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82. 拼桌•賣身(6000+0)

作者 ︰ 求賜名

南月奴方一走進棺材鋪,元寶便立刻迎了上去,他暗暗指了指那等在鋪子里多時的陳霆,道︰「少爺,陳公子已經等了您一天了。愨鵡曉」

「他可有說什麼?」南月奴微微揚眉,唇邊卻是噙著一抹掩不住的笑意來。

元寶仔細回顧了一番,道︰「倒是沒有說什麼,就是好像挺急的……哦對了,期間三小姐來過一次。」

「是嗎?!」南月奴垂眸。

即便是元寶不說,她也知道,以南雪玉的性子,哪里能容忍陳霆在這里等她等上一整天的?!即便她此刻是以「南紹謙」的身份出現在陳霆面前旄。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說罷,南月奴便拂袖,朝著棺材鋪的內堂走去。

遠遠便瞧見陳霆捧著茶杯卻神情焦慮地坐在椅子上,眼見著南月奴走了過來,便連忙將茶盞放下,快步迎了上去︰「賢弟,你可總算是來了,為兄等了你許久。」

「陳大哥找紹謙何事?」她微微揚眉,卻是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問道嶁。

陳霆欲言又止,見她當真一副不知道的模樣,便重重一聲嘆息,道︰「為兄今日厚著臉皮來找賢弟,便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她順著問道,卻在陳霆開口之前又立刻好似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啊對了,陳大哥,小弟也有一事要向你說起呢!」

「賢弟有何事要同我說?」陳霆微微一愣,卻終是緩了下來等她說完。

便就見南月奴扯開笑靨,以著一副十分欣喜的模樣同他說道︰「小弟昨日連夜趕去尋我大姐,將陳大哥的意思轉達給了她,她也徹底想通了,決定奉上悔婚書一封,同陳大哥了斷這樁婚事!」

說罷,南月奴便從衣袖中掏出事先便準備好的悔婚書。

這可是她花銀子找街口賣字畫為生的書生所寫,紙張鋪開來,一篇雋秀古文的書信洋洋灑灑布了整張紙。

落款處正是她的大名,南月奴!

陳霆面色微怔,卻是有些片刻恍然。他今日特地來找南月奴,便就是想同他說提前解除婚約一事,卻不想他還未曾開口,南月奴便先寫了這悔婚書。

雖然大意都是差不多,但在外人看來其實不然。

此刻,陳霆若是悔婚,外人定要說他是因南雪玉而負了已有婚約的南月奴。

可這是由南月奴率先提出,別人只會道她寬容大量、賢良淑德,即便是其庶妹與未婚夫君這般對待自己,卻還能有此肚量,當真是叫人欽佩啊!

「怎麼?陳大哥看見這結果似乎很不滿意?」南月奴見他久久不語,故意皺眉問道。

陳霆立刻搖頭,道︰「不,此事有勞賢弟了,只是……」他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說道,「只是這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即便是要解除婚約,也定要當面解決不可。所以,為兄想要見南姑娘一面。」

「不必了!」南月奴的面色驀然沉了下來,語氣似乎也凝了一絲不悅,她道,「陳大哥既已傷我大姐至此,又何須再讓她當面難堪一次?此事便就這麼作罷吧!我大姐還讓紹謙帶了一句話給陳大哥,祝你與雪玉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南月奴的話說得極重,雖未斥責他,但听起來已然不悅。

陳霆自知自己太過無禮,便就只好應了下來,道︰「也罷,既然南姑娘都這麼說了,那陳某便就受了南姑娘的好意,還望賢弟替為兄多謝南姑娘一番。」

見他識趣,南月奴的笑臉繼而又揚了開來,她這才問道︰「對了,陳大哥方才是要同我說什麼事來著?」

「已經沒事了。」陳霆面色一僵,南月奴已經率先寫了悔婚書,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在南月奴狐疑的目光中,他這才說道︰「昨日賢弟特地安排為兄酒宴過後去雪玉房中同她一訴相思,卻是出了些意外未能去成,駁了賢弟的好意,為兄著實過意不去,不若請賢弟過府一敘,不知賢弟可願意?」

請吃飯?!

