕輕發落了她。緋顏輕抿了鬢發,斂了披風。

心妍樂了︰「姐姐這般好性子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我看你們得好生伺候著她,柴房住著,飯食也不必好。」自己上前邀了緋顏,暢快的笑聲落在戚漁兒身後,一干丫鬟也離開了。唯有鳴翠喚了婆子說︰「吳婆子,這漁兒就去你那干活,你可得好生調配。」

戚漁兒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無助,只能不理會她們,任其處置。他日有機會,自己定會統統還回來。只是再大的苦累,也趕不上自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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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抱歉,昨夜輕寒失約了。今一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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