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86. 砸場•劇變( 6000+)

作者 ︰ 求賜名

[天下第一棺]今日紅鞭高掛, 里啪啦的喜炮聲震耳欲聾,將路過的行人都給吸引了過來。愨鵡曉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批路人甲乙丙丁們都聚集在了[天下第一棺]門口。

只因那棺材鋪門口又築起了高台,上一次築此高台的時候,南家二少爺一具七彩琉璃棺享譽天下,不僅獲得霧北皇帝贊賞,更是因此而破格納入棺木皇商競選之中,從而月兌穎而出,奪得天下第一棺的美名。

這一次,南家再一次築起的高台,莫不是又出了什麼稀世珍寶?!

棺材鋪對面茶樓之上,兩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相對而坐,依著木欄桿,正好可以將對面的盛景盡收眼底旄。

「六哥竟然會對棺木有雅興?莫不是父皇又派了什麼新任務給六哥了?」開口的人一臉和顏悅色的笑容,聲音便好似天籟,一出口便讓人覺得身心舒暢,只想靜坐在此,聆听那人的聲音。

他一襲寶藍色的綢緞織錦長袍,腰間玉帶纏身,整個人高貴的氣質毫不保留地展現了出來。

這正是霧北的七皇子,北堂炎嶷。

听見北堂炎的調侃,北堂靖面無異色,目光只是寸步不離地望著那坐在高台後方安心飲茶的「南紹謙」。

她如同上一次一般,看似閑適,其實是在等適當的時機……或者,是在等如他這般出手大方的買主!

「那不是新晉的棺木皇商,南紹謙?」見北堂靖的目光一直落在南月奴身上,北堂炎自然好奇地問道。

「你還記得他?」北堂靖微微有些詫異,他這位七弟,平日里看似很好相處,對待每個人都極盡溫柔,卻是個絕對的臉盲。

莫說是過了這麼久了,便是平日里經常見的大臣,他都有許多叫不出名字來的。

不過,這卻也是個秘密。

北堂炎十分聰明,即便是不記得那些人,他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弱點顯露分毫。試問又有誰敢質問堂堂的一國皇子還記不記得自己呢?!

北堂炎聞言低低一笑,道︰「只因早上出宮的時候,小蝶還在吵著要隨我一起出宮,好找那個賣棺材的南紹謙算賬,看見這[天下第一棺]的招牌,自然能猜出一二。」

是這樣麼?!

北堂靖微微蹙眉,卻也未在此事上過多糾結,而是道︰「既然你能記得天下第一棺,應當還記得那口七彩琉璃棺吧?」

「那棺材便是南紹謙打造的?」北堂炎問出這話的時候,眸色間十分詫異。

可北堂靖卻是重重點頭,目光再一次落在南月奴的身上。

這一次,他同樣期待,這個「南紹謙」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然而,北堂靖這次卻是猜錯了。

南月奴築起高台哪里是為了什麼棺材呀!如今南記升級為天下第一棺,又是京城棺木商會的龍頭老大,生意上忙得不可開交,各種慕名而來定制棺材的人絡繹不絕,便是接單都接到手軟。

賺足了棺材鋪的生意,她自然要想著拓展自己的事業咯!

只可惜,她那位二娘趙氏太過小心眼,平日里查賬查得緊,便是南博厚都拿她無奈。

因此,南月奴雖然為棺材鋪賺了不少銀子,可大多都進了趙氏的腰包。

理由可總結為以下十字︰持家緊張,急需資金周轉!

南月奴哪里不知她的心思,既然如此,她倒不如趁著自己在鋪子里還能說得上話的時候,趕緊存夠銀子,好去發展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商路!

因而,才有了今天的這個高台,這場……賭會!