南月奴眸色微沉,上次吃飯就想要給她下毒來著,這一次又請,難保不是鴻門之宴。

可若不去,又怎知他到底想要對他做什麼?!

便就鋌而走險,道︰「也好,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何止是客氣?!這一次,她定要叫他悔恨終生不可!

……

送走了陳霆,南月奴便就留在棺材鋪里,著手準備起先前答應皇上的棺木。畢竟那六千兩黃金的重量著實不輕啊!

她想了想,趕去錢莊取了一千兩黃金去了鐵匠鋪,大手一揮,道︰「融了!」

鐵匠鋪的老板睜大眼楮望著她︰「公……公子,這麼多金子全都融了?」

「是啊!」南月奴眉頭一挑,「怎麼?你們這里融不了?」

「那倒不是,融!這就給公子融了!」說罷,他立刻吆喝起鋪子里的伙計們開工。

只是,瞧那老板賊眉鼠目的模樣,跟在南月奴身邊的元寶敲著個蘭花指,將一碗茶端到南月奴手邊,娘聲娘氣地說道,「少爺,一看那老板就不是什麼好人,八成是想打您金子的主意呢!」

「知道人家居心不良你還敢喝人家端過來的茶?」南月奴輕聲笑道,卻還是毫不猶豫地端著那茶飲了一口。

元寶瞪大眼楮︰「公子,你……」

「沒事。」她淡淡一笑,目光淡淡掃過門外。

而後,朝著元寶笑道︰「這茶不錯,你也來喝喝看。」

說著便將茶盞遞了過去。

元寶皺了皺眉,一臉嫌棄的模樣︰「少爺,這茶你喝過了。」

「怎麼?嫌棄你家少爺我的口水麼?」南月奴揚眉,大有一副你敢不喝就揍扁你的架勢。

嚇得元寶連忙將那茶盞接過,二話不說,仰面就將茶水一飲而盡。

南月奴滿意地笑道︰「很好,待會我若是趴下來了,你便也趕緊躺到地上裝睡,可明白了?」

「少爺你這次又想玩什麼?」元寶欲哭無淚,他怎麼覺得他家二少爺這脾氣愈發的古怪了?!

可是,哪里等得到答案,他話還未問完,便就瞧著南月奴突然扶著額頭,一副頭暈目眩的模樣。

元寶睜大眼楮瞧著她,心里直直感慨,他家二少爺這演技簡直絕了!

「咳!」見他半天沒反應,一雙眼楮睜得比方才還要清醒,南月奴微一皺眉,輕咳了一聲,而後便「噗通」一聲趴在那矮桌上「昏睡」了過去。

元寶見狀立刻會意,先不管二少爺玩得是什麼把戲了,此刻若是不順了她的意,到頭來吃苦的還是他!

便也就緊跟著直直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死尸。

這時,進入內堂吩咐完伙計的棺材鋪老板恰巧走了出來,瞧見這位「金主」莫名其妙地昏倒在自家鋪子里,著實嚇了一跳,便連忙喝道︰「來人,快出來!」

一群伙計聞聲蜂窩一般涌了出來,便听老板吩咐道︰「趕緊的,將人抬進去!」

想必是這鐵匠鋪里的溫度過高,將這位細皮女敕肉的小少爺給熱暈了過去!

只是……怎麼這小跟班的奴才也會熱暈過去?!

然而,也不及他細細研究,便見在伙計們剛剛要踫到南月奴的時候,一群身著束身棗紅色衣裳的男子齊齊出現,每人手中都執著一把鋒利的長劍。

鐵匠鋪老板到底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丹看那兵刃外觀就覺得其是把出竅見血的凶器!

而那群人二話不說,僅是眨眼之間便將要踫觸到南月奴的伙計們給踢飛了出去。

鐵匠鋪老板見狀,顫巍巍的用手指向他們︰「你你你……你們是什麼人?!」

並未有人回答他,那幾人目光凌厲,好似一個眼神都足以殺死人一般。

這番渾身布滿殺氣的人嚇得昏倒在地的元寶渾身忍不住的顫栗,卻立刻被這些人給發現。

他們面色一沉,便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時,一陣略顯懶散的嗓音自他們身後響起︰「本少爺也想知道,你們跟了我這麼久到底居心為何?」

她從昨夜開始,便就總覺得好似有人在暗中盯著她一般。

南月奴並不會武功,可到底直覺驚人,她開始以為,這群人意在那六千兩黃金。

所以今日特地去錢莊取了一千兩黃金,一來融金,二來也探探這些人的意圖!

那群人聞言面面相覷,卻並無人敢回答南月奴的問題。

「說!你們的幕後主使者是誰?」她眸光一凜,今日若不能揪出幕後主使者,她就不叫南月奴!

回應她的依舊是沉默,更甚者已有幾人想要逃離這里。

然而,他腳步方一動,便就腳下一沉,垂眸望去,竟是趴在地上的元寶死死抱住了那人的大腿。

望著那人朝他投來的殺人般的目光,元寶欲哭無淚。

他這純粹是反射性的動作啊!這都是跟在「南紹謙」這種主子身邊太久的後遺癥啊!

南月奴一聲低笑,走近他們幾步,道︰「你們若是不說,本少爺今日便就在你們面前自我了結,不管你們是要劫財還是劫人都是沒戲!只怕你們幕後那位主子也不會放過你們!」

南月奴放下狠話,當然絕不會真做到那一步,她可寶貴著自己的小命了呢!

但是瞧這群人面色嚴謹,想必也是開不起玩笑之人,想要忽悠他們著實太簡單了!

聞言,終于有一人敗下陣來,道︰「公子,屬下們只是奉命保護公子,並無惡意。」

「保護她?!」不知為何,听到這個詞,南月奴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人便就是焦長卿!

她微微垂眸,試探性地問道︰「九爺?」

那幾人面色微愕,卻終究是點了點頭,並申明道︰「這可是公子自己猜出來的,屬下們什麼都沒有說。」

南月奴翻翻白眼,有必要這麼計較嘛?!

這時,那早已被嚇出一聲冷汗的鐵匠鋪老板顫巍巍地開口道︰「公……公子,金子還要融嗎?」

他方才還想從那些金子里克扣些下來,現在看來……還是莫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了,這哪是什麼小肥羊啊,分明就是個強盜頭頭嘛!

「融!當然要融了!」南月奴眯眼微笑,道,「元寶,你留在這里等著,待會金子融完了就派人送回鋪子里去,其他等我回去再說。」

說罷,便又轉頭朝著那群冷面保鏢說道︰「能不能告訴本公子,你們那位吃飽了撐的沒事做的九爺如今是在哪里?」

……

南月奴覺得,那焦長卿當真叫人模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找什麼保鏢在她身邊?!害得她整天像是背著一台監視器跑一般。

她找到焦長卿的時候,他正同六皇子在戲園子里看戲。

南月奴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這個時代的看戲便就跟現代的話劇一般。

想不到九爺那等人物,竟然還能有此雅興!

一入梅園,便就听見那滿堂喝彩聲,戲園子上正在唱著霸王別姬的戲劇。

明明是個悲劇,可是台下那些觀眾們卻個個喜笑顏開,更是有人身邊抱著個柳眉細腰、眉目含黛,面上戲妝未退的女子,大庭廣眾之下,竟也不顧他人在場,對那女子又摟又親的。

南月奴微微皺眉,便就听旁邊有人說道︰「別看那爺身邊抱著的是個女人,其實啊……那是這梅園新進來的花旦小生吶!」

花旦小生?!

南月奴再無知也明白,那哪里是什麼女人,其實就是個唱戲的男人!

嘖……想不到這世道重口的人還不知焦長卿一人吶!

南月奴連連長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而後,便就尋到那二樓正對戲台的焦長卿。

他面上依舊帶著清淺笑意,目光似乎是在看戲,卻又好似是在透過那戲在看別的東西。

倒是坐在他對面的六皇子北堂靖率先瞧見了她,他面色依舊清冷,看見南月奴的時候微微一愣,卻立刻別開了目光。

好啊!綁架了她不算,現在給她裝陌生人是吧?!