眼見著人群將高台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南月奴朝著元寶使了個眼色,那元寶立刻走上前,輕咳兩聲,朗聲道︰「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家少爺有話要說!」

本是喧鬧的人群片刻鴉雀無聲,似乎都在期待著南月奴今日會帶出怎樣的驚喜來。

便就見南月奴踩著步子走到台前,負手而立,目光灑落在人群中,唇角勾起一抹信心十足的笑靨,道︰「各位!今日在下僅代表個人來舉辦一場拍賣會,此事無論結果如何,都與[天下第一棺]沒有任何關系!」

開頭便這般撇清關系?!

眾人不禁訝然,不解這南二少又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只听南月奴繼續說道︰「想必在場之中,必定有經常出入賭場之人,這賭博當中的樂趣,不用我說各位自能體會!而今日這場拍賣會,主題便就只有一個字,賭!」

這番開場立刻引起人群小聲議論,在場明賭暗賭之人多不勝數,听見這話自然萌生興趣,只等著看南月奴究竟要怎樣開一場關于賭的拍賣會!

「元寶!」南月奴一聲輕喝,元寶立刻了然,走回方才南月奴坐著的地方,將放置在一旁矮桌上蒙著紅布的盤子給端了上去。

南月奴便就指著那盤子,道︰「在下偶然得到一塊稀世珍寶,今日想要在此進行拍賣,若是各位公子小姐們有興趣的,不妨來參與看看,起始價由你們大家來定!」

說罷,她猛地一掀開那蓋在盤子上的紅布,便就露出一塊泛著綠光大大石頭!

拍賣石頭?!

于是,安靜的群眾們開始不淡定了,有人咆哮道︰「南二少,你這是在耍我們呢?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卻也只有那茶樓之上,雅間之內正在圍觀的兩位皇子,在瞧見那石頭的時候二人皆是面色一變,便連神情都開始凝重起來。

「六哥,那是……」七皇子北堂炎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他一眼都能認出來的東西,何況是北堂靖。

北堂靖的目光死死盯在那石頭之上,本是握著茶盞的手已然落在腰際的佩劍之上。

如此貴重之物,怎會落在「南紹謙」手中?她是想要徹底毀了南家不成?!

可台上,正在對著石頭做介紹的南月奴卻是絲毫都未察覺到異樣。

她道︰「各位莫要以為這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這石頭之中大有可能藏著一塊驚世駭俗的玉石喔!當然,劈開石頭之後,也有可能是不值錢的沙石,所以,這就要看各位願不願意放手來賭一賭……」

「一文錢!」她還未介紹完,便就听一道清脆的嗓音傳了來。

而後,不等南月奴做出反應,便就見一抹雪白色的身影猛地施展輕功飛上了高台,盈盈落在她身旁,卻是順勢用紅布將那石頭給重新蓋了起來。

南月奴定楮一看,卻見那自作主張站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正是同她狀況好轉的焦長卿。

便就听他朝著人群朗聲低笑︰「南公子真不愧是個商人呀,隨隨便便弄來一塊石頭,卻要冒充玉石,再以賭石之名來欺騙大家,也不怕砸了[天下第一棺]的招牌嗎?!」

「你什麼意思?」南月奴面色一沉,卻也不知這焦長卿今日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竟是突然跑出來要砸自己的場子。

「爺我作為一個看客,只是看不慣南公子利用大家對你們南家的信任,來做出這等欺騙大眾的事情來。」他轉眸看向南紹謙的時候,唇邊依舊帶著笑意,可是目光卻是微冷。

「焦長卿……」南月奴雙手死死握拳。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然好轉,便是已經相互有了婚約的親人,可是……他卻是在這種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質疑她……

這讓南月奴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堪,好似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赤/果果地站在所有人面前,等待著別人的恥笑、謾罵……

「啊,對了!」便見焦長卿話題一轉,又道,「也有可能南公子也是被什麼人給騙了,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呢!」

然而,他話音一落,便就听人群中有人高喝道︰「即便是如此,那南公子也不該來此欺騙大家啊!」

一聲響起,憤慨聲相繼而來,更有人喝道︰「倘若南公子當真有信心這是玉石才來舉辦此拍賣會,不若就當著大家的面將這石頭給劈開來,若當真是玉石,我等自會維護南公子的名聲!」