南月奴眉頭一挑,她管他什麼皇子不皇子的,膽敢這般挑釁她,若是就這麼任由他欺負了去,那以後何以在京城立足?!

于是乎,南月奴衣袖往上一撩,殺氣滿滿地朝著那桌而去。最後站定在他們面前,在北堂靖詫異的目光中,她冷凝的面色突然一松,露出狗腿似的笑容來,道︰「殿下若是不嫌棄,能不能讓小人一起拼個桌?」

听到她的聲音,焦長卿這才轉過頭來,面上平平靜靜,對于她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吃驚。

南月奴在他們面前坐定之後,便就從桌上的小碟中抓了一把瓜子嗑起來,整個形象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的,卻是不忘自己來此的目的。

她道︰「紹謙感謝九爺您的關心,所以九爺可以將安置在我身邊的那些監視器給拆除了!」

「監視器?」他微微揚眸。

「就是那幫冷著臉,動不動就打人還要殺人的面癱帥哥們!我覺得我不需要他們在身邊!」對,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她本以為焦長卿會問一句為什麼?!然後她就可以告訴他,他這麼做嚴重侵犯到他人**,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然而焦長卿卻是面色一喜,道︰「果然你也覺得那些人跟在身邊其實很礙事的對吧?!」

南月奴面色一窒,這句話的意思是?

「哎,爺我也不喜歡吶,只可惜總要給他們些活兒干才能發工錢啊,你說是不是?!」他歪著頭,單手支著下巴如此感慨。

南月奴額際青筋暴跳,感情不是關心她才派人來保護她的?壓根是為了自己能擺月兌那堆麻煩麼?!

「九爺您若是錢多了,大可以發給我,紹謙願意替九爺您破財免災!」她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他。

便見焦長卿面色一喜,道︰「此話當真?」

她語氣一頓,又逕自猶豫了起來,怎麼想都覺得他是有陰謀!否則怎會願意白白送錢給她?!

想了半天,她最終還是擇取最靈活性的回答︰「當然,這錢怎麼花得我自己決定!」

「沒問題,哪怕你帶著他們去[迎春來],爺我也不介意!」焦長卿眯眼微笑。

南月奴心中篤定,果然是去過[迎春來]啊,否則怎會突然提起這個?!這個風流成性的妖孽!

「你當真會送錢給我花?」她再一次問道,怎麼想都覺得太過詭異。

便就听焦長卿說道︰「六皇子作證,我還能騙你不成?」

「好吧,那你給錢吧!」南月奴伸手往桌上一放。

錢到手了才是真!

可誰知,焦長卿竟是一把抓起她的手來,放至唇邊輕輕摩挲,而後,在南月奴一片震驚的神色中,在她指尖輕輕一咬。

一陣酥麻感頓時涌遍她全身,某人的臉瞬間爆紅。

而後,她猛地抽手,一聲怒吼響徹整個梅園︰「臭變態!死婬賊!去死啊!」

這一聲著實太大,本是喧鬧的梅園頃刻間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這邊望來,只余那戲台上,虞姬告別楚霸王的唱曲依舊繼續。

南月奴大囧,可某只妖孽卻是心情大好,他極為爽快地從腰際掏出一個荷包,往南月奴面前一丟,道︰「味道不錯,爺賞你的!」

「……」這是當她來賣的節奏嗎?!

寂靜的梅園里,只余焦長卿的這句話久久回蕩……

自古梅園出妖姬,眾人來此都喜歡尋戲台上花旦的樂子,這還是首次瞧見,一個長得這般傾國傾城的男子如此調戲清秀宛如書生的小少爺。

嘖嘖……這戲,可當真比戲台上的還要好看吶!

因而,這段佳話在梅園里流傳了很長一段時間,更有人爆出兩位主角正是前些日子緋聞不斷的神秘九爺與南記棺材鋪的二公子南紹謙。

于是,九爺梅園戲紹謙一說傳得更為神乎其神,更是被有心人士著作,搬上了梅園的戲台上!

當然,這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否則以南月奴那性子,非得砸了這戲園子不可!

只是今日,從那梅園出來之後,南月奴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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