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畢竟誰都想要瞧瞧,一塊石頭里能有什麼玄機。

南月奴面色冷凝,她望著焦長卿,低聲問道︰「你也同意這樣做?」

「自然。」焦長卿唇角微微上揚,似乎也是頗有興趣。

便就見南月奴閉目,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用著只有他們倆能听見的聲音低聲問道︰「九爺,您和南月奴之間的婚約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我同南月奴的關系您可清楚?」她又問,目光卻是直直凝視著他。

焦長卿點點頭︰「你們是同父異母,卻感情甚好,長得也極為相似的姐弟。」當然,他其實更想說的是,你們是同一人。可是,現在卻還不是正確的時機。

如此,南月奴卻是唇邊泛起一抹輕嘲,她突然說道︰「焦長卿,如若今日劈開這石頭,里面當真是玉石,你與我大姐南月奴之間的婚約,便就是一拍兩散,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聞言,焦長卿的眸色也不禁凝重了起來。

他欲言又止,卻終究未說出任何一句反對的話來。

南月奴等了許久都不見他開口,她不僅一聲冷笑。

南月奴啊,你還在期待什麼?!或許你眼前這人,當日不過是一時好玩,如今早已清醒,你于她心目中或許什麼都不是。如此……你又如何能以為,他會說上一句絕對不答應的話來呢?!

「元寶!」南月奴一聲厲喝,驚得站在一邊待命的元寶渾身一個激靈。

他如何能不察覺到兩人之間異常的情緒氛圍,如若可以,他當真想要躲得遠遠的。

可是,現實卻只能讓他乖乖走上前去︰「二少爺……」

「請玉石師傅前來,劈石驗玉!」南月奴目光直直望著焦長卿,一擺衣袖,面色冷凝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去了。

焦長卿便就站在原地,垂眸不語,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玉石師傅被請了過來,他仔細研究了那石頭表面,連連點頭稱贊道︰「的確是塊好石,里面極有可能含著美玉!」

那師傅的一句話,讓圍觀群眾們的興趣更盛,都紛紛睜大眼楮想要瞧清這里面的玄機。

南月奴听見這話,面上卻是絲毫未見喜色。

她突然就不明白了,昨日還同她好好的焦長卿,為何突然變成這樣?是當真想要與她撇清關系嗎?!

眼見著玉石師傅就要開始劈石,坐在茶樓雅間的六皇子北堂靖握劍的手一緊,好似是要準備沖出去阻止。

「六哥且慢!」北堂炎突然一聲輕喝,指著那焦長卿道,「那石頭是何物,焦長卿不可能不知,卻還故意刺激南紹謙當眾劈石,或許另有隱情。」

如此,北堂靖的面色才稍稍緩和下來,北堂炎的話不無道理。

他便就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可是,那玉石師傅精心切開石頭之後,哪里見到什麼通體透明的美玉,只有一顆泛著白色沙礫一般的沙石而已。

「怎麼會這樣?!」南月奴猛一站起了身子,沖到了那石頭旁,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那玉石竟是分文不值的沙石!

與她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方才準備拔劍的六皇子北堂靖。

他絕對不會看錯,方才那石頭拿出來的瞬間他便就認了出來。

可那分明就是東極送來的神族貢玉,一直放置宮中,不知何時被盜,又不知為何而落到了南月奴的手中……不對,她這個分明就是個假的石頭!

此時,只听焦長卿好似松了一口氣,低吟道︰「你輸了,我同月月的婚事依舊作數。」

然而,南月奴此刻哪里還有心思听他說這些。

她目光直直盯著那塊沙石,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這一次……當真是她看走眼了嗎?!

便也就是在這時,圍觀人群里爆出一聲厲喝︰「南紹謙,你以沙石冒充美玉,還想要來騙人,當真是不厚道!南家有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侮辱了[天下第一棺]這幾個字!」

說罷,便就有人直直抓著一顆雞蛋朝她砸了過去。

焦長卿見狀,猛地揮扇將那雞蛋打落,黏黏的蛋液染髒了扇子,他卻也不以為意,只是面色凝重道︰「南公子也是受人欺騙,方才拍賣之前就已說明,今日之事無論結果如何都與南家無關,爾等莫要在此亂冤枉了好人!」

焦長卿與生俱來便就有股威壓,話一出口,當真是震懾住了一批人。

然而,卻還是有人不甘欺騙,謾罵聲蜂擁而至,伴隨而來的,便就是鋪天蓋地的菜葉、雞蛋、石頭給砸了上去。

焦長卿眸色一暗,猛地俯身將南月奴死死抱在懷中,任由那些東西砸落在自己的背上,一襲雪白的衣衫,從未有過的狼狽。

更有人將雞蛋砸落在他的頭發上,蛋液順著他的長發滴落在南月奴的手背上。

他這般護著她,未讓她受到絲毫的傷痛。

便連人群都是一陣訝然,前來揭穿「南紹謙」的人是他,現在站出來保護「南紹謙」的人也是他,這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

也便是因此,眾人停了下來,似乎也將焦長卿方才的話給听了進去。那「南紹謙」八成當真是被人給騙了!也是,到底不過是個才十幾歲的孩子,哪里能玩的過老謀深算的江湖騙子呢?!

如此想來,大家的氣便也消除了不少。

元寶連忙說道︰「今日是我家少爺受人欺騙,才耽誤了各位的時間,還請諸位見諒!」

人群逐一散去,高台之上,他依舊抱著她,唇瓣蠕動,而後擠出這句話來︰「對不起。」

伏在他懷里垂首的南月奴突然一聲冷笑,她揚起臉來,目光冰冷地望著他,如是在看待一個再陌生不過的人一般。

而後,用力掙開他,當著他的面,一步一步走地堅決。

好似是要從此走出他的生命一般。

焦長卿眸色黯淡,想要喚住她,可薄唇張了張,終究是合了起來。

「少爺……」眼見著她越走越遠,元寶忍不住喚了一聲,可她卻是連腳步都未曾頓一下。

元寶無奈,請示性地看了看焦長卿,見他微微頷首之後,便就連忙追了上去。

焦長卿輕嘆一聲,目光這才直直落在茶樓上看好戲的二人,腳步微一用力,輕踏地面,縱身便躍入了兩位皇子所在的雅間之內。

七皇子北堂炎朝他微一頷首,面帶笑意,卻是道︰「今日茶也喝了,戲也看夠了,我還要去給皇妹買東西,便就先走了,你們慢聊。」

他知曉六皇子定然有話要質問焦長卿,可這些卻不是他感興趣的。

在他看來,即便那是東極送來的貢玉,也不過就是塊石頭而已,價值再高,那也只是身外之物。

相比之下,他對那位失魂落魄離去的「南紹謙」倒是有幾分興趣!

北堂炎走了之後,焦長卿方一落座,便就見北堂靖「啪」地一聲將佩劍按在桌上,目光冷冽地望著他,喝道︰「你將貢玉藏去哪里了?」

焦長卿微微揚眉︰「你方才不是瞧見了麼,那不過是塊假玉。」

「只怕有人狸貓換太子,早將那真玉給換走了吧?!」北堂靖冷笑。

他並非第一天認識焦長卿,若那是快假玉,以他對「南紹謙」關照的程度,巴不得她多騙來些錢才開心呢!

「你對我倒真是了解,不愧為知音吶!」焦長卿低笑著調侃道。

他的確是一早就從元寶那得知南月奴要拍賣玉石的事,不論她是如何得到那塊石頭,東極貢玉是被人從宮中盜走的,一旦南紹謙販賣貢玉的事傳了出去,即便不是她盜竊的,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重則殺頭,輕則流放,更甚者南家一門也會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